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典古代言情小说火爆上线,徐公不若君之美也是由作者路曼所著,主角是韩琤徐玦,讲述了:一日晨起,一米八五高的韩琤站在不足一米的铜镜前,搔首弄姿忽而,转身向旁边的小厮问:我孰与城北徐公美?小厮忙回:徐公何能及君也!午间,韩铮问上门打秋风的好友:吾孰与徐公美?为了能长期混吃混喝,好友忍痛,
第七章 奸臣?那就让奸臣教教你如何做人
自从陛下亲自下旨封徐玦为司寇副使之后,徐玦便也开始跟着自家师兄早出晚归的忙和公务了。
陛下还开恩,特许徐玦参加早朝。
要知道,这四国之中可没有哪个副使还能参加早朝呢?
这可是所有副使的荣光啊!
而徐玦呢?
他对早朝的兴趣只停留在能与自家师兄同进同出,至于其他徐玦可是半点都没有在意。
这段时间,对于徐玦来说可真是幸福的不得了。
但是韩琤可就不一样了,他的心情跟过山车似的,每天都在生气与被安抚之间来回穿梭着,没有一刻的安宁。
虽然他非常非常多次的明令禁止过,甚至也威胁过,恐吓过,但是那小鬼头还总是在夜间悄悄潜进他的房间。
爬上他的床,睡在他的身旁,然后晨起之前又悄悄地离开……
韩琤瞪了一眼跟在自己身边一副清雅君子模样的师弟,心中想着:
“这小鬼头贯是会装模作样,装得那般真,还以为自己不知道呢?那么大一个人就睡在自己的身边,他能没有察觉?要真是这样,这些年他都不知道死了几回了!唉……”
韩琤无声的叹口气,真是拿着这个小鬼头没有办法呀!
此刻,韩琤正带着自家师弟在街上闲逛。
这几日的公务着实是有些繁多,好不容易到了休沐日,他又怎能不出来放松放松呢?
韩琤可是个会享受的主,该享受的时候从来都不会委屈自己。
街上众人看着徐公被迫跟随在韩公的身边,还要做出一副强颜欢笑的模样,无不心痛。
虽然说,这番情景他们这些天已经看见过非常多次了,可每每看到还是会止不住的心痛啊!
徐公啊,他们眼中那般圣洁高贵的徐公怎能就被人磋磨成了这样啊……
“呦呵~这不是我们大名鼎鼎的司寇大人吗?怎得今日竟能舍得迈出您的尊步,来我等凡俗之人才会踏足的酒楼茶肆?”
走得累了,韩琤看见一家装潢精巧富贵的茶肆便想着进去喝杯茶,歇歇脚。
怎料刚一进去,就听见一道刺耳的声音,煞是败坏兴致。
“看来阁下自己心中也是有些自知之明的。”
韩琤闻言看着大厅中那位站起身来正对着自己大言不惭的那位,一把抓住师弟的手。
就怕师弟一个没忍住坏了自己的人设。
“不过阁下自己知道也就罢了,怎得还敢在大人我面前卖乖,要知道你家大人我可不是什么沉得住气的,既然你都如此说话了……”
韩琤看向那人的眼神一片阴沉,神情却是瞧不出丝毫的变化,对着左右说道,
“拿下那无知之人。”
淳于尹被怼的脸色通红,“你……”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他知道韩琤是个不要脸的,可没想到他竟能这般不要脸。
竟然……
竟然还能厚脸皮的承认自己是九玄天的仙人,而他只是个被踩在脚下的凡夫俗子!
淳于尹简直要气炸了,看着渐渐逼近的壮汉,直接大喊道:
“韩琤你敢,你知道我爹是谁吗?”
韩琤闻言,轻轻笑了几声问道:
“哦?你爹是谁啊?”
“哼!怕了吧,识相的就赶快跟我赔礼道歉,不然让我爹抓你去刑部大牢。”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听闻此言,一向不苟言笑的韩琤都忍不住大笑了起来,真是天真的紧啊!
刑部大牢?
他难道不知道自己就是刑部的顶头上司吗?
倒是要看看那个刑部敢将他关起来。
韩琤这一笑可不得了了,茶肆里众人不觉都被韩琤给吸引了目光。
他们以前怎么就没发现,韩公竟是如此的美艳呢?
他这一笑百花羞啊!
