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花魁望舒的青睐
赵飞扬和堡垒,在垒哥的忧郁声中驱马来到了礼部侍郎府门前。
两人翻身下马后,将骏马拴在一旁的拴马桩上,然后向礼部侍郎府走去。
赵飞扬主动自报身份:“有请通传赵鹏龙公子,就说赵飞扬求见。”
不多时,一个壮汉急速而来,迈过府门先对赵飞扬叫了声:“四哥!”就开始咒骂不长眼的门卫:“连我四哥都不认识,是眼睛长到屁股上了吗?”
赵飞扬赶忙劝解道:“我常年不在阳州城,不认识我不是很正常吗?下次记得就好,走吧,去你府上请我喝茶,晚上四哥请你喝酒。”
赵飞扬一开口,二百斤的壮汉也就不再骂骂咧咧了。
进府后,赵飞扬问道:“我三伯和三伯母可在府上?我先去请个安。”
赵鹏龙豪爽答道:“我爹应酬繁多,终日不见人影,我娘刚好回了娘家,所以四哥不必麻烦了。”
赵飞扬和赵鹏龙虽不是亲堂兄弟,却是最相熟的兄弟,因为赵鹏龙只比赵飞扬小了两个月。所以这俩兄弟真正是一起穿开裆裤长大的。
赵鹏龙性格极为豪爽,和赵飞扬同样是一百八十公分的身高,却比赵飞扬重了将近一百斤,虽没六弟赵鹏赢恐怖的习武天赋,却也是个实打实的武痴,加上体格赋予的力量,属于天生就力能扛鼎的霸王角色。
虽然也没少被赵飞扬逗弄,却也从不记仇,而且喜欢广交朋友。至于酒量嘛!与赵飞扬也不可同日而语,只要赵飞扬不使诈,与其真喝,两个赵飞扬也喝不过赵鹏龙。这是体能和基因决定的,赵飞扬也只能感慨自己五弟的天赋异禀。
而且最了解赵鹏龙的人就是赵飞扬,只有赵飞扬知道,看似属性点满与同性相交如鱼得水的赵鹏龙,是个与姑娘一说话就会脸红的怂货,比堡垒都不如。
来到赵鹏龙院里,这豪气的兄弟大白天就要以酒相邀,赵飞扬只好连连摆手,说晚上还有一场大战,不必急于这一时半刻。赵鹏龙也只好耐着性子等待。
他还是很服赵飞扬的,四哥除了酒量和武力不如自己,其余的皆是自己崇拜的,毕竟以前玩耍的时候许多小姑娘主动接近自己都是为了更好的接近自己四哥。
很快,赵鹏赢也来到了府里,加上堡垒,兄弟四人胡吹滥砍了一下午。赵飞扬把他们三人都逗弄的火急火燎的,因为赵飞扬承诺说:“今晚兄弟们喝过酒后,不管其他三位兄长是否去青楼,我们几个弟兄们都是一定要去的。
而阳州城现在最有名的青楼就是望舒楼,里面有一位花魁娘子,美貌只应天上有。且精通琴棋书画,尤其喜爱诗文,是仙女亦是才女。更是勾起了四人无限的向往。当然了,望舒楼的情况都是赵鹏龙在宣讲。
兄弟四人言谈之间荤素不忌,也不在乎赵鹏赢是个毛都还没长齐的小小少年,反正赵飞扬说了晚上带大家去青楼,其余三兄弟都摩拳擦掌,好不激动。
天公作美,下起了绵绵细雨,兄弟四个算着时间笑嘻嘻的出了礼部侍郎府,骑着马向阳州城最豪奢的酒楼行去。
到了悦阳楼近前,赵飞扬才发现悦阳楼与望舒楼只有一桥之隔。细想也对,最好的酒楼和最好的青楼,就应该相看两不厌嘛!
