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欲擒故纵的把戏!
“将军,陈越安的后事已安排妥当,家中除了逃跑的妻子赵氏和年仅一岁的儿子安哥儿,便再无一人了。”影一跪在地上回禀道。
“好好厚葬陈越安,要是抓到赵氏,直接带到陈越安坟前谢罪!”
瞿衍亦眼里的杀气一闪而过,陈越安是他的一个兵,平时不起眼,紧要关头却用自己的命救了他,没想到这般重情重义的人竟有这般薄情寡义的妻子,出了事连儿子都不要了。
想到安哥儿,瞿衍亦继续叮嘱道:“安哥儿的身份处理好了,万不可让人查出!特别是孟氏,派人盯紧!别让她弄出什么幺蛾子!”
看到影一欲言又止,瞿衍亦有些头疼,这孟氏肯定又闯祸了,挥手示意影一继续说下去。
得到指示后,影一忙不咧的开口:“将军,夫人今晚可是哭了整整一宿,哭的可伤心了!”
哦?
这孟氏不是想要休书吗?
这般伤心为哪出?
莫非是她对他……
就知道这女人玩的欲擒故纵的把戏!
“让影二做做样子,孟氏要是想出来,由着她!”瞿衍亦吩咐道。
细究起来,这孟氏错处也不大,终究是他对她无情罢了,等尘埃落定,这孟氏也不执念于他,他倒是可以给孟氏找一个好去处。
“是!”
……
孟央央一路上畅通无阻的溜到瞿家库房,从头上取下一根细簪,轻轻一掏,门就打开了。
会此技能,还要感谢上辈子为了演好一个炮灰小偷,曾跟开锁大叔苦练过一段时间,难怪说世上没有白走的路,每一步都算数。
瞿家库房足足有三层楼之高,每一层大概有十间房,瞿家人口众多,除了公中物品之外,每一房的物品都在这,包括她的嫁妆。
孟央央去的第一站是瞿老夫人的库房,这瞿老夫人不愧是传闻中的貔貅,一个人就占了四间房,上头赐的各房搜刮来的,成堆的金银珠宝差点晃瞎了她的双眼。
孟央央激动坏了,一不留神就唱起了末世小调:“黑的白的红的黄的,紫的绿的蓝的灰的……”
“嗖嗖”几下,整个房间就成了空壳子。
简直就是囤货神曲!
可惜声音不能外放,不然一口气搬空五楼都不费劲!
孟央央朝一间间房跑去,“你的我的他的她的,大的小的圆的扁的……”这首囤货神曲就响了整整大半宿。
大米、小米、黑米、紫米、糙米、红米、粳米、糯米、玉米、面粉、黄豆……
金条、金元宝、银元宝、钱币、翡翠、玛瑙、白玉、红玉、各种玉器、各种宝石、各种首饰……
千年人参、千年灵芝、鹿茸、阿胶、鱼翅、熊掌、天麻、冬虫夏草、金疮药、止血药……
彩锦、织锦、流云锦、蚕丝、火浣布、蜀锦、丝绸、貂毛……
……
看了一眼大了几倍不止的空间,孟央央满意的点了点头,这瞿家库房,她可是一根头发丝都没留下。
天色微亮,是时候跑路了!
可这白天的路和晚上的路长得有点不一样,她好像迷路了。
七弯八拐,总算是绕到安国公府偏僻的院落。
看着大约两米高的院墙,孟央央已经开始畅想外面的精彩世界。
后退几步,起跑,助力,一跃而起,整个人轻松的翻过墙头。
刚站稳脚,孟央央就傻眼了。
奶奶的,她是走了什么狗屎运了!
看着站在院子里冷眼看着自己的瞿衍亦,孟央央在心底咆哮。
“孟氏?”
看着翻墙而入的人,瞿衍亦眉头紧锁。
这个女人竟然翻墙进他的院子,而且看她这副憔悴的模样,就知道肯定在这里守了他一宿。
她,又想耍什么花招?
“将……将军,早啊!”孟央央不知道他心中所想,皮笑肉不笑的打了个招呼。
略带沙哑的声音听得瞿衍亦眉头皱得更深了,想到影一说孟氏在屋里哭了半宿,现在又翻墙到他的院子,更觉得她今天自请下堂就是欲擒故纵的把戏。
想到她对自己的深情,瞿衍亦忍不住叹了一口气,刚想说话,外头有人来通传。
“将……将军,圣旨到。”
听到这句话,孟央央一口老血差点喷出来。
“将军,你先忙!”
知道这是抄家的圣旨,孟央央只想赶紧开溜,她可不想被流放。
谁知,还没跑两步,就被一只手紧紧拽住,“等接完圣旨,我有话跟你说。”
他大爷的!
这个该死的种马男,偏偏这种时候拽着她不松手。
“将军,大可不必,咱们……”
“将军,快去接旨吧。”通传的小厮急得直冒汗,他可眼看着护城司把整个安国公府都围了个水泄不通。
孟央央就这样被拽着到了前院,瞿家人早已跪了一地。
来宣旨的是护城司指挥使李旸,也是安国公府的死对头。
看到瞿衍亦现身,他高高在上的睨了他一眼,冷笑道:“瞿将军,还不跪下接旨。”
瞿衍亦并未说话,沉默着跪下。
连同身边的孟央央被拽着一起跪了下来。
呸,她才不想跪!
孟央央很想站起来,可是想到自己的逃跑大计,还是算了。
大丈夫能屈能伸,她不能为了这点小小的事情打乱计划!
眼前最重要的事情就是逃跑。
李旸环视跪在地上的瞿家人一圈,猛地的点点头,嘴角闪过轻蔑的笑意,打开明黄的圣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安国公府结党营私,治理溪北旱灾时私吞赈灾粮,致使百姓流离失所,罪不容诛。念及护国大将军瞿勇骁勇作战于社稷有功,故免死罪。安国公府褫夺爵位,抄家流放郸城,府中众人贬为庶民,不得科举从军。钦此。”
瞿家人没想到圣上突然降罪,皆是大惊失色,纷纷叫冤。
院中哭嚎一片,孟央央则镇定如常。
她知道这些罪名是那个狗屁皇帝强加给瞿家的,还不是因为瞿家功高震主,所以那个狗屁皇帝就随便找了个由头将他们打发了。
“你……你这是冤枉!”
瞿老夫人听完圣旨,一口气差点没喘上来。
哭哭啼啼的指着李旸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