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公是张前进田宝珠的小说效仿火爆上线,是由多少一斤所写,主要讲述了:可笑的是,大人物过惯了风花雪月,却向往着平淡如水。可悲的是,小人物习惯了效仿他人,却憧憬着与众不同。文中的张前进可谓一人之上、万人之下,不料私下却是个玩世不恭、贪恋美色、好似一个永远长不大的中年男人。
第3章 张楠在返程中遭遇小偷
寒假即将来临,全国各所高校内来自五湖四海的求学者们迎来了返家的热潮。快过年了,大家都在宿舍忙着收拾行李。
在首都师范大学中外历史研究所里的六楼,三名学生还在会议室里修正着这学期所书写的学术报告,他们都计划好了晚几天再回家。
“老子的脑壳儿要炸喽,这篇论文要是交上去,陈老师还不得笑得嘎嘎的。”肖扬双手杵着腰说道。
肖扬,四川巴中人,一米八六的大个,现是张楠的其中一位舍友。他从没谈过恋爱,最大的兴趣爱好是打篮球。
“我这篇论文改了八遍,讨论了四遍,现在又要叫改,真不知道这陈老师是怎么想的!”王燕说道。
王燕,家住昆江市工人新村,人长得小巧玲珑,此人能言善辩,在家里排行老二,上有大五岁的姐姐,下有小三岁的弟弟。
“都别抱怨了,陈老师让咱们改自有她的道理,我们这是拿去参赛的,不仅代表着学校,还关乎着老师们的脸面,要做就好好做,不想做,当初我们就该拒绝老师,与其怨人不如埋头苦干。”张楠回应道。
“哎呦喂!我说这是怎么了!”说着陈老师走进了会议室。“我从社科院出来一路上就心慌的要命,耳朵烫的都快掉了,喷嚏也是一个接一个,我正纳闷是谁在背后说我坏话,原来是你们仨呐。”
三人一见到老师赶忙起身。“陈老师,您怎么来了。”
“我能不来吗?!快过年了,你们看看外面这动静。再听听!可这热闹是留给谁的呢?留给咱北京?恐怕不是!一到过年,这块地儿是最冷清的了。”
陈果,女,现年68岁,原为首都师范大学中外历史研究学院院长、作协常任理事、中韩文化交流协会副会长……陈老师于1996年8月退休,后经学校反聘留校任职,可根据她自己的意愿来说,她只教书不再做别的事了,把机会都留给年轻人。
“怎么!就让我这么站着和你们说话。”
“陈老师您请坐。”
“你们这几天过得怎么样呐。”
“老师,我头都改麻喽,再改我怕是要疯掉。”肖扬最先发言。
“肖扬!我跟你说过多少次,讲方言也要分分场合。”
“对不起老师,下不为例。”
“你们知道我为什么非掐在这个节骨眼上不放你们回去吗?!你们写的很好,从课题到内容,从内容到结论,方方面面既体现出了实践,又有自己的观点,在这方面你们真正做到了实事求是。但我想问难道我们参赛就真是为了拿奖吗?”
“不为了拿奖,那还为了什么。”肖扬说。
“你说是为了拿奖,那我问你,拿了奖之后呢~你是不是又要为下一次拿奖做准备。如果真是这样,学术就彻底失去了意义。我们在探究中学习,在学习中摸索,我们踩着前人的肩膀摸着石头过河,前方一切都是未知数,这可是一片广阔的天地呐!当你寻到了自己想要的那条路时,你会发现这一切从根本意义上讲,它就不是为了名和利,而这只是属于自己的荣耀,是自己人生中极其宝贵的一份财富。”
“陈老师是为了磨练我们,谢谢您的用心,我们不会让您失望的。”王燕说道。
“燕儿!楠楠!还有你,肖扬!你们仨是我最看重的学生,同时也是我最担忧的学生。因为物极必反呐!我必须得在合适的时候拉拉你们、拽拽你们,人不能一昧的想要前进,那样很容易会失去方向;当你觉得心焦疲惫时不妨退一步看看,就知道问题出在哪了。”
“谢谢陈老师的良苦用心,您真是一语道出了学习的真谛。”张楠说道。
“恭维的话就不必说了,我听了几十年了,真真假假、假假真真,时间会证明今天我所说过的话到底有没有在你们身上起作用的。不过快过年了,我还是想听一句你们此时此刻的真心话。”
三人互相看了看,一个也不说话,王燕用手拐了肖扬一下。
“回家过年!”肖扬小声说道。
“什么?!”
