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言情小说知秋宴是由作者从天尔夏所写,主角是徐宴之温苑秋,火爆上线,主要讲述了:因思望月侣 好卜迎秋宴冷脸会撩的大理寺少卿X鬼马聪明的落魄小郡主徐宴之应是有些倦了,他抬头看了看天温声对怀里认真看话本子的小人说:“我想安于今夜光辉流逝,醒于明日晨光。” 温苑秋听的一头雾水
第5章 江春入旧年(中)
正午吃饭时,温苑秋的眼睛哭得红肿,坐在饭桌前小脸上满是哀怨,连她爱吃的鱼蟹都不看一眼,不管它在桌上怎么散发香味的勾她,她都不为所动。
宋苑秀眉微皱眉眼含着忧愁。
“淼淼莫要任性了,去皇城念书总比在临川好,皇后娘娘会照顾好你的吃穿用度。”宋苑像是想到了什么,又说:“在国子监念书的还有许多你的堂兄妹呢,你以后能天天同他们一起念书玩乐,看多好啊,比你在城中蒙馆念书,伙伴多了很多。”
温苑秋一直低着头,她虽然年幼但也明白她去皇宫意味着什么,离开生活了十年的地方,离开宋苑,去一个陌生地方。
而且不小心谨慎的话就可能随时掉脑袋,如此谨小慎微的,凡事都要看人脸色看人心情的地方,温苑秋怎么想怎么觉得压抑。
温苑秋瓮声瓮气的说道:“我去那里是不是不能想吃什么就吃什么了?是不是一不按规矩做事情就会被砍掉脑袋,我不要……”越说温苑秋越害怕越觉得委屈,撇着嘴眼泪在眼眶里面打转。
一旁的徐宴之微不可闻的叹息,他心里虽然不舍得,但去国子监确实是一个好选择。
宋苑哭笑不得,安慰她:“皇上可是你的皇叔,你还怕你的皇叔会砍你脑袋啊?三位嫡亲的公主都嫁人了,如今皇上和皇后膝下无儿女,他们可是天天召娘入宫,想要将你接去。”
“娘就舍得我?舍得让我去皇宫里面?”温苑秋眼眶发红,眼中含泪的看着宋苑::“可是要离开娘三年,我不要,我就是不要去!”
宋苑瞬间沉默不语,她也不舍得,但言不由己,一切都拍案而定了。
她站起身,一语不发的垂着头,闷声说:“我不饿,我先回房了。”
“淼淼!”
宋苑刚要起身,被一旁的徐宴之拦住。
“王妃不用操心郡主了,等下我去,王妃忙着铺子上的事情就好,其他的交给我。”
徐宴之头一次用膳用的很急,简单吃了几口后就找人把温苑秋爱吃的菜装在食盒子里。
温苑秋经常这样拗气,也常不吃不喝自己回房间躲起来。这种情形,他早就习以为常。
温苑秋自小就喜欢花草,她院子里不论是门前的桂花和海棠花,还是池塘中的苇叶青荷,入目皆是一片佳木葱茏。
跟他的院子是截然相反的两种风格,他的院子只有跟她相同的一尾池塘,其他的摆件以及花卉什么的,他嫌繁杂也不爱摆弄,所以格外的冷清。
徐宴之刚提着食盒子,走到她屋门前时,就听见一声闷响,旋即听到了一声痛呼。
他赶忙去叩门,话里多了几分关切:“郡主怎么了,可是摔着了?”
“我没事。”温苑秋说话的声音有些抖。
“是不是身体哪里不舒服?”
