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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清朗孟婉清小说叫什么,孤剑不孤独免费阅读

最近玄幻小说非常火爆,虚左候良人的这本孤剑不孤独就写的超级精彩,主角是温清朗孟婉清,主要讲述了:桃酿梅酿梨花酿,称彼玉杯,情债酒来忘。长剑短剑双手剑,出我冷鞘,乱世剑以平。这江湖这样差,有的是倜傥风流,有的是闭月羞花,却那么多身不由己,那么多寸断肝肠;这样多通天高手,这样多傲世才人,却到处是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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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南有乔木,不可休思

又说那阿狼摘罢桃花归家后,立马用桃花入了酒,将酒坛子小心翼翼埋在院前树下,又在门前练起了剑诀与剑桩。

阿狼在受了黄老二的指点后,再扎那剑桩可谓效果甚佳,练来只觉骨中热气激荡。阿狼甚至似乎听见了热气穿梭于骨隙的窸窣之声,自己恍然是一柄利剑正被煅烧。

但阿狼在剑诀上却无进展,无论他如何掐那剑诀,心头如何念那心诀,“阿公”剑也不予丝毫回应。且那雪白长剑自那日阿公传剑后便也不复雪亮。

阿狼了然仙剑有灵,却也不至于这般孤傲,好在那剑刃是削铁如泥,不然阿狼便就怀疑此剑怕不过泛泛庸剑而已。

阿狼练完百遍剑诀无果,又扎了半时辰剑桩,折折腾腾,到了日中。忽又想起昨个黄老二让他去打副膝具,到里屋一模钱罐只剩九吊钱,心想不够便做工来抵,也就提了一吊向村东铁匠铺去了。

不时阿狼便至了铁匠铺门口,那铁匠铺没有招牌,仅支了张白布,黑色毛笔写了个“铁”字,醒目得很,但阿狼此时却有些犹豫,并未着急进去。

阿狼是没见过杨铁匠的,但对他的古怪脾气有所耳闻,传言此人性格孤僻,沉默寡言,但若要是谁在他打铁时惊扰于他,立马便听得到杨铁匠一声棒喝。

阿狼便是听了铺内传来铿锵的击铁之音,怕惊扰了他,便不敢动弹。

正在他于门外踌躇之际,一颗光溜溜的黝黑脑袋自门口布帘探出,此人面相粗犷,头上还有道浅浅疤痕,四五十岁,正皱着眉。

男子见门外徘徊的是个清秀少年,眉头更皱,半张了嘴正欲大骂,定睛一看,却是阿狼——祭剑那日见过一面。便将面色一缓:

“阿狼?”

阿狼吃惊,原因有二:一是因其认识自己,二是这杨铁匠嗓音异常沙哑,只觉他讲话时喉咙在冒着浓烟。

阿狼收了惊色,说:

“您识得我?”

“凡是这村子里使剑的便无人不认得你。”

这沙哑嗓音刚落,杨铁匠的头也便缩了回去,并不往下搭腔。阿狼在原地迷糊:这是让进还是不让进?便又呆呆立于门前,足足数十息过后,击铁之音消失,沙哑嗓音才又传出:

“进。”

阿狼依言。

阿狼刚一入门,迎面便是一巨大熔炉,正热浪滚滚,冒着赤光——铺子不大,让这熔炉几近占了半。炉前一男子赤裸上身,肤色同样黝黑,身形高大,正扛着锤子观察烧铁。只见这男子右臂处空空荡荡,杨铁匠却是只有左手。

阿狼随即便收回了目光:这杨铁匠虽然背对着他,可总归也不甚礼貌。

然而杨铁匠在唤了阿狼进入这灼热的铺子后,却一声不吭,仍专心致志地看着身下那红热剑胚。

阿狼也不扰他,往四周一看,只见四面墙上挂满了各式各样,长短不一的剑——有的还只有个剑形,整整齐齐,显得庄严。

阿狼心头微讶:眼前众剑虽不比家中那柄,可也个个寒光毕现,俨然剑中精品,在这铁匠铺中却被随意摆出,还都出自一个独臂铁匠之手,此人必然是有些真本事。

想到这儿,阿狼又偷瞄了一眼开始打铁的杨铁匠,可就这么一瞄,倒看出些门道。

只见杨铁匠打铁之时双腿微分,身形下沉,任他上身如何抡捶落锤,下身自岿然不动,稳若磐石,整个人恰如一把重剑,未露锋芒,已察其势。阿狼看着腰身挺拔的杨铁匠,心头暗道:这莫不是那一步剑桩?来了些许微妙感悟,竟直接在铺里扎起了剑桩。

就这一扎,果然不同:阿狼只觉那股热气此时竟汇成了一束,隐隐成了股热流,正冲刷着他的脊骨,且有些生疼,再加上铺中本就炎热,不时,阿狼已汗流浃背。但他怎会放弃这等锤炼剑骨的机会,索性闭了眼,咬着牙,坚持了下来。

阿狼听着打铁的铿锵之声,感受着骨中热流,一时竟渐至佳境。

也不知过了多久,阿狼只觉全身酸涩无比,再难支撑,便收了剑桩,刚一卸力,便觉两眼已昏,腿脚发软,直直坐在了地上。

睁开眼睛只见杨铁匠不知何时立在了他的身前,一只手将阿狼拎起,正面色古怪地看着他,阿狼一惊,挣脱了杨铁匠,后退几步,慌忙讲道:

“小子无意之举,杨叔莫怪。”

杨铁匠并不惊讶阿狼知他姓氏——全村也同样没几个人不知晓他杨铁匠的大名。他淡淡看着阿狼,沙哑声线又从喉咙传出:

“你来做甚?”

