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贵妃带人赶到秋信宫时,里面漆黑一片。
她下颔微抬,袁江会意,小跑着上前,抓住门上的铜环,用力的扣动。
周遭万籁俱寂,只有铜环砸在兽面上的声音突兀而刺耳。
很快,里头传来值夜宫人不耐烦的声音,“这么晚了,是谁啊?”
“漪澜宫掌事,袁江!”
下一刻,秋信宫的宫门被打开,宫人还未及开口,就被袁江带人拿下,堵了嘴扔在一边。
杏君听到动静,带着人匆匆的从正殿里走出来,同样被袁江带人拿下。
两人打了个照面,陆贵妃清晰的看见杏君眼中有慌乱一闪而过,心中越发笃定姜袖珠与摄政王有染,此刻根本不在殿中。
她搭着袁江的手朝秋信宫正殿走去,保养得宜的面容紧绷,眼中含着算计和毒辣。
进了正殿,里头空无一人,不远处的床榻上,极厚的帷帐委委地垂落下来,让人看不清里头的光景。
故弄玄虚!陆贵妃眼中闪过一抹嘲讽,她瞥了袁江一眼,袁江立刻快步走过去,用力地将帷帐掀开。
里面空荡荡的,不见半个人影。
陆贵妃知道,今日这事成了……
可是下一刻,不等她嘴角扬起,身后突然传来一声质问。
“陆贵妃,深更半夜,你在我宫里做甚?”
陆贵妃瞳孔微缩,不可置信的回头看去,只见姜袖珠立在净房门口,眼神冷冰冰的看着她。
面对姜袖珠的声色俱厉,陆贵妃有片刻的错愕、失态,不过很快反应过来,搬出一个借口。
“有宫人告发皇后娘娘在太液池与人私会,本宫蒙受先皇恩宠,添居贵妃之位,摄六宫事,自然要来查证一番!”
面对陆贵妃的信口雌黄,姜袖珠睨了一眼过去,她身段高挑,学着韩载的模样,板着脸冷笑一声,“只为这等捕风捉影之事,就强闯秋信宫,陆贵妃眼中是否还有本宫这个皇后!”
“还是说,你想让本宫将摄政王请过来主持公道?”
听到“摄政王”三个字,陆贵妃表情僵住,眼底流露出强烈的不甘,但到底心存忌讳,深吸一口气,撂下一句“今日算你走运”,怒不可遏的拂袖而去……
陆贵妃走后,荔若和杏君从外头走了进来,“娘娘,您什么时候回来的,刚才奴婢的魂儿都被陆贵妃吓没了!”
姜袖珠回头瞥了眼身后的净房,示意两个宫女先出去。
宫女离开后,净房的门从里面打开,韩载负着手,面容冷峻的从里面走出来。
他目光暗沉,侵略性十足地盯着姜袖珠。
方才陆贵妃闯进来的太急,他只能从净房后头的侧门将她送进来,她也来不及避讳,当着他的面用最快的速度换了寝裙出去应付。
韩载打量着姜袖珠,这件鹅黄色的寝裙很美。
她乌黑的发丝滑落在肩头,身条修长,丰胸细腰,眼中含着盈盈秋波,灯下观之,如一抹温柔皎洁的月光,能抚平一个男人所有的疲惫和伤口。
可偏偏,见过她裙下风景的他,只想将这轮月亮据为己有,与她融为一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