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川的吻与上一次比起来,更加细腻,缠绵,勾着苏北北一步步深陷。
或许是觉得车内的施展空间不够,尽管两人的呼吸都乱作一团,邢川也没有进一步行动,直到抵达邢公馆。
一进门他就将人压倒在沙发上,身后的保镖很识趣的带上门,暗道还是第一次见到自家总裁猴急的模样。
他一手解衬衫扣子,一手搂着她,“有没有想我?”
苏北北整个陷在软滑的沙发里,抬眼就是邢川结实的胸脯,呼吸里也都是他的味道。
她揪着邢川的领带,声音有些发颤,“去……去床上。”
沙发后面就是落地窗,这让她很没有安全感。
邢川低笑一声,俯身咬住她娇白的耳垂,“外面看不见。”
可窗外就站着两名保镖,这感觉无异于现场直播。
苏北北想挣扎,奈何力量悬殊,邢川惩罚性的圈着她从沙发挪到了窗前,“你能假装看不见我,也能假装看不见他们。”
苏北北又急又臊,没想到邢川这么记仇,她全程死咬着唇,生怕发出一丁点声响,偏偏邢川毫无顾忌。
前所未有的紧张与刺激让她所有的感官都被无限放大……
从一楼的沙发到二楼的主卧,最后苏北北被抱进浴缸的时候连掀眼皮的劲都没有了。
她就纳闷了,男女之间的体力相差这么大吗?
包厢里那顿拳已经打的她筋疲力尽,可邢川一晚上的运动量至少碾压她十套拳的输出,可人家不仅不累,还越做越起劲。
超额的运动量让苏北北很快进入梦乡。
邢川睨了眼她肩头的红痕,眼色沉了沉,随即将薄毯盖到她下巴处,将吹风机调到最小档,坐在床沿给她吹头发。
吹到一半的时候,陆文博打来电话,邢川没搭理,直至将苏北北头发完全吹干,他才走到露台上回拨过去。
电话很快被接通,陆文博笑问:“结束了?我还以为得到明天中午才能等到你的电话。”
邢川点燃根烟,问:“有事?”
“没事就不能打你电话了?人家就是想听你的声音嘛,还行,哑的不严重。”
“没事挂了。”
“有事,还是大事。”电话那头的陆文博来了兴致,“齐家那小子送医晚了,手术切了一侧,怎么不全切了?渣男要了也没用啊。”
邢川吐了个烟圈,“你不渣?”
陆文博喊冤,“天地良心,我对我每一任女朋友都是一心一意,劈腿,骗婚这种丧尽天良的事我会做?还有咱能不能注意点,别一天到晚骂我渣男,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渣了你。”
邢川按灭烟头扔进垃圾桶里,把玩着银色火机,不屑道:“这也算大事?”
“当然不算,大事是提醒你,你带回家的可不是小白兔,是只小野猫。”
苏北北暴揍齐铭的样子实在是让陆文博难忘,他笑着调侃,“看起来柔柔弱弱的,没想到下手这么狠,那架势是真不怕吃亏啊,不过也怪那小子自作恶,喊的都什么狐朋狗友,居然没人敢送他去医院,推来推去耽误送医,但凡早那么一秒钟他都不至于挨刀。”
“作为兄弟我善意提醒你一句,小野猫抱回家就别再想着家猫,有时候野猫比家猫有良心,她只是跟黎萍长得像,性格可不……”
他话还没完,邢川就将电话挂了。
他站在露台待身上的烟味吹散的差不多才走回房间,上床之前他给发小桑野发了条微信:【我不想再看见他】
第二天苏北北被闹铃闹醒的时候,发现床上只有她自己,除了身上的薄毯有些褶皱,房间里每一个角落都被整理的一丝不苟。
她爬起身走到浴室,望向镜子时,昨晚的画面突然一股脑的在眼前回放,她拍了拍发烫的脸颊,将花洒开到最大。
淋了近二十分钟的凉水她才冷静下来,可裹上浴巾苏北北才意识到自己没有带换洗的衣服。
昨晚的职业装早成烂布条了。
正发愁呢,身后突然响起拧门的声音,她警惕回头,只听浴室门外传来一声无奈的轻笑,“苏小姐,用我的浴室还要防着我?”
听到是邢川的声音,苏北北悬着的心悄悄放下,“干嘛?”
“给你搓澡?”
苏北北低头看了眼自己,小声嘟囔,“再搓都秃噜皮了。”
邢川笑声放大,“我把衣服放门口了,下楼吃早餐。”
“行,跪安吧!”
从她的角度,看到门口的身影明显颤了一下。
混蛋,床上打不过,嘴上还能输?
苏北北在浴室里磨蹭了好一会才出来换衣服。
走到楼道口的时候,她听到邢川和几个男人的声音,像是在谈工作,她趴在栏杆上以全新的视角俯览这个男人。
上位者的气势,不苟言笑的外表,聊工作的时候除了嘴巴在动,脸上一点多余的表情都没有,严谨的像个没有感情的机器人,丝毫联想不到他夜晚的疯狂。
似是感受到头顶探究的目光,邢川抬眸看了苏北北一眼,说了句:“回公司再议。”
“是,邢总。”
两个陌生男人相继退出,苏北北走下楼,“早上好,邢先生。”
他合上手里的报表,“不早了。”
苏北北瞥了眼时间,不才八点吗?
与此同时阿姨也将早餐端上桌,“苏小姐,给您炖了牛奶燕窝和海鲜粥。”
苏北北坐在邢川对面,“谢谢。”
“昨晚睡得好吗?”
对上邢川正经的不能再正经的眼神,苏北北承认自己的心理素质远没有他强,这不,又闹了个大红脸,她垂眸避开他的视线,“还好。”
“还好?还有哪里不好?”
苏北北:……
两人对视几秒,直到苏北北脸红到了耳朵根,邢川才满意的收回视线,他舀了一勺海鲜粥,淡淡开口:“住得惯就搬进来。”
“啊?”苏北北差点咬着舌头。
她警惕的盯着眼前的男人,不是说只谈那啥不谈那啥吗?
让她搬进来是几个意思?同居啊?
邢川放下勺子,“齐铭在医院丢了半条命,这段时间你住在这会比较安全。”
“半条命?”苏北北瞪大眼珠子,试探性问:“他……真被我踢废了?”
邢川睨了她一眼,“你挺恨他。”
别说陆文博,就连邢川也大吃一惊,没想到苏北北小小一只,打起架来又蛮又狠。
苏北北不屑,“恨一个人多累啊,每天都得想着记着,他还不配。”
“所以考虑清楚了吗?”
苏北北喝粥的动作一滞,她放下勺子,问:“邢先生,我想知道,你是喜欢我还是单纯的喜欢被我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