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评酱第6章 客户
“我杀了你！”
中年男人双眼赤红，怒气冲冲地攥起拳头打了过来。
白鸣手起刀落，男人的身子从右肩到左腰分开，连着头的那一半飞上天陪他女儿，虽说这个时候女孩的头已经落地了。
同一时间老人接受不了现实蹲下想要抱头痛哭，又一刀斩在他的脖子上，于是老人连下葬的钱都省了。
做完一切的白鸣吹了下口哨，没过多久原先离开的三只鳄鱼又回来了，它们拖拉着碎尸潜入远处溪流，血液染红了整条蜿蜒的“白布”。
询问他们没有意义，连如何避开“宠物”的方法都没有，明显不是张老板那路的人。
流萤花的强大功效在民间传播的比较少，但不是没有，有人听说过它的治病效果好不是什么奇怪的事。
而他自己把刚摘下来没多久的流萤花种回了大地，和它的弟兄生长在一起。
拖着疲惫的身体，白鸣回到了217号医院，刚进门就毫不意外地被夏月一顿臭骂，不过她最后还是骂骂咧咧地接过来白大褂仔细洗了一遍。
“事情就是这样，剩下的让其他人注意点。”
“我？我明天有手术没空，找其他人去吧。”
“我也很累啊，你不能把压力压在我身上吧？”
“什么叫摸鱼？我这是适当休息，‘无夜周’就快结束了，到时候我又得忙着巡夜。”
“就这样了，告辞。”
白鸣夺门而出，头也不回地直奔自己的办公室。
坐到椅子上沏上一壶茶，轻轻一抿，甚香。
“这才是人生啊！”
端起报纸观看，看完再看看翻到泛黄的医学书籍，没感觉多久就到了凌晨一点钟。
铃声一响，白鸣又穿上一件新的白大褂，他走下楼梯，走进地下负二层。
地下一层保存着一个个器官和一具具尸体，其中不光只有人类，还有一些奇奇怪怪的生物。
负二层内灯泡忽明忽暗，漏水的天花板滴答滴答，一股福尔马林的气味迎面扑来。
这一层摆着很多的架子，架子上有各种药物和装在消毒箱的手术工具。
漆黑的尽头是三扇装有特殊玻璃的门，这玻璃模糊一片只能看到一些马赛克似的图像。
其中有一扇门后亮着灯，一道身影在里面来回走动，另外两扇门则是漆黑一片，无法窥探些许影子。
白鸣随手那提起一个消毒箱，拉开一扇没开灯的门走了进去。
他一改平时给病人做手术的懒散，神情严肃地戴上了口罩和皮手套。
一晚上两座手术室灯火通明，后来在白鸣来之前的那间手术室熄灯了，他还在里面。
不是因为他太努力了，而是一个不小心睡着了……
“白医生，起床了！”
感觉有人在摇晃自己的脑袋，白鸣迷迷糊糊地睁开双眼，一看是小护士夏月，他想都没想就把眼皮放下了。
“喂！你那是什么眼神啊！”夏月气得直跺脚，白嫩手臂的青筋都快起来了。
“快特么给老娘起来，今天你还有预约的手术！”她高抬腿一脚踹在白鸣的头上。
白鸣身子重重砸在身后的墙壁上，把头顶的墙皮震下来几块。
这一脚也确实把他踢醒。起身摸了摸后脑勺，拍去身上的白中带灰的墙皮。
“小月亮，你应该学学你的其他姐妹，那两个家伙的护士可比你温柔多了。”白鸣抱怨道。
夏月冷哼一声：“你要是有他们这么省心我的脾气就不会这么大了。”
护士团里就她最苦最累，衣服一天一小洗三天一大洗，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年年全年无休，挣来的工资被主刀医生克扣一半，美名其曰“照顾同事经济”。
照顾你个锤子！还不是你自己每次不注意工资的日长分配！
“今天有预约，人家已经等了一个多小时了。”夏月说道。
睡糊涂的白鸣回想起来了，几天前好像真有一个预约，他还用这个理由忽悠过了院长那关。
“走吧，我相信那位客人会臣服于我们的专业性的。”白鸣整理了一下衣服，擦拭过一遍金框眼镜，整个人显得格外的专业。
“吃的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三大包爆米花和两杯大号可乐，以及一只叫花鸡。”
“干得好，做手术的时候给顾客也来点。”
“拉倒吧，以前那些人没一个吃的，你还指望这个会搭理你？”
“那是他们不好意思，性格太内向了，换一个开朗点的就好了。”
两人聊着走着，过了很久才到白鸣的办公室。
此时办公室正坐着一位二十岁刚出头的平头青年人，他手里紧紧抱着一个黑袋子，眼睛每过一分钟就看一眼挂在墙上的钟表。
“你脑子有坑吧？自己办公室都不知道在哪？”
“那能怪我吗？谁让你跟我一直聊天的，害的我们还被院长骂了一顿。”
医生和护士聊得太嗨，导致他们一路爬楼爬到了最顶层，甚至把院长办公室当成了白鸣自己的办公室。
“被院长骂不是你的问题？进去把他当成病人，还问他是不是痔疮又犯了。”
两人骂骂咧咧地走进办公室，但他们见到坐在破旧沙发上的青年后瞬间露出了一个温柔的微笑。
“217号医院主刀医师白鸣和他的废物护士夏月乐意为您服务。”
夏月保持着从后面撅了一把腰肉，白鸣强忍着没出声。
“您，您好，我叫武云峰。”青年人腼腆地说道。
哎，又是一个内向的孩子，看来不能和我们共享美食了。
“好吧，让我们聊聊手术的事。”
失望的白鸣绕过桌子坐到办公椅上拿起病人资料，护士夏月站在身后双手重叠于小腹。
“那么武先生，您的痔疮多长时间了？”
武云峰：“？？？”
夏月胳膊肘拐了下白鸣，眼神里略带杀意。
“呵呵，我刚刚在开玩笑的，那什么，笑话挺冷吧？”
武云峰能能怎么办？只能笑笑不说话。
白鸣咳嗽了两声清了清嗓子，道：“先确认一下身份，您……”
他抬头看着眼前的病人，反复确认手中资料后问道：“您就是‘满山猴子就我腚红’？”
武云峰嘴角抽搐了几下，答非所问道：“对，我是来做身体强化手术的。”
“冒昧问一句，您为什么要起这个名字？”
武云峰不太好意思地说道：“我觉得这样比较潮，毕竟你们是整个极罪之城的传说医院，当然要起一个能镇得住的名号。”
白鸣：“……”
夏月：“……”
你是觉得我们217号医院是花果山吗？
白鸣揉了揉额头，说道：“算了，这是你的自由。”
病人嘛，总是有自己独特的爱好，他身为医生的唯一原则就是让病人活下来，只要活着下手术台就算成功。
“‘力量’强化基因植入、‘反应速度’强化基因植入、巨力猿筋脉移植……”
你真是说到做到，要不我直接给你移植个猴屁股吧？
“炎龙人前小臂移植、第二核心驱动心脏安装、全身动脉换为巨灵犀动脉、心脏处肋骨更换……”
念完一大堆的手术项目，白鸣停下喝了口水润了润喉咙才劝说道：“要不你考虑一下换个物种活着吧，我们医院最近在搞活动，挺便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