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达成交易
南宫若在听到他说一体的时候小小的恶心了下,柳眉不自觉皱着。
萧宇立即放下酒杯问道:“嫂嫂,怎么了?看你一脸的不悦,有什么烦心事说来听听。”
南宫若认打量着他,这个男人是狐狸,狡猾至极。
所说的,所做的都是为了打发无聊的时间,私下计算着什么无从知道,幽幽开口道:“你很烦,这个回答你可满意?”
萧宇那以假乱真的难过表情,泫然若泣的桃花眼眨了眨,半滴眼泪也没流下来。
薄唇蠕动着还未开口,南宫若已起身,朝对面的萧旭,萧瑾微微颔首便要出去。
萧墨冷声问道:“去哪?”
南宫若斜睨着他,不轻不重的说:“如厕。”
萧宇原本想要跟去的想法硬生生的被自己掐断了。
因为萧墨那冰冷的眼神不止在看南宫若还有站起来的他,如果他不知死活地跟着一定会死。
萧宇显得没那么自在,想离开又碍于萧墨犀利冰冷的眼眸,最后委屈的看着萧墨:“墨王兄,宇也想……”
萧墨不等他说完,三个字封了他的嘴:“想死吗?”没有丝毫威胁的样子,若萧宇再恬不知耻的回他一句让他刺耳的言语,他一定会让那三个字应验。
萧宇凭着多年在萧墨这里饶舌的经验,已经清楚的知道,萧墨此刻是在非常认真的提醒他而不是威胁他。
而且他还知道,萧墨如果要杀他,一定会将杀害他的证据抹杀的干干净净,绝不会让人知道。
南宫若左右探视了一下,最后尾随着一批宫女的方向走,左手腕剧烈地疼痛着,她没有太多的时间去顾虑那份疼痛,那一批侍女居然去的是御花园。
打量着御花园里的池水,四周有侍卫把守,想这样光明正大的跟踪已经不可能了。眼眸眯起,迅速的做了决定,然而身后的车轮身让她止步。
是萧雨溪,萧雨溪看着她没有说话,她也看着萧雨溪,只是在心里狠狠的问候了一遍萧家的列祖列宗,为什么她要去偷点药,这萧家的一个两个都无比巧合的要横插一杠浪费她的时间。
“辰王妃在这御花园里有事吗?”萧雨溪开口问道。
“你在跟踪我吗?”南宫若神色淡漠的反问。
萧雨溪忽然笑了,没有立刻回她。却引起了侍卫的注意,两名侍卫朝她们走来,在看到坐在轮椅上的萧雨溪后立即下跪道:“属下参见公主。”
萧雨溪挥挥手道:“退下。”
“是,公主。”两名侍卫退下。
萧雨溪看着南宫若:“你初次入宫便来了御花园,想必不是误入这么简单吧!”
南宫若浅浅笑道:“公主好雅兴,放着丝竹之音不听,曼妙舞姿不赏,香茶佳肴不品在这里关心这无足轻重的事,不觉得很浪费吗?”
萧雨溪心情似乎极好,身后的侍女面面相觑,看着平日不苟言笑的主子再次绽放笑颜。
“是吗?方才在殿内,我可看不出你对那丝竹之音、曼妙舞姿、香茶佳肴有半丝兴趣的样子。”
南宫若侧过身子,已经没有太多的时间在这里闲话家常了,她的柳眉微微蹙着,萧雨溪见她如此,看着她垂着的左手,开口道:“你的手怎么了?”
南宫若冷静的控制着自己没有给她一记手刀让她晕倒,而是淡漠的看着她:“何以见得我的手怎么了?”
萧雨溪淡笑道:“你不必刻意隐藏,在你去接皇后的羊脂玉盒时我便看出你的手不对劲了,那么僵硬,你当时的脸色也很不正常!”
萧雨溪说完,伸出白皙的右手靠在轮椅上支在脸颊旁,慵懒中透着漫不经心。
南宫若冷冷一笑:“公主有事,不妨直说。”
这个公主绝不简单,若非此人观察入微,一直观察她的一系列动作,否则不会察觉出来。
恐怕今日这般细心观察的不止她,还有那个几次三番往她跟前凑的萧宇,以及那两个不曾多话的王爷。
萧雨溪身后的侍女哪见过有人对萧雨溪如此态度,立即用略带指责的语气道:“王妃,您说话请注意分寸,皇上对公主从未如此,您未免也太不把公主放在眼里了。”
“分寸这种事需要你来提醒我吗?”南宫若眼里闪过一丝寒芒,转身要离开这,没有太多的时间了。
“我能帮你达成你的心愿。”萧雨溪的话让她回过头,因为她语气中透着浓浓的笃定。
萧雨溪身后的侍女担忧道:“公主,您……。”
“你再插嘴试试看。”萧雨溪语气生硬,那名侍女脸色难看的说了句:“芷卉知错了。”便低着头不说话。
“父皇看管得极严,我在这皇宫内从出生到现在从未出宫,我想出宫看看外面,你若能承诺有时间带我出宫,我就帮你。”萧雨溪道。
南宫若并没有立刻回答她,而是思索着她话里的真实性,在夜色中她沉寂的神色恍若是另一个世界里的人。
“你不相信我说的吗?”萧雨溪问道。
“我答应你,若我有时间我会带你出宫去你想去的地方。”南宫若道,也许对萧雨溪而言,这集万千宠爱的公主身份不及外面世界的一草一木。
“告诉我御医院的路就好了。”南宫若看向御花园,疏远的开口,这是一次短暂的交易,她不想跟她以后跟她有太多交际。
萧雨溪看着她疏远的神情,眼里闪过一丝落寞,“你需要什么药可以告诉我,我宫内的药比起御医院有过之而无不及。既然你与我做了交易,那么我也会完成我应该做的。说吧!你需要什么药。”
萧雨溪眼神幽幽的看向投在地面上的树的阴影,看不出她此刻的情绪。
南宫若反手摘下发髻上的一支亮橙色玉簪,递给萧雨溪。“这是凭证,在我带你出宫时交还于我。”
皇帝看着自己所爱的女人房间内明显被翻动过的痕迹,怒气腾腾地吼道:“你们是怎么看守的,有人进来都没察觉到吗?”皇帝手抚着凌乱的床被,又怒又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