走到两楼唯一的纽带春风桥上,和风夹带细雨,赵飞扬勒马停缰环顾四方,好一片灯火通明的盛世繁华。
而此时,堡垒三人已骑马下桥,桥上便只有一位犹如谪仙人的贵公子了。
赵飞扬刚环顾四方,便看到自己正前方拐角处行来三人,俱是熟悉无比。
居中一人是白天刚见过的三哥赵鹏展,赵鹏展身高只有一米六零,身旁两侧凸起的两位,分别是自己的大哥赵鹏程和二哥赵鹏鲲。大哥和二哥都有一米七的身高。
赵飞扬看到来人,便不再停留,驱马上前后赶忙翻身下马,开口就调笑道:“大哥二哥走在三哥两侧真像是哼哈二将哦。”
赵鹏展习惯了赵飞扬的玩世不恭,并未出声。
赵鹏程却是开口笑道:“我四弟真是一表人才,晚上望舒楼的姑娘们有福气了。”
听到大哥的这句话,赵鹏龙赵鹏赢和堡垒三人躁动的心更加的急不可耐了。
谈笑间,兄弟七人已进到悦阳楼,果然是被三哥包场了,除了准备好的酒菜外什么人都看不到。
等大哥上座后兄弟几人一齐坐下。赵鹏展最先开口:“今晚兄弟们不醉不归,然后去望舒楼潇洒,至于谁能进到花魁望舒姑娘的闺房,我们兄弟各凭本事。”
说完后自己也觉得不对劲,然后六人一起盯着赵飞扬看了看。
这时二哥开口说道:“飞扬的样貌着实太好,有着天然的优势,望舒姑娘当婊子立牌坊的只露面不接客,据我所知望舒楼开业至今还没人能拨得头筹,今晚四弟倒是可以一试,咱们几个怕是竞争力有些不足了。”
“二哥谦虚了不是,论床上功夫我们自然各个都是当仁不让的好汉,但四弟我只是个七品境,体魄不如诸位兄弟,所以今晚谁能拔得头筹还看各自的运气,就别开飞扬的玩笑了。”
赵飞扬说完后还来不及举杯,就看到六位弟兄脸上都写好了四个大字——你真虚伪。
一顿酒兄弟七人喝的是言笑晏晏,第一场进入尾声的时候,却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大哥的儿子——赵九州。从别处散场后寻了过来,该是听说四叔回城了,特意来凑热闹。
赵家再往下一辈暂时还只有这一个男儿,四五六都还是光棍,老三结婚不久未有子嗣,老二目前只有一个女儿。
老大赵鹏程有一个儿子,也就是赵飞扬几人的大侄子,名字起得大到没边,叫赵九州。今年十八岁,最喜欢的刚好也是他四叔赵飞扬。
因为只比赵飞扬小三岁的缘故,小时候没少跟在赵飞扬屁股后面玩,而且还有一个名场面。小的时候被赵飞扬引诱着喝酒,喝醉了就当街跳舞。最后还回答了赵飞扬的一个问题:“九州,你最喜欢姑娘身体的哪个部位?”
赵九州迷迷糊糊回答说:“最喜欢姑娘的脚。”所以很长一段时间都被几位小叔笑话。
只不过赵九州一来他老爹赵鹏程就尴了个尬了,酒席明确就要散场该去望舒楼了,儿子却来了,这不搅局嘛!
正不知如何是好之时,老三赵鹏展说道:“要不今晚就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反正九州已经十八岁了,武道已是六品境,没什么好忌讳的,回去也不会给我们大嫂告状,就一起去望舒楼吧。”
赵飞扬接话道:“九州,你可一定要挑个脚好看的姑娘啊。”
一桌人哄堂大笑。
然后八人起身,浩浩荡荡地过春风桥去往望舒楼,只是在过桥时候,赵飞扬揽着赵鹏赢的脖子说道:“今晚你只能看,想实战乖乖的再等几年。”
赵鹏赢才十四岁,是只要能跟着哥哥们玩就会开心的年纪,对别的并未有太多的想法,所以很是听赵飞扬的话。
其余几位也是看到赵飞扬稳住了赵鹏赢后,才敢放心的往望舒楼大踏步前行。
进到望舒楼才知道谁是这里的常客,妈妈桑直接一脸谄媚的朝着赵鹏鲲走来,显然,二哥才是这里的大金主。
赵鹏鲲也就不再藏掖了,上楼时对望舒楼的妈妈桑一顿交代,进了一间至尊包房后对几位兄弟和大侄子说道:“花魁望舒姑娘卖艺不卖身,不管谁来一掷千金都没能上去望舒姑娘的大床,所以今晚咱爷们儿谁能拔得头筹就看各自的运气了,别说兄弟我没明言在先。谁要一心只想着睡花魁的话,大概率是要硬着撞门牌,软着往后退的。何况这种事也无法勉强,不是天作之合便莫要强求,不然有失身份,传出去名声也遭不住的。而且据我所知,望舒楼也是有极深背景的。
听赵鹏鲲这么一说,兄弟们和大侄子都心里有数。花魁姐姐是有操守的姑娘,不能用强,不然容易臭名远扬。在座的谁不是爱惜羽翼之人,若不是爱惜羽翼的人恐怕也进不到望舒楼的至尊包厢。
也许是二哥交代的好,也许是望舒楼的妈妈桑识得这几位是阳州城的大公子,所以不多时便进来一整排的姑娘,环肥燕瘦应有尽有,但居中那一位才能称得上国色天香。
