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产如果的小说都很好看,这本古代言情小说,业火:亡国公主不好惹非常火爆,主角是顾灵槐沐景煜,主要讲述了:定北侯见到她的第一面就说“她是天生的帝王。”若入庙堂,她言“唯愿群臣修通辐凑以事其主,百姓辑睦听令道法以从其事。”若处江湖,她便“愿乘风雪破万军,天下兵势定乾坤。”可偏偏,她于裂缝中浴火而生……一个亡
第5章 名红缨曲动盛京
华灯初上,盛京城内熙来攘往,火树银光,妇女们红飞翠舞,珠围翠绕。酒肆客栈内觥筹交错,凤箫声动。
玉壶光转,两岸荆桃入曲江,袅袅东风,香雾空蒙。水波不兴,愁思满花灯。
“姑娘可觉得这曲江宴如何?”
“先不论这曲江宴,我瞧闫鸢易容成男子的模样,倒有些盎然恣意,鲜衣怒马之意了。”防止造成麻烦,顾灵槐依然戴上了蝶形面具只不过挑了最普通的材质。
闫鸢挑了挑眉但还是装作并未听到的样子“东朝以孝治国,除了上日外,在这盛京城最隆重的就是行清节了,而这曲江宴便专门为这节日所设,慰死生契阔,了相思无极之悲。也因这穿城而过的曲江得名。”
“哦?怪不得千家灯火,万家新烟,盛况空前。”
“那是,而且曲江宴流三日而不断,那些皇室有的兴致高昂的还要举办绶花会呢。”说着,闫鸢故作风流的摇起了扇子。
顾灵槐恶趣味道“你不算半个皇室?”
“哎呦,别提了。运气不好的话,本公子就算是人家算盘上的灰尘了。话说,姑娘可告知在下名讳?”说罢,闫鸢不知从哪里变出了一株海棠。
顾灵槐笑着接过“公子有心了,唤我长宁便可。”
“哟,娘子面上不显,这名字倒是贪心啊。”
“长宁姑娘想不想去那‘倚鹤飞’看看?每年行清节,那儿可都有彩头呢。”
闫鸢说完,不管顾灵槐的反应就拉着她跑了。
倚鹤飞是永安道四大家之一的薛家所筑,那里的歌姬被称为优娼。
因薛家富可敌国,那里的优娼可以做到真正的卖艺不卖身,相反评选出的大家会得到文人雅客的高看一眼。
倚鹤飞于每年的行清节都会举办灼宜日去选出魁首,而那星驰榜是向全天下人宣告,所以每年不论是何种身份的人为此争上一争,一为名声,二为大奖。
上一年的宝物便是凝脂露,是真正的美容养颜,延年益寿,更重要的是出自季氏暗阁里的萧家药方。
有人称今年的宝物是十二银针,取那极寒之地的深海玄铁打造而成,操控起来都需要极深内力。
“小姐,若是他人得了魁首怎么办?”
此时的倚鹤飞的二楼上站着一位紫衣女子,正是永安道薛家二小姐薛痣。
听到这话,薛痣不屑道“哼,永安道四大家来了三位,论管弦丝竹,谁人比得上我的鸾尾筝,论妙手丹青,谁人比得上卢家的雕冰画缕。至于翰墨流离,倒时张家自会奉上《风月赋》。再说今日有辛大家和肖大家两位常年占据星驰榜的一二名在,谁人有胆量一教高下。”
《风月赋》听着风流,不过是前朝清议被存于沧澜顾氏的国库里,后来又被添了几笔,也堪称治国典范之本。
“小姐,倘若真的有人拿走了那东西,可怎么办?”
