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跳河救人
路的两边栽着一丛丛的各式各样的景观花,还有修剪的整整齐齐的绿化苗木,远处红叶树和高大的叫不出名的热带树长得正旺,荔湖边柳树的叶子迎风摆动,湖的中间有一条宽阔的道路把湖面分成两部分,道路中间有一座石拱桥,东边湖水哗哗地向西边的湖里流着。岸边还有许多供游人休息的座椅,间或点缀着假山、草坪,草坪南边的回廊边有一些上了年纪的人在吹拉弹唱,北边上比较空旷,聚集了不少家长和小孩,孩子们有的放风筝,有的奔跑,家长们有的在旁边看书,有的三五成群地聚在一起聊天。春和景明,游人如织,一派欣欣向荣的景象。
方良晋走到草坪边,看着快乐奔跑的孩子,不由的想起自己的儿子,儿子现在不知在干什么,是不是也在晒场上撒野?明年也要上小学了,可是家里的小学教学质量不怎样,如果自己有能力,怎么样也找一个好一点的学校上。他这样一边想,一边慈爱地看着这些孩子。
突然岸边传来惊呼:“啊呀,不好了,有孩子落水了!”方良晋一惊,顺着声音看过去,十几米远处的湖里,一个小孩在水里一沉一浮地向远方漂去。他拔脚就往湖边跑去,一边跑,一边扯掉身上的毛衣,甩掉鞋子,纵向跃向水中,飞快地划过去,一把抓起孩子后背的衣服,把孩子的头拎出水面,自己立着身子踩着水向岸边泅过来,岸边的人大呼小叫的,显得十分惊慌。离岸大约还有两三米的距离,他的双脚探到了湖底,就抱着孩子向岸边一步步走去。岸上的人接住孩子,他一翻身上了岸,看孩子脸色青紫,已经不省人事了,立即半跪下来,把孩子的腹部放在自己的大腿上,一用力,孩子从嘴里呛出许多水来。旁边传来一个女人的哭喊声,他没有理睬,把孩子放平,做起了人工呼吸,大约二三分钟,就听到旁边的人欢呼到:“好了,孩子醒了,没事了!”这时他才停下来,看到孩子睁着惊恐的眼睛看着他,哇的一声哭了起来。这时一个妇女扑过来,紧紧地抱住孩子,旁边一个男子也双手颤抖着扶着妇女。方良晋说:“不要紧了,赶紧找件衣服给孩子保暖,免得再生病了。”他走到旁边,挤挤衬衫和裤子上的水,从地上捡起毛衣,找到鞋子穿上,转过身向东边的大门走去。
没走多远,一个男人快步走过来,拉着他的手说:“这位同志,谢谢你!真的谢谢你!要不是你,今天恐怕要出大事了,谢谢,谢谢!”一连串的“谢谢”弄得方良晋挺不好意思的,连忙说:“没关系,没关系,小事小事。”原来孩子的父亲刚才在看书,母亲在和别人聊天,小男孩和一个小女孩不知怎么跑到河边落水了。刚才方良晋救孩子时,他全程都看到了,但帮不上忙,看方良晋动作那么熟练,即使自己心里十分着急和担心,也忍住没有动作,生怕影响了方良晋救孩子,看孩子没事了,他才急急地赶过来道谢。
他看到方良晋全身都湿透了,很自责地说:“同志,真对不起,孩子暂时没事了。你看你全身都湿透了,这样在街上走也不方便,我家就在旁边,到我家去换身衣服吧!”说着拉着方良晋的手就走。在前面路边,方良晋看到一个长相很文雅的女人,牵着一个全身湿漉漉的十岁左右孩子站在路边,孩子恹恹的,他知道这就是他救下的那个孩子了。见方良晋走来,女人忙不迭的说:“谢谢这位先生救了我的孩子!”
方良晋赶忙说:“不用,不用。”又蹲下身子,用手拍着孩子的肩膀说,“别怕,没关系的,现在是不是头有点晕?”
孩子轻轻地点点头,方良晋笑道:“这就对了,被呛了水,肯定会晕的,头还有点痛,我们小时候不知呛过多少次,不要紧的,睡一觉就好了 !”又接着说:“我抱你走好不好?”
孩子的父亲说:“这怎么可以,我来背他。”就过来要背孩子。
方良晋说:“还是我来吧,你看我身上是湿的,他身上也是湿的,我们俩是同病相怜呀,况且我的力气也大,还是我来背吧,你们带路!”说完,背起孩子就走。
孩子的父母边走边嘀咕着,等出了公园,孩子的母亲招来一辆出租车,司机见两人身上湿漉漉的,就不愿意带。孩子的母亲就一人上了出租车,方良晋背着孩子一边走一边和他父亲说着话,从聊天中,方良晋知道,孩子父亲叫陈爱国,在临海市政府工作,孩子的母亲叫周嘉盈,在一家上市公司工作,孩子叫陈西铭,正上小学三年级。今天是星期六,上午孩子做完作业,吵着要到公园玩,没想到发生了这样揪心的事。方良晋也告诉他们,自己来临海打工,因为老板说后天才让他上班,所以今天来市区逛逛,回去后好踏踏实实地干事了。
说话间,他们就到了旁边的一个居民小区。陈爱国告诉他,自己原来在广州上班,年初才调到临海,目前还没有找到合适的房子,现在的房子是租的。
家里一尘不染,各类装饰品摆放错落美观,一看就知道女主人有品位。方良晋知道进入这样的家庭一般都要换鞋或穿鞋套的,可是自己是大臭脚?正不知怎么办才好,陈爱国一拉他说:“不要换鞋的,我也不换。”
陈爱国走到卫生间,捣鼓了一会,走了出来,说:“良晋,你身上都湿了,进去先洗一下,我们俩身材差不多,我也没病,我的衣服你应该能穿!”
方良晋赶忙说:“这怎么行,让孩子先洗,他是孩子,别受凉生病,我们经常淋雨的,身体没事。”
“我放些热水给孩子在厨房洗。”
“不行,我在椅子上坐一会,孩子先洗!”说完,方良晋掀起椅子上的坐垫,一屁股坐了下去。陈爱国只好把孩子抱到卫生间去洗澡。
过了一会孩子穿着衣服走了出来,陈爱国对方良晋说:“我给浴缸放了水,你先泡一下,驱驱寒气,我待会找衣服给你换。”
方良晋觉得怪别扭的,但全身湿漉漉的也确实感到有点冷,就没有推辞。陈爱国说:“卫生间的架子上有洗发水和沐浴露,随便用。”
卫生间分两小间,里面一间热气腾腾,顶上有四盏大灯照的身子暖烘烘的,他又分辨了一下洗发水和沐浴露,一边看一边等着陈爱国把衣服拿来,可是陈爱国一点动静也没有,冷不过,只好脱下衣服,跨进浴缸,身体一入浴缸,全身说不出的舒服。他把头尽量地往水面靠,让全身都浸在热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