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評醬第5章 儀態萬千的長老們
正巳二刻，雖然又陸續進來幾人，但是長老們還是沒到齊。
“好像紅玉一脈的長老還沒來。”秦玉瑾站在江辰身側，湊到江辰耳邊說著悄悄話。
話語帶著香風打在江辰的耳垂上，江辰渾身發毛，趕緊往前站了站，遠離師伯。
秦玉瑾一聲輕笑，不再調戲江辰，慢慢走回自己的坐席。
寒玉門太可怕了，一眾長老明明都是至少四五十歲往上的老女人，但是個個長得像二十歲左右芳華正茂的少女。
尤其是和師伯同來的那位娃娃臉長老，看上去比小師妹林素雅還要年幼！
江辰不常出門，但是住了五年，加上寒玉門人數不多，所以過來的長老大部分還算臉熟，名字卻很難叫得出。之前見到這些長老只覺得漂亮女人要遠離，加上他深入簡出，還算正常。
突然把這些長老們聚在一起，即使是很平和的議事，也讓江辰快要窒息了。
這組團出去還不得把天下男人都騙得死死的？
他甩甩腦袋不去看長老們，總算是讓微微發抖的身子穩定一點，剛才師伯的話重新在腦海中浮現。
紅玉一脈的長老還沒來，是在給我這個代掌門臉色看嗎？我記得紅玉一脈在平定內亂中出了大力，但是老掌門並沒有因此把掌門席位傳給紅玉一脈，而是給了自己所屬的白玉一脈，也許紅玉一脈有不忿之想？
寒玉門之中是分為五個派別的，分別是白玉派，紅玉派，紫玉派，青玉派，黑玉派。
據說這個劃分是在萬年前就定下來的，修行到一定境界的時候就需要選擇一個派系加入。
和江辰一同修行的四個同門師姐妹還沒有加入其中一個派系。
江辰比較特殊，因為母親是白玉一脈，所以在被特批成為唯一男弟子之後自動歸屬到了白玉一脈，算是繼承母親衣缽。
堂內的長老座位也很講究。
議事堂屋中建的相當開闊，中間是一個跨步可上的長方形平臺，寬約兩丈。平臺長方向的兩側和頂端設有凸臺，顯然是議事之時的坐席，首部設三席，兩側各設十席。
江辰作為代掌門行掌門職責，自然坐在頂端首部，而兩側坐席，則是明顯的分為三眾。
先前的黑衣女子默默待在右手偏下坐席，她應該屬於發起內亂的黑玉一脈的。雖然最先進議事堂，但是坐席離自己最遠。
師伯秦玉瑾和同來的兩位師姐妹是屬於紫玉一脈，坐在左手席位，距離自己最近。
後面陸續進來三位長老則是屬於青玉一脈，坐在自己右手席位。
還有兩位沒有進來的長老則是紅玉一脈。
就離譜，幾十人的小宗門，還搞出五個派別來，你不內亂誰內亂？江辰默默吐槽著，面對一群女人的壓力也減輕了一點。
議事堂的席位只有小案几和坐墊，長老們都是正坐的姿勢，自己是現代人不習慣這種跪在小腿上的坐法，是盤腿的姿勢坐在最上方。
加之主席位相對側席稍高，就形成了江辰盤腿坐在高處，底下兩側儀態萬千的美又強長老們側對著自己跪坐的場面。
即使是江辰這種恐女症患者，內心深處也湧現出一絲絲男人皆有的滿足欲。
長老們都是築基修為，這也是目前寒玉門的絕對主力。
寒玉門的弟子修行境界中位數偏高，整個門派中似乎不像其他門派那樣實力分佈呈現典型的三角結構，而是分佈更均勻呈梭形，築基期的女修相當多，練氣期的外門弟子反而很少。
原因當然是特殊的遴選弟子方式，全是雙靈根弟子自然修行極快，只是相剋靈根的限制又讓她們無法衝破金丹大關，導致一大群弟子停在了築基期。
宗門中的唯一金丹就是老掌門，是靠丹藥強行突破，結丹後修為已經停在金丹期一層近兩百年了。
江辰是以門人孩子的身份直接加入宗門的，沒有參加過登仙大會，但是之前聽小師妹說，寒玉門找人和一般門派的招人標準完全，靈根的品階不是第一要素，只要最差的相剋雙靈根。
而且因為只招這種“最差弟子”，所以選出來普通靈根孩童還可以和北山的其他宗門交換，林素雅就是被換過來的一員。這種交換讓寒玉門的找人範圍擴大了不少，以相剋雙靈根女童這種極為苛刻的弟子招收條件，也能隔幾年就招到一兩個，從而一直將門派運營至今。
寒玉門處處透漏著和一般仙宗的不同。
除了老掌門和孫長老這樣年邁的長老，年輕一點的除了紅玉派都到齊了。
算了，少幾個人先不等了。總是要開口的，江辰深呼吸幾下，鼓起勇氣開口對長老們說道：
“各位長老，我乃寒玉門代掌門江辰，交接之事辛掌門已於昨日宣佈。今日議事，主要為了解門內情況，解決當前門派面臨之危難。”
“初登掌門之位，諸事不便，還請各位多多扶持。”
在心中醞釀默誦許久，所以聲音沒有因緊張而顫抖，兩句話說下來還算順暢。
長老們聽完面色平靜，無可無不可，但是都不再交談而是靜待江辰下文。
江辰心底鬆了一口氣，開場白過關了，至少在場長老暫時認下了我的掌門身份，不至於直接反對。
老掌門傳位相當突然，之前他有擔心過長老中有不滿者，現在暫時未有波折算是好事。
他清了清嗓子繼續開口：“解決瘸馬幫問題乃是首要大事，須等紅玉一脈的長老到齊後與各位商討。在她們到來之前，我想先了解一下宗門內的情況。”
“我過去一直在修煉，對門內的事務並不瞭解，目前門內究竟收入幾何？門下產業分屬哪行？”
“不要說些文縐縐的話啦，人家都聽不懂。”和師伯同來的娃娃臉長老突然奶聲奶氣地說道。
“呃，就是指寒玉門現在的靈石之類的修行資源都是從哪來的？”
“靈石不是從倉庫裡拿出來的嗎？”奶音中帶著一絲不解。
娃娃臉長老這句話差點給江辰整破防。
不是，宗門運轉總是需要收入支出的啊，弟子平時的用度開銷難道是從天上掉下來的？為什麼連這種最基本的道理都不懂啊？
你們寒玉門都是這樣不食五穀的小仙女嗎？
等等，好像還真是……
再一看其他長老，也無人搭腔，大家好像默許了這種貨物從貨架上長出來的道理。
要不我還是把掌門位置扔了獨自離去吧，這破系統不要也罷。
最終還是秦玉瑾站出來回答：“木凝兒長老性格天真，請掌門不要怪罪。關於門下產業需要詢問盛紅裳長老，門內的靈財進出皆由她負責。”
木凝兒就是奶音娃娃臉長老的名字，江辰擺擺手表示不在意，隨即又環視眾女問道：
“盛紅裳長老何在？”
“她還未到，之前已有通知，可能一會兒就過來。”
看來現在是談不了財政問題了，頭疼，怎麼有種帶幼兒園的錯覺。
先談談其他問題吧。
“關於掌門的傳位儀式……”
“傳位儀式就算了吧！”
門外突然傳來一個清脆有力的聲音打斷了江辰的話語，伴隨聲音從門外飄來一襲火紅的金絲百蝶霓裳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