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评酱第4章 【微笑】1（生化危机）四
第二天。
AA一如既往得心应手，自己动手做饭，总是夸赞自己与生俱来的心灵手巧能够把生米煮成熟饭，毫无悬念！AA也像平常一样，吃饭之前，感谢苍天大地赐予饥渴生灵的神圣食物。
吃饱喝足，AA躺在沙发上，不知不觉进入柔软的梦境。因为，心无杂念，所以，不知不觉。仿佛，进入天堂，总是，无意之间。天堂宛如梦境，都是意想不到的时空。
AA半自动地醒来，已是中午时候，他对“中午时候”的概念就是一杯午茶所浸泡的。
AA一边品茶，一边收看午间电视节目，无意间看到几则骇人听闻的新闻：“……目前为止，我们对这种病毒知之甚少（比如：它来历不明，它如何入侵以及控制神经系统，它怎样协同变异），因而只敢说略知一二，这种病毒的生存能力非常强悍，能够在零下四十九度至零上六十五度之间的摄氏温度下存活约1000年（推算值），足以在地狱找到生存之道，如果稍微对其进行核辐射，它的寿命将大幅度缩减为10年（估算值）。通过三维模型和四维拟态，我们可以惊鸿一瞥，不不不，我们可以偷窥它由内而外的基本结构、它矫揉造作的傲慢形状，比HIV更丑恶、更难看，如果说HIV是死神优柔寡断的回眸一笑，那么，它是死神去伪存真的面目狰狞！和颜悦色科学家们都愁眉苦脸唉声叹气把它命名为‘活死病毒’，活死病毒可能被用于制造生化武器，它们在导弹携带的细菌炸弹的爆炸冲击波之中迅速扩散，其繁殖速度尚未明确，可怕的是它们通过空气传播，悄无声息进入动物呼吸系统，然后通过动物体液传播，包括血液。更可怕的是，它们能把活人和死人都变成活死人，甚至一切有血有肉的生命体都在劫难逃！下面是一些机秘解秘录像，不明确出自于哪个国家、组织或个人：……编号为001号活死人，活死病毒破坏了他的免疫系统，奇怪的是，根本没有破坏他的神经系统，他的大脑的左半球和右半球相继发生奇异的变化，原理不明，他开始生吃活物为生，包括活人，简直就是一夜之间，鬼使神差，同类相食……他撕咬活人的同时又传播了病毒，被咬的活人又变成活死人，变成死神别出心裁的木偶，如此恶性循环，这般惨不忍睹……”，“……有科学家表示，活死病毒的繁殖速度极其迅速，可能受到生命体体温的影响，繁殖、扩散和变异几乎同时进行，不过，繁殖和扩散都能达到一定的极限，科学家猜测，完成了所有细胞的同化就中止繁殖。病毒被动物（特别是人）呼吸了以后，将在生命体中进行新一轮的繁殖和扩散。假如在人口密集的大城市，空气中有限的病毒被人体吸收殆尽，也就只能靠体液传播。生化袭击，剑拔弩张，绝非空穴来风，后果不堪设想，那是毁灭性的灾难，那是地狱边缘的绝望，那是万劫不复的……”，“……有科学家表示，对付生化武器的有效方法是使用核武器，因为，核辐射能够有效削弱活死病毒的生命力以及终止活死病毒的繁殖……”，“……无论如何，生化武器和核武器都是灾难，都是死神的冷嘲热讽，亦是死神的双重否定，肯定死有余辜，我们肯定死心塌地！”，“我们一定要保持冷静和清醒，只要风轻云淡，不要硝烟弥漫……”
“生化武器？核武器？”AA自言自语，“都应该见鬼去！都是比死神更该死的东西！活死人，活死人，有的人活着，他已经死了……”
