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夜探将军冢
四个人一边谈论着黄鼬的事,一边商讨以后去哪里打牌,这个时候竹竿童却不由插了一句,“以后咱们怕是打不着牌了。今天刚吃了饭,就接了电话明天下午两点就得走。”
“这次去哪?”笑弥勒摸了一把牌。语气有些闷。
“山东。杠!”
竹竿童走后,我们把牌带了回来,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晚上再走过那条路,直到半个月后的一天晚上我们正在二狗家喝茶,二狗家是我们这几位里面家里最接近村边的一户。
我刚跟他们商量该干点啥,要不要去县里某个鞋厂或者电子厂一类的工作,就听一声闷响,屋里的玻璃都被震动的嗡嗡作响。
二狗一起屁股,“这是哪里在放炮仗?这么大动静?”
我听到这动静,倒不觉得是在放炮仗,笑弥勒直接借口,“这怕是撞车了吧?这动静啥炮仗能打出来,你告我?”
茶也喝了半天,商量着去哪的事也是没有头绪,我说出去逛逛,因为听着动静不像离得太远,说不定出去就能看到发生啥了。
三人,没有意见,反正坐着也烦了,要说打牌三缺一,斗地主有没得意思。喝茶喝来喝去都是那一壶碎沫子花茶,反复冲泡早就没了味道,要不是我提出要喝,这一小袋子都不一定能搜出来。
我们来到门外伸了伸腰,四处看了看灯光都不见多少,怕都已经安寝了。我看不出来是哪里,就听二狗说要去村边溜溜腿,二狗从小练过几下,再加上上学又是练得体育,腿脚比较麻利又好动,说实话我是不大乐意,大半夜的瞎溜达搁古代这要被看到,不是挖坟的就是偷东西的。
我问他们“不看看热闹去了?”
二狗点了点头,“要不过去看看?”
过去?我和笑弥勒听的莫名其妙,“你知道是哪?”
当即笑弥勒一张蒲扇大的手拍在二狗肩上,给他拍的半边身子一颤,“忘了,你数狗耳朵的。”
我们顺着二狗指的位置看去,跳过几间农房,已是村外。他指的方向似乎就是荒坟的地方,也不知道哪根筋不对,笑弥勒让二狗回去拿一些防身的东西,说今天晚上谁也别怕,看不看热闹先不说,非给把那吓人的黄鼬就出来打死,要去就去那荒坟里找。
我听的毛骨悚然,问他哪根筋不对,热那玩意干啥。
“你怕啥,这东西三番两次的找上咱们,过去这么多天了正好心里边不顺气,好好地给它上一课,正好我也去你们说有鬼的地方looklook。真有事也不怕,有我太爷呢。”
说着就嘱咐二狗拿了一些趁手的东西,二狗从屋里掏出来一些甩棍,铁棍之类的东西防身,我让他撇了甩棍,这尼玛软趴趴的棍子还不够那黄鼠狼咬一口的呢。
二狗拿着铁棍,笑弥勒从车上拿下来那把折叠铲,然后又把后备箱放着的防狼强光手电递给我。手电有二十公分长,背部可以拧下来安上一把短刃,镜头处是一圈锯齿纹。
我拿在手上觉得心里踏实了很多,虽然只有一把强光手电,但是普通的手电还是有的。
就这样三人拿着手电和防身的东西就朝村外走去,要说这三人成虎莫过如此,换做我和二狗两人恐怕也难成大事。
今晚的风出奇的有些冷,我拿手电的手都被吹得有些生疼,再加上毛月亮的夜晚,除了手电光和一些晚睡的灯光基本四周漆黑一片,很快我们便到了荒坟的一处入口,说是入口还不如说是以前守墓人居住的草棚,草棚漆黑一片,木门掩着,窗户是一层报纸包着,谁也没敢提进去看一看的事,虽然人都拿着东西但是对于黑暗中一些生物该有的敬畏还是很深刻的。
走过草棚,便到了荒坟里面,三个人不自觉的靠的近了一些,并排在一起,二狗虽然嘴巴上胆子很大,但是到了此刻还是有些碎碎念起来,开始念叨是不是鬼迷心窍跟我俩过来趟这趟浑水了,怕是这次回去又要丢一魂。然后又一阵呸呸呸,什么鬼啊鬼的,那他妈有鬼?
我一直没搭理他,脑袋开始活跃起来想着那闷雷一样的爆炸声怎么会无缘无故出现在这里,难道是二狗听错了?如果真是这样那他妈怎么可能有撞车的事?大半夜谁跑进来飙车?而且周围这环境也不允许车开进来啊。难道是什么修炼成精的精怪被雷劈了?
我越想越有些脚底发寒,手电光再亮也很难看透周围的一切黑暗,总有一些死角和眼光看不透的地方透露着诡异的景象。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暗示,总是感觉黑暗中潜藏着一双双眼睛在盯着我们看。
“我怎么觉得浑身不自在,好像有什么东西在看着咱们,不对,有什么人在看着咱们一样。”消除恐惧最好的办法不是逃避就是面对。
我一边说一边用手电光四处扫射,笑弥勒把自己胸前的一块佛爷像掏了出来,说是开过光什么牛鬼蛇神都不用怕。“咱有弥勒佛陪着,怕什么?”笑弥勒说着指了指自己胸前,我凝神去看发现还真是和笑弥勒有的一比,看来这厮真把自己活成弥勒佛了。我刚想问他还有没有别的东西就听身后一声暴喝,“谁!CNM的出来,我看见你了!”
