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父子钓
杨少坤想了好几个名字:“龙竹钓竿、二龙钓竿、翔宇钓竿、意境钓竿”都觉得不理想。只得暂时放弃给钓竿起名的事。
时间进入上个世纪八十年代,杨少坤之子杨雪昌初中毕业。大集体时代早已结束,家庭承包责任制进入鼎盛时期。杨少坤家的承包田依然在澜沧江边的大坝田。
田房窝堡仍然是大集体遗留下来的,一切都没有什么变化,唯一变化的就是到田里做活的人分散了。田头两三个,田尾四五个,东边一两个、西边还是一两个。
杨雪昌初中毕业后的第二天,就跟着父母到田里薅秧,这个时代,田房就是农民的第二个家,吃、住的家具样样齐全,白天做活,晚上就在田房里住,节省了路去路来的许多时间,要到该做的活做到一个段落,才回家住宿。
杨雪昌白天跟父母做活,晚上就跟爸爸到江边钓鱼。杨少坤把自己学到的所有钓鱼技术都传给了儿子。九宫飞行路线、鱼群聚散规律、鱼群运动方向等等,杨雪昌都一一记在心里。杨雪昌本来想把自己平生所学的《易经》知识和神秘老者的话传给儿子,又想到他年纪尚小,不宜早传,遂只传钓鱼技术。
做农活的空隙,父子两就精心打扮鱼竿,为了让鱼竿经久耐用,父子两到山上找来松香,加上香油放在大锅里加热,把龙竹鱼竿放在里面反复煮。
龙竹削出来的鱼竿本来韧性就好,加上这么一加工 ,变得异常坚韧,杨雪昌又在外面挨一挨二的缠了一层钓鱼线,让鱼竿变得更加精致耐用。
到田里做活的农户很多。但是大家的业余娱乐方式各不相同,有的喜欢下棋,有的打扑克,还有的上山打猎。只有杨少坤父子俩喜欢垂钓。
每天晚饭后,是父子俩的垂钓时间。父子俩一人一竿,随波布阵,你堵我截,鱼群也好像是预先约定,按时到达钓位,从不缺席。
有时候父子俩钓到的鱼吃不完,就送给来田里做活的邻居。邻居也把自己带来的特色菜给杨少坤家,这让来田里做活的邻居们的餐桌丰富了许多。
久而久之,邻居们也受到杨少坤父子俩的影响,自己制作了鱼竿,三三两两的跟着父子俩去钓鱼。
效果可想而知,不论大家怎么努力,都没有杨少坤父子俩钓到的鱼多。而且大多数人都是空军。许多人也都虚心的向杨少坤学习钓鱼技术,杨少坤把怎样抛竿、怎样调漂、怎样溜鱼等等常规技术毫无保留的教给了大家,这虽然让大家渐渐对钓鱼产生了兴趣,但是因为核心技术杨少坤是绝对保密,只字不提,所以,大家也就碰碰运气,偶尔钓到一两条,纵然跟着父子俩好长时间,都并不怎么会钓到鱼,也只把它当作多了一种娱乐方式而已。
中考的成绩很快下来,语文78分、数学86、英语61分、物理化学综合81分、历史地理综合79分,体育分82分、杨雪昌的成绩平平,没有被普通高中录取。他想:考不起来回家种田也不错,白天做做农活,晚上钓钓鱼,倒也其乐无穷。
可是父亲杨少坤不同意,他对儿子杨雪昌说:“开家长会的时候老师总是对我们说——在一个人的一生中,学历是很重要的,能考上重点高中固然是好,但是,不是人人都能考起的。普通高中是大多数人的选择,但是免不了也要有人被刷下来,所以,到职业高中去学习就成为这部分学生的选择。职业高中毕业以后,仍然可以选择报考大学,也可以根据自己学习的专业去就业。你的这个分数虽然普通高中录不上,但是职业高中的录取分数线是靠前的,不去读的话太可惜了。所以,就准备到职业高中去继续学习吧。”
父子两讨论了好一阵,杨雪昌觉得父亲说的有道理——是呀,在普通高中我落后,但是我在职业高中可能是佼佼者,想到这里,他不禁心里高兴了起来,决定去职业高中去就读。
距离开学还有一段时间,杨雪昌看看家里的田活地活不少,做完田活做地活,做完地活又做田活,没完没了。父亲母亲辛苦了半辈子,天天这样做农活,很不容易。就想着要发奋努力,改变家里贫穷落后的面貌。
想想容易,但是目前还不现实。现在要做的,就是在开学之前尽量多帮父母做一些农活。
白天枯燥无味的农活把杨雪昌累的腰酸背痛,晚饭后,又想着去钓钓鱼放松一下。
他约了几个小伙伴,问问父亲杨少坤想不想去,杨少坤本来想回家一趟,看看儿子约了伙伴,想到儿子快开学了,决定不回家了,跟大家一块去钓鱼。
大家一路嘻嘻哈哈,杨雪昌的小伙伴们开玩笑说:“我们总没钓到鱼,是因为你们父子两知道哪里鱼多,把好钓位给占了。”杨雪昌笑着回答:“哪有的事,那么今天晚上就你们先选钓位试试看。”杨少坤只是笑笑,没有理会。
到了江边,杨少坤父子俩让大家先去选钓位,等大家都选好之后,才找了一个钓位下竿。
机会并没有给先选钓位的小伙伴。杨少坤想了想——现在五黄在中宫,我们在南岸钓,南岸分别是四绿、九紫、二黑位,肯定没有鱼。他用长竿,猛力一抛,把鱼钩抛到洗白叫的六百位。几分钟后,一条草鱼被钓了上来。
杨雪昌则用短竿把鱼钩抛到了稍近一点的七赤位,也紧跟着钓上来几条小白鲦。其他小伙伴见了,都觉得奇怪,其中一位问道:“你们父子两到底有什么独门绝技,这么能钓?”杨雪昌一高兴,随口答道:“我们这是飞星钓法。”
杨少坤一听,狠狠地瞅了杨雪昌一眼,杨雪昌这才反应过来,知道说漏了嘴,急忙改口说:“我们的钓竿是特制的,叫“飞星钓竿”。”杨少坤一听,飞星钓竿,我想了好多名字,怎么就没有想到呢,脸色马上转变过来,兴奋地说:“对呀,我们的钓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