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如假包换
吓走那几个黑衣男人,他把红衣女子从树杆上解下,这是他要做的事情,也必须去做的事情。
谁叫他是蝉公子呢?既然是蝉公子,就得做点蝉公子该做的事。
他总称自己是个闲人,一个地地道道的闲人,那么闲极无聊管点闲事,又有什么不可以?
管闲事成为他生活的一部分,常常会招来不必要的麻烦。
以至朋友开玩似的,送他了两个字:活该!
这时夜色又浓了起来,流淌出一种美妙的旋律,不是诗而胜过诗,不是曲而胜过曲。
偶有虫子的嘶叫声,夹杂着猫头鹰的哀鸣。
一下让整个夜变得有趣极了,无端的披上一层神秘的面纱。
红衣女子一获得自由,忽地扑在蝉公子怀里,一个劲嘤嘤的哭,像一头惊惧的小鹿。
那种哭声虽然不大,却着实的令人心碎。
但凡是一个正常人,都有想去保护的冲动,尤其是蝉公子这种,男人中的男人。
这个红衣女子,究竟是何方妖孽?
她的身体软得无法形容,有如水做的一般,会让任何男人产生屈从,蝉公子顿觉有点发慌。
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奇怪得叫人不可置信。
纵横江湖十几年,阅过的女人不计其数,没有一个像她那样的,她究竟是一个什么女人?
不由多了一丝猜疑,仔细地审视起她来,想寻找出最佳的答案。
她有着魔鬼般的身材,一对挺拔傲人的双峰,一张椭圆形的脸,两只修长的腿。
这样一个尽显妩媚的女人,怎不惹人迷醉,叫人想入非非?
由于是近距离的观察,比刚才站在远处看更有味道,不得不说充满诱惑,且风情万种。
然而就是这样一个女人,身上却有一种东西,令人捉摸不透。
是什么东西呢?见多识广的蝉公子,一时也说不上来,总之觉得怪怪的,怪得没有一点道理。
这种时候定力最重要,他相信自己的定力。
假如连自己都不相信,还有什么理由活在世上,离死已经不远了。
一个练武之人,成天的在刀剑上打滚,如若定力不够,且不是笑话,要怎么去面对可怕的敌人呢?
这是一个嗜血的世界啊,无时无刻不透着恐惧与死亡。
就犹如悬崖上走钢丝,些许的不小心,就和阎王握手去了。
蝉公子知道这一点,也有着惊人的定力,令他想不通的是,发慌的感觉是从何升起的?
他慢慢推开红衣女子,想让自己的思绪平复下来。
红衣女子不再哭泣,而是含情一笑道:“你真的是蝉公子?”
蝉公子道:“如假包换,我要不是的话,那天下就没有蝉公子,这个名字不是谁都敢冒用的。”
红衣女子脸微红道:“是没人敢冒用,谁冒用谁死。”
蝉公子淡淡一笑道:“毋庸置疑,你这样想就好。”
刚才听红衣女子的口气,好像不相信他是蝉公子,那么也太打脸了,不免心头划过一丝阴霾。
那是做人的悲哀啊,他吖的有点失败的感觉。
红衣女子又低语道:“传说蝉公子侠义肝肠,素来以怜香惜玉著称,今日一见决非虚言。”
蝉公子道:“我只是做我该做的事,见不得的东西,就想管上一管。”
红衣女子欣赏的道:“你好有男人味呀,也难怪普天之下,竟有那么多的女人心仪于你。”
说着她莞尔一笑,蝉公子的心突突乱跳起来。
他道:“你听谁说的?我除了会跟别人比划几下,其实没什么本事,就费柴一个。”
柔儿笑道:“你要是费柴一个呢,那天底下就没有可用的男人了。”
说的也是啊,蝉公子是谁?当代的大侠。
他三岁开始习武,十五岁自创刀法,读尽了诸子百家,乃近百年来,磕头碰着天的奇才。
要不是出于不得以的原因,考个功名不成问题吧?
蝉公子道:“或许你说的有点道理,可这些一点都不重要。”
红衣女子道:“若不是获公子相救,小女子恐怕已遭不测,你说我要如何报答你呢?”
蝉公子道:“区区小事不值一提,你已经没事了,休息一下趁早走吧。”
红衣女子道:“公子是要赶我走吗?我刚才被那些人吓得要死,现在还怕着呢。”
蝉公子道:“这里是城郊,孤男寡女的在一起,算什么回事?”
红衣女子道:“仲夏的夜晚很迷人呀,难道公子对我这个大活人,就没有一点想法?”
说话间她的衣服竟滑落了,只剩下里面的小祆,露出光洁如玉的肌肤。
她用一种异样的目光,直勾勾的看着蝉公子,说不清也道不明,活生生能将人掏空。
那是一种什么样的眼神,如带剌的一朵玫瑰,极俱杀伤力。
蝉公子的心脏开始加速,甚至还伴随着一些头昏目眩,但还是正色道:“姑娘请自重。”
这个女子的身上,好像有一股什么魔力,要把天下的男人全吞噬掉。
蝉公子越是费劲的想,他的昏眩就越厉害,心脏跳动就越厉害。
终于他眼前一亮,想到了一个人,一个极为可怕的人,正要抬手攻击,却重重的倒下去。
倒在那个红衣女子的脚前,就见她的嘴角边上,露出一丝狡黠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