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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暮年忆往昔
三月里带着阳光的风,是最舒服暖人的。
那风里夹着鸟语花香,让人闻之欲醉。
小小的院落里长了两棵人高的桃树,尽管枝桠有些稀疏。
但还是努力盛放着枝头的花蕾,为这院子添上了不少春日的味道。
院子的廊檐下放着一张红木摇椅,极有规律地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摇椅边还放置了个矮几,上面闲散地搁着一个盛着半盏碧绿茶汤的白瓷盏和一卷翻了几页的书。
看得出来,这屋子的主人是个随性散漫的。
顺着摇椅的踏板往上看,是一双女子的祥云寿纹履。
鞋子的主人躺在摇椅上,拥着一件薄毯,只发出一点点轻微的呼吸声。
好似周遭的风声、鸟声、咯吱声都不会打搅到她好眠。
仔细看,就不难发现,这女子梳得一丝不苟的头发皆是银色,原来是一位已经年老的妇人。
突然间,院子里的风大了一些,吹动了放在矮几上的书页。
书页翻动发出“哗啦哗啦”的声响,惊醒了摇椅上的老妇人。
云翰抻了下僵直的脊背,不急不慢地问道:“春朝,我睡多久了?”
“郡主,已经两刻钟了。这会子院里风大,您若是觉得还乏困,奴婢扶您进屋里歇息吧。”
立在门口的一位老嬷嬷立刻上前,一边笑呵呵地回话。
一边扶着云翰微微坐起,在背后塞了个软垫。
“不用了,睡多了晚上也难眠,帮我换盏热茶吧。”云翰摆摆手道。
上了年纪的人回忆难免会多些,等云翰捧着新沏的茶,却没了喝的心思。
只看着手中地茶盏怔怔出神,思绪早已飘到了许多年前。
也是在这么一个初春近夏的日子里,那时候的云翰,还只是个烂漫纯真无忧无虑的小娘子。
从小作为国公府主支一脉唯一的嫡出女儿娇宠长大。
根本不知道什么叫怕,也理所当然的不将那些劳什子规矩放在眼里。
在云翰的记忆里,一切的骤变都始于那次的奇遇。
若是没有那次经历,或许现在的自己和自己所在乎的家人,真如之前的命运那般,都……
云翰出身……哦!不!应该说是韩如云出身显赫。
彼时的她还叫韩如云,乳名芸娘,云翰是很久很久以后自己改后的名字。
云翰出身高门显贵,且不是一般的普通勋贵人家。
其太爷爷随魏太祖爷打天下博得开国之功,得封卫国公起,卫国公府里的荣耀就一直没断过。
韩如云的父亲是长子,由陛下赐婚,娶了荆楚理学大家余家的嫡长女余熙然。
所以在韩如云的记忆里,自家虽是武将出身,但母亲却出身名门望族的仕林人家。
大约在韩如云十岁的时候,那也是一个春日里。
应云翰在洛阳为官的二舅邀请,陪着母亲往洛阳贺二舅喜得第三子。
两家本就关系亲近,又因韩如云父亲需要执掌京郊大营无法前来。
在二舅家喝完喜酒后,韩如云和母亲自然而然的被留下来在二舅家小住一段时间。
韩如云自小听母亲房里的李嬷嬷讲,因外祖母常年病着。
母亲未出阁前便早早地开始持家理事,管教家里的弟妹。
韩如云母亲共兄妹四人,她母最长,除了中间两个舅舅在外。
还有一个幼妹,也是兄妹四人中才情最高的。
只是还没来得及嫁人,就早早的因病去了,也是红颜薄命。
韩如云母亲余氏命苦,本来作为宰相门第的嫡长孙女。
是多少女子难以企及的出身,可偏偏遇上了魏高祖兴兵,最后登基称帝。
就算是当时陈朝著名的一代廉洁忠直宰辅,就算是文坛泰斗弟子门生满天下的理学大家。
作为最后一朝的宰相,也只能在皇权更替的事实面前黯然离场。
对于出生在这样家族的嫡长孙女的余氏,也说不清楚到底是幸还是不幸。
韩如云的外祖母,余氏的母亲,生下第四女后,一直缠绵病榻。
作为长姐的余氏,早早就接过母亲的职责,打理内宅约束弟妹贤惠持家。
余氏虽然对弟妹自小管教甚严,但也是真心疼爱。
因此两个舅舅对长姐向来很是尊敬,就连娶妻这样的大事。
也是主动让作为长姐的余氏帮着拿主意、选人家。
韩如云二舅家除了出生才一个月的三表弟外,还有两个孩子。
十一岁的大表哥余祐呈,另一个是长云翰几个月二表姐余舒苒。
都是好玩喜动的年纪,肯定是在家闲不住的。
韩如云在二舅家的日子里,自然由这两位表哥表姐招待。
也因为韩如云的到来,余二舅没有像往日那般对兄妹二人管教严苛。
还许兄妹俩带着韩如云在洛阳城逛逛,但因为是女眷。
也只能止步于酒楼、寺庙这样的地方了。
去酒楼是为了吃喝,但去寺庙却不仅仅是为了拜佛求签。
在特定的节日里,寺庙周围还有庙会,人山人海极是热闹。
若是没有遇上庙会也不打紧,坐落在城中的寺庙周围总有一些适合娘子们逛街的铺子。
例如卖衣衫鞋袜的成衣铺子和绸缎庄,卖首饰头面的珠宝铺子。
又或是卖胭脂水粉的脂粉铺子,再或者是说书的茶楼等等,都是打发时间的好地方。
铺子的主人赚了银子,去寺庙上香的贵妇小姐们也有了一个可以继续消遣的地方。
双赢之下,城中但凡香火旺盛的寺庙周围总少不了这样的热闹景象。
这日,韩如云便由大表哥余祐呈领着,同二表姐余舒苒一起。
在众多丫鬟婆子们的簇拥下,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去了城中最热闹地白马寺。
其实真论起来,韩如云是不怎么信佛的。
但家中祖母和母亲都一心向佛,又因为家中祖父、父亲和二叔皆在军中效力。
有时为求得心中安慰,对佛道只能算得上略有敬畏,却算不上真正的善男信女。
因为所求不一,大殿上香参拜时。
韩如云和余舒苒一道由家中得力的婆子陪着,另一边的余祐呈则由小厮陪着。
上完香捐了香油钱后,两拨人才重新汇合。
余舒苒心中挂念着自家阿兄明年二月的县试。
想着平日家中管的严,难得出来一趟,何不借着此次来白马寺。
为阿兄在菩萨面前求支签,看看自家大哥明年的县试如何。
因余氏一族皆走仕途,作为主支嫡孙余祐呈自然不会例外。
他心里其实也很紧张,也打算自己求一支,当做求个心安。
只是两兄妹不知道,余二舅母打前年年下起。
就在白马寺专门为余祐呈供了祈求仕途平顺的香烛和油灯,一直不曾断过。
韩如云没什么想求的,趁着兄妹两求签的功夫,自己一个人观赏起一旁精美的佛像壁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