AA怒火攻心地关闭了电视机，“我敢打赌”，AA拍打电视机，“这台老旧电视机中了病毒，所以说，它胡说八道，它语无伦次，乱七八糟！”，AA愤愤不平，真想揍它一拳，“唉，胡言乱语的垃圾，千万别影响我柔弱肠胃的细腻消化，我刚刚吃饱喝足，肚饱神衰，休想趁人之危趁虚而入，拜托！”
AA迫使自己冷静、冷静再冷静，冷静下来，却是无尽的后怕和怀疑。
AA冲进卧室，惴惴不安坐在床边的一张旧办公桌前面的一张崭新椅子上，迫不及待打开办公桌上的一台二手电脑。
AA在网上找到了有关“活死病毒”的确切资料，一幅活死病毒的三维动态图像和一幅HIV的三维动态图像作参照对比，AA看得清清楚楚真真切切，活死病毒确实比HIV更丑恶更难看，死神的真面目从此可见一斑！图像下面是一些用作标注的字：活死病毒，很有可能来自于外太空，但不明确到达地球的具体途径和任何可能的方式，x国极有可能已经拥有携带活死病毒的生化武器，然而，尚且无法得到证实。
AA瘫痪在椅子上，眼睛依然盯着两幅三维动态图像，“都是见鬼的垃圾，都是该死的垃圾，构不成死神的杀手锏！”，AA猛然关闭了电脑，却心神不宁，精神恍惚，因为那两幅图像已经深深印入他的大脑而无法清除，依然保持着三维动态，试图强迫他顽固不化的思维一起拟态共舞。AA不可能关闭自己的大脑，只能想个办法来指引他险些迷失的大脑……
AA想到了公园广场，一时觉得心旷神怡，他出了门，决定去往公园广场。
AA在广场上漫步，广场上的美女吸引了他携带七情六欲的注意力，以至于他有序的头脑趋于无序而渐渐一片空白，然后，一张又一张美丽的天使面孔不停地印入他卑微的大脑，他简陋的主观世界被美化得像是自己之前经常想象过或梦见过的完美世界。
AA独自坐在一棵梧桐树下的一张长木椅上，灿烂的阳光照射他隐晦的身心，温和暖意遍布全身而透彻骨髓以及精神，他借着暖意而深沉地自由呼吸。四月的春天，春天的四月，到处都是鲜艳的翠绿，梧桐树上，梧桐树枝上萌发出薄如心扉的嫩绿叶子，像是梧桐正在颤颤巍巍展开它野心勃勃的缜密心思；草坪也弥漫着新鲜的绿色，仿佛草坪被苍天大地亲自染色而获得色彩起源的最初的梦想，正在起伏波动，漫延开来；花丛中总有美丽的蝴蝶翩翩飞舞，天真地认为一定会产生另外一种蝴蝶效应：蝴蝶在花丛之上的某个“空间效应的点位”振动窥探之眼的翅膀，振动频率让花朵更加自由更加洒脱地开放，芬芳的繁华终将一览无余。花儿开放，不是释放生命，而是启动生命，生命如梦一般幽美地运转运行；花儿开放，非常美丽，最美丽的是：生命。生命让花儿灵动，花儿让生命芬芳。
有一种灌木丛叫“万年青”，一年四季都是青绿色的，AA欣赏着近在咫尺的“万年青”，想起了他渐行渐远的青春时光。现在，AA已是接近而立之年的人，是摸爬滚打的市井之人，他一心想要一套新房子，和爱人DD结婚，成家立业，孕育一个新的生命，构成一个成功的家庭，但是，他没有足够的经济储备，尽管他早已有了心理准备，而且准备得心理疲惫不堪了。AA不奢望自己拥有飞行模式的轿车和鸟语花香的别墅，DD也不会抱有太高的要求，他俩早已对拐弯抹角的公交车产生了相对运动的平衡感情。AA只能幻想自己的运气好得意想不到：突然有一天，碰上一个来自宇宙的变形金刚并且推心置腹交个朋友，那个朋友关系的变形金刚既是机器人又是轿车，最好还是拟态的直升飞机，那么，AA和DD从此一劳永逸地解决“衣、食、住、行”之中“行”的问题了，至于“衣”的问题，自古以来不成问题，时代一直被编织，“食”的问题尽管简单，也不至于营养不良，与锦衣玉食擦肩而过也不枉此生；“住”的问题，AA只想要一套像模像样的新房子，新娘肯定是像模像样而且美不胜收的DD女士。AA又在幻想变形金刚了，悄悄对自己说：“一无所有却又略有所思的人，想象力总是丰富得连自己都想不到，想象力总是丰富得活见鬼，真是匪夷所思！”
