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重现人间
“好男儿,就该有如此血性,值得称赞。那么老夫就全力对敌。”老魔头说完后,手掌拍地。不过这时候拍的已经不是山了,而是山裂开后的地面,只见地面开始塌陷,露出一个坑来。坑内都是满满的白骨,还有四处散落的武器。有些武器已经破碎了,有些还是完好。另外这里的灵气混乱,估摸着是几百年前的战斗残留所致。
老魔头一挥手,一把血刀到了手中。这把刀,通体乌黑,有血色萦绕其中,散发的阵阵阴冷的气息。能感觉到,只要这把刀挨住身体,身体必然会受到严重的腐蚀,即使没有被砍住,也会让身体吃不消。
“老夫的这把血饮刀,有三大式,横砍,竖劈,上削。接下来,请你来好好感受下。几百年了,老夫感到太兴奋了。”说着,老魔头迎上了西风汉子,与其正面战到了一处。
其余三人,知道此时他们面对的不是寻常的人,是一个曾经半步脚迈进十境的魔头,不是西风一人可以对抗的。如果因为担心胜之不武,那必将给人间带来一场浩劫,大家不想做人间的罪人。于是,纷纷投入了战场。四人大战老魔头。
“不戒,快用你的乾坤衣设置结界。这种战斗,如果余波扩散出去,周围的普通人也会承受不了的,罩住这五定山的地界。”老道提醒道,同时用手写出符文,先给五定山周围套了一层结界,五定山周围瞬间有种黄色的光罩出现,光罩上不断出现着道家的文字。
“我当然知道,我连乾坤碗都已经献出去了,又怎么会在意这个乾坤衣呢。”这个被称为不戒的正是那个拄着拐杖的老者,其实他是一个还俗的和尚,不过他可不属于吃斋念佛之人,可以说是无什么禁忌,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在他心中,只要能为人间带来繁荣和幸福才是佛的意义,抱着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的宗旨,行走人间,法号不戒。
不戒他揪起身上的袈裟,一甩手,原本披着的袈裟瞬间闪闪发光,有着佛性荡漾出来,同时飞向天空,不断变大,直到罩住这片天地。虽然这片区域被罩住了,但是这里有各种光的照耀,宛如白昼,甚至于比白天更亮,什么东西都无所遁形。同时,提起拐杖便加入了战斗。
老魔头的血气虽然浓郁,但是在这种光罩的照耀下,也受到了削弱和压制。不过老魔头的实战经验很强,能够以一敌四不落下风,只见他的刀法灵巧,身形灵活。一会儿跟斧头相碰,一会儿跟老道的青天剑相战至一起,同时还护着周身,防止被那个奇形怪状的拐杖敲击。
当然还有那个书生的攻击,书生在发现写下天地法令对老魔头造不成什么实质性的影响后,也提着笔加入战斗中。这支笔带着封印之力,只要笔端的墨水写到人的身上完整的字,便可以给人带来一定程度的封印,或者是封住气力运转,或者是封住身体的运动,可以说是在对阵时候起到大用处的方式。看来并不是这个书生有着言出法随的能力,更多的是带来封印的能力。老魔头在一次次的对阵中了解了这四个人的能力。
那个脾气冲的汉子,气力中蕴含着雷电之力,跟那个老道人的属性相同。那个不戒,带着佛性的光,光中有种灼伤的感觉,可以理解为火的功效,那个书生带着封印之力,这几人看来真的是见识过自己的战斗,为了防止世间在出现跟自己类似的魔头,或者就是为了防止自己在此出世,专门这样修炼功法。可以说是煞费苦心了。
几百年前的对战还是让这四个人将魔头的战斗看的清清楚楚,老头感到了很重的压力。如果说过去因为别人不了解自己的战斗方式和能力带来了一人对战几十万人的壮举。如今天地灵气稀薄,同时自己的战斗方式也被分析的清清楚楚,可以说是虽然没有落入下风,但是还是很有压力,甚至可能随着时间的推移,自己的败式将会渐渐显现。老魔头边对战,边思考如何破局。
