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爱是彼此给予
李湘回到家里,因为回的比较晚,到家时已经有浓浓的年味了,红红的门联和灯笼,此起彼伏的炮仗声,穿着新衣服奔跑的小孩,李湘一瘸一拐的走进院子里,看见大家都在忙活着,母亲端着一盘糖出来给亲戚家的小孩吃,然后看见李湘拄着拐杖走进来,立马激动的不行,然后所有人都注意到站在院口的李湘。
“湘儿,你总算回来了,这马上就要过年了,快进来,外头可冷了。”然后就扶着她进屋里去了。父亲则将女儿的行李放在卧室里,“外婆!”李湘一进屋子就看见围着火炉烤火的外婆,大舅,小舅……,他们看见拄着拐杖的李湘就立马让了一个位置出来给她坐下。
“小湘,我都听你妈说了,真是苦了我们小湘啊,那些天杀的,过年都不安生!还好咱们小湘福大哦~今天咱给小湘炖猪脚吃!”外婆一边摸着小湘的手一边心疼地说。
晚饭过后,大家坐在一起吃糖和水果,看着节目,也是长辈嘱托晚辈的时候。
“小湘,你明年是不是就开始正式工作了?”李湘的大舅说道,“对的,大舅。”听到大舅对自己说话,李湘立马放下手中的砂糖橘,认真听,“作为一名人民教师,不要误人子弟,认真负责,不会的可以问前辈,切莫狂妄自大。”大舅一脸严肃的说,“放心吧,大舅!”李湘坚定的回答,“哥,你就放心吧,小湘胆子小了要不得的,除了教书学习她啥也不会!”李湘母亲说道,“女孩儿胆子小好,平平安安的,咱不求大富大贵,只求健健康康,一家人快快乐乐的!”李湘外婆捏着李湘的鼻子说道,然后大家笑着附和道。
然后就是对其他晚辈进行嘱托,有刚结婚不久的,六月份要参加高考的,贷款做生意的,还在上小学初中的,说一些话,比如说:小两口好好过日子,好好学习,年轻人好好奋斗……
当这一环节差不多时,年轻人全都跑去小卖部买烟花来放,男人打点牌喝点酒,女人们就聚在一起织织毛线,说着八卦,小卖部的烟花种类可多了,有落地响,仙女棒,窜天猴……然后就是在相亲相爱一家人群里面抢红包,手气最棒的人可以炫耀很久很久。
反观蒋天凌这边就十分冷清,一个人过春节,“天凌,今年过年你又不回来过,你爸一年都看不到你几面。”“今年有事走不开,你们过吧,等我有时间再回去看你们,就这样了。”说完就挂了。
然后蒋天凌母亲从微信上发了好一些人的微信名片,说:“这些条件都不错,尤其是那个张小姐……”还没听完他就把手机关了。
晚上,李湘躲在被窝里给蒋天凌发消息:在干嘛呀,我和你说,今天我手气超好,抢到好几个红包,还有今天那个小孩扔炮仗吓死我了……蒋天凌一脸开心的盯着手机看,也和李湘分享今天的事情:吃的什么、新学的一道菜、又买了一个盆栽……一直聊到凌晨,本来李湘还想继续聊,结果被强制睡觉。
北京的一盏人间灯火下,只有两个人在过春节,但是房间里却堆满了各式各样的礼品,看似红火热闹,实则清冷无比。
吴希罗拿着酒杯坐在阳台上一个人闷闷的喝酒,“怎么了,谁惹我家宝贝生气了?”吴希罗的妈妈走过来坐下对她说,“没事儿,妈,不用担心。”吴希罗不想在这么美好的节日里说一些不开心的话,还没等她妈妈开口,就被喊了进去。
“老婆,快,帮我系一下围裙,我给你露一手,做你最爱吃的糖醋鱼。”“好好好!”吴希罗的父母十分恩爱,日常生活十分的甜蜜。
然而人人都在过春节的时候,却有一个人承受继父的毒打和侮辱。