AA全神贯注，欣赏着“万年青”，开始羡慕嫉妒它们的青春能郁郁葱葱一万年，他自惭形秽，感叹和婉惜自己的青春，曾几何时，不自量力欲与时光软磨硬泡一个世纪，而最终，瞬间一败涂地，尸骨无存。
AA的内心在抗议：
我们是时空的祭品
我们祭出躯体和灵魂，梦想和青春，欢笑和哭泣，感情和本性
我们祭出自由自在的内心世界，和神秘莫测的梦境
无法抗拒，无法挣扎，无法逃避
命中注定
只要我们顺应了时空的规律
时空就是我们的本质属性
我们无拘无束运转运行
平行时空的存在才有意境
我们是爱情的祭品
我们祭出躯体和灵魂，欲望和拥有，欢笑和哭泣，感觉和心灵
我们祭出充实又空虚的心理过程，以及幽邃的心境
无法控制，无法阻止，无法逃避
命中注定
只要我们顺应了爱情的规律
爱情就是我们的根本属性
我们无忧无虑运转运行
爱恨叠加的意义才会新颖
时空和爱情，都为灵魂重生留有余地
一切躁动不安的时光序列，终将宁静
……
AA欣赏了“万年青”之后，目不转睛而全神贯注于来来往往的美女。
AA觉得自己对许多美女的“美”的感觉感受都是相同或相似的，只要是能够刚刚引起自己关于美的感受的女人都是恰到好处的美女，他对美女的感受性（即：感觉能力）太大，以至于美女的“美”的“感觉阈限”太小，所以，他眼中心中的美女可能比其他男人心目中的美女多得多。AA自我夸赞道：“情人眼里出美女，带着绝对值符号的绝对美女，而我自己的眼里只有相对的美女，我眼里的美女非常多、非常丰富，绝非过眼烟云，宛如色彩斑斓，以某种奇怪的概率而相对存在。我的视觉太善良了，毫无放射性，我是一个善良的好色之徒。”
美女太多了，增加了这个世界的美好程度。美女也是一种生命，更美的依然是生命，最美的是生命本身。
一个款款而来的长发披肩而随着春风飘逸的美女引起了AA过多的注意，她的容貌美得无法形容，仿佛来源于某个神秘神奇而无法自拔的美梦；她的容颜闭月羞花，在飘逸的长发之中若隐若现；她的胸膛坦荡荡，随着天使踱步的步伐而轻微上下波动，让人脑海不断泛起涟漪；她拉着的一只袖珍的看上去非常名贵的狗悠闲自在；她向注视着自己的陌生眼眸及其野生视觉莞尔一笑，然后，她无牵无挂走远了。她不经意间的回眸，依旧永恒的沉鱼落雁。AA努力努力再努力，迫使自己回过神来，找回了不经意间迷失的自己。AA由衷感叹：“太美丽了，美丽得破灭了尘世间几乎全部的可以匹配的形容词，像一个迷路的天使，迷茫又楚楚动人！太美了，百年难遇！可惜呀可惜，她走了。想要再次遇到她，哪怕只是偶尔一次，哪怕只是模模糊糊的回眸一笑，那样的概率，唉呀呀——，就像光天化日之下见鬼！”