“我………我说想回家过年!”肖扬这次放开嗓子又重复了一遍。
“你这傻蛋,怎么那么不着调啊!我们该给老师拜个年。”王燕赶紧圆场。
“祝老师新年快乐、身体健康、合家团圆、事事顺心,张楠给您拜年了。”
“王燕也给陈老师拜年了,祝老师福如东海、寿比南山、心顺常乐,万事如意,新年新气象!”
“额………肖扬也给您拜年了。”
“好了好了!都知道了都知道了!肖扬呐!老师希望你这次回家就赶紧找个女朋友,记住了这是你的假期作业,完不成的话来年你就不用来找我了。”
“陈老师您这也太难为我了,时间紧任务重!您不是还说过不提倡早恋的嘛。”
“可你是特例啊!我对你网开一面,你就大胆的去和喜欢的人示好吧。”
说完大伙都笑了。
火车站分别,肖扬先走了一步,他是真想家了,连铺盖都扛在了肩上,现宿舍里就剩他那俩春花牌的热水壶还在坚守阵地了。
一个小时后,张楠和王燕也踏上了回家之路。
“你说你这是图什么,有飞机不坐,非得和我挤这硬座。”坐下后王燕抱怨道。
“我请你坐飞机你不愿,反倒怪起我来了,你这人真是不识好歹。”张楠说。
“自作多情!我就这么招人稀罕,说不定你在飞机上还能遇上个更好的呢。”
“要想遇,哪哪都能遇到,可你说我为什么偏偏就看上你了呢?!”
“这话应该我问你吧!咱俩谁追的谁,我看你才是不知好歹!”
车厢里挤满了返乡的旅客,就连中间的过道都被堵的水泄不通。张楠身旁挨着三个盘脚坐地的中年人,从着装上看应该都是某工地的农名工人。
“你坐会儿,我去打个电话。”张楠起身说道。
“你爸要是知道你是跟我挤硬座回的家,我会不会被人杀头!”
“你说你这一天天想些啥呢!”
“想啥?!想多了呗!”
“我包里有瓜子儿,快堵堵你的嘴吧。”
张楠前脚刚走,坐地上的其中一位大叔就移到了他位置上。
“起来!你买票了吗你!”王燕揪着人家怒斥道。
“小姑娘,我就坐一会,他来了我就让给他。”
“想坐就去买票,贪小便宜贪这地方来了。”
大叔无奈地只好回到了地上,他憋着一肚子委屈不敢再啃声,这姑娘的嗓音抵得过一列火车的呼啸,一开口能把人给啐死。
“怎么了?!谁惹你了。”张楠回来后看王燕闷闷不乐的样子便问道。
“瞧着包!我去给姐打个电话。”
“在这儿打了呀!你不每次都坐绿皮的嘛,还怕人知道吗?”
“我没你有钱行了吧。”
“你这是生谁的气,我又没惹你。”
“你就惹我了,你好好给我坐在这反思!还有,椅子是咱们的,别让人见缝插针。”
一旁的大叔一直垂着头玩着手指,直到王燕离开后才敢把头抬起来。
“小伙子,这是你女朋友啊?”大叔小心翼翼地问张楠。
“啊……是啊,怎么了。”
“没怎么,没怎么。你好福气啊!”
“哈哈!您这夸的过头了。要不…来我这坐会儿?”
“不不不!我是劳苦的命,不配坐这椅子。”
“大叔,她刚刚欺负你了是吧。”
“谈不上,我女儿比她还厉害呢。”
“您这是在北京打工?”
“我在交北三建修楼,这不过年了嘛才回去一趟。”
“噢,原来您是建筑工人。”
“是啊~比不上你们大学生有文化有知识。”
“嗨!您这哪跟哪啊。现在的大学生一抓一大片,我们只是这其中渺小的一份子。”
“可只有渺小才能成就伟大,每个伟人都自称自己是这世间里渺小的一粒沙子。你比如毛主席,他也是人命群众中的一份子,你说他伟不伟大大?你说他渺不渺小?”