薛痣仿佛听到天大的笑话一般“呵,那深海玄铁可是要紫云境的高手才能驱动。这灼宜日限制了年龄,年轻一辈当中只有东朝七皇子有如此恐怖的天赋,怕是再也无人能真正掌握那银针。”
说着楼下已进行了三轮。
许檀看到闫鸢领着一个戴面具的姑娘进来,遥遥的福了一福。
转而又挑衅似的差点倒在了东朝二皇子沐政桓的怀中。
整个盛京都在传,定北侯嫡女及笄,婚嫁只能由皇家定夺。
又不知从哪传出谣言,说皇上中意二皇子。
沐政桓显然也看到了闫鸢进来,只是象征性的点点头,再也不肯施舍一个眼神给闫鸢了。
因为他知道今日的银针有了上一届的盛京第一才女许檀在,得到宝物犹如探囊取物,小菜一碟。
但不知,灼宜日的竞争机制可是最严苛的。盛京第一才女不过是盛京评选,又哪能比得上这四方来客。
而许檀乃是当今皇后的侄女,许尚书文臣之首的孙女儿,那日的河道总督之职就是借了职务之便安排了沐政桓的人进去。
即便定北侯握有六十万铁骑,也不适合现在图谋。沐政桓愈想,愈显得意气风发。
顾灵槐眼中闪过不解,认为是不重要的人也就抛掷脑后了。闫鸢更是不予理会其他人的天马行空,此刻竟有些懊悔拉长宁进来,脏了眼睛。
“长宁,来的早不如来的巧,下一场便是辛大家和肖大家的比试,你猜猜这年谁是魁首?”
顾灵槐出其不意道“我。”
闫鸢以为长宁是开玩笑,也是笑笑未发一言。
“殿下,我们偷溜出来不好吧,万一被人发现可怎么办。”
“哎呀,放心啦。况且曲江宴可是难得一遇啊。”说着慕容婧递给豆蔻一个扇子。
“姑娘不是本地人吧?”
慕容婧转头看向店铺老板满有兴味的问道“大娘如何得知?”
“姑娘这就不知道了吧,虽说我们东朝对女子约束不似古丘那样森严。可像姑娘如此打扮的到是头一个。”
慕容婧低头打量自己‘纱质红衣层层叠叠但都与身线相合,勾勒出完美轮廓,腰间镂空,白红相映,更显魅色,再想想原主的脸……。’
停止思索后,慕容婧想到是竟然是去倚鹤飞比美,毕竟爱美之心人皆有之。
“见笑了大娘,我们先走一步。”说着豆蔻用扇子遮住了慕容静的后脑勺。
“王女,你的口水,擦擦。”
“啊?”呆愣半晌,液体流的更加凶猛。
慕容静拿起帕子随意擦了下却猛然跑向前去。
“王……小姐,帕子掉了!”豆蔻大喊道。
谁曾想到,刚刚入门就听到有人要挑战辛大家,立马挑起了慕容婧的兴趣,毕竟星驰榜在古丘也是出了名的。
慕容婧望台上看去,层层纱衣显得那姑娘如同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一般典雅高贵。即便戴着蝶形面具,也未能掩饰那动人之姿。但听到她要挑战辛大家,台下的众人还是唏嘘不已,劝她赶快下来。
闫鸢拉了拉顾灵槐的额袖子,问了句“不犹豫一下?”
说是挑战辛大家,其实真正的对手却是薛家。倚鹤飞曾立下机制,倘若本阁之人夺了魁首,本阁之人挑战的是上一届魁首。若是外人想夺魁首,那挑战的则是永安道薛二的鸾尾筝。
“姑娘好气魄”说曹操,曹操到。
薛痣一身紫衣如练,翻身跃下楼阁“姑娘何名讳?”
原本因挑战失败就要灰溜溜走了的许檀,看到是闫鸢身边的人挑战立马顿住了脚步,一副等着看好戏的模样。
“长安”顾灵槐礼貌地道了声。
闫鸢不敢置信地看着顾灵槐,无声地问了句“你骗我?”
