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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探求真相

夕阳的余光落在少女清秀的脸上,小麦色的肤色晕染了一层淡淡的橘,小巧精致的鹅蛋脸上一双清眸远眺向傍山的夕阳,不说话时,给人一种与生俱来的疏离感。

哑男醒来走到她跟前,看那困惑的眼神像是有什么话要问她。盛恕笑笑,回过头来盯着哑男上下打量起来,哑男被这道炙热的目光看得有些不好意思。

更多的是心慌。

“你慌什么?”盛恕一脸平静地问道。

哑男依旧不语,也抬眸看向依山的夕阳。

“你就要成狼人了。”盛恕缓缓开口。

哑男没有露出惊讶的表情,神色比她还要平静几分。

过了会儿,盛恕从身上掏出一块已经发了霉的酥饼,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跟身旁人在说:“戒心如此之强,倒也是个可怜人。”

话音刚落,手中的酥饼就她被扔落山崖。

身旁的男子脸上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神色,但很快就恢复了原样。

盛恕起身,拍了拍衣服上沾染着的尘土,往鬼寨走去,哑男停留片刻,也跟着进了寨子。

太阳落山,天还没完全黑下。

连子绪拿着显草上了山,还未进鬼寨就见鬼寨灶房的烟囱上有青烟冒起,他有些摸不着头脑,难不成又有新的山贼来了?

右脚刚踏进寨门,一个头发凌乱,满脸黢黑的少女从灶房里跑了出来,他仔细一看,竟是盛恕。

盛恕也看见了连子绪,跟他打着招呼:“你来了,草呢?”

连子绪走近,将显草递给盛恕:“草是拿到了,可邢真真掉下山崖了,不知道人还活着不?”

邢真真是在逃跑中不慎掉下悬崖的。

“先不管她了,赶紧去把这草煮了。”

盛恕拿草回了灶房,连子绪也要跟上去时,盛恕的声音从灶房里传来:“你去盯着那人,要是看到他要发狂,你就把他眼珠子挖了。”

挖眼珠子?

这么狠的话也亏她能说得出来。

“为什么要挖眼珠子?”连子绪不明白盛恕的用意。

盛恕道:“不是说见着月光就会变狼人吗?那要是眼睛瞎了,估计就看不到了吧。”

“……”连子绪竟无言以对。

黑夜来临,月光已现。

喂哑男喝下显草熬的汤后他并未发作,连子绪喜不自胜,夸哑男福大命大,哑男笑笑不语。

“既然人没事,那咱就回吧。”盛恕说着就要起身离开,连子绪也扶起哑男准备下山。

他三人刚出寨子,便见一伙戴着哭笑脸面具的人拦住了他们下山的路。

来的正是夙教中人,为首的就是那日叫盛恕去密林摘显草的夙九。

连子绪上前一步,将盛恕护在身后,质问来人:“你们要干什么?”

“来跟盛小姐要一样东西,显草。”夙九道。

连子绪接话:“显草已经没了。”

夙九不信,再问话,“是吗?盛小姐?”

不给盛恕开口的机会,连子绪就又指着哑男道:“显草拿来解他体内的藏幽之毒了,我们没骗你。”

夙九听到此话,看了一眼哑男,挥手示意身后人上前抓人:“既然被他吃了,那就把他带回去。”

夙教中人想要带走哑男,连子绪不肯给人:“草都没了,你要他干什么?”

“显草是没了,可服用过显草人的血依然可以解藏幽之毒,自然是要用他的血来解毒了。”夙九道。

话都说到这份上,看来今晚是不得不动手了。连子绪正要跟夙教中人大打出手时,哑男上前一步,将他拦到身后。

意思很明显,他要跟这些人走。

连子绪想拦他,盛恕却说:“不必管他,让他走就是了。”

“你疯了吧?他要是跟这些人回去了,只有死路一条。”连子绪不大理解盛恕为何要这么做。

盛恕拉过连子绪往山下走,夙九等人愣了愣,看了一眼哑男,将其带着下山。

下山下到一半,二乙就带着守经镇的百姓上了山,见着哑男被人抓住,就问连子绪是怎么回事。

连子绪只得将方才的事说了一遍。

二乙心痛问道:“你们就由他们带走大哥哥?有这么见死不救的?”