“你笑什么?我告诉你,我爹可是相国大人淳于哉。”
淳于尹就是再蠢也察觉到了韩琤其实是不怎么害怕他爹的,但是输人不输阵,他可不能就这样退缩了。
要是万一……
万一,韩琤能看在他爹的面子上对自己也不敢太过分。
“哦,相国大人呐!”
韩琤重复着点点头,看起来若有所思的样子。
淳于尹松了一口气,看来这个韩琤也不怎么样嘛?
还不是要给他爹几分面子。
今日他淳于尹能下了韩琤的颜面,往后可就有的吹嘘了。
“拿下!”
淳于尹还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中不可自拔,韩琤却已经失去了逗玩的兴趣。
大喝一声,淳于尹就已经成了案板上的鱼肉,动弹不得。
“韩公不可!”
这时与淳于尹同桌而坐的几位可是坐不住了,没想到他们一个没注意,事情竟然发展成了这般模样,一个个跳出来说话,也不敢再坐看事态发展了。
虽然韩公可能是真的不怕相国大人,可是如若他们眼睁睁看着尹公子被带走,只怕相国大人是不会饶恕他们的。
毕竟尹公子是与他们一起时被带走的啊……
“韩公,就算您身居司寇之高位,也不能如此这般罔顾刑法吧?”
“韩公,万万不可,尹公子只是跟您开个玩笑罢了,何必如此得理不饶人?”
……
“罔顾刑法?得理不饶人?”
这时就算韩琤如何安抚,徐玦都不可能坐看风清了。
何况他从来就不曾在意过他人的眼光,他在意的唯有师兄一人,谁敢对师兄不敬,敢欺辱师兄,徐玦一定会令那人后悔来了这世间一遭。
相信他,他徐玦从来都不是什么清雅君子,他是来自阴曹地府的恶鬼……
“诸君看起来也都是读书人吧,怎得一开口却满是市侩之气?”
徐玦跟他师兄可不一样,师兄喜欢用武力迫使他人不得不降。
而他正好相反,他最喜欢的就是用他们最在意的东西打击的他们怀疑人生,好叫这些不长眼的家伙,见了师兄和他无颜以对。
“徐公何出此言?”
听到徐玦说出这样的话,那群书生很是不服气,一个个眉头紧蹙,仿佛受了多大的侮辱。
其实在他们看来,徐公应该与他们同一立场才对。
就算今日是他们有错在先,但是他们的行为不也是为徐公出气吗?
怎得徐公不领情就算了,竟然还站出来维护起了煞神司寇?
“呵呵,难道是我说错了吗?”
“既然如此诸君为何不在淳于尹口出秽语时就拦住他?”
“为何不在淳于尹仗势欺人的时候拦住他?”
“又何为独独在其爆出相国大人时才站出来阻止?诸君敢说自己没有私心吗?”
徐玦上前一步,将那些人的神色一一观尽。
“这……”
刚才还一副大义凛然的书生们此时活像是被锯了嘴的鸭子。
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徐玦的几个问句看似只是在问问题,实则就跟扒了他们的衣物似的,让他们赤裸裸无所遁形,他们还怎么说啊……
“徐公说我等有私心,那又如何?我等区区书生,自然是不敢得罪权贵的,这不过是人之常情罢了,又有何错?更何况徐公,您身为读书人之首,被四国书生奉若神明,如今却为何频频落下读书人的颜面,终日跟随在韩琤这个奸臣左右?”
既然已经被徐玦指出来他们攀附权贵的心思,索性他们也不再遮掩,反而直截了当的承认,然后再将话题引向徐玦,让他也体会体会这种被人难堪的滋味。
“奸臣?”
徐玦反问一声。
“你说韩公是奸臣?他殚精竭虑、日夜操劳,为国尽忠职守,为朝廷除奸佞、防小人,为齐越百姓开太平盛世,为君主陛下赴汤蹈火……你竟然敢说他是奸臣?”
“那么敢问阁下你又为家国百姓,为君主陛下做过什么?今日你要是能说出一件,算我徐玦有眼无珠错怪了你们,要是一件都说不出,那尔等又怎可如此大言不惭?这往后不仅功名利禄要与尔等无缘了,只怕这书生的名头也不敢再安放在尔等头上了,别凭白污了‘书生’二字。”
徐玦的这番话不可谓不尖锐,这直接是戳进了在场所有读书人的心窝子里了。
是啊,他们这些人终日里谁没有腹诽过韩公?