同样对此反应激烈地还有楼上地黑衣男子“长安……”由他口中念出倒显得格外的缱绻缠绵。
“既如此,那便由本小姐这东道主开始吧。”薛痣高傲地笑了笑。
还未开始,楼上声音此起彼伏,但无不是嘲笑长安的。
“呵,真是初生牛犊,没见过这么虎的。”
“也不瞧瞧,那薛二可是得到大庆杨大胥都夸赞的人,那鸾尾琴也不是随处可见到的。”
“是啊,那等乐器也只有仙乐坊才能造的出来。”
只见薛痣随手划拨,未成曲调却已见到思乡之情。
“各位,献丑了。曲名《折柳》。”
薛痣坐于高处,颇显空灵之感。曲调一出便已经有了画面感。先是慈母闻儿远走的不舍,而后是游子无衣后的飘渺无依靠,最后是辗转漂泊的的异客感慨万里悲秋,可惜此时的自己也是日薄西山,夙病缠身,独自登台。只能对着一江春水,叹息着何人不起故园情。
一曲终,众人也是久久缓不过来。
凉风率已厉,游子寒无衣。
这是多少人不堪提起的事实,只是青云梦多半是折在了沙滩上。一曲《折柳》预示着满园春色,可谁又能真正得到赏识,封侯拜相,到时候只剩下壮志未酬羁绊余生。可怜,可惜,可叹,可悲。
“铮……”
待众人未从曲中反应过来时,一股杀伐之气却已从琴中流泻而出。
瞬间从垂垂老矣回到了风华正茂,只因夜晚醉酒便回到了吹角连营,沙场秋点兵的豪迈,即便是千嶂重重,长烟落日,一壶浊酒已足够大杀四方。马作的卢,弓如霹雳,龙城飞将,封狼居胥。终于,一杆红缨驱敌患,汉青一页英雄传。
台下众人依然沉浸在一枪破万军,了却君王事的梦境中却不想被一阵掌声惊醒。
“啪…啪…啪…”
“长安姑娘,心怀疆场颇有当年林将军的风范哪。”
薛痣一看自家爹爹来了,便赶忙跑下去要说法“爹爹,女儿的《折柳》也很好啊。”说着还摇了摇薛涛的胳膊。
“哦,忘了问,长安姑娘此曲为何啊?”
说罢,众人都竖起了耳朵,要知道参与星驰榜可是要原曲的。
“红缨,本姑娘还有事,明日辰时自会送到倚鹤飞。”
“好名字,来人去取长安姑娘的头彩。”薛痣刚想阻拦一下,结果那人太快,就有了薛涛那一脸肉疼的模样。
薛涛被气的直发抖,话都不利索了“你……你怎么敢拿这等宝贵之物?”
虽是如此说,但却也是亲手交给了顾灵槐。
“多谢,告辞。”
顾灵槐便带着闫鸢离开了,丝毫没注意到角落里满带侵略的眼神。
“你又骗我?”闫鸢假装冷着脸,等待顾灵槐的解释。
“我号长安总行了吧。”但顾灵槐咽下那句我也没说我叫长宁。
“你要这银针,是要治病救人?”
“没有,兵器不称手。”
此刻,闫鸢没多想,毕竟怎么也不可能料到一个柔弱女子拿的是一条长锁链哪。
突然,两人气息一凝,对视了一眼。
“不至于吧。”
薛涛并非真心实意想要交出那十二银针,毕竟那可是供在祠堂里的东西。
“爹爹,真的给了她?”
薛涛此时都有了一种想把女儿扔了的冲动,那银针他自己都没摸过呢!
“哼,有了薛家私卫,只怕是无福消受。”
出门前也不忘补一句“回去再找你算账。”
“王女,我们待在这做什么?”
“嘘,我们要尾随,呸,是要追随他,才能找到他的住所。”
刚刚出倚鹤飞时,慕容婧却因一幅画看呆了眼。
惨绿少年踏月而行,轩然震举霞姿月韵。
作为实实在在的颜狗当然是做他容貌的守护者,以防擦肩而过,于是慕容婧做出了后悔一生的决定——尾随他。
“大人,不日便是……”陆渊转头示意小厮停下来。
“姑娘跟了一路了,不若进府上喝杯茶吧。”
“哈?,好啊。”
陆渊征愣片刻“姑娘,夜已深,还是不污了姑娘的名声为好。”
慕容婧上前一步道“我不介意。”
陆渊静色道“我介意。”说完,陆渊不再搭理她,转头走了。
月光追随着夜色,陆渊的步子亦是越来越快。许是夜色浓重,无人看见少年耳朵微红。
浓重夜色,有人追郎君,有人在逃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