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作者难忘今宵多珍重所著,玄幻小说以剑鸣道火爆上线,主角是张乾,主要讲述了:唯有一人,袭青衫,负双剑,矗立山巅。“我张乾,唯有手中之剑,证得天地大道,屠尽天上仙人,斩破末日浩劫,治遍不平世道”。“我有一剑,可弑神,名为乾坤,我有一剑,可开天,名为青萍”。
第2章 文思涌来
张乾渐渐睡去,在记忆中,他是在七月十五所生,生存即如此艰难,已经谈不上什么过生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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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黄雀徐徐而来,落在熟睡的张乾额头上,不知为何,张乾突然醒来,一睁眼看到黄雀,猛然惊了一下,回到屋内,愈发对昨夜突然出现的“长盒子”感兴趣。
揉了揉下巴“这一面的确和爹衣服上的图案一模一样,另外五面是来自哪里的呢?”
张乾愈发不解,总感觉其中有秘密。
这个“长盒子”好像可以打开,是有缝的,但却打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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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镇张镇长同时也是小镇一个学塾的教书先生,今日张乾跑腿赚钱路过这个简陋的学塾,一只手拦住了正在跑腿送物的他,张镇长拦住了他。
“张乾,想来念书吗?”
张乾内心十分疑惑,难不成自己这穷酸样,张镇长还盯上了自己破烂口袋里的一文钱?
黝黑孩子挠了挠头,“张镇长,我想啊,可是我没钱啊”。
张镇长抚须道“有心者,不要钱,谈钱伤感情”,随后转身走进学塾,张乾愣着原地不动,看着这一袭青衫消失在自己视野中才缓过神来。
这也太奇怪了,难道不是嘛?
哪里有白拿的恩惠,自己肯定还是要还的,娘说过,不能欠着别人。
张乾将长鞭送到天乾巷姜家,这是一个满头白发仙风道骨的老人家托张乾送的,给了张乾五文钱,不同寻常的是这五枚铜钱与平日里自己所见铜钱大不相同,这五枚铜钱有五种不同的颜色,即使自己真的很缺钱,可自己忍不住想收藏起来,人总要有点念想啊,对吧?平日跑腿都是一文两文钱,这次一次五文钱反而觉得心里不踏实,不管了,上山砍柴卖些钱去。
今日很有干劲,砍柴也砍的多些,想到自己这种孩子也可以进学塾,可以读圣贤书的生活,可不比天天跑腿有滋有味些,今天砍柴时顺带采了些可以温补药材,连柴一起卖给泽兑巷的轩辕家,不多不少刚好又是五文钱。
回到屋舍,总感觉心里不得劲,有种说不出道不明的感觉,张镇长到底图我什么呢?他不会是说书先生口中说的那种拐卖孩童的江洋大盗吧?不可能不可能,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或许真如张镇长所说那样,可自己终究还是不要欠人家,想着想着张乾便呼呼大睡了。
一夜无事。
第二日早晨,张乾思考了许久,还是决定忍痛将昨日那五枚奇怪的铜钱给张镇长,这种不同寻常的东西,肯定还是值点钱的吧?
来到了学塾这里,张乾掏出这五枚铜钱摊开在手心,说这可以当做自己的学费吗?张镇长看见这五枚铜钱直接愣住了,张乾见到张镇长脸上表情变化有些不明所以。
张镇长表示并不用这些,作为回报,张乾可以识字后,来帮他雕刻印板,每天帮忙耕地,就当做饭钱了,貌似互利,张乾实则知道这是张镇长对自己的帮助,但自己再不领情就是不给别人面子了,张乾生手生脚向张镇长作揖,张镇长欣慰着点头。
张镇长待人始终令人如沐春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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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乾对这些来学塾的孩子并不陌生。
唐浅,月坎巷的一个富贵人家的嫡女,有一个哥哥,在镇上负责治安。小姑娘从小古灵精怪,也没少给家里惹祸,别人是咱们不惹事也不怕事,这小姑娘是咱偏要惹事也最不怕事,惹了别人,被别人打的鼻青脸肿还要呜咽着指着别人说“你有本事再来啊,我不打死你,我是你孙儿,晚上千万不要睡着了,小心我趁你睡着往你嘴里塞牛粪,噎不死你”。今年七岁。
宁全,家住日离巷,平常比较木讷,很少说话,一说话必定让人无言以对,真的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在别人眼中,简直就是“读死书”的一个人,只认死理,却倒是少见的刚直不阿,家中有老人赠予他一本古书,他天天按照书上的“图案”来描摹,同龄人看不懂,倒经常用这个来取笑他,说他“鬼画符”,可他听见这个时却时常轻蔑笑之。今年八岁。
