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作者陈了又陈所著,玄幻小说侠剑惊风火爆上线,主角是刘温杨同光,主要讲述了:才满十八岁杨同光作为西域第一能臣皮汉臣的副将,本以为仕途一路高走,却不料西域诸国叛乱,自己依靠的皮汉臣将军殉国,而他自己也被诬告成逃兵,从万人景仰的少年英豪变成人人唾弃的通缉犯,而原本默默无闻的戊己校
第4章 小试牛刀
疏勒城的城墙上,数百名西域兵似蜥蜴般地前仆后继,城上守军或丢掷石头,或扔沙袋,攀墙的西域兵纷纷被击中落地。
但有一骁勇的西域兵,他身手矫捷,竟轻松躲过城上守军抛下的沙石,他顺着云梯,低俯身子,头藏于城墙之下,手里握着一把锃亮的蒙古弯刀。
疏勒城的守军刚击退一批敌军,城墙低下又有一批西域兵蜂拥而上。
根本不给守城军喘息的机会。
隐匿在墙背的这名西域兵,按捺不住兴奋,举刀欲跃入墙内,只可惜刚探出头颅,一杆银枪便刺入他的喉咙,他充满兴奋的眼睛瞬间暗淡。
杨同光这一枪出得极快,他长枪一推,那人一脸骇然地向后倒下。
就在那人跌落的云梯下方,一西域兵猛一抬头,便望见一具尸体往自己砸来。
尸体坠落的速度极快,云梯上这名西域兵躲闪不及,只好硬着头皮,将一只胳膊横在头顶遮挡,
显然他小觑了忽如其来的这具尸体的威力,只听见“咯吱”一声,这人的胳膊肘竟然断裂,尸体正中他的身上,将他一同从梯上击落。
两具尸体顺着云梯继续往下飞速坠落,下方攀墙的士兵根本躲避不及,都被重重地砸在地面,震得地上尘土四散。
墙下的西域兵闻声便看见四个壮汉叠在地上,最底下的一人后背已经微微陷入土里。
那四人之中,底下两个被压得呼天抢地。
“好精彩的一石四鸟。” 远处的一处山丘上,一黑袍人举着望远镜看到了这一幕。
“给我看看。”黑袍人身上发出另一个粗哑的声音,紧接着腰间伸出一双手接过上半身递来的望远镜。
“若说咱俩是男上加男,那对面那场面只能用男男男男来形容了。”这人的下半身笑容逐渐变态,“最底下那个可比我惨多了。”
“哼,那你可知道其实最底下那人,受的伤才最轻?”
黑袍人上半身道:
“这得多亏上面三人充当人肉盾牌,挡住了那一招凌厉的枪劲。”
“你少放屁,谁有这通天的本事,还能将内劲穿透三名西域大汉?”
下半身啐道:
“你就是想唬我,好叫我心甘情愿地被你骑!”
上半身无奈地摇了摇头,耐心解释道:
“最上面的人是被小将杨同光一枪刺下来的,那一枪出的极快,普通人眼里也就是再平常不过的虚晃一枪。”
他稍作停顿,继续说道:
“但谁能想到,这平平无奇的一枪,其实是两枪。”
“哦,这么说,你看出哪两枪了?”下半身依旧不信道。
“白蛇锁喉枪和猛虎推山枪。”上半身却答得十分自信。
“枪王王绣创立的十三暴雨梨花枪中的招式。”下半身骇然道。
“十三暴雨梨花枪以快闻名,杀人之时,拔枪时血来不及染上枪刃。”
“这我听过,江湖为此不惜错用“兵不血刃”来形容这种枪法。”下半身道。
虚连题神色淡然地坐镇军中,他自然也看到城上少年刚刚那精彩的一幕。
但真正让虚连题诧异的并非杨同光那神来一枪,战场之上,耍勇斗狠本就是基本的生存法则。但城墙上的少年却不像只会耍勇斗狠。
城墙上,杨同光镇静地走动着,他现在必须眼观六路耳听八方。
这位年轻的小将,时刻掌控的全局,丝毫没有寻常武将居功自傲的迹象。
“此人现在不杀,将来必成大患。”
虚连题单于心中暗想,他骑在马上,一声不吭,静默地观察着久攻不下的城门。
“或许我依旧是低估了城上那个年轻人的实力。”虚连题脸上略带一丝微笑。
一旁的左贤王,虚连题的弟弟狐鹿伊闻言即刻走到单于跟前蹲下:“单于,臣请出战。”
“何必劳烦二哥,且看我一箭拿他命来。”
右贤王达达性情耿直,但终究不傻,破城擒王这样天大的功劳,他自然不愿被自己的死对头,那个阴险狡诈的二哥狐鹿伊抢去。
“三弟,不可鲁莽,战场之上,一切行动都要听从单于安排。”
左贤王这话明里暗里都在讽刺右贤王达达擅作主张,不守军令。
右贤王达达暗压怒火。
“大……哥,额,单于。”达达十分直截了当地问向他大哥虚连题,“请问我俩,谁可出战?”
