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公是陆太池陆金鳞的小说剑出撼龙火爆上线,是由听鲸所写,主要讲述了:大周王朝有两座天下,一座庙堂,一座江湖,庙堂百万甲士杀江湖,江湖一人一剑定庙堂,那年,仙人扶我顶,结发受长生,那一年,我携一剑入江湖。
第3章 大明公子
十八位赤甲军同时拔出腰间的赤练刀,刀长三尺三寸,稍微弯曲,刀刃寒光点点,没有人会怀疑赤练刀的锋利,更没有人怀疑赤甲军杀的杀意。十八口寒气森森,身经百战的赤炼刀将这酷暑炎热的天气也压了下去,十八位赤甲军的彪悍之气更是吓得商队中那位锦衣男子面色煞白,不敢妄动。
锦衣男子若是再往前走一步,绝对会横尸当场。
锦衣男子擦去鼻头的冷汗,抱拳说道:“军爷,小人只是想敬这位公子一杯酒,与公子说几句话,没有恶意。”
白壁那如鹰鸠一样的双眼看着锦衣男子,冷声说道:“我们公子不与闲杂人等喝酒。”
陆太池将碗中无名酒一饮而尽,示意白壁退下,“喝酒不分人,但需要好的酒友,这位朋友请坐。”
白壁不喜酒,陆太池独饮自然无意思,有人相陪,陆太池自己乐意,只是这位锦衣朋友是喝酒还是其它,只有喝了才知道。
锦衣男子端起酒碗,说道:“小人是太昆城中新叶茶行的掌柜范长贵,如今为郡守佟大人手下做事,今日见公子与诸位军爷,十分仰慕,特来敬酒。”
郡守在大明国中是一郡长官,位高权重,范长贵口中的佟巩,佟大人作为大明国国府所在地,能见到明武公的郡守,更是高上地方郡守半阶,可谓是手握大权之人,范长贵为郡守做事,难怪有些如此胆色。
范长贵搬出太昆城的郡守大人来压豪横跋扈的大公子陆太池,陆太池丝毫不在意,反而问道:“原来范兄是在佟大人手下做事,本公子眼拙了。不过,我大明法律之中有一条律令,为官者,三族之中不可从商,这可是明令禁止的,佟大人作为太昆城郡守,明知故犯,难道不怕大明律法,不怕廷尉府的人吗?”
范长贵说道:“公子有所不知,虽然商丞相修持《大明律》,明令禁止为官者从商,但自古以来,哪有为官者不碰商的。佟大人也只是做点小生意,想来便是廷尉府的大人知道,也不会过问。”
陆太池哈哈一笑,“范兄说得对。当官还不是为了银子吗?”
范长贵不置可否,说道:“公子说得是,公子参军,将脑袋提在手中,还不是为了权,有了权,那银子还不滚滚而来。”
陆太池说道:“范兄说的对,当浮一大白。本公子在战场上与人厮杀,自然不会是为了杀人与被杀的快感,而是为了白花花的银子,有了银子才有女人,有了银子春风楼的老鸨才让本公子进门。”
范长贵一见陆太池也是此道中人,不由说道:“公子,你也知道一夜春风楼,百金不是钱,那销金窟小人也只去过一次,再也不敢去第二次了。不过,小人现在就有个赚银子的方法,不知公子想不想?”
陆太池说道:“还请范兄说来听听,看看本公子有没有这个命。”
范长贵道:“郡守佟大人的公子,十分喜欢名驹烈马,一直托小人四处打听,刚刚见公子骑的马乃是大宛名驹白蹄乌,若是公子愿意,小人替佟公子以两千金购下白蹄乌,公子以为如何?”
大明国中,郡守一年的俸禄满打满算也是有百两白银,这位郡守大人的公子一出手就是千两黄金,不可谓不阔绰,看来经商确实很赚钱,商非丞相制定的《大明律》也没有人当回事。
大明深处大周王朝之南,深处十万大山之中,没有水草放养马匹,军中马匹都是出高价从大魏国中购得,太尉府为了防止军官甲士私下贩卖军马,于是制定了《马策》,对于军中马匹有严格的监管之法,一人一马,马失可是重罪。
陆太池说道:“范兄难道不知道,我大明军对于马匹管理甚是严格,若本公子失了此名驹,太尉府追查下来,那可是要杀头的。”
范长贵说道:“而今乱世,山贼遍地,公子不巧遇到一群穷凶极恶的山贼,不小心失了马匹,也是情理之中,再有郡守大人暗中出面,公子不仅能免去责罚,还能得到黄金两千两以及郡守大人的照拂。小人想,公子也是明白人。”
陆太池说道:“两千两黄金,的确很多,便是打断手脚一辈子也吃不完,范兄,你这办法很好,可是本公子不是缺钱之人。”大明国第一豪横公子岂会缺钱,陆太池取出十两白银扔在桌上,说道:“店家,你的酒不错。”
白壁将白狮子牵过来,陆太池跨马而上,说道:“范兄,若是那位郡守的佟公子喜欢名马,你让他来蓬莱府,本公子可以送他几匹上好的大宛名驹。”
陆太池领着十八骑赤甲军疾驰而去。
蓬莱府,那是大明国国公明武公陆璋之子,大明第一公子的府邸。
范长贵呆若木鸡,面如白纸。
大明国国公陆璋以十八骑铁骑起兵,到如今坐拥三十万赤甲长戟,大周天子册封诸侯,为明武公,成为大周王朝五大诸侯之一,也就十八年而已。
宰相商非制定《大明律》已经十年有余,为何十年,居然还有人胆大包天,知法犯法,为官者私下行商,为商者私购军马,条条都是杀头的重罪,这还在陆璋的眼皮底下行事,是政令不通,还是胆大妄为,目无法纪。
去往太昆城的官道上,一头瘦黄毛驴驮着麻衣老道缓缓而行,老道一头花白的头发用一根树杈胡乱揪其,腰间系着一个黄皮葫芦,口中哼着无名道歌:“人生不得意,真法最难遇,但念无常苦,各发清净志,扫出诸妄念,祛却贪嗔痴,忏悔往昔非,当求今日是,勇猛啊!生精进啊!”
歌声有道有韵,时而高昂时而低沉,青天之下,茫茫官道、独有一头毛驴,一个麻衣老道,这一切都别有一番韵味。老道唱罢,拿起黄皮葫芦,摇了摇,才发现酒壶空空,不觉失望,老道酒瘾难耐,一拍毛驴,“哥儿,走快点,进城后道爷给你弄点好吃的。”毛驴打个响鼻,依旧不紧不慢的走着。老道骂了一句“蠢驴”,也不想下地行走,也只能让任由毛驴驮着慢慢走。
“天地一朝,万期须臾,唯酒是务,唯酒是务,无酒无道啊!”苍茫浑厚的歌声落在茫茫黄土官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