杨清都,家住雷震巷,号称“雷震巷小霸王”也是镇里出了名的“大爷”,喜欢学张镇长双手负后,但这位“杨大爷”却走出了不服天不服地的姿态,年幼开智的时候见到镇上几位武夫用剑,加上自己看过几本江湖游记,自己很想做那嬉戏江湖,仗剑走天涯的游侠!在他眼里,基础要从小开始打,没有钱买剑就时常拿一个长棍去劈砍野狗,拿长棍去捅马蜂窝,在他的认知里,等哪天马蜂追不上他了,那就说明自己的剑术已经有所成就!今年七岁。
黄照,家住山艮巷,成天喜欢卖些小东西,最喜欢做中间商,尤其喜欢“杀熟”,学塾几个同龄人都被坑过,这个小女孩天天不知道脑壳里面在想啥,让人很难琢磨透,但她偶尔的鬼点子,确实帮了其他人不少。今年七岁。
其中大多都是小镇几个同龄人在江边玩的时候,张乾听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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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旬后。
张乾与学塾几个同龄人都有一些熟络了,即使之前偶尔在地坤巷桃树下听说书先生说书时说过一些话,张乾本人也是极其外冷内热。
奇怪的是,刚认识那会,唐浅对他格外亲近,自己也有种亲近之感,可是只存在他低头看唐浅那张笑脸时。
张乾刚开始和宁全没有话聊。后来跟宁全学认字偶尔有说有笑,不得不佩服,此人耐心极好。
跟杨清都一起捅马蜂窝捅完后,自己自己跳到南华江去了,杨清都怕水不敢跳,看到自己跳江,马蜂蛰不到,只能蛰杨清都,他委屈地在地上打滚,边滚边哭。
其他人刚开始都在等着黄照怎么坑张乾,可是不知为何,黄照在张乾这竟然格外“老实”。
张乾对黄照观感不差,可是不知为何,自己有时候的鬼点子跟黄照极其相似,且更胜一筹,这让张乾和黄照这俩人觉得十分投缘,经常互为“小友”相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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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年过去了。
这座学塾,靠在那座极高大山的一侧,学塾后有许多亩田。
张乾如今大概认识全了书上字,开始准备帮张镇长雕刻印板。
起先张乾有了很多准备,比如怎么刻,从哪落刀,可木板放手里时,先前的心理准备都一扫而空,想着机会只有一次,拿刻刀的手直打抖。
张镇长喝着茶,看着这一幕,反倒是有些笑吟吟的,毕竟这些都在自己意料之中嘛!
于是乎,张镇长手把手握着张乾的手来教他如何刻板,使得张乾心头暖洋洋的,越看越觉得张镇长很像一个熟悉的人,但是自己每到关键时候,却想不起来到底像谁,甚是奇怪。
张乾觉得匪夷所思,镇长要自己刻的除了一些儒家学说的文章还有一些佛教和道经也就算了,竟然还有很多剑经以及一些自己难以理解的法门和拳谱。
“是不是感到疑惑,为何我要你刻这么多与平日学塾所学无关的东西,同样也疑惑我为何从不用你所刻刻板来印刷纸页”。
对于张镇长好似能看穿自己心思的事,张乾并不意外,但偶尔又会疑惑不解。
“是的镇长,这个问题我一直想问”。
“既然存疑,先前为何不问?”张镇长又喝了一杯茶。
“是不敢”,张乾低下了头,这个回答,自己也有点难为情了。
“哦?不敢?我们治学,不敢,不作为,万万不行,心中有疑虑,得问,问他人或自问都可,心中有沟壑,人就不能纯粹了,那么这个人就容易变质,这个说法懂否?”
“懂了,镇长,那可以请您回答我为什么吗?”张乾作揖问道。
“学问一事,纯粹也可,广泛也可,技多不压身嘛,什么都懂总是好事,这个你以后就会懂了,刻板不是不用,只是时候未到罢了”。
张乾微微点点头,眼珠转了转,似乎懂了。
“既然问题得到了答案,那从明天开始,按照这部拳谱开始练习,从走桩开始,练拳一事万万不可急,需稳扎稳打,你所刻拳谱只是用拳之意,是拳法根本,但终要有‘型’,这本拳谱够你练很久的了”,说罢,张镇长从袖中掏出一本拳谱,风吹开了几页,里面有很多麻麻烦烦的文字以及一些图案。
张乾双手接过了这本拳谱,封面上有着几个大字━《破天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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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乾回到了自己的屋子,想着那么多的文章,佛经,道经,剑谱,拳谱,暗自想来,若有一天,自己学问能到高处,自己便写出一篇篇流芳百世的文章,一部部名扬天下的佛经,道经,剑谱,拳谱。
想着想着,张乾只觉得文思来了,挡也挡不住,睡也睡不着。
此时一个老人骑着青牛从风巽巷一户宅子中出来,准备前往南华江,南华江的江名还是自己的一位同道中人取的呢,他得去看看,望了望山脚下的方向,大笑道“妙哉,妙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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