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上传来的触感让她眉心蹙得更深,她下意识地要往后躲。
秦荡却洞悉她内心所有的想法,骨节分明的大手往后一扣,桎梏住她天鹅一般纤细的颈。
晏厘呼吸窒了一瞬。
他用指腹揉捏着她的后颈,顺势低头堵住她未说出口的话。
秦荡是头猛兽。
晏厘是朵柔弱的花。
在他面前,她好像没什么话语权。
如同玫瑰生长在泥土里,路过的猛兽对那一点妖冶提起兴趣,顽劣地用兽爪拨弄采撷。
她的挣扎没几秒就被他的来势汹汹化解,秦荡的手像是有特殊的能力,只是在她后腰处若即若离地揉了会儿,她就缴械投降。
他面上没太多表情,唯有瞳孔染上几许深黯,游刃有余地欣赏着。
耽溺在他的攻势里,晏厘试图找回神志,一睁开眼就毫无防备地掉进他眼里的深海巨渊中。
秦荡用另一只空闲的手盖住她的眉眼,嗓音沙哑:“以后接吻的时候不许睁眼睛。”
他语气里糅着强势。
晏厘卷翘的睫毛像蝴蝶翅膀轻轻扑闪着,扫在他掌心上,秦荡呼吸又重了些。
空气逐渐升温滚烫。
他恶劣地扣着她的腰,晏厘察觉到他的意图,慌乱一瞬,趁着喘息的机会开口:“马上九点了。”
她在提醒他答应了她九点前回家的事。
秦荡低头封缄她后面的话,沉声:“我没说是今晚九点。”
“……”
晏厘气急败坏咬了他一口,用了狠劲。
腥甜的味道在舌尖蔓延开,秦荡才退开几分,挑着眉:“确实没冤枉你,是不是在家没事儿就练怎么咬人?”
“我是跟你学的。”晏厘指着自己锁骨下方一个牙印,那是在公司他创造的“杰作”,“你教得好。”
秦荡喉间滚着低笑:“那我再多教教。”
伴随着话音落下的还有他温热的鼻息。
晏厘没地方躲。
升温的暧昧被手机铃声打断,她猛然回神,倍感心虚地去够自己放在球桌边沿上的手机,然刚拿起来就被秦荡抽走了。
“你干嘛?”
“我不喜欢在这种时候被打扰。”秦荡轻描淡写地扫了眼来电显示,抬起眼皮补充一句,“尤其是被……我正在搞的女人喜欢的男人。”
晏厘拧着眉把手机抢回来:“这世界上你不喜欢的事情多了去了,总不可能每一件都顺着你的心意来。”
秦荡半眯着眼睛,黑眸中蕴着危险,尾音上挑:“你确定要接?”
晏厘直接用实际行动回答他,摁了接听键。
电话接通的瞬间,秦荡俯首攫住她的唇。
“在哪儿?”李怀洲低敛的声音传过来。
晏厘没办法说话,只能把手机举远一点,防止这边的声音被李怀洲听到。
情急之下她又要咬他,这次秦荡长记性了,哑着声音:“你越咬我越来劲。”
等了好几秒都没听到晏厘回话,李怀洲又重复了一遍:“怎么不说话?”
秦荡用牙齿咬着她的耳垂细细研磨:“跟他说,你忙着接吻,没时间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