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七爷爷的解惑
“那只厉鬼其下巴有一道勒痕,看样子是一个吊死鬼。”
七爷爷坐在摇椅上对我说道。
“吊死鬼?”
我呢喃着看向七爷爷,眼中带着询问的目光。
“所谓的吊死鬼,就是生前过的极为不容易含恨上吊而死,看其狠戾程度应该是在月圆之夜身穿红衣于凌晨上吊自杀的。”
“死后戾气不散,灵魂难以轮回,便而化为厉鬼。”
“看她抱着的鬼婴应该是死在娘胎里,未出生便胎死腹中,这也是死后能成为鬼怪的原因”。
听着七爷爷的解释我懵懂的点了点头随即问道:“那她为什么想着要杀我?”
“你三火极旺,本不该有鬼怪盯上你,但你体内有着黑大仙留下的印记降低了原本向眉心燃起的三火,在这股力量的压制下,只要你一死,体内充沛的阳气便会成为厉鬼的养料。”
七爷爷拿起旱烟抽了一口又继续说道:“所谓三火,指的是人左右肩膀的炼火,炫火以及眉心处的离火。”
我点了点头,虽然听得迷迷糊糊但也让我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现在的我对一些鬼怪来说绝对是一个香饽饽。
想到自己如今的处境这么危险,我便想让七爷爷教我一些法术这类的。
可七爷爷却说道:“你不是学这门功夫的料,我教了你反而是害了你,你命中早已有人帮你规划好了一切。”
说着说着七爷爷便从他的旱烟袋里拿出两张黄色符箓给我,说是可以让厉鬼降低发现我的存在。
我接过符箓看了看,发现符箓都是一笔画成的,以我的阅历看起来那图案倒像个“庆”字。
我并没有再过多纠结,将符箓小心放进裤包里。
“七爷爷那黑大仙的事您知道多少?”
我问道。
“该知道的你会知道的,不急,不急。”
七爷爷缓缓的回复着我的提问。
我失望的叹了口气,每当问到黑大仙的事情七爷爷都会找各种理由搪塞过去。
“咚,咚咚…..
急促的敲门声在院外响起。
我看了一眼正在抽着旱烟的七爷爷见他眼神示意我去开院门。
我快步的走到院门拉开了门栓。
“二壮哥?”
“阿阳你也在啊,我找七爷爷。”
来人正是前几天刚见过面的二壮哥,我打量着他,发现他这两天居然把长发给剃了,留了一个中规中矩的平头。
配上他那壮硕的身形看起来显得很是精神。
见他神色匆忙,我退到一边让他走了过去。
顺手关上门拴,我也走了过去。
“七爷爷,我爹让我来麻烦你到我家去帮忙做场法事。”
二壮哥对着七爷爷说道。
“是扫门还是架桥”?
七爷爷看着他问道。
“扫门”和“架桥”是村里流传下来的古话,“扫门”代表着家里进了某种不干净的邪祟,需要做场法事驱赶出屋子里的脏东西。
“架桥”则是在外面惹上了不该惹的东西,需要做场法事来招待某物,让这件事就这么过去,通俗来说就是请法师去做个和事佬。
“是扫门,我爹说这几天感觉家里总是冷嗖嗖的,半夜还时常被奇怪的声音惊醒,所以我爹觉得家里肯定是进了什么不干净的脏东西。”
二壮哥挠着后脑勺有点傻乎乎的说道。
七爷爷点了点头,示意自己明白了。
“晚上我再过去,叫你爹准备好一只公鸡和笔墨黄纸。”
说完这事之后,二壮哥对着我说道:“阿阳,你在这里正好,我也不去找其他人了,晚上你也过来帮一下忙。”
“好。”
我回答着,至于我能帮什么忙,我想应该是帮着提一些东西之类的。
“时间还早,要不要去山下钓鱼?”
二壮哥话风一转开口对我询问道。
我想了想现在并没有什么事情可做,好像钓鱼也是个不错的选择便点了点头。
离开村子的我们便直径的往河边走去。
下山的小路只有一条,沿着半山腰走下来的我们很快就来到了河边。
捉上些幼虫,一人一根竹子钓竿便开始垂钓。
也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在这河边我总感觉有人在监视着我,这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让我内心有些发慌。
我看了看旁边聚精会神的二壮哥,再看看周围茂密的丛林,一切都又显得那么的合情合理。
天边的晚霞渐渐升起,我提着几条草鱼和二壮哥返回了村子里。
………….。
福伯家里,七爷爷在破旧的桌子上画着符箓,两边摆放着刚摘下来的柳叶。
“阿阳来了,坐。”
福伯指着旁边的矮凳对我打着招呼。
“不用了福伯。”
在一切都准备都准备的差不多侯七爷爷便开始了“扫门”的法事。
福伯从桌子上拿来了已经画好的符纸塞到了我的手上说道:“阿阳你拿着这两张符纸到门口贴在院门上。”
我接过两张符纸走到门口找了个比较光滑的位置将它贴了上去。
大厅里的七爷爷也在这个时候拿起了他摆在桌子上的铜钱剑开始奇怪的挥舞。
手中拖着一碗酒,福伯和二壮哥也在后面拿着柳支跟上了七爷爷的脚步在屋子里转着。
从大厅转到各个房间又从各个房间转到灶房。
我提着即将要拿来宰杀的大公鸡小跑到七爷爷面前将它放在桌子上。
噗呲!
七爷爷手起刀落的将大公鸡给抹了脖子,大量鲜血如泉眼般流进了桌子上的碗里。
将铜钱剑沾了沾碗里的鸡血,拿出一张符纸包裹住铜钱剑,随着七爷爷的手臂一甩,包裹着鸡血的铜钱剑被扔出了院子里。
也不知道是我的心理作用还是七爷爷的法力高强,在七爷爷扔出铜钱剑的一瞬间我感觉有一股阴风从我面前吹过,铜钱剑落地后居然诡异的传来了一声哀嚎的惨叫。
做完这一切后七爷爷吩咐着福伯,天亮之后再将那把飞出去的铜钱剑拿回来。
法事到这里也就完成了,二壮哥将地上被抹了脖子的大公鸡拿到灶房里交给了福婶进行处理。
随着这一切的完工后便到了晚饭的时间。
过了大概一个小时,福婶端来今晚的晚餐。
福婶是一个50几岁的中年人,个子很矮,大概只有一米五的样子,给人一看就是地地道道的老实人那种。
在吃完晚饭后我告别了福伯一家。
漆黑的小路上我提着微弱的煤油灯朝着远处的木房子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