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地位
这么久的接触之中,他的目光几乎没有看向过马工,只是偶尔警惕一下对面的老头子,大多数时候,他都会莫名其妙的朝我看来。
我和他的唯一联系,就是上一次和鬼山的赌局。
加上他上一次风轻云淡的押注表现,现在无厘头的送钱方式,说明他一直只是在送钱,背后还有什么更大的目的。
通过这个数据已经基本能够确定,黄少爷也知道,鬼山在出千,但是并未点破。
他可能在找千术高手。
这些是金门的知识点,即便真正的蓝道高人,也无法做到我这样的判断和预测。
黄少爷在我的眼中,基本蓝图和数据信息已经显现出来了。
我所料不错的是,在他按下按钮之后,我果然拿到了一次上手听,而且反手就自摸了。
按钮摁了两下。
我第二局是庄,还是上手听的牌,隔了三手之后,又是自摸。
按理来说,第三把,我不会胡牌,但是因为大家都没有摁按钮,我的牌又不错,黄少爷几乎是故意给我点炮。
第一把闲家自摸,赢了4000块。
第二把庄家自摸,赢了6000块。
第三把上家点炮,赢了3000块。
又是13000入账,此刻,我手边的金钱,已经达到了18000。
而就在这时,我的师兄马工微微一笑,道:“你小子,不胡的时候不胡,我才说了一句,怎么就连胡三把了?”
“天气不早了,要不我们今天就打到这?”
“行吧!反正再打也是输,今天晦气的很,我们改天再约个时间。”老头子风轻云淡的笑了笑,道:“赶着也下班了,马工,要不今天你请客,带兄弟们闹腾闹腾?”
“好说好说!我就知道你这老家伙奸的很,嘿嘿,那去什么地方?还是紫玉兰庭吗?”
黄公子拍着手道:“这行这行,马工还是豪气的很,我必须得夸你一句,老板威武!”
“玉儿,下去开车。”
“是,黄少。”
他们三人说话始终都没有过问过我的意见,我就在那眼珠子转动,也并未出声,他们起身的时候,我故意怯懦的没有动弹,缓缓起身,也不打算走出这个门。
“干什么呢?走啊弟弟。”
“跟师兄我还见外呢!”
我轻轻一笑,有点手抖得捧着手上的钱,道:“那个师兄……这钱,我不就是个充数的吗?我怎么拿呀?”
“看那个熊样!”马工翻了个白眼,眼底却是一副满意的样子,道:“就当哥三给你的喜钱了,初来乍到,工地上有你用钱的地方呢!”
“揣着吧!”
“哦哦!”
我点了点头,腼腆一笑,表示满意。
随后,略带兴奋地跟在马工的后头。
虽说兴奋对我来说是一种演技,可这个时候,我倒是挺期待,我们马上要去的地方。
在学校的时候,我听说过上流社会的纸醉金迷,但我从来没有体验过。
演技对我来说深入骨髓。
可能也受到了道家驱吉避凶的影响。
刚刚进入工地没多久,我没有交接任何工作,就继续乘车走出工地,又来到了市区。
已经是晚上,华灯初上的街头梦幻而唯美,许多穿着单薄的女孩子,我还是会忍不住投去目光。
紫玉兰庭,一家十分豪华的酒店会所。
占据了整个江城唯一的湖泊,虽然只有一汪不大的水潭,但也让这里的风景变得明艳。
停车场到处都是豪车。
赵玉儿去停车了,他们四个人,则直接来到了紫玉兰庭,霓虹大字,每个都有十个人那么大,旋转玻璃门前,清秀的门童轻轻鞠躬,让人一下感觉地位都高了起来。
马工随意的甩了一点小费,就有几百块钱,里面的消费究竟怎么样?
我难以想象。
现在的江城,普通的打工族,每个月的平均工资不到3000块,我作为实习生,规定好的工资也只有2800块钱。
都市,毕竟是华丽的。
我内心叹了一口气,也尽力保持着自己的修为。
可等一进门,我年少的心就开始砰砰乱跳,根本控制不住。
高大的会客厅,金碧辉煌的灯光,给人一种难以直视的压迫力,这个时候穿着礼服的迎宾女郎,裙子开叉到了大腿根部,奶白之色,若隐若现。
“王经理,越长越好看了呀!”
黄少爷开口挑逗了一声,被称作王经理的女人立刻翻了个白眼,娇嗔道:“黄少爷又拿我开玩笑?你要是能看上我,我恨不得现在就钻你被窝呢!”
“怎么说话呢?你这小丫头,光想黄少爷的被窝,我们家马老板的被窝不是凉了?”后面的老头适时的插嘴,脸上带着调侃的笑意。
小气氛整起来之后,王经理咯咯直笑道:“要不是我身体不太行,马老板和黄少爷,我可真是想雨露均沾,就连这小哥也不想放过呢。”
我本来就在一边看戏,没想到他的挑逗声,出现在我的耳边,下一刻,我的下巴就被一双修长的玉指挑了起来。
我不自觉的抬头,感受着下巴上的细腻,微微低眉,就能看到王经理险绝的峰壑,极具诱惑的美丽面容。
我只感觉心不自发的跳,脸蛋一下就红了起来,盯着他春水一汪的眼睛,一身的修为好似化作泡影,只敢躲闪过,本能的低声道:“姐姐就别调侃我了……!”
本来我的年纪已经不小,和黄少爷差不多,一来我本身长的比较稚嫩,尔兰修炼出一双清澈眼睛,总给人一种人畜无害的幼稚之感。
看到我这个样子,王经理咯咯巧笑道:“小弟弟这羞涩的样子,才能让人有征服欲嘛。还是个雏儿吧!?”
“哈哈哈!”
众人又开始笑了起来,气氛搞得差不多了,王经理才轻轻开口道:“还是老地方吗?最近转来了几个新人,还得麻烦各位老板好好调教调教。”
“好说好说,就看货色怎么样咯!”黄少爷在一旁应着声。
我只是心砰砰跳着,许久不能平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