他们离婚一个月,也没见贺深主动出现在自己面前。
“过来。”贺深的眼神锐利的看向了江暖,口气是命令的。
江暖理都没理,一动不动的站着。
在江暖看来,没走都算给贺深面子了,她又不是贺深养的宠物,凭什么这人让自己去,她就去?
“江暖,过来。”贺深这一次连名字都叫上了,声音也越发显得胁迫了。
江暖这才开口:“贺总,我们离婚了,你没权利命令我做任何事情,你有话的话,就在这里说就可以了。”
这个是拒绝的意思,还拒绝的明明白白的。
在江暖的记忆里,贺深最不喜欢有人反抗,这种时候,这人应该恼怒的走了,而不是在这里和自己纠缠不清。
结果江暖失算了。
贺深就这么掐灭了烟头,一步步的朝着江暖的方向走来。
在黑夜之中,贺深的身影逐渐的逼近江暖,给江暖带来莫大的心理压力,下意识的,江暖后退了一步,但也只是一步。
江暖就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了。
“江暖,谁准你勾三搭四的?”贺深的口气是质问的,活脱脱的当众捉奸的丈夫。
江暖冲着那个男人笑的时候,明艳动人,这是贺深从来没见过的江暖。
他们结婚的时候,江暖就只是顺从,就算对你笑,那笑意就和公式化一样,恰到好处。
笑意甚至不达眼底。
而现在,江暖却在贺深面前,表露了完全不一样的一面。
灵动而真实。
可江暖这样的一面,却是对别的男人展现的。
贺深越想越觉得不是滋味,就好似结婚的几年,他就是被江暖给忽悠了。
倒是江暖无辜的看着贺深,眉眼弯弯的:“贺总,我们离婚了也,难道我还不能找新欢?毕竟贺总都搂着旧爱了?”
说着,江暖挑眉:“宁小姐知道您来找我了吗?不然我通知一下宁小姐?”
话音落下,江暖还真的要给宁晚打电话。
但江暖的这个电话还没打出去,她的手机直接被贺深抽走了,江暖还没来得及反应,贺深阴沉的声音传来:“江暖,离婚是你认为的。”
江暖傻眼。
这种事还有她认为的?
他们连离婚协议都签了。
没给江暖反应的机会,贺深一字一句的开口:“离婚协议我还没签字,所以在法律上,我们还是夫妻关系。既然是,你就没资格朝三暮四。”
江暖:“……”
还能这样?贺深难道不是应该迫不及待的就要签字离婚了吗?
毕竟宁晚回来了,这一个月,贺深都和宁晚纠缠不清,多少次媒体都传出他们同居的消息了。
江暖是真的以为自己从这段三角关系里脱身而出了,结果贺深现在倒好,当头给了自己一棒,他没签字?
靠!凭什么!
“媒体是不知道你是贺太太,但是贺家的人清清楚楚,你这种事要传出去了,被爷爷知道,你要怎么收场?”贺深居高临下的质问江暖,“我也没大度到让我老婆给我种一片青青草原。”
贺深的声音越发显得咄咄逼人的:“之前你上的是谁的车?”
是一点都没放过江暖的意思,修长的手已经扣住了江暖的手腕,微微用力,就直接把江暖带到了自己的面前,江暖猝不及防的,整个人贴着贺深。
鼻尖闻见的都是这人身上淡淡的烟草味,还有熟悉的香水味,那是宁晚惯用的品牌。
到江暖很快也回过神,她嗤笑一声,直接推开了贺深,一点都不客气:“贺总,宁小姐知道你还没离婚吗?”
“你威胁我?”贺深微眯起眼神看着江暖。
江暖认真的点头,一点否认的意思都没有:“贺总,我们桥归桥,路归路不是挺好的。您只要签个字,送到民政局备案一下,您就自由了,也不用被我威胁,难道不是吗?”
江暖觉得再也找不到比自己更好的前妻了,事无巨细的给前夫追妻铺平道路。
就连这个婚内有的孩子,江暖都没想通知贺深,所以贺深还真的不要得寸进尺,兔子急了还咬人呢。
而江暖的态度,是彻底的把贺深给激怒了,贺深没见过这样的江暖。
结婚三年,江暖在贺深面前都是小鸟依人,对贺深提出的任何要求从来都不会拒绝,甚至贺深都说不清江暖的底线在哪里,不断的试探江暖。
但偏偏,江暖就像一根极好的弹簧,总能伸缩自如,根本摸不到江暖的底线在哪里。
那时候的贺深觉得江暖真的把自己当成全世界了。
而现在的事实是,江暖毫不客气的给了贺深一巴掌,啪啪打脸。
越是这样的想法,贺深的眼神也跟着越发的阴沉,迥劲的大手就这么捏住了江暖的下巴,半强迫的让江暖看向了自己。
江暖拧着眉,桀骜不驯的样子。
“江暖,你迫不及待的和我离婚,是因为今天的男人吗?”贺深在质问江暖。
江暖倒是一点都不客气的怼了回去:“是啊,所以贺总不要拦着我找幸福。”
“他知道你结过婚吗?”贺深的手心收紧了几分。
“知道知道,还知道我离婚了。”江暖应的很没正经。
贺深被江暖的坦荡荡怼的一句话都说不上来,就只能这么阴鸷的看着江暖,两人的气氛有些僵持。
忽然,贺深的手机响了起来。
江暖一点都不客气的,就伸手探入了贺深的西装裤,把手机勾了出来。
这样的动作,在贺深看来,几乎就是放肆的,而江暖的手,透着薄薄的内衬,碰触到贺深的大腿时,那种燥/热的感觉,瞬间就从脚底蹿腾上来,一路燃烧到小/腹。
眼神里的占/有欲,忽然就怎么都藏不住了。
偏偏,贺深的耳边传来的是江暖一点都不负责的声音:“贺总,您的白月光呢,不然的话,我替您接了?”
直接了当的威胁。
而手机屏幕上,确确实实就是宁晚的电话。
宁晚和江暖不一样,宁晚缠人,只要看不见贺深,就会疑神疑鬼,不断的打电话,一直到找到贺深位置。
江暖则可以当贺深完全不存在一样,去哪里,都可以不闻不问。
“接。”贺深的眸光落在江暖的身上,一瞬不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