阿狼这才想起来自己是前来买膝具的,便答:

“小子来打一副膝具,练桩用,大概多少价钱?”

杨铁匠并不回答阿狼的问题,却反问:

“谁让你来的?”

“砍柴的黄叔。”

杨铁匠听见是那黄朴,一声冷笑:

“呵,那黄矮子倒是打了手好算盘。”

说完,也不让不解其意的阿狼讲话,接着讲:

“不必给钱了,明日起,你每日下午来此做工抵债。我要价,你给不起。”

阿狼听了倒是十分乐意:不必花钱每天还可理直气壮地来此练一步剑桩,不是两全其美?开口道:

“谢杨叔。”

杨铁匠不理会他,只盯了阿狼双眼好一会儿,才说:

“老剑仙他令人敬佩。”

言毕朝阿狼身后一指:

“已是晚上了,你身后桌上有些饭菜,吃了再走,我出去一趟——可要记得来做工。”

阿狼一看门外,早已夜色沉沉,一边讶异自己剑桩时长,一边连连点头。

只见杨铁匠披了衣衫,于右臂处将袖子挽了个结,抬腿便埋出了门。阿狼又转过身来,桌上饭菜还算丰盛,两荤一素,香气腾腾,不成想杨铁匠还有这手艺,坐下便狼吞虎咽起来。

阿狼风卷残云过后见杨铁匠迟迟未归,便收拾了碗筷,趁着夜色回家了。

刚走到家门,却见一矮小身影正立于他家门前,走近一瞧,竟是黄朴。张嘴便问:

“黄叔?”

黄老二见阿狼归来,一脸怜爱地摸了摸阿狼脑袋,同他讲:

“狼小子,老剑仙一走,叔见你灶台冷清,定是没好好饮食!明日开始,你每天中午到叔家来,叔给你做热乎饭吃!”

阿狼心头感动,但还是正色拒绝:

“黄叔,我不能白吃你家饭,晚上做梦会挨阿公骂的。”

黄朴听见阿狼搬出了老剑仙,连忙上去捂了阿狼的嘴:

“呸呸呸,什么白吃,叔是想让你每日早晨帮叔砍柴。放心,不耽误你练功那会儿工夫。”

阿狼一听,原是有所图,又想这黄朴平时对他照顾有加,不帮忙也说不过去,还管饭,何乐而不为,也便应承下来。

黄朴一听阿狼应下,便咧了嘴:

“好嘞!叔可谢过了。”

说完便一阵风儿似的溜走了,待远了阿狼的屋子,黄朴摸着屁股大骂:

“娘的,老杨头下手是越来越没轻没重了……”

而阿狼回了屋,已是疲惫万分,勉强掐了几个无用剑诀便双眼再难睁开,径直倒在床上,呼呼睡去了。

翌日,晨浴过后,阿狼来到了昨日采花的河边——这是他与黄朴所约之地。阿狼见黄朴迟迟未至,又是在这桃花之下,不禁又思念起了他的阿公。正是这入神之际,却听见一阵歌声——清脆胜过银铃,悠扬婉转:

“南有乔木,不可休思。汉有游女,不可求思。汉之广矣,不可泳思。江之永矣,不可方思……”

阿狼不解其中之意,但他定睛一看,竟有一白裙少女,飘然踏歌而来,见女子手持一枝桃花,正悠悠歌唱,再一瞧,只觉这女子清秀无比,五官精致,三千青丝于风中飘飘,明眸皓齿,面容明丽,仿佛集了山水之灵秀。

阿狼看呆,直至女子走至面前。那明媚少女见他这般痴样,只掩嘴一笑:

“我认得你,你是阿狼。”

阿狼这才方知“人面桃花相映红”的醉人之处,他突然猛地想起什么,回头便走,明丽少女一见,讲他拦住,黛眉微皱,红唇又启:

“怎不应话便走?”

“阿公讲说生得好看的女子都是妖精变的,让我离远些。”

少女听阿狼讲她好看,掩嘴直笑,可忽地转念一想:他居然当自己是妖精!好看眉头又高高皱起:

“你这人果不讨喜!你才是妖精呢!你可听好了,本小姐姓孟名婉清,是个活生生的人!”

阿狼不答,只觉得这女子若不是妖精怎生得这般好看,在心头默念了三遍少女之名。

孟婉清也不在意,反而扬了雪白下巴:

“是‘有美一人,婉如清扬’的婉清,可曾听过?”

“不曾听过。”

少女一听变来了火气:剑仙之后怎这般无知?一对藕臂抬起,左叉腰,右指着阿狼鼻子,大声道:

“多读点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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