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古代言情小说非常火爆,长烟皓月的这本穿越两界,她被奉为鼠灵神就写的超级精彩,主角是方灵鼠忧,主要讲述了:【现古双线+玄幻+权谋+甜宠+双专】在职场卑躬屈膝、受尽霸凌,被债务压得喘不过气来的方灵,几乎活成了行尸走肉。某天夜晚,下班赶末班地铁时遇见一个乞讨的老人,老人送给她一个雕塑老鼠。弟弟失踪,方灵一夜穿
第7章 暗夜神偷,再次穿越混元国
“德叔,咱们待在这个鬼地方好几年了,这也不能干,那也不能干,我都快被闷死了。他们的食物是人吃的么?农药、添加剂一大堆,为了维持气机,咱们只能吃远离人群的野山里飞禽走兽、花木虫鱼,就算是这样,我还时不时拉肚子。你看我,都瘦成什么样子了!”年轻人几乎是哭眼抹泪地道。
“过了。谁让你犯了错误呢?你要是没犯错误,跟在少主身边,虽说不能天天吃香的喝辣的,没受污染的鱼总是能吃到的。”老者道。
年轻人神色一变,无比严肃地道:“那件事不是我的错。”
老者懒得跟他分辩:“少主说了,完成任务,我们才可以回去。”
年轻人的嘴撇了撇:“七衡是个老狐狸,不知有多少藏身的地方,想找到他不知何年何月。当初我们受命,寻找七衡,不就是为了鼠灵符吗?现在我们找到了鼠灵符,也算完成了任务。等我们回去,这就是滔天的功劳,我看五妙那几个还敢不敢在咱们面前吹大气了?!”
老者眉头紧锁,眼睛微眯。
年轻人压低声音劝说道,“现在鼠灵符不在七衡那里,却出现在一个凡人身上,必有缘由。这个凡人可能是七衡专门给灵符寻找的养灵器皿。咱们毁了这个器皿,恶心那些鼠辈一下,不也是一件畅快的事?少主肯定欢喜!”
老者眉头一抬,似乎做出了决定,闪在一旁。
年轻人得到默许,尖细的脸扬起一阵邪气的笑。
他抬起一手,先是五指下垂,突然气贯入指,五指内扣,做爪状抓向方灵的头颅。
方灵心中大骇。
她毫不怀疑这一爪下去,非死即伤。
“难道我要成孤魂野鬼了?”
她想回到自己的身体。但是这一切并不受自己控制。
黑暗中,窸窸窣窣的声音多了起来。地板上,密密麻麻居然出现了几十上百个老鼠,围住了那一老一少。
方灵从来不知自己的房间里有这么多的老鼠!
这是全栋楼房的老鼠都到她家来了吗?!
有几只老鼠顺着年轻人的裤管往上爬,“吱吱吱”十分烦躁地边叫边噬咬。
年轻人的爪袭转了一个方向,挥向爬上来的老鼠,怒骂:“找死!”
那些被击中的老鼠像落败的树叶,一片片射向屋角,掉落在地上再也不能动弹。
老鼠越来越多,铺满了整个地面,黑压压地,像一块正在翻动的地毯。
老者目光闪动,沉声道:“鼠辈永远也杀不完的,赶紧拿东西,撤!”
年轻人的手沾上老鼠的血迹,五指止不住地痉挛抽痛,心知情况不妙,也不管方灵是否会醒来,一把掀飞了棉被。
方灵身体滚落,趴在床沿,头半垂着,露出洁白的脖子。
年轻人扒拉着方灵的衣领翻了翻,又隔着衣物摸了半晌,急恼万分:“东西呢?东西怎么没在她身上!”
老者毛发一竖:“你说什么?”
“东西不在她身上!”年轻人愤愤地道。
“不可能,那东西一戴上去凡人绝对摘不下来,除非……”老者想到某种可能,瞪大眼睛四下张望,神色带着身处绝境的惶恐,声音剧变,“我们大意了!”
