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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我要创业了
翌日清晨,我伸了个懒腰。昨儿个是真累了,这一觉醒来都快晌午了。喊来胭脂帮我洗漱完毕,我才施然地走出房门。看到海棠正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发呆。见我出来,她赶忙起身,“小姐,我去给您准备早膳。”
我伸手拉住她,“海棠,我还不饿。我带你去见证奇迹。”说罢拉着她就往后院走。到了后院,命人把昨天干活的下人都叫了来,让他们准备黄泥水。我则是拉着海棠来到了装黑砂糖的大缸边。何叔带人又抬来了一口空缸,随后在缸上架好了瓦溜。我取了些稻草堵住了瓦溜的漏口,又让周游把黑砂糖装入瓦溜里。等了一会黑沙结定了,我就命人把黄泥水淋入了瓦溜中。不一会黑渣从漏斗下面流入缸中,众人很是惊奇。我领着海棠来到水缸边上,“海棠你看,漏斗中留下白霜,尤其是最上一层约五寸多非常洁白的这个,就是我做出来的白糖。”说罢,我用手沾了一点,尝了尝。又示意海棠也尝尝,海棠伸手抠了一点放到口中。眼睛瞬间就睁大了,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我,“小姐,真的是糖啊!”
我粲然一笑,回身指了指何叔,“何叔一过来,把这些糖都滤出来。找个大点的瓷罐装满了,找了机灵点的人给我娘送去。剩下的按着咱们府上的人头,每人包上一小包都带回家尝尝去。”说完我就带着我的哼哈二将走了出去。
我从没见海棠那么高兴过,一路上不停地问来问去。也难怪,在这个时代糖可算是奢侈品,我这弄出来的白糖更是他们见都没见过的。
回了正厅,我命人把何叔请了过来。看着坐在下首的中年人,我若有所思。这个能被我爹那老狐狸留下来看家的人,真的是他表现的那样憨厚老实吗?何叔看着我一直盯着他不说话,他有些坐不住了,有些局促地不停地挪动着脚。
看到时间也差不多了,我便开口说,“何叔啊。”
老实人刷地站了起来,“四小姐您吩咐。”
我微微一笑,“何叔快坐,别那么紧张。是这样,你看现在咱们这么大一家子人要生活,就靠我带的这点银两肯定是不够的。”说到这我停顿了一下,喝了口放在边上的茶。
何叔不知所措的看着我,看他这样我觉得还是直接说吧,管他是真傻还是装傻呢,目前也没有可用之人就先让他先来吧。放下手中的盏我接着说,“我准备置办点家业。目前我也没有什么人手,您在本地多年了,了解这里的风土人情,我就请您多出点力。我爹给您的月钱我出三倍,但是如果我要是知道您偷懒或者吃里扒外,我可不能轻饶你啊。你也知道所谓拿人钱财,与人消灾。我说的你可听明白了?”
听到这,何叔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小姐,小的从小在顾家长大,对顾家忠心不二。请小姐放心,我何勇誓死效忠顾家。”何叔的这通神操作,我有点接不住了。我给旁边的周游使了个眼色,这个傻大个硬是没看懂。我无奈地清了清嗓子,“何叔快请起,既然是这样,那以后还请何叔多多帮衬呐。”
说罢,我把我昨晚上写的两张纸递给了何叔。纸里记录的是制作白糖和酱油的方法。“何叔,这两张纸你收好,以后这两样的制作就交给你了。有什么不懂的你再来问我。另外,你给我讲讲盐城吧。”
“小姐,您昨天出去逛了吧,其实你逛的不过是盐城的边角。我们顾家在盐城的城南边上了。盐城是依河而建的,最繁华的地方是在汝河边上。汝河通海,所以盐城作为大炎与各国通商的经济中心。”
听完何叔的这番话,我突然觉得。我可能真的能发家致富了。“何叔,我要是在盐城兑个铺面得花多少银子?”