半夜,胡静一个人走在空旷的大街上,恰巧遇到出来透气的张斌杰,蒋天凌的好朋友,一起出生入死。
然后两人坐在公园的长椅上,“你脸怎么了?”张斌杰率先开口,“被人打了。”胡静十分淡定的说,“谁打的?”张斌杰忍不住问,但是好长一段时间胡静才开口说话:“我爸妈很久以前就离婚了,我和我妈一起生活,但是没几年就查出患有癌症,她为了我改嫁了,嫁给了一个做生意的男人,结婚不久就因病走了,然后我继父每天打我,我都已经习惯了。”
张斌杰听后边说:“你等一下,你在这等我。”说完就走了,过了一会,他就提着几瓶啤酒来了,坐下时从口袋里面捞了一个创可贴递给胡静,结果胡静没有接创可贴,而是拿了一瓶啤酒,把瓶口对着椅子边缘,用力往下,然后就把瓶口给打开了,张斌杰见状也开了一瓶酒喝了起来,两人一瓶接着一瓶喝却一直没有说话,直到天都快凉了,街上已经有清洁工在扫地了。
两人都有点醉了,然后胡静起身说:“我该回去了,谢谢你,我该回去了。”“回哪?”张斌杰担心她,“和你有关系吗?”胡静冷冷地说,张斌杰沉默了,然后胡静就走了。
结果没走多远她就被继父逮个正着,“你这个贱人!是不是背着我偷男人!我给你钱花,你还敢找男人!”然后抓起她的头发,用手指着她的脸,张斌杰见状急忙上前,一把拉开男人,还顺便给了他一拳,说:“你打女人算什么本事!有本事跟我打!”,结果胡静说:“够了!”然后就上了继父的车,留他一个人站在风里。
春节过后,李湘的伤好得差不多了,不用拐杖也能走路了,大家都陆陆续续的开始了新的一年的工作。
李湘对母亲说:“我打算就留在实习学校,递交的申请已经通过了,明天就走。”“学校不是还没开学吗,去那么早干什么?”“我提前去适应一下嘛,看看菜市场在哪里之类的。”“好好好,那等一下记得收拾东西哈!”然后李湘就蹦蹦跳跳回房间收拾东西去了。
“小湘,来,拿着这些去吃。”李湘母亲拿着一些吃的走进李湘房间。
“妈,不用了,你们留着吃嘛,平常你们都舍不得买了吃,就过年买了吃,你们留着吃。”,结果李湘的母亲一把就将口袋塞进李湘的行李箱里面,还说到:“那些东西都不好吃,你妈不爱吃。”李湘见状便没有拦,虽然她知道这是妈妈撒的谎。
第二天,李湘便坐上了离家的车,车窗外的风景由熟悉变陌生。
很快,李湘就到了,她没有提前告诉蒋天凌,想着给他一个惊喜。
下车后,李湘打电话给他,滴滴滴……“喂,怎么今天不怕你妈发现我啊。”“你猜,我现在在哪。”李湘掩饰不了这份开心,“难道你已经来了?”蒋天凌惊讶的说,“你猜对了,我现在在这个车站。”“等我,我马上来接你。”边说就边找车钥匙,“好~”。
没过几分钟,蒋天凌就开车来接她了,一见面,蒋天凌就说:“你怎么来了,晕车没,肚子饿没。”李湘盯着他说:“还好,这次没晕车,只不过肚子有点饿~”蒋天凌将李湘的行李搬到后备箱,然后李湘坐在副驾驶上。
回去的路上,蒋天凌说:“你打开前面那个。”李湘打开后发现全是吃的,“哇~,怎么那么多的吃的。”“给你准备的,怕你饿的不行,先吃点东西垫垫,你想吃什么午饭?”“我都可以,弄你爱吃的就可以。”
两人一路上聊了许多,果然,分享欲是最高级的浪漫。
一进门,李湘就感觉十分冷清,身体也不自觉的抖了几下,唯有阳台上的几盆绿植让这个家看起来有那么几分活力。
“随便坐,我去给你找杯子。”说着便去厨房找了一个杯子,结果李湘发现根本没有饮水机!