AA以为自己放下千丝万缕，得以头脑清醒，没想到，刚才那位女士留下的美好的印象又变得清晰，卷土重来，猛烈轰击他的大脑，他陷入了沉思。AA柔情似水的记忆回到了十七八岁的年轻时代，曾经有过一个多愁善感的女友，是他的初恋情人，他和她在一起的岁月时光充满了欢笑，欢笑又让他和她的年轻时代充满了阳光和甜蜜；他和她在一起的岁月无忧无虑，在满天的星光下做梦，在青青的河岸钓鱼，在曲径通幽处的林中漫步，在阳光灿烂的海滩上一步一个脚印……一切都是那么不堪一击，可谓命运多舛，回忆里总是凌乱不堪。所以，后来，他和她分手了；再后来，他背井离乡，当兵服役，征战四方；从此，天各一方。
AA的内心正在低吟浅唱，幽怨的歌声在他空洞的大脑中回荡不已：
晓来谁染霜林醉
总是离人泪
那是一种凄美
我的脑140亿个神经细胞
每一个细胞都镌刻你的微笑
我的大脑皮层2200平方厘米
每一个平方厘米都刻录你的痕迹
永远测量着你的美丽
冥冥之中与你的美丽是纠缠关系
我知道我的脑曲曲折折
非常曲美，与你的美丽同时美丽
你含泪离去，留下抹不去的记忆
你留给我的印象全都是彩印
我的脑彩印你的一切
我的脑彩印你纯粹的笑脸
彩印你彩色的微笑
我的脑彩印你年轻的容颜
彩印你多彩的欢笑
我的脑彩印你神秘的双眼
你的眼眸一种彩色的温柔
我的脑彩印我们色彩斑斓的憧憬
彩印我们绚丽的岁月，幽静的心理时空
彩印我们精彩的时光，如梦如幻的从前
我知道我的脑曲曲折折
所有的记忆也楚楚曲美
彩色的过去染色了凄美
你留给我的印象全都是彩印
我的脑彩印我们互相湮灭的曾经
彩印你绝处逢生的梦
彩印我们对称的梦境
我的脑彩印你善良的心
彩印你美丽的心灵
我的脑彩印你最初的无限柔情
我们彩印我们异想天开的爱情
遗憾的是，残酷而固执的现实生活
不能让我们相依为命
现在我只能独自彩印我的梦境
彩印我孤单的离人泪
彩印我隐隐作痛的心
彩印我模糊不清的心理过程
彩印我们重逢的渺茫的希望
希望与失望都是寂寞，幸好终将宁静
……
AA注视着自己所坐着的长椅旁边的梧桐树，觉得梧桐总是被形容为“寂寞的梧桐”，因此，AA开始把自己此时的身心也形容为“寂寞的AA”，寂寞的AA的内心世界并不寂寞，纷繁复杂。AA又在沉思了：“寂寞梧桐深院，我在梧桐树下晒太阳，晒我冰冷的胸膛，难道我的心跳就不会受到影响？我跳动的心追逐恒星高速的光芒，我抓住了一瞬即逝的记忆的画面和片段，过去的一切能够慢慢地重演千万遍，如果时间变慢，正合我的心愿，从前的从前，慢慢地重现，依旧那么温暖，好像只是发生在昨天，又像是发生在一瞬间，而又去得那么突然，我只能感到遗憾。我思念你多彩的脸，你多彩的笑脸就像梧桐在春夏秋冬之中无可挑剔的变换，不断地兑现此生为了美的由来已久的诺言，就像梧桐在阳光下灵动的至美至善，就像梧桐在月光星光下的最温柔的梦幻。寂寞梧桐深院，我在寂寞的梧桐树下独自晒太阳，晒寂寞的太阳，寂寞的太阳就在寂寞梧桐之上，寂寞梧桐就在我寂寞的心上，寂寞的心就在寂寞的人生缝隙里，多么窒息的忧伤，寂寞的人生就在寂寞梧桐深院、独自孤芳自赏。我想拥抱着寂寞梧桐再把郁郁寡欢的现实热切批判，我想拥抱着寂寞梧桐而思念和期盼，期盼和呐喊：你回到我身边！我就在梧桐身边，我们一起回到从前，我们一起走向明天，我们一起归宿于有序无序的时间空间！”
AA漫不经心站起身，停止了漫无目的思考。
AA慢慢走着，漫漫看着，走走看看，欣赏雅俗共赏的风景，反正世界漫无止境，走马观花，不失风度，不失幽雅。