“要是背街的店面大约是50两左右一间,临河的店面就得70两左右了。要是旺铺怎么也得100两。”听得我直咋舌。
“那临河的民宅呢?”我还是有点不死心。
何叔想了想:“小姐目前来看,四间瓦房大约70两左右,七间半85两。”
“现在市面上糖大约是什么价格?”我若有所思地问。
“小姐,目前糖的价格普遍在40文一两左右,您制作的这种白色的糖,更甜更好看。我估计卖到一两银子应该也是会有人买,毕竟物以稀为贵。”何叔认真地分析着,
我突然发现何叔很有做生意的天赋,我现在很是怀疑,这何叔是不是我来前,我爹那老狐狸特意安排的。我甩了甩头,那些目前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甘蔗15-16斤左右才能制出一斤的糖。十斤甘蔗五文钱,这样看来成本都可以忽略不计了。我一天最多也就能生产个十斤八斤的。一斤100两,十斤起步就是1000两。我心中暗暗高兴,但是面上不显出来。
看着这样的我,何叔小心翼翼地问,“小姐,我是说错了什么吗?”
我摇了摇头,有些不开心地说,“我昨儿带着海棠去酒楼吃顿饭就花了12两银子。”
“那估计是小馆子,要是盐城有名的馆子简简单单吃顿饭也得17、8两呢。”何叔认真地说。
我一听高兴了,这一顿饭这么多钱,成本再高也不过是几两银子。这钱赚得也挺爽快呀。“何叔,酒楼的老板是不是会赚很多钱啊,小二他们的工钱是不是也很高呢?”
“小二也分等级的,一般的小二每月1两,好一点的大店里一般每月2两”。
听着真的好诱人啊,我看了看在那坐得笔直的何叔。“那何叔有劳你,明儿带着我去找一处七间半的宅子。”
何叔应了声就下去了。
一夜无梦,第二天我早早起来,海棠帮我简单地做了梳妆。我就座上马车跟着何叔去了城东。这次我算是大开眼界了。自从来到这边,我这是第一次正儿八经地出门逛街。这一路走来我发现,坊巷桥头及隐僻去处俱是铺席买卖。这城市的繁华,不亚于现代的都市。
我们的马车行驶在盐城的主街东安大街上,两侧店铺林立,这里有很多出售金银珠宝、绸缎布帛、衣服鞋帽的商店,以及玉器、腰带作坊和卖漆器、瓷器、鸡鸭鱼肉、干鲜果品的商店。吃喝玩乐一应俱全,看得我是眼花缭乱。我让何叔停车,我带着海棠下了车边走边逛。
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有一家香料店引起了我的注意。我提着裙子迈步走了进去,店里的小二看到我进来,赶忙迎了过来。我看着店里各种香粉,香片。一个精致的小瓷坛引起了我的注意。“小二哥,这小坛子里装的是什么香啊?”
“这位小姐,这可是稀有货。我敢说全盐城乃至全大炎王朝也只有我们家有这货。”小二说得一脸得意。
“哦?”他这么一说,我更加好奇了。“那这到底是什么呢?”
“这叫花露。这是我们家制香师傅通过十年的研制,用各种名贵的鲜花制成的纯露。”小二骄傲地介绍着。
我暗暗翻了个白眼,不就是花放水里通过加热再冷凝蒸馏出来的水嘛。这对于当年我们这些爱美还穷的学生来说是必备技能。我有些不感兴趣了,漫不经心地问了一句,“这一坛花露多少钱啊?”
“一两金!”小二冲着我伸了一根手指。
“哦,”我点了点头。我似乎好像是听见他说是“一两金”。我回过神来又问了一句,“多钱?”这次我觉得我的声调都变了。
小二被我吓得一哆嗦,怯生生地说,“一两金。”
我觉得我瞬间就被飞来的钱砸蒙了,我立刻面带笑容地凑了过去,“小二哥,你能打开盖子让我瞧瞧嘛?”
小二有些为难,“小姐您不买我不能给您看,因为有腊封。一旦打开了别人就不买了。”
我装着有些不高兴,“你不打开我怎么知道这个味道我喜不喜欢呢?”
小二看我这样,挠了挠头说,“小姐您稍等,我们这有可以试用的,我去给您取。”
这波操作是我不曾料到的,这个时代都有试用装了吗?看着小二拿来的小瓷瓶,我感慨万千。小二小心地取下瓶盖,把瓶子放在我面前,轻轻用手扇了扇,一股淡淡的花香飘了过来。我冲着小二点点头,小二赶紧把小瓷瓶收了起来。我带着海棠在店里买了点香粉和香丸,就匆匆离开了。
出了店外我脑中逐渐出现了一个雏形,在这个经济发达人傻钱多的时代,我觉得遍地都是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