虽然他们表明看上去很是恭敬,但是私底下谁不说韩公是个煞神。
可是仔细想想,韩公也只是表面看着冷傲了一些,真正领教过韩公严苛厉害的哪个不是国之蛀虫?
按说韩公替齐越处理了如此多的贪官污吏,他们是应该心怀感恩的才是。
怎还能……怎还能……
此时此刻,他们真是愧疚到无地自容啊,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这以后,他们一定对韩公恭恭敬敬的,打心眼里的恭敬。
而那几个站出来指责韩琤的书生脸色红一阵,白一阵,当真难看极了。
别说为国为民干过什么大事呢?
就是他们个人小家里的微小之事他们也是甚少插手啊!
那个敢说韩琤是“奸臣”的书生更是面如死灰,整个人摇摇欲坠,就是在这一刻,他清楚地明白自己完了……
一切都完了,他曾经梦寐以求的功名利禄,书生意气,指点江山的豪气都一一破碎在他的眼前,再也拼凑不起来了……
除此之外,他还失去了自己引以为豪的读书人的身份。
曾经他仗着自己是读书人,看不起那些比他地位低下的人,而如今他甚至还不如他们了……
此后一生,他都将受到天下读书人的排挤与嘲讽……
这就是徐玦的能量啊!
身为读书人之首,他随随便便的一句话就能令天下书生趋之若鹜,一念之间毁人前途也不过如此啊。
想到这里,他再也支撑不下去了。
“扑通”
一声就跪在了徐玦面前,什么骨气,什么傲气,什么清高……
统统都不要了,这些能比得上他的前途,他的余生重要吗?
可是就算他跪下来恳求,他应该有的结局也是不会变的。
除了让更多的人看不起他,什么都不会改变。
正当在场的所有人都以为事情已经结束时,韩琤却突然上前一步,站在自家师弟的身边,清了清嗓子开始说话了。
那些人说他也就算了,他本就是冷面煞神,他们敢说直接抓了就是。
韩琤其实并不怎么在意,但是他的师弟徐玦,他却是不容任何人说道的,就是他自己都没能真的狠心说过师弟,又怎能容忍这些不知所谓的东西说了去。
所以,今天这事儿还远远没有结束,他今天一定要给四国书生好好的上一堂课。
“诸位刚刚说‘罔顾刑法’?”
韩琤看上去不急不缓的,可是到了如今这个地步谁还能看不出韩公这是生气了啊?
话说要是他们为国家做了如此贡献还被人误解,被喊“奸臣”,他们肯定比韩公更早沉不住气,更生气!
“今日就叫诸位看看我韩琤是不是罔顾刑法,哼!这四国之中那家的刑法不是刻在我韩琤的脑海里的,别说齐越的刑法更是在我的主张下完善起来的。”
“别着急,我们坐下慢慢说,一桩桩,一件件地说清楚了。”
说着,韩琤还真就拉着自家师弟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甚至还招呼店家送来一壶清茶,先是替自家师弟斟了一杯,随后又给自己斟了一杯,缓缓喝掉。
他们本就是来喝茶解渴的,却没想被这些个蠢货耽搁了时间,真是不能便宜了这帮东西。
“先说谁呢?”
韩琤故作为难的看了一眼,正满头大汗的那几位。
“既然不好决断,那就先一起说吧。”
韩琤话锋一转,严厉道:
“口出秽言,侮辱朝廷命官,是为对陛下、对朝廷不忠,诸位可否知罪?”
“身为书生,结交权贵,是为结党营私,诸位可否知罪?”
“聚众闹事,坏人营生,是为欺压百姓,诸位可否知罪?”
“心高气傲,见官不拜,是为不尊礼法,诸位可否知罪?”
“不事生产,游手好闲,是为愧对古圣先贤,诸位可否知罪?”
“言行无状,撒泼耍赖,是为不守君子德行,诸位可否知罪?”
“好逸恶劳,无心学问,是为不敬师长,诸位可否知罪啊?”
韩琤一连数落了七宗罪,每一条都能将他们钉死在耻辱柱上。
每说一条,他们的头就低下去一些,七宗罪说完这些人的头颅已经深深地伏在地板上了。
这其中不管是那一条,他们都反驳不了啊!
“哼!”
韩琤放下手中的茶蛊,看都不看那些蝼蚁一眼,直接对着左右说道:
“将这些不忠不仁不义不信之徒压入大牢。”
随后便拉着自家师弟的手,大步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