虚连题沉默了半晌,良久似乎才听见达达的话,不置可否,只说了句:“我要活的。”
一共就说了四个字,没有半句多余的废话,但下达的命令却很明确——不管你们二者谁上,老子只要活的。
四字命令一出,率先出动的是达达,他狂呼一声“拿我破风刀来。”
四名小厮抬着一把蒙古弯刀前来,那刀比寻常蒙古刀大了数倍,刀刃锈迹斑斑,似乎从来都不保养。
达达拎起破风刀,直奔城墙冲去。
狐鹿伊并未急着向城头冲去,他爬上高如城墙的望楼车,看着那野牛般莽撞的达达,心中不屑地笑笑。
狐鹿伊站在望楼车上一步也未走,但他脚下有数名士兵推着巨大的望楼车向城墙逼近。
仅从派头上讲,他狐鹿伊比达达高出万倍。
达达回头望了一眼狐鹿伊一脸优越感的神情,心里骂道:
看待会我擒住城头那小白脸,回头不把你这望楼车一刀砍了,教你小子懂得什么叫经济实用。
杨同光看到望楼车和横冲直撞的达达心头一紧,他看得出这两位都不像先前那些攻楼的小卒:
这两位的气势虽然一动一静,但是都显示着来者不善。
“全军将士,今日城在人在!”杨同光大喝一声。
即便平时杨同光给这帮后勤兵训练过阵法,但是守城无阵法,只有城不被攻下才是王道。
达达在无数乱石之下所向披靡,他一脚踩在云梯之上,云梯作势一弯,云梯“嘎吱”一声断裂,达达一飞冲天。
就在此当口,一道银光一闪,杨同光的长枪已经刺向达达胸前。
达达嘿嘿一笑,也不举刀格挡,只蓄起一股内劲,竟以肉身直接接住杨同光这凌厉一枪。
杨同光心神未定,他一面要拦住强行登楼的达达,另一边又担心望楼车上的人偷袭。
当他看到面前的壮汉竟毫无防备地来接自己这一枪时,杨同光来不及吃惊,他长枪握定,只使了一枪猛虎推山,不过功力提了十倍。
长枪一出,枪风凛冽,竟带出一嘶尖锐的长鸣,长枪径直刺到了达达胸前。
这速战速决的一枪是必杀的一枪。
达达在承受这一枪后,差点就被推出城墙,不料达达反手抓住城墙上的一块砖,他快速翻身,成功跃上城楼。
那原本用三合土砌筑的墙砖,竟被达达一手扯下,他用力一攥,随手一挥,砖头便化作一抔碎末。
“他娘的,下手不能轻点,我又不是来取你性命。”达达侧脸吐了一口血。
“要不是老子胸前这块天降玄铁……”
达达正想炫耀胸前这块精钢锻造的胸甲,怎不料那胸甲竟被刺进去一个坑,似乎刚刚只有再加几分力度便将刺穿。
达达心里一寒:“妈妈呀,差点当场去世!”