世间一切事物,从来不怕不识货,只怕货比货得扔,人比人得死。
赵飞扬虽是第一次来望舒楼,却瞬间便一目了然。居中那位犹如鹤立鸡群的肯定是望舒楼的花魁了,而其余众女,赵飞扬一扫而过后,就再也懒得多看一眼。
比之望舒姑娘的天姿国色,简直是不入法眼。虽然不和望舒姑娘站一起的话也绝对能让大多数男人走不动道,毕竟环肥燕瘦还是很能满足各种男人喜好的。
然后二哥便挥退了望舒楼的妈妈桑,只留下一排美娇娘在包厢内。
也是二哥最先开口:“姑娘们,今晚怎么开心我们入乡随俗,请大家不要拘束,谁与谁能修的共枕眠我们皆看缘分,不会坏了望舒楼的规矩,当然公子们都不缺银钱,所以姑娘们不妨大胆一些。”
说完后便有一位姑娘开口道:“既然诸位公子都是通情达理之人,小女子便斗胆开口了。我们姐妹自是琴棋书画能歌善舞各有所长,至于能与哪位公子相看两欢喜还是各自讲究缘分。当然必不会让公子们孤枕难眠。只是我们姐妹深知公子们今日都是为望舒姐姐而来,就请望舒姐姐先行选择,只不过望舒姐姐从来卖艺不卖身,很难挑选到如意郎君,所以公子们如有失望还请切莫不开心,自有姐妹们能让公子开心。”
这番话说的可谓面面俱到,滴水不漏,是个上了年纪以后当妈妈桑的好材料。
只不过这位姑娘说话的时候眼睛却是直勾勾地盯着赵飞扬。
只要自己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赵飞扬只是微笑看着望舒楼的花魁。
果然不负花魁之名,不论是脸蛋儿身段气质以及给人的感觉俱是赵飞扬生平仅见。这让赵飞扬很是意外。要知道通常再美的花魁也不至于美到这个份上。
只见望舒檀口微张,让人酥麻之音响起,如果赵飞扬不是陆地神仙境的高手,一定会误以为此女修行媚术,但正因如此,赵飞扬断定此女天生媚骨,是个能让男人魂不守舍的尤物,而且赵飞扬能看出此女并无修为傍身,是真的很有让自己心动的资本。
其余几位更是有些神魂颠倒,因为酒精的缘故说是意乱情迷毫不夸张。但一句话就将想入非非的众人拉回到现实。
“小女子颇喜诗词,既然诸位公子与姐妹们都任由望舒开口,便斗胆抛砖引玉给公子们出道题。各位公子俱是人中之龙,让望舒不由得心生赞美。故而以赞美对方为题,恳请诸位公子不吝赐教。”
“望舒姑娘既说是抛砖引玉,何不先来赞美在座之人,我们也好参考一番。”老三赵鹏展接过话道。
“一个时辰天将暗之前,望舒恰好于窗口看到在座的一位公子勒马停于桥上,所以心有所感,斗胆赞美公子一句——公子年少春衫薄,骑马倚斜桥,满楼红袖招。”说这句话时眼睛脉脉含情的盯着赵飞扬。
屋内众女瞬间会意望舒姑娘话中所指,因为自己就是往桥上招手的人。
屋内几位男子也从花魁的眼睛里看出了对方赞美的是赵飞扬,一个个的只能轻声叹息。
然后一屋子人都望着赵飞扬,赵飞扬什么场面没见过,自是脸不红心不跳的。
赵飞扬起身深情的望着花魁望舒说道:“既得姑娘如此赞美,我自当表露心声作为回应——水底月是天上月,眼前人是心上人。”
说话之时赵飞扬便走到花魁望舒身前,微笑着深情地与之对视。俊美的容貌,不羁的气质,深情的言语,以及温柔的眼神,简直是无往不利。
望舒听得看得一瞬间便痴了。
等回过神来,先是低头轻笑,然后抬起头再次与赵飞扬四目相对说道:“望舒请公子回房听曲。”
赵飞扬先是轻轻的应了声:“好。”
然后回头笑看一眼众兄弟们,只见各个脸上都写着扫兴二字。
毕竟赵飞扬几乎瞬秒了望舒楼的花魁,众人接下来真的是一点念想都没有了。
赵飞扬才不管他人感受,伸手握住望舒的纤纤玉手,入手冰凉,然后身体前倾,用耳鬓厮磨的暧昧姿势询问望舒的房间位置,然后让望舒姑娘先去准备,自己随后便到。
望舒脸上浮起一抹羞红,然后转身先行离去。
赵飞扬不看身边一排莺莺燕燕,转身回到兄弟中间,用让人恨恨的语气说道:“望舒姑娘就归我了,兄弟们还有大侄子请自便。”
然后又扫了堡垒一眼,给了堡垒一个今晚适宜破处的眼神。
最后语重心长的对赵鹏赢说道:“六弟安心在此看戏,四哥晚点来找你,切不可跟姐姐们回房,知道了吗?”老六赵鹏赢只得傻傻应是。
然后赵飞扬在满屋男子的‘咬牙切齿’中洒然起身,又在一排姑娘欲求不满的眼神注视下,潇洒推门而出,敲响了花魁望舒的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