“什么意思?”年轻人又踩死了两只爬过来的老鼠。
“你见过睡得这么沉的人吗?你这么弄,她居然没醒?”
年轻人不以为然地道:“这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凡人睡觉有时候就是这样的,跟猪一样,没到点根本醒不来。”
老者的目光终于擒住一处,面色瞬间变得死灰:“说不定,她在看着我们呢。”
“开什么玩笑?我什么也没看见啊……”
年轻人没说完,就被老者拖着往外退。
“走,走,我们快走!”老者嘴里不住地道。
年轻人不甘心,但是却被老者死死抱住,动弹不得,只能跟着离开。
两人跑得飞快,两条腿看不出实型,像阵风,一下子刮出了几公里外。
年轻人跑累了,双手扶膝,喘着大气,不解地问:“我们到底在逃什么啊?至于么?”
老者却像没听到他的话,浑身打着哆嗦,重复着道:“怎么办……现在怎么办……不行!”
“什么不行?”年轻人一头雾水。
“我们刚才不该就这样走了。怪我,惊惧之下乱了章法。我们得马上回去。”老者抓着自己的脑袋道。
“你刚才到底在怕什么?现在为什么又要回去?你能不能好好跟我说清楚。”年轻人不干了,有点气恼地道。
“没时间了!猫迎,我们得马上回去,解决掉那个女人!”老者嘴唇颤抖。
猫迎三两下爬上路边一棵树,悠悠闲闲地寻了一个粗壮光滑的树枝坐下:“老德,我们同是少主底下听令的人,用不着对我呼来喝去。刚才我说杀了她,你不让,狼狈逃窜。那群脏东西说不定现在正笑话我们呢。你不给出个合理的理由,我不依。”
老者脸色涨得青紫,却不得不咬着牙根解释:“我猫德不是贪生怕死之徒。刚才我以为那女孩是凡人,想着咱们马上就可以回去,杀了也就杀了。可是,那女孩脖子上的鼠灵符不见了!”
“所以呢?”
“凡人绝对拿不下鼠灵符,所以鼠灵符不在那个女孩的脖子上,只有一个可能!”
“你别卖关子了,快说!”
“那女孩带着鼠灵符灵魂出窍了。不!应该是鼠灵符带着那个女孩灵魂出窍了。你年纪轻不知道,灵符是极其有灵性的神物,鼠灵符又是所有灵符中最厉害的。它可能感知到了危险,所以带着那女孩灵魂离开了躯体。”
“你是说鼠灵符在那个女孩的灵魂上?”
“这不是重点。”老者停住。
那个叫猫迎的年轻人无奈地翻了翻白眼:“不卖关子会死啊?你这话老半截半截地蹦,难怪会便秘,拉屎也只能拉出点羊粒粒。”
老者脸上涌起一阵尴尬的猪肝色,连忙清了清嗓子“咳咳……这件事的重点是,鼠灵符已经认那个女孩为主人了。”
“主人?!灵符的主人不是神吗?难道……”猫迎大惊失色。
老者神色凝重地点点头:“正因为这样,所以我才拉着你逃。我的性命无关紧要,但是你还年轻。当时我来不及想那么多……”
“既然这样,我们还回去?找死啊?”
“可是她看见我们了。”
“这又是什么意思?!”猫迎又惊又急,这几年,他已经很久没有领略过冷汗涔涔、担惊受怕的感觉了,他打量着猫德的神色,试探性地低声问,“那女孩的灵魂刚才在房间里?看到了咱们所做的一切?”
“应该是的。”老者道。
猫迎倏地从树枝上跳了下来,半空翻了个滚,轻飘飘地落到地上,像只夜猫一样,神色惊惶地道:“老德,我要被你害死了!要不是你,我早就把那女的给做掉了!还啰哩啰嗦了那么多!赶紧的!她要是醒了就坏了!我们居然得罪了鼠灵神!还让她看见了!今晚要是弄不死她,我们自己抹脖子算了,还活个什么劲?!”