屋内,温苑秋看着门外少年的身影赶忙把手中的书塞进了床板的夹缝中。
她佯装气愤:“你来做什么,我还没消气呢。”
“我将午饭给郡主送来。”他的语气极淡,但态度却是真心关切。
她嘴硬道:“我不饿,你快些走吧。”
其实她的的肚子已经咕咕叫了,小孩子就爱占着那么一点上风,守着自己那么一点的脸面,实则多哄哄就好了。
徐宴之自然是了解她的,徐宴之顺手将食盒递给温苑秋的婢女。
一旁的琅冬屈身恭敬接过后,又站了回去。
他故意抬高了声音:“把饭替我递去,等郡主气消了再吃。”
琅冬应了一声。
徐宴之见房间里还是没有动静,便一直站在门口守着。
见他还在门口站着,没有要走的意思。琅冬也算擅察言观色的人,她识趣的提着饭盒出去了。
见琅冬走了,他轻咳一声继续说道:“听闻今日城中锦什斋的柑橘椰蓉奶糕限量。我看现在都日上三竿了,要是去的晚的话,怕是有的人又吃不上了吧。”
“徐宴之你少来!我已经不吃你这套了。”少女尖锐的娇嗔从屋内传出。
他长吟一声:“既然郡主金口玉言扬言说自己不吃,那我便买了送去给白家三小姐。”
白家三小姐名叫白婉儿,虽跟温苑秋是同窗,但是跟温苑秋的关系一向不好。
他也是常听温苑秋抱怨才知道这个人,总见她义愤填膺的说哪天要逮着白婉儿做什么小动作了去告她一状。他刚想起,便想着拿来激将她一下试试,没想到效果显著。
他尾音刚落,她就冲出屋子。
但开门看见了人,才发现徐宴之脸上是好事得逞了的笑意。
她知道他是唬她的,但还是气愤:“你敢去给她,我就再也不跟你说话了!再也不搭理你!”
少女一怒,双颊泛红杏眸圆睁,不显怒感却甚是可人,引得他想继续逗她,但诱她分神完成任务才是重要。
徐宴之怕她再钻回去,赶忙拉住她的手腕继续唬她:“不给不给,事不宜迟咱们赶紧去吧,等下真的要卖光了,到时候郡主奉旨入宫时,也没有椰蓉奶糕解嘴了。”
“那我去换身衣裳。”
她嘴唇一抿,望向他含笑的眼眸,最终还是妥协了。
片刻后,她身上湖蓝色绣花齐胸襦裙从屋里出来,面上有些羞。
“前几日生辰时,你给我找人定制的,好不好看?”
琅冬给她梳了一个垂鬓分肖髻,又插上她最喜欢的发簪。打扮好后,整个人恬静了不少。杏眸灵动,粉香腻玉的脸红如早春含苞待放的花朵。
她还是第一次打扮的这么明艳庄重,平日里都是跟蒙馆里的男同窗出去玩沙戏鹅的,穿的都是蒙馆统一的学服。
他闻言回身打量着,眼眸微亮,眼底尽是惊艳之色:“这个颜色果真适合郡主,郡主打扮的如此漂亮,怕不单单只想去锦什斋吃糕点吧?”
温苑秋的小心思一下被揭穿了,小脸一红娇嗔道:“如今都十月中旬了,我若下月初时进宫念书,可不就再也不能经常回来了?反正那些书你早就看完了。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的教师先生说他的才学都不及你,若有闲暇陪我出去玩玩有什么不好的?”
他正色望向她:“当然陪着郡主,郡主想去哪就去哪。”
两人倒是幸运,坐着马车到锦什斋时,锦什斋小厮说刚巧还有剩下几块椰蓉奶糕,再晚些就真的卖完了。
温苑秋早上没有吃饭,徐宴之点了许多她爱吃的。
椰蓉奶糕、七色马蹄糕、龙须酥堆放了一桌,他还特地点了一壶豆蔻熟水。她爱食甜,其他的也爱吃,胃口很好从不挑食,也不忌口。常常夜晚结食在胃中,大半夜的闹人,说自己胃痛。这豆蔻熟水喝了对她脾胃好。
“让我看看这是谁?哎哟哟,这不是那个爱跟男同窗混迹在一起的霁月郡主吗?怎么今天不跟他们混了,跑来这雅致地方?”
今日出门可能是忘记看黄历了。温苑秋刚吃一半,就被一个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声音吵得没了食欲,她不用回头就只能是哪个丧门星。
“怎么不说话?平日不是特别能说会道吗?一个没有爹的也能叫郡主,说出去也不怕人笑话,不过是一个挂名的乡野粗人。”
本不想理她,但是白婉儿越说越过分,气的温苑秋咬牙切齿,而一旁的徐宴之脸黑的一半。
白婉儿走到温苑秋他们桌前,才看到温苑秋身旁的徐宴之。仔细一看他的相貌,惊艳不已,也滋长了些许妒意。
“这又是哪位同窗?怎么没见过?”