广场的一个幽静角落，是一片幽深的竹林，林中的羊肠小道交错纠缠，仿佛交错纠缠的时间空间，曲曲折折，仿佛弯曲的时空。AA漫步在竹林里的羊肠小道，深深去感受着竹林内隐而深藏不露的幽雅、宁静、凉爽、清香，时不时的一阵一阵发自肺腑的鸟叫声，补偿了AA内心深处时有时无的一阵一阵的孤寂空虚，不再感到寂寞，而感觉到一种前所未有的超脱，内心变得纯粹，不再是空虚。
竹子生长一次就拼命小结一次生命，每一节竹节，是生命的礼节，是灵魂的情节，是心灵的细节，AA觉得这就是自己，得以充分享受春夏和秋冬，享受阳光和星空，享受梦境和时空，享受意境和运动……
AA怀着领悟和陶醉的心情回家了。
AA所谓的家位于一条繁华街道的一幢老房子的第三层楼上，这幢老房子在周围遮天蔽日的摩天大楼的挤压之中几乎可以忽略不计，虽然尚且撑得住十层，但是整体又老又旧，简直就是贫民窟沧桑的危房，以它饱经风霜的老方式固执地存在，显得颤颤巍巍。AA通过中介而购买的这套房子十分便宜，不止二手价那么便宜，位于第三层，上楼下楼都省心省力，AA不在乎它的老和旧，只在乎它更衰老更废旧的价格，AA囊中羞涩也买得起，居无定所也住得起，却对不起自己的关于了结孤家寡人的心愿！
AA不费吹灰之力就爬到三楼。
AA开了门，一点儿都不开心。
AA关闭心扉，顿时感觉到刚才萌发的轻松愉快的心情突然之间就死于萌芽状态，死得其所，死得太年轻！AA觉得寒酸，觉得辛酸。AA的房子确实又老又旧，最适合孤家寡人，只有一个客厅，一个卧室，一个厨房，一个厕所，还有他自己：一条命！AA孤零零坐在沙发上，唉声叹气，劝自己说：“没关系，值得高兴的是，这见鬼的房子竟然网开一面，留有四道门和三个窗户——得以透气而不至于郁郁而终，其中一道该死的门赫然是传说中不锈钢的智能防盗门，以防嘲笑鸟的窥探。我觉得这套房子是我自己作茧自缚又破茧而出的简单天堂，不是放荡不羁的简陋地狱。”
AA爬在床上睡着了。也许床才是他的天堂，或者，梦乡才是他的天堂。
当AA醒来的时候，已是月明星稀和灯火辉煌互不相容的黑夜了。黑夜有传说，传说中的黑夜不是黑夜，而是漫无止境的“黑暗”。AA打开了灯，照亮了黑暗，光悄然无声填充了一切漫无止境，所有传说荡然无存。AA眯着眼睛，昏昏沉沉来到厨房，很想做饭，却发现没有菜，顿时觉得这空虚的厨房比自己梦醒时分的无助更空虚。AA看向三个孤寂得像化石的鸡蛋，吞咽了许多口水，对鸡蛋不太感兴趣，难道说饥荒的时代，鸡蛋也可以做菜？AA食欲转移，盯着一盒方便面，以如饥似渴的目光对其进行微波加热，且不管是否过期变质，一心只想用方便面来安慰肠胃。
“泡汤啦！都泡汤啦！”AA一边泡着方便面，一边噙着眼泪而自言自语，“想得倒美！一套新房子？洞房花烛？一个新家？成家立业？幸福快乐？生儿育女？唉呀呀，梦想就像方便面，泡汤啦！梦想简直就是方便面，充饥而已。我的愿望很高，我的力量很小，我的欲望很多，我的薪水很少，我老是无力拖泥带水！梦想就是优质的方便面，应该用一百摄氏度的白开水来浸泡才足够透彻，不不不，根本不必透彻，泡得七分熟了就可以全部吃掉，吃了就能安胃，安‘胃’啊，彻底安‘胃’啊，真正的消融！消融了以后，就要排泄掉，排泄了以后，就会一身轻松，心旷神怡，神清气爽……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