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老道
将银子全部装入包裹里,张之安没有走客栈的大门,而是撞破了房间的窗户直接跳到了街上。
在周围人诧异的目光中,张之安走进了巷子里。
路遇一户偏僻人家时,他左右看了看,见四周无人,试着用力一跳。
竟然直接就跳过了围墙,来到了院子里。
小心观察了一阵,没有看到一个人影,也没有听到任何脚步声,他胆子渐渐大了起来。
“莫非,这人都出去了?”
他如此想着,逛了一圈依旧没人,便在心里确定了自己的猜测。
遂来到主卧翻箱倒柜的找了一件大上一号的粗布长袍,来到水井边脱了衣裳好好清洗了一番。
洗干净换上长袍后,张之安只感觉神清气爽。
人血黏糊糊的,粘在身上的感觉实在难受。
完事后,他从包袱里取出一锭银子放在床头,刚想离开。
就发现不知何时。
一个满头白发,胡须长到了胸前,穿着一袭暗蓝色道袍的老道士靠在了门框上,
手上拿着一个酒葫芦,喝的醉醺醺的。
张之安不知道老道士有没有发现自己,悄悄退到了墙边阴暗处。
他想等到老道士醉的不省人事后偷偷离开。
却不曾想,那老道士喝了一口酒后,发现酒葫芦里的酒没了,
就径直走到张之安面前,在他还没反应过来时,将酒葫芦塞到了他手上,醉眼朦胧的说道:
“银子收走,去城东马记酒铺,将这酒葫芦打满,来抵消衣物。”
说完,摇摇晃晃的走到床前就躺了下去,打起了呼。
“好快的速度 ”
张之安内心惊讶不已,却也不是很愿意出去打酒浪费时间。
他已经逃离客栈一两个小时了,不知道外面情况如何。
这个世界类似警察一样的人员是不是已经开始搜捕他了?
如此跑出去,风险实在是有些大了。
眼见道士已经熟睡,张之安犹豫片刻,将酒葫芦放到了桌上,对老道士行了一礼,说道:
“日后有缘,我再给老前辈你打满酒葫芦 。”
说完,退出了房子轻轻关好房门后,跃过围墙在小巷中穿梭。
他此行的目的,是晋安城北门,打算从那里出了晋安城北上。
快步走了十来分钟,张之安嗅了嗅鼻子,闻到了阵阵酒香。
又前行几分钟,酒香浓郁到了极致,他抬头看了一旁的酒铺招牌一眼。
马记酒铺。
“这是,老道士说的酒铺。”张之安懵了一下,自我怀疑起来,“怎么回事,我明明是朝北走的呀。”
他抬头看了看天空,视线却被两旁的围墙挡住,看不到太阳。
“管不了这么多了。”
张之安思索片刻,也不打算回头了:“东门也一样,只要能出城。”
思及此,他又前行了十多分钟,忽然觉得一座宅子有些眼熟。
驻足片刻,翻墙进入院内,遵照记忆中的房屋所在,推开房门。
张之安入房一看,房内床上躺着的,不是老道士又是何人?
“又是诡打墙?这老道是诡?”
张之安惊骇之余,握紧了手中的环首刀。
随即一咬牙,来到床边,对着熟睡的老道士就是一刀。
金光闪过,张之安只感觉到一股巨大的反震之力传来,整个人直接就被弹飞出去。
他不甘心,又冲进去劈了几刀,可无一列外,全部都被弹飞了。
爬起身,他在门口矗立许久,终是走入房内,将桌子上的酒葫芦给拿了起来。
然后走到院中,分清了东南西北,朝着南面奔去。
几分钟后,张之安走进了马记酒铺,叫醒了趴在柜台流着哈喇子的伙计,说道:
“伙计,打酒。”
伙计睡眼惺忪的揉了揉双眼,打了个哈欠,没精打采的说道:“打多少?”
张之安便将酒葫芦放到柜台,说道:“把这葫芦打满。”
“嗯?”
伙计拿起酒葫芦看了一眼,慢悠悠的走向了酒缸,边走边说道,“又一个被坑了的。”
等走到酒缸边时,他又大声对张之安说道:“过来看好了,省的打完说我坑你。”
张之安虽然不解,但还是搬了张凳子,坐到了边上看伙计打起酒来。
刚开始他也没放在心上,可得到伙计将一个酒缸打空,
都还没有打满这五六寸高的酒葫芦时,他发觉不对劲了。
想到伙计说的话,显然是知道些什么,张之安便问伙计道:
“这酒葫芦能打多少酒?”
伙计回道:“我在这干了十来年伙计了,这酒葫芦只打满两次。
第一次打了七百两,第二次打了一千四百六十两,”
“这么多。”张之安脸色一变,说道,“那这次不得要两千两。”
伙计瞥了张之安一眼,说道:“那得看你有多少了。”
听闻此话,张之安拿出一锭银子问伙计道:“这么一锭银子,是多少两?”
伙计停下了打酒的手,盯着银子看了一会,然后又从张之安手掌拿了过去,端详了几息,方才说道:
“公子,恕小的眼拙,小人实在是看不出来这银锭有何玄妙之处。”
“呃。”
张之安尴尬一笑,说道:“这就是一锭普通的银子,我只是想知道它价值几何。”
伙计点了点头,说道:“这么一锭银子,价值十两。”
张之安道了声谢,收起银子,便不再多说,静静观看伙计打酒。
这一打,就是打到了日落西山,打的张之安身无分文。
出了酒铺,张之安朝着西边慢悠悠的走去。
走了没几分钟,那熟悉的宅子就出现在了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