我和笑弥勒下的一个机灵,差点把他胸前的佛像拽了下来,笑弥勒也被吓了一跳,浑身肥肉一颤,一斜眼啪的一巴掌拍在二狗的肩膀上,“你他妈的哪来的人,大半夜的人吓人吓死人知道不?这地方哪来的人,你告……”话说到一半扭过头的笑弥勒一下子止住了嘴巴,我心道不好,也不管背脊发凉这个时候转身容易息了阳火,就见那身后手电光的最远处站立着一只两眼冒着绿光的小猫咪,不对是他妈那只能站起身子来的黄鼠狼!
我开了强光手电的远光直射了过去,强烈的亮光照的那种黄鼠狼再也忍不住一闪就消失了,手电光柱下正好立着一块黑漆漆的石碑,石碑一侧有一个碗口大的洞,“这应该是那畜生的窝,咱们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还是别惹它了,太邪门这玩意。”
要说在马路上遇到或者在荒地遇到我们还可以和它斗一斗,但是现在可是在坟地,周围不是坟丘就是白幡石碑,死气沉沉的哪里提的起勇气斗这么邪门的玩意。
“赶紧走,我就说有东西盯着咱们。”我拉了拉笑弥勒的胳膊。
三个人又往后看了看这次确定没了动静才继续往前走去。之前来这里没有细看,这一次在走到之前我和二狗来过的地方,打着手电看去,满地的纸钱和纸币,我不禁想到二狗捡到的铜钱会不会还有,明显二狗和我是同样的想法,低着脑袋踢着地上的纸币,笑弥勒有些疑惑的拍了他一巴掌“你他妈踢那玩意干啥?那都是纸币。”
我赶紧和笑弥勒说起了二狗捡到铜钱的事说了一下,当即三个人就像忘了来的目的,开始盯着地上寻找起来,直到走到一颗松树钱,二狗看到一张死人脸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我用手电扫了又扫那是一张不那么真实,有些惨白的脸,在手电光下泛着白光,半边身子烧塌了一样静躺在树边,浓密大眼甚是可怖。笑弥勒也吓得一个激灵,说实话我也是第一次见到这种东西,说不上的恶心和微微带着一些恐惧,我丢了一块石头过去,就听啪嗒一声才发现是个纸人……
“就想着发财捡铜钱,瞅瞅给你吓得。”笑弥勒抹了一把汗踢了地上的二狗一脚。
“这玩意真他妈的吓人,我给他弄烂了,省的再吓到别人。”
我当即阻止他,“别多事了,这东西跟咱们有没有关系,而且你们听谁说过这行当有在坟前烧的?而且只烧了一半,大晚上的别没事找事了。见怪不怪当没看到。”
二狗刚想说什么,笑弥勒用手一拉我,“嘘,别说话,有动静!”
我有些诧异二狗竟然没有第一时间听到,还以为是笑弥勒听错了,就瞅向二狗,只见二狗就像石化了一样用手抵在耳朵边静静地听着什么,“真的有动静!动静还不小!关了手电!朝咱们来了!”
我一听这话,也没闹清是怎么回事,心说咱们又不是来干什么坏事的,怕个鸡毛?就见二狗一把拉住刚刚关掉手电的我和笑弥勒,躲在了那几颗松树下,没过几分钟,果然冲过来几个黑影。
我瞪大了眼珠子屏住了呼吸,心说这么个小地方真是什么邪事都有,只见那几堆黑影停在我们之前呆的地方转了一圈就朝出口的位置去了,我全程没敢出大气,心说这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之前的手电光那么久,只要不是瞎子没人看不到,看来他们是把我们当成晚上扫墓的人,所有没有太计较,不过晚上扫墓属实有大病,想来定是发现了什么。
我心脏哐哐直跳,设想着真撞上他们该怎么解释,就听二狗压低声音说道,“这里除了风声没有别的动静了,刚才那一波人走路带喘像是跑过来的,但是脚步又轻的吓人,该不会?该不会是飘起来走路的野鬼吧?”
“野你妈个头,刚才低着脑袋在这转了一圈那他妈不是人还能是鬼?”笑弥勒又是一巴掌拍在二狗的肩头,“我草,大哥你能不能别老是拍一个地,这胳膊绝对内伤了,今年过年我看我也甭回去了,直接搁你家躺着过年去了……”
笑弥勒把眼睛一瞪,“咋的,你还要讹人?就你这他妈小身板,还禁不住我一拳头的。还说自己练过。”我打住两人的对话,问他们还有没有兴趣看看。
“绝对要看啊,没准这帮人就是来挖坟的,我看之前那声音应该是爆破声,就是有一点说不通啊。”二狗有些大胆的猜测。
“怎么说不通?”
“要是来这里盗墓的肯定是冲着将军冢来的,但是刚爆破没多长时间就弄完了?怎么这也是刚开始啊?这就结束了?那爆破干啥?”二狗挠挠脑袋。
“就你丫的事多,咱们赶紧的抄家伙兄弟们,说句不好听的这玩意要是被盗了,这可是让以前的老祖宗蒙羞啊。唐宋元明清,明代将军怎么说也有大几百年小一千年了吧?”笑弥勒嘴里说着,眼睛却是放起了光。两手搓动着,我越看越不对劲赶紧止住他下面可能要说的话。
说实话将军冢的神秘性和真实性、也只是在我身边老人嘴里的传闻和街边访谈之中,作为一个当地人,虽然身处其中,但并没有一睹真容的机会,所以也只是半信半疑,再加上根本没有任何看护措施,也没有当地文物局来发掘和走访,所以我是觉得这怕是一座谣传中的疑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