“你平时喝不喝热水?”李湘问道。“不喝啊,你不喝冷水吗?”“我只喝热水,喝冷水嗓子会难受。”“那我去给你煨热水,你等一下。”
随后他就转身进了厨房忙碌,还不忘将热水端出来给李湘,出来就看见李湘无聊的坐在沙发上发呆,“你可以到处看看。”李湘点点了头,蒋天凌随后又回到厨房忙碌起来。
李湘起身看了看客厅和阳台外的风景,随后趴在厨房门框边,问:“需要我帮忙吗?”“没事儿,不用,饭很快就好。”“好的,那我能去二楼看看吗?”“当然,每个房间都可以。”
随后李湘就上到二楼打开了书房的门,蒋天凌瞬间想到了什么,放下白菜,立刻向二楼跑去,李湘正要走进去的时候,却被冲上来的蒋天凌一把拉出来,然后跌进了他的怀抱,“你干什么。”李湘弱弱的说,此时两人的心跳瞬间加了个速,跳个不停。
反应过来的蒋天凌立马放手。
“对不起,那个房间有点乱,观感不好,你先等会,我先去收拾一下”蒋天凌慌张的说。
“没事儿,不用收拾,我随便看看,我不介意的。”然后就走了进去。
别……
“挺干净的啊,一点都不乱,好多书啊,咦~这是……”李湘看到墙上的照片,居然是自己!蒋天凌随后说:“那天你醉了之后,我……偷拍的,然后觉得好看,就挂了起来,你要是不喜欢,我立马就摘下来。”
李湘愣在原地,他居然将自己的照片挂在书房,心里是既震惊又开心,“没事,你想挂就挂,拍的挺好看,我喜欢。”
因为这张照片,空气都变甜了。
蒋天凌准备的是火锅,屋里热气腾腾,屋外狂风肆虐,两人享受着此刻的温暖,每吃下一口,都能暖进心里去。
晚饭后,李湘说:“我现在去酒店订间房,你知道离这儿最近的酒店是哪家吗?”“住我家吧。”此话一出,空气都变的尴尬了,“这……不太好吧。”蒋天凌急忙说:“你睡客房,我家有空房,你放心,我绝对不会对你做什么的!”
李湘松了一口气,原来是自己误会了。
随后蒋天凌就将她的东西搬进房间,李湘随便收拾一下就去洗漱。
两人都洗漱完后就一起坐在客厅看电影,看到一半的时候,蒋天凌就悄悄地将手放在李湘的肩膀上,本来在专心致志看电影的李湘瞬间没心思看了,内心就在想怎么办,要靠过去吗,这会不会显得我太主动了。
内心挣扎一番后,李湘就小心翼翼的靠过去,身子都是绷得板板整整的。
电影剧情十分吸引人,但是却吸引不了这两人。
因为神经紧张又加之坐了一天的车,李湘就靠在他的肩膀上睡着了,身体也跟着放松起来,随之这个姿势才慢慢变得自然起来。
看到李湘睡着,蒋天凌就将电影关了,慢慢地将她抱到卧室,温柔的帮她脱掉鞋子,盖好被子,轻手轻脚的将门关上。
第二天,李湘起来的时候发现蒋天凌已经起来了,正在准备早点。
“你醒啦,快去洗漱,早点马上就好了。”蒋天凌温柔的说。李湘伸了一个懒腰随后便去洗漱了。
“哇!好丰富,不过咱俩吃的完吗?”李湘坐在餐桌前说,“没事,你就吃你喜欢的就行,剩下的和你不喜欢吃的留给我就行。”蒋天凌宠溺的说,“好!”说完李湘就开动了。
早点有各式口味的包子,粥,小碗装的面,油条,牛奶,鸡蛋,水果。
“等一下你有什么安排吗?”蒋天凌问道,“没有。”李湘努力将包子咽下去后答道。“那我带你去看看这里的风景。”“好啊,今天我聘用你为我的专属导游!”一听到可以看风景,李湘一点睡意都没有了。
吃完早点后,蒋天凌就开车带李湘去爬山,因为天气有点恶劣,一路上人都比较少。
山不是很高,但是风景确实很美,没有化完的雪,隐约的绿意,古老的石板路,山顶还没有散去的雾……
他们站在一间亭子下,有风吹过,撩起李湘的一撮头发,蒋天凌伸手将它扒开,两人对视一笑,此刻,他们觉得自己拥有了彼此,安心,那便是归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