两人像两支箭一样射了出去。
“刚才我说得赶紧回去,是你偏要我解释清楚的……”老者边跑边道。
“你直接说她是鼠灵神不就行了!说那么多废话做什么?”猫迎道。
“我上来就说她是鼠灵神,你信吗?”老者为难地道。
“不信!”猫迎答得毫不犹豫。
“就是啊……”老者哭笑不得。
“我要是死了,就是你害的!”猫迎差点要哭出来了。
“你要是死了,我肯定也活不长。鼠灵神是出了名的小气,她要是灭了你,还能留下我?”老者本意是想安慰这个年轻人。
“你打住,什么都别说了。你要是还有点良心,赶紧弥补,不要让我恨你。”
猫迎脚步钉住,像踩了急刹车一样,在地面上划出了一道暗痕。
他们昂头,望向方灵所在的楼层,目光尽是准备背水一战的决意。
“到底是谁!”
一阵如狮般怒吼突然从楼上传出,吓得正准备迈步上楼的一老一少脚步一缩。
“好浑厚的声音!”猫德惊诧道。
“好强烈的杀意!”猫迎喃喃道。
八楼。
方灵正裹着棉被,在华婶的房间里瑟瑟发抖。
她醒来时,以为自己又做了噩梦。
可是她发现自己趴在床沿上,像刚才自己浮在半空中看到的那样,还有地上鲜血淋漓的老鼠尸体,再有被破坏的门锁铁链,整个人被吓得差点撅过去。
仅剩的勇气支撑着她往楼下跑,一边哭一边猛拍华婶的门,两腿一直在弹琵琶。华婶睡眼朦胧地开门,方灵一下子扑到她怀里。
“好……可怕!有小……小偷!”方灵牙关颤得几乎语不成调。
华婶一个激灵,完全惊醒,忙把方灵扶进屋里,把家里的灯全打开。
她给不住战抖的方灵蒙上被子,还端来一杯热开水:“怎么回事?”
“门锁……坏……了,铁链……断……断了,两个……男……男人……”
“他们没伤害到你吧?”华婶惶然道。
方灵已经抖得说不出话,只能摇摇头。
“你先在这里歇歇,我上去看一下到底什么情况!”华婶眼中的惊惶转为暴怒,“偷东西竟然敢偷到老娘的头上了!”
方灵实在害怕再一个人呆在房里,她伸手想拉住华婶,可是华婶早就风风火火往楼上跑去,一下子就消失到拐弯处。
实在令人惊愕,一个六十几岁的老太太,怎么会有这样的勇气和灵活性?
不过半分钟,楼上就传出华婶中气十足的喊叫:“到底是谁!”
不止是方灵被吓一跳,那一老一少迈出的腿脚被吓得缩回去,整栋楼都被震动了,房间的灯一间间亮起来,人声逐渐嘈杂,不少人开门询问到底发生了人么事。
人气多起来后,方灵的身体渐渐平静下来,再也不像刚才筛糠似的了。
警察很快就到了现场。
“这不是小偷,是强盗!这杀千刀的,看把我家门毁成什么样了。还在地上扔了满地的死老鼠,老娘怕老鼠么?!”花婶还在破口大骂。
方灵很惊奇,她不知道华婶竟有如此泼辣的一面。骂人骂了半个钟头,脸不红,气不喘,声不嘶,最难得用词还不带重复的。
一男一女两个警察走了过来,自我介绍后坐在方灵旁边。
女警察比较年轻,可能刚成为警察不久,手里拿着纸笔。她叫朱嘉。
男警察年龄也不大,但略显沧桑和老成。他叫林诚。
“家里丢失什么了?”男警察问,女警察记录。
方灵微微摇头。
男警察皱了皱眉:“是还不知道丢失了什么吗?”