徐宴之本来以为只是她同岁人的一些赌气和小矛盾,如今看来,这个什么所谓的名门小姐,性格还真不是一般的恶劣。年纪这么小,说话难听的很。
徐宴之冷着一张脸,看向白婉儿的目光如春寒料峭的冰刃,他本就看着清冷,对任何事都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现在脸上厌恶显露,只想叫人逼走。
连他自己都不知,现在他的表情在旁人眼里有多吓人,连温苑秋也是头一次见他这幅样子。
白婉儿不禁咽了咽口水,面上露出惶恐的神色。
“白小姐的教养是从哪学来的,当真是不辱祖辈。”徐宴之面色如常,语气平淡的说道。
“你什么意思?不要因为相貌长得好就能侮辱我。我爹可是……”白婉儿冷哼道。“我爹可是宫中的户部员外郎。”
员外郎?真是可笑的紧,一个七品小官罢了。
“你爹若是真有本事,不妨坐上个户部尚书,你再拿着从你爹那讨来的资格,来这里嘲讽别人。临川王为临川城任劳任怨,为百姓身先士卒。他的后辈轮的到你这种吃着民脂民膏长大的人来说教?”徐宴之扬唇冷笑道。
见周围的食客都在往他们这边看,徐宴之抬高声音说:“白家三小姐的教养真是令人咋舌,不知是家教问题,还是你本身就是如此?”
“当众侮辱皇室的眷亲可是要株连九族的。你不想你未来的风光日子就此到头吧?”
周围的人都在看她的热闹,白婉儿目中无人的性子,半个城的人都知道了。没人管的了她,现在她吃瘪被臊的脸红,没有一个人帮她,都等着她出丑丢人呢。
白婉儿的脸皮到底是厚,都被说成这样了还不赶紧夹着尾巴走人。还嘴硬的跟徐宴之犟道:“那她一个郡主天天跟男同窗混迹在一块,你怎么说?”
徐宴之被气笑了,一瞬间一股子威压感上来了,徐宴之坐在那看着白婉儿,一种居高临下的感觉压的人不敢喘息。周遭的人都回过头去忙自己的事情,不再观战。
“郡主的所作所为轮得到你来管教?你若现在硬是要多管闲事来插一脚,明日你的一家子便别想在临川城出现了。”
白婉儿觉得他是口出狂言,也生气了,“你凭什么?你有什么本事这么做?”
“凭我是我皇叔亲封的郡主,你再唧唧歪歪的在这没完没了,小心我揍你。平时不理你还不知道什么意思,还不知道收敛点,你是狗养大的吗?这么不长眼睛。”温苑秋把以前受的气都撒出来了,心里舒坦多了。
徐宴之一听她在外失言,赶紧捂住她的嘴,在白婉儿要咬人的目光下。连忙起身拉着她向外走。边走边对周围人道歉:“打扰了大家吃饭的雅兴实在抱歉,郡主年龄小有些失言还望见谅。”
“霁月郡主的郎婿真不错,说的好。我们都无事,就当是看个热闹。”
城西卖豆腐的张婆笑眯眯的看着他俩说。
“不是郎婿不是郎婿,大家慢吃我们先告辞了。”
徐宴之心砰砰直跳,把温苑秋拉上马车后说:“你若进宫也这般用词说话,可是要吃亏的。”
温苑秋被他捂着憋气憋的有些难受,呼了几口气后,她乖巧的点了点头说:“知道知道,我进宫后会注意的,能忍则忍,不能忍就拳打脚踢。”
“诶不行,拳打脚踢就不必了。”
温苑秋突然紧抓住他手臂,脸上露出担忧之色。
“她万一回家跟她爹告状怎么办?”
“她没脑子,她爹能入朝为官大抵也不是个不懂道理的人。”
还真被徐宴之说准了,白婉儿回家后果真痛哭流涕的跟白高岑告状说了今日发生的种种。白高岑气的脸比胡须还白,指着她鼻子骂她愚蠢至极。罚白婉儿停学在家禁足一年。
“白婉儿你可真是个蠢才,平日里那般骄纵也就算了,还敢去招惹……那霁月郡主。你不想活了,老子还想多活几年呢。”白府一声怒吼响彻云霄,连府外经过的路人都听见了。
白府的下人都不敢靠近主屋,说不定就会被从里面飞出来的凳子椅子不幸砸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