连子绪想找个理由,盛恕道:“是我不想救,跟他无关。”

二乙怒从中来,同他一起来的百姓也开始指责盛恕见死不救,纷纷上去将夙教人拦下。

连子绪见此,也决定不能由夙教中人这么胡来,转身去帮忙。

盛恕依旧不管不顾,往山下走。

身后的百姓和夙教中人已经打成一片,奇怪的是,不过一会儿功夫夙教的人竟然走了,走的时候也没带走哑男。

见哑男无碍,连子绪追上前面的盛恕,刚想和她说话时,数十道黑影就从四周窜了出来。

黑衣人个个手执长剑,看着盛恕时,眼中尽是杀意。

盛恕扯着嘴角笑笑,紧握拳头,准备开打。

该来的,终究还是来了。

眼见着一人的利剑直指盛恕心口,连子绪忙过来替她挡了一下,长剑刺入他的胸口,鲜血喷洒在衣衫上,他吃痛闷哼一声,使出全力将刺他那人一掌打飞。

其余黑衣人见状,纷纷上前猛攻,盛恕步子一移躲过了黑衣人的利剑,抬脚直接踹给离她最近的黑衣人一脚,迅速夺过对方手中的长剑。

手腕轻轻旋转,长剑也随之扭动起来,步子再次向剩余黑衣人站着的方向移动,快速移动之下,她的双脚几乎已经飘离了地面。

白色的剑光和她水蓝色的衣裙混在了一起,穿行在黑衣人周围,一时间竟分不出是长剑在前,还是人在前。

黑衣人人还没看清盛恕出剑的动作,执剑的那只手腕处便隐隐作痛,手掌也无力的摊开,倏忽,只听得长剑齐齐落地的声音。

行云流水般的动作一气呵成,盛恕站定,提着长剑的剑尖上一片血红,串串血珠滴下,融进了泥土里。

十几个黑衣人手筋皆被划伤,无法执剑再战,如此快的剑法,他们还是平生头一次碰上。

盛恕回头瞥了一眼丝毫未动的哑男,将手中的长剑扔落在地,扶着受伤的连子绪往镇里走。

连子绪伤得极重,恐怕活不了几天了,大夫都说让他们早些准备后事。

得知自己已无药可救,连子绪也并不恼,更没有一丝埋怨盛恕的意思。他之所以救她,不过是念着那日在密林时这小丫头赶走灰怖的恩情。

“你哭了?”看到守在床边的盛恕红了眼眶,连子绪笑着打趣道:“倒是新奇,密林那么危险的地方,你一个小丫头都敢去,灰怖狼那么可怕,也没见你吓哭过,怎么这会儿还哭上了?”

盛恕抬起胳膊抹了抹眼角的泪花,故作坚强,“是你眼花了,我才没哭呢。”

“是我眼花了,是我眼花了。”连子绪知道小丫头脸皮薄,便不再打趣她,只同她说着正事:“丫头,你看我就要死了,临死之前,我想求你帮我个忙,你看?”

盛恕清了清嗓子,点头说,“你说。”

连子绪想要坐起来跟她说,可实在是起不来,只好作罢。

“丫头,你那天在密林里给我的酥饼甚是好吃,等我死了,你若是来看我,可不可以给我多带几个,放到我坟头。若是不来,就当我这话没说过。”连子绪嘴角挂着浅浅笑意,他真的很馋那酥饼。

夜色渐浓,盛恕离开屋子时,连子绪已经睡进了梦乡。

门外老妇和二乙走来安慰了她几句也各自回了屋里。

院子里的另一间屋里灯火摇曳,哑男坐在屋里迟迟未睡,像是在等什么人。

门外传来敲门声,他不紧不慢地起身去开了门,盛恕笔直地站在门口,见他开了门便抬步走了进来。

哑男想给她倒水喝,盛恕却直言:“不必了。”

她看了屋里一圈,走近他,语气中带了一丝怒意,“目的达到了,也该收手了吧?”

哑男只笑不语。

盛恕也不跟他打哑谜,开门见山道:“都道夙教教主善于玩弄人心,表面上人畜无害,其实就是只狡猾的狐狸。我起初不以为然,直到这些天下来,我可算是真正见识到,什么叫城府深重,老奸巨猾了。”

身份被拆穿,哑男也没继续伪装下去的必要了,他开口了:“那盛小姐倒是说说,鄙人如何老奸巨猾了?”