“什么也没丢。”方灵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道。
“什么也没丢?”两个警察对视一眼,眉头皱得更紧了,“他们只是进来打死十几个老鼠就跑了?”
方灵点点头。
“他们为什么要杀老鼠?”女警察奇怪地嘀咕道,“半夜破门只是为了帮忙灭鼠?”
“老鼠咬他。”方灵道。
“老鼠为什么会咬他?”女警察有点惊讶。
“我不知道。”方灵道。
“你怎么知道他们是小偷?”男警察又问。
“他们想偷的是我脖子戴着的这个坠子。”方灵将脖子间的老鼠雕塑拿了出来。
“你怎么知道他们想偷这个?”男警察越听越困惑。
方灵脸色一白,道:“我听见的。”
“你当时没睡着?”男警察诧异道。
方灵一怔:“算是吧。”
“他们怎么没拿到这个东西就走了?是他们发现你醒着他们就吓跑了吗?”男警察又道。
“……”方灵不知该怎么解释,她总不能说这个东西跟她的灵魂一样出窍了,当时不在自己身体上,所以那些人找不到。
华婶看见方灵没做声,猜想她可能又想起刚才的情景害怕得不敢说话了,心急插声道:“他们肯定是取不下来。这个坠子的绳子特别韧,锯子都锯不下来,除非把头拿掉。”
方灵顿时面白如纸。刚才那两个人的确能做得出这样的事情。
两个警察有些责备地望了华婶一眼。
华婶看见方灵的脸色,也知道自己说错了话,忙哈哈道:“心直口快,只是打个比方,比方。”
“你这个坠子很值钱吗?”警察目光在方灵脖子上扫了扫。
华婶刚才说话有点造次,这次不敢再胡乱多嘴,只是眼神鼓励地看着方灵,好像在说“不要怕”。
方灵深吸一口气道:“其实,我们白天的时候才去古街巷让人鉴定过,说是不值钱的东西。”
警察转头,用询问的眼神看着华婶。
华婶被钦点开口,腰脊一挺,忙忙点头:“是这样没错。是去找名品斋的掌柜劳业掌眼的,说是铁铸的,不值几个钱。”
女警察将听到的记录了几笔。
男警察又问方灵:“这个坠子,是你自己的么?”
“是一个老人家送的,在附近那个地铁站口,穿着像个乞丐,牙齿长得像老鼠……”
那个女警察没忍住“扑哧”笑了出来,笑出来后望了同事一眼,努力抿嘴,藏住了刚才的笑容:“对不起。你继续。”
“我说完了。”方灵道。她有点神思不属,整个人呆呆的,失魂落魄。
华婶和警察都认为她是被吓的,没有再说什么。
“等调查结果吧。在此之前,谁也不要相信。包括古街巷那个叫劳业的,这个东西或许并不像他口中所说的不值钱。当然,你们在古街巷招了坏人的眼遭惦记了也说不定。还有,这个东西原来的主人或其他关系人,都可能有作案的动机……这些都是猜测,我们还需要进行一些调查。”警察告诫了他们几句,然后将方灵房间里老鼠尸体全部装进了封口袋带走了。
警方想提取这些老鼠牙齿上的DNA。如果事实真如方灵所说,那些老鼠咬了罪犯,那这可能就是破案最关键的线索。
警察走后,已经天亮了。
闹了一宿,人仰马翻。
方灵靠在华婶大厅的沙发上,迷迷糊糊又进入了梦乡。
好冷!
好像全身都被风雪覆盖了,冰冷彻骨。
有人在搬动她的身体。
突然一阵暖意流进四肢八骸……
方灵睁眼,微翘的眼角风情万种,天地失色。一个人影撞入眼帘。
那人的眼睛没有眼白,细黑的眼珠子微微鼓着,像只老鼠的眼睛。
“鼠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