另一边的四人也是感到了压力,总局的这老魔头好生厉害,他们四人原本以为已经了解了老魔头的作战方式,另外在这几百年内,多去各种各样的神级场所,寻找敌对之法。乾坤衣,乾坤碗,斧头,神笔,皆是从这些场所内要么寻得,要么制成,或者得到提升。预想的场面本该是能够直接将魔头顺势消灭掉的,但是还是没有想象中的顺利,甚至四人一个不小心,就会使得目前的五五开的局面被破坏,还好大家这些年来虽然各自在一方,但是还是经常的碰头交流,彼此心有灵犀,有一定的配合和形成了一定的方位阵势。大家踩着四方阵,同时脚步不停地变换,能够形成一定的压制之势。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不知道是否会被魔头破坏这种平衡。大家对此还是有些焦虑的。
魔头在不断地交手中,眼珠一瞥,看到了这四人的破绽,于是计上心来。魔头发现他们虽然攻击过程中彼此招数衔接甚是紧密,但是当书生执笔进入时,会有一定的停顿。】笔头起到定的作用,大家需要给他留有一定的挥笔空间,让其能够书写,这种过程中有着一秒的空挡。虽然时间短暂,但是高手过招,就在这一瞬之间分胜负。
魔头曾经在北宗待过,虽然自己不齿这个宗派的作风,但是也是学过一些招数,其中有个招数叫做替身之法,可以利用气力制造出一定的幻象,令对方产生一定的错觉。利用视觉上的错觉,形成一定的攻击误判,让对方认为已经接触到了人,但实际上还会有一定的距离。这种误判会是致命的。不过这种幻象产生的错觉有一定的局限性,不能够大范围影响,只能够使得面前注视自己眼睛的人中招,其他人不易中招,但这已经足够破坏掉对方的合围了。
于是,老魔头瞬间双掌向下,汇聚成像,同时调整站位。身子正面朝向书生,眼睛放出摄人的光芒,此时书生正好上前,准备开始影响老魔头的气力流转,他的眼睛刚好对上。书生感到这回老魔头出了岔子,他的招数正好可以全数作用到魔头身上,提笔运力书写,书生一气呵成,用了最强的定法——“止”字,将字书写于魔头身上,
“兄弟们,上,魔头以被止住”书生喊道。
大家感到错愕,毕竟他们眼中书生只是虚画了一顿,还未定住魔头。不戒瞬间反应过来,喝止道:“不好,快醒过来,青天,你着道了。”这种声音带着佛性,可以使人清醒过来,书生顿时清醒,放知道刚才看到魔头的眼睛着了道。赶忙运气准备闪出身来。
“晚了!”魔头笑道。然后手掌紧紧追着书生面门而来,要是真的拍上,书生必将瞬时命丧于此。
还是书生功力高深,踏着空步,就能闪身相退,同时气力形成屏障护住全身,拿着神笔也做出了你死我亡的气势,笔尖光华流转,形成气尖。只要魔头真的不顾一切的冲向自己,那么也要给他身上刺个大洞。
魔头还是小心了一下,没有加大速度直追面门,但是还是跟对方的脚掌相接了,同时另一只手用刀架住了书生的笔,再顺势一转挡住了其他三人的攻势,三人怕魔头借力将书生彻底伤到,还是收了几分气力,于是五人的兵器相接,空气中仿若什么东西爆炸了,有一声巨响,加着余波,这种余波冲到了结界的袈裟上,本已经破洞的袈裟,又破了一个洞。看来这个破烂的袈裟上的洞都是过去的战斗所致,承受了不少攻击和余波。
同时道法结界将穿透袈裟的波动全数拦截。还好拦住了,要不然这种余波足以消灭周边的生物了。新野城就会首先受到冲击,那将会是一片人间炼狱。
战场中央的五人飞向了五个方位,各自吐出一口鲜血,其中由于书生额外受了一掌,伤势更重。
大家双脚与地面虚踩几步,逐渐止住身形,这种时候阵势已破,大家都知道,可能会出现伤亡了。魔头也受伤了,这种神兵相接所带来的共振伤害不小。
“娃娃,你们的功夫还可以。不过还是不如你们老师啊。我如今非全盛之力,便可以找到你们的破绽,你们的功夫还是差点火候,哈哈。”魔头笑道。
“废话少说,今天爷爷必将让你命丧于此,即使同归于尽也在所不辞。”西风追话道,同时持斧,呈力劈华山式重新与魔头战至一处。
“你这娃娃太冲,可要收敛着点脾性。这种失去理智的战斗方式,你可要小心中了圈套。虽然可能对你的气力有所增益,但是终归不好,不好。”魔头带有些教导的说道。
“用不着你管爷爷,爷爷就是这样,哇呀呀。”西风有点生气,毕竟自己都用尽了招数,但是对方还能观察自己的状态,还对自己加以教导,这说明自己还是没有拿住对方。
“哈哈哈,不懂尊卑的小子,让你付出代价。”