盛恕听得出来哑男用的并不是自己本来的声音,而是伪音,许是在故意隐藏自己的身份。

如此看来,他这皮囊十有八九也是假的。

“你早就得知我要回上都,提前买通了我的女婢阿容,再叫她去跟山贼做交易,本是想着让山贼将我掳走,可没料到摄政王会路过。

山贼因着摄政王身份特殊才不敢生事,于是你又叫你的手下夙九射死阿容,表面上说是给我的见面礼,其实就是为了引我去密林。摘显草是假,送死才是真。”

哑男满意点头一笑,“继续说下去。”

“我猜,教主本是想借山贼之手除掉我的,可见我命大就想着让我去摘显草,其实也是想让我去送死。

奈何,我命还大。于是你突然改变了想法,你觉得除掉我有点可惜,就布了个局来试探我。”

看哑男的神情,想来她的猜测八九不离十。

“你布的这个局既是为了试探我,又是在试探守经镇的人,你应该是叫你的人传信给鬼寨寨主,故意透露你受伤的消息,鬼寨寨主这才下山来要人。

而这一切的一切,早在你去密林时就已经算计好了的,要不然鬼寨寨主为何会在你去密林时就来镇上要人,你这么做就是怕别人起疑。

若是没有我的出现,你也会怎么做,对吧?守经镇的人在你眼里其实就是你供你来消遣的乐子罢了。

他们的死活在你眼里根本一文不值,如果那日我没带他们去鬼寨救你,你就会将他们除掉,是不是?”

盛恕有意压低自己的声音,生怕被老妇和二乙听到,哑男点头,声音也很低:“不错。”

说完这一切,盛恕便闭了嘴,她来找他,并不是为了要家拆穿他,只是想求他救连子绪。

连子绪已然命不久矣,可若夙教教主肯出手,连子绪就不会死。

“你想让我救他?你觉得我有这么大能耐?”哑男冷道。

“教主只要给他换了魂,他就能活下去。”盛恕说。

哑男饶有趣味地看着面前的女人,问她:“你又是如何得知我会换魂的?”

盛恕心头猛的一怔,夙教教主会换魂的事现在还无人知晓,她之所以会知道此事那也是重生前无意从她师父口中听到的。

“说话。”哑男语气不佳。

这叫她该如何说起,正当她一筹莫展时,忽地心生一计:“教主可别忘了我是谁,我可是盛家嫡女,想必教主也知道,盛家嫡出之人是会预知术的。我之所以知道你会换魂,那是我预知到的。”

哑男并不信她这话,“是吗?一个假的盛家嫡女也会预知术?”

盛恕硬着头皮道:“你又怎知我是假的?”

重生前她记得她的身份除了自己的师父和盛家人知道外,其他人是不知的。而如今,夙教教主知晓她身份也不是件什么稀奇事,毕竟这人的本事可不小。

这也是那日她为何要答应夙九去密林摘显草的缘由,若是夙教真将她的假身份公之于众,恐怕又是一件麻烦事。

“你是不是假的,你自己心里清楚。”哑男道。

盛恕抿嘴一笑,“我是不是假的,教主一试便知。你不信我会预知术,那不如我就给教主预知一下,教主说说你想知道什么事?”

哑男只当她说的是鬼话,没有陪她玩下去的意思。

只道:“我可以救连子绪,不过有个要求。”

“教主但说无妨。”

哑男:“他得入我教,你也得入我教。”

盛恕不大情愿:“还有商量的余地没有?”

“没有。”哑男坦诚。

为了救连子绪她也别无他法,入个教而已,有何可惧?

“好,我答应你。”盛恕应下。

哑男又说了些入教的事宜,只让她于七月十五赶到夙离山参加教徒选拔赛。

七月十五,也就没几日了。

看来她去上都的日程不能再耽搁下去了。

翌日一早,她就带着连子绪离开了守经镇,跟夙教中人去会合。

夙教教主说让她将连子绪交给夙九,他自会给连子绪换魂,但若是七月十五她没有到夙离山,连子绪只有一死。

将连子绪安排妥当后,盛恕踏上了回上都城的路。

回想重生前之事,她并没在路上遇着山贼,也没碰着摄政王,更没跟夙教教主扯上关系。

来上都之前,她还担心阿容会坏自己的事,可现在好了,阿容阴差阳错之下死了,就没人给她的师父报信了。

前世,她师父安排阿容跟她回盛家,说好听点是照顾她,其实就是派个人监视她的一举一动罢了。

重活一世,她绝不能重蹈覆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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