“哟!看不出来您还挺有文化,不过这问题我不能回答您。”
“其实我也只是略知一二……只不过是早些年读过几本史书而已。”
“哦?说说看,正巧我修的也是这门学科。”
王燕在给姐姐通完电话后忽然接到了一条让她震惊不已的短信,内容如下————“燕儿,我仔细想过陈老师对我说过的话,她说得没错,我就是太傻、太直,其实我不是没有喜欢的人,只是一直在等待一个较为恰当的机会告诉她。有句话在我心里压了很久了,记得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
此时的车厢热闹非凡,张楠和大叔聊上了瘾,两人从俯视变成了平视,从天南聊到了地北,从陌生人变成了好兄弟。
“就拿俄罗斯来说,跟中国都属于世界强国,美国它算什么东西。你等着看吧,再过几年,咱们中国绝对会超越老美,成为全世界的number one。”
“李叔!您小点儿声,别让人误会我俩。”
“误会什么!张楠同志,你是中国人,你呼吸的每一口空气,踩着的每一条道路,甚至今个儿能吃上的白米饭,能过上安稳的日子是你的列祖列宗用血肉拼杀换来的。这里是你的根啊,你还想到美国去留学,你咋想的,美国就那么好?”
站在开水房里的王燕迟迟不肯动身,她还有些糊涂,不知道这事儿该如何处理。肖扬的来信使她忐忑不安,一时间她居然忘记了自己身在何处。
“行了!今儿就这么着吧。周楠!你记住了,我李保田下辈子还要做中国人,你知道为啥?!因为我骄傲!”
“李叔,您这是去哪?”
“我到站了,该下车了。”
“您不说您是西安人吗,怎么在固安就下了。”
“我还有个女儿,家里老二,我得去接她,她跟你一样也是吵着要去国外念书,结果被我臭骂了一顿。”
“她也想去美国?”
“她想去柏林,我不让!”
“为什么呢?”
“没钱啊!你可能忘了我就是个农名工。”
车门开了,下车的旅客很少。李大叔经过开水房时碰见了王燕。
“姑娘,我下车了。刚刚多有得罪,要我说你这男朋友真是好人,你也是,你们俩都好好的啊。”
“谢……谢谢您,新年快乐啊。”
“新年快乐………”
车开之后,王燕终于回到了座位。肖扬的事被她憋在了心里,她打算把这事带回家后再做决定。
“晚上打算吃什么呀?”张楠问道。
“当然是拒绝啊,这还用说!”王燕脱口而出,一不小心差点把肖扬的名儿都给带了出来。
“拒绝什么!你怎么心不在焉的。”
“哎呀,我姐……我姐的一个同事找她借钱,她问我借不借,我说当然不借,你应该拒绝人家。”
“你姐的事儿还得征求你的同意?!”
“这不……数额还挺大的,而且那人老是借钱不还,所以最好别揽这档子事儿。”
“也对!我也有借钱的毛病。你这么一说,我突然想起肖扬还欠我一百块钱,开学后你可得提醒我问他要。”
“你的事我问他要了干嘛!”
“我只是让你提醒我,又没让你去要。”
“嗯?你的包哪去了。”
俩人聊了半天,这才发现张楠座椅下方的双肩包不见了。
“张楠!你还不找找!准是被那人给提走了,下车时我就看他不太对劲儿,还主动和我打起了招呼。”
“我说你慌什么!早看出他有这毛病,离我那么近,不就盯着我包里这点儿的东西吗!拿去拿去,当作我施舍给他了。”
“你什么意思?”
“来~你摸摸!我秋裤里、裤兜里、手套里全是我的财产,那包等于一个空包,除了几件衣服其他什么也没有。我看他怪可怜的,想想算了,正好我还能再新买一个。”
“我看你是昏了头了!那我的个人财产你就不管不顾了是吧!上车前我把手包暂放在你那里,你忘了吗?!”
“什么时候?”
“什么时候!就我去厕所方便的时候!”
“呀!得赶快报警,我现在就去找警察。”
“小偷都下车了,你找警察还有个屁用。”
“那你说咋办!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到底怎样才行。”
“你现在知道慌了,早干嘛去了!”
“百密一疏,百密一疏啊!”
“都什么时候了!哎…只能认,不然还能咋,手包丢了就丢了,关键是你送我的那条手链也在里面。”
“我还以为多大事儿呢,回头我再给你买一条。”
“那能一样吗?”
“怎么就不一样,你以为人厂家就只生产你这一条。”
“这可是咱俩的那个……我一直把它当宝贝,现在丢了就没见证了。”
“形式而已!人不都在你身边了嘛,你还怕什么,难道我还能跑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