书生可以说是丧失了正面战斗的能力了,毕竟伤势有点大。另两位因为担心西风吃亏,立马加紧状态投入战斗中。不过由于这种抽出战局的状态,也让青天脑袋里冷静了下来,他突然想到自己的功法中有一种抽取全身灵气召唤英灵的方式,只要老师们存留在世间的灵气还足够多,且在此地有精血尚存,便能够将过去牺牲的老师们重新以某种状态召唤出来,。不过自己的灵气可能差一些,不知道能不能真正施展开来。转念又一想不成功便成仁,顾不得那么多了。于是,书生提笔书写。于此同时传声给其余三人;“兄弟,给我片刻时间,我将召唤老师们为我们助阵,定将魔头斩杀于此。”
这四位高人的师傅几百年前在对魔头的镇压中,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可以说是最后的收官人。他们和各位前辈们一起与魔头战至于此,最后四位老师,为了防止魔头死灰复燃,用着最后的气力,摆下了五定山的阵势。
其实他们本有机会留住性命的,但是还是在此地献出了最后的精血,用精血构建阵势。然后天地之间仿佛有感应般,原本这里都是尸骨与坑洞来着,逐渐形成了五座山。四位老师分属外围的四个方位,也就是外围的四座小山,中间的山下是魔头和天下前辈们的埋骨地。几位老师们坐化于此。
书生想凭借这种天然的阵势,并且隐隐感到老师们的气力还存在。利用功法想将老师们重新凝聚精气神,真正将魔头毙于此。
“老师们对不起了,我这回将你们召出身形后,你们可能再也不会留下任何东西在这人世间了。”书生眼角噙着些泪水,开始聚力提笔书写。
“吴青天,再次恳请四位老师的英灵重现于此,与我等一同除魔卫道。”
“第一位,行知书生,今建业人士,三岁识字,五岁作诗,聪慧过人,算无遗策。在五百年前,主导了人世间新的变局,筹划了往后五百年的人间规矩,为人世间的繁荣奠定了基础。于五百前,在自己家乡附近,除魔于此,最终身死而道消。如今,弟子青天,恳请天地将此人重还于此。”
“第二位,九戒和尚,生平行走人间,以身之肉饲鹰,为人间消除苦难,送人间以佛法至理,可以称之为在世活佛。于五百年前,为除魔,送身于此,如今,后辈青天,请天地将此人重还于此。”
“第三位,梦蝶道长,生平虽持道家无为之道,但是却未曾不管人间事,多次下道观,为人间消除苦难。终于五百年前,献身于此,如今,晚辈青天,恳请天地将此人重还于此。”
青天挥动气力,用笔书写每一个人的名号与事迹,每写完一人,在书写的空间内,就会有气力凝聚于此,凝聚出了人的样式,如果了解的人定能看出,这些人的样子是这四位高人的老师,多年前丧身于此。不过每写一人,青天必将吐出一口鲜血,这血是鲜红色的心头精血,血到了文字上,仿佛需要用血来落款,才能让老师们重聚身形。
“第四位,东风大侠,平生行侠仗义,脾气火爆,但是心地至善,在西风兄弟父母双亡后,将其收留,教其武艺,教其做人,宛如亲生子般养育。他从不惧生死,于五百年前,带着人类兴亡的任务,聚集于此,葬身于此地。晚辈青天,如今……”青天没有能够说完这句话,血已经喷了出来,身子也即将倒下去。
这时有个书生装扮的人,中等身材,但是从背后看去,有种浩然正气散发出来。他一手扶助了青天,另一手抓住了青天的手,用着他的手写下了最后的文字。
“如今,恳求天地将吾的东风贤弟归还于此,吾等必将替这人世间,再战这最终一战,矢志不渝。”
“老师们,对不起,对不起……”青天眼角的泪水已经再也止不住了,不停的顺着眼角流下。
“孩子,老师们没什么遗憾的,不用道歉,这是我们上一辈未曾结果之事,我们如今必将终极此事。”青天周围已经出现了四位人。老师,九戒和尚,东风大侠,梦蝶道长,皆重现于此,面带微笑和欣慰的看着青天。
“孩子,睡一觉吧,醒来你们就都好了,继续让这片天地更加充满活力,持续很久的人间浩劫将要真正结束了。”梦蝶道长说道。
青天没法听完全部的话,已经由于身心俱疲,倒了下去,不过行知将其身缓缓的平放下去,然后一挥袖,用一种光芒护住了青天。
“各位朋友们,让我们结果这场属于我们的战斗吧。不该将这种因果留给孩子们和后人。”行知说道。
“那是必须的,少说废话,我们上。”梦蝶道长说道。
东风大侠也立刻配合道,“我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