杨同光此前一直处于戒备,因为他要提防望楼车上的那位。
不过现在他无须提防了,因为刚刚是偷袭自己的最佳时机。
云梯上的那位却只是笑嘻嘻地看着他们这边,丝毫不为所动。
杨同光心里多了几分把握。
“小子,跟老子干仗,竟然还左顾右盼。”达达怒吼一声,一记破风刀已向杨同光劈来。
杨同光横枪格挡,只觉对方的招式虽然简单,却是有一股蛮劲,逼得他后退数步。
达达看出杨同光接得微微吃力,旋即又挥出一刀。
不等杨同光喘息,达达右边一刀,从上往下砍道:挨我一记破风斩,神仙来了也命短。
紧接着达达左边一刀,从下往上砍:吃我一记破风斩,看你命短不命短。
杨同光连接数刀,已觉虎口被震得微微发疼,但他有些哭笑不得:“你哪来那么多的口号。”
“怎么样,是不是霸气侧露!”达达也停下来微微喘息。
“我以为你不会累!”杨同光依旧保持战斗的状态。
“我以为你不会笑!”达达应了声。
杨同光看了眼地上,地上全是二人战斗的痕迹,准确点说,地上全是达达刀上震落的铁锈。
“你的刀是不是该磨磨了。”杨同光顺势向达达刺出一枪,这回他搅动了地上的铁削一并向达达飞去。
达达毫不犹豫地闭眼:“你懂什么,刀能杀人就够了。万事只求经济实用。”
同时,达达挥动破风刀急速在身前旋转,飞速转动的破风刀在达达面前形成一个圆形盾牌。
杨同光这一枪被飞速转动的刀盾砍偏。
达达感知后见势立即转守为攻,破风刀拦腰向杨同光斩去。
“小子,你可知道,能被我一刀砍死也是一种福报!”
杨同光也不闲着:“那倒也是,战死总强过得了破伤风而死。”
“像你这么有意思的年轻人,一刀砍死可真是可惜啊。
达达挥刀不断,嘴依旧不肯闲着:“看你长的白白净净,要不然入我帐内,做我的午夜牛郎如何呀。”
杨同光纵身一跃,翻身跳到了达达身后,一枪向达达屁股刺去:“也不是不行,就要看你经不经得住!”
“使不得使不得!”达达调头看见那来者不善的一枪,急忙用刀护着自己屁股上的虚门,“好小子,这就开始争前后了。”
杨同光枪身一转,枪头已经刺向达达的腰部
达达此时已不在乎形象,他急忙往地上一滚,躲过杨同光连续补上的数枪,这才找机会从地上爬了起来。
“年轻人,你不讲武德,怎么能偷袭我的腰子。”达达恬不知耻道,“那玩意儿是命根子,搞坏了还怎么给你幸福?”
杨同光邪魅一下:“不是还给你留了一个,听没听过,独瓣的蒜更辣!”
“好狠的心呐……”达达语音未落。
“嗯哼……嗯哼!”望楼车上的狐鹿伊终于不再观望,“我不想扫你们的兴,但是我实在是听不下去了。”
“小伙子你年纪轻轻,可别像某些人丢了贞操。”狐鹿伊话是跟杨同光说的,眼睛却看向了达达。
“你他娘说谁呢?”达达啐了一口,“你懂不懂什么叫真男人之间对话!”
“料你也不懂,你这娘们倒是爱讲文明,哈哈哈。”达达笑得粗俗。
“真男人,自己的后门都护不住的真男人吗?。”狐鹿伊道,“我不想跟你贫,既然你已经输了,现在该换我了吧?”
“你来就你来!”达达哼了一声,“我还不知道你,半斤八两!”
在车师军中,左贤王狐鹿伊与右贤王达达是公认的不对付的一对,二人总是会找机会中伤对方,多年以来,一贯如此,彼此也说不清到底谁占了上风。
然而若论到武力,右贤王达达具有绝对的实力。
因此,车师军中也都以为达达先战杨同光,左贤王狐鹿伊坐山观虎斗是理所当然,毕竟狐鹿伊以狡猾著称。
但杨同光毕竟是达达都未曾拿下的人物,难道狐鹿伊仅凭智谋就能取胜?
众人拭目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