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评酱第4章 白鹭湾行动 下
“非法入侵，立即停止活动！重复一遍，你们已非法闯入私人领域，立即停止一切活动。”一台AI机器人发出警告。
雷云看着这个小家伙，微笑着说：“如果我说‘不’呢？”
“目标侦测——”小家伙打开电子眼扫描一行人。
“纯粹人：3；仿生人：1；敌对级别：A。措施：强制驱离！”机器人说完，整栋楼的警报声刹那间乌拉乌拉响。
董清华和徐小敏往雷云身旁靠去。“小徐，掏出电击枪。”董清华对徐小敏说。
一颗银色小铁球从雷云右后方一台机器人身体里喷射出，朝一行人飞来。薛洁一跃而起，在半空中单手接住铁球，正要把它扔回时，铁球在空中破裂，一阵声波瞬间扩散……
董清华和徐小敏瞬间跪地不起，表情痛苦。好在这种感觉持续几秒钟后就快速衰减了。一直捂住耳朵的雷云强忍不适，耳鸣、失重、目眩的感觉消退后，他恢复一如既往的镇静，心想这还是头一次在实战中被电子震荡弹攻击，幸亏薛洁提早拦截，要是让它在近旁炸裂不得把三人当场震晕！
眼见破裂的小铁球没能降服闯入者，那小家伙很快射出第二颗。薛洁飞快地冲上去，一脚将铁球踢了回去，铁球飞行速度之快，“砰”一声瞬间击穿了那小家伙的脑袋，只见它身上电弧闪烁，躺地上抽搐两下后就一动不动了。
“敌对级别：S！敌对级别：S！武装还击！”播报语音的机器人发出尖锐的声音。
话音未落，旁边一台机器人手臂发出机械变形时特有的咔咔声，它两只手的掌心变成了机枪口的形状。
徐小敏掏出电击枪朝它连忙开了三枪，或是因为过度紧张，三枪都稍稍偏离目标，扣动第四枪扳机时能量已见底。董清华见形势不妙，瞄准那台机器人一枪过去正中目标，但那小家伙只是轻轻抽搐、少倾麻痹，并没有被高能电击摧毁。董清华紧接着又开一枪，那小家伙一个跳跃躲过射击，跳到了二楼的走廊上，俯视着楼下的人。那眼神带着一种难以言说的冰冷的傲慢。雷云抬头，犀利的眼神纹丝不动盯梢着这个小家伙。
“攻击禁令解除，消灭目标！”旁边播报语音的机器人说道，二楼走道的机器人随即向雷云三人开火，但奇怪的是，一开火就大大偏离了目标，然后越偏越远，直至枪口高高抬起一个劲儿朝着天花板扫射，吊灯和玻璃碎屑哗啦啦掉落，徐小敏和董清华左闪右躲，但身体多处还是被落下的碎屑轻微划伤。
“目标错误——修正！修正……目标修复……失败！检测到入侵者，优先攻……”语音机器人话音未完，身体突然“噼啪”一声溅出电火花，冒烟了。原来薛洁这当儿黑入了它的芯片，使它过负载而损毁：薛洁早就看穿了，其余三台机器人靠这台强AI统一指挥，所以选择直接端了它们的司令部省得后续麻烦。
可这小家伙报废前一刻，还是把锁定并攻击薛洁的信号送达了出去。武装机器人枪口调转向薛洁，子弹嗒嗒嗒向薛洁倾泻而来……薛洁一个Z字行折返跑，躲过第一轮扫射，随即跳到二楼护栏，脚踩护栏边缘，身体悬空，快得像一只猎豹，沿着矩形走廊的边缘向机器人冲去，子弹在她飞驰的双脚后击穿碎石，乱石飞溅，但猛烈的火力丝毫无法阻挡薛洁迅猛的冲刺。一眨眼功夫，她已经冲到了这个暴乱的小家伙跟前，飞身一脚将它拦腰踢成了两截。
“哇塞！不愧是中国猎人。”徐小敏亲历到薛洁的神勇英姿，兴奋不已地喊道。
眨眼功夫，3个AI小家伙就已经彻底损毁了。一行人的目光同时落到最后一台自始至终不见有任何动作的机器人身上。这小家伙像才刚从激烈的战斗中回过神来似的，注意到所有人都盯着自己，连忙往后退了退，挥动手臂说：“不要杀我，不要杀我呀，我对你们没有恶意。”
“哈？”徐小敏不知所以。这小家伙让人纳闷又好奇。
“哟，你不打算攻击我们吗？”薛洁用挑逗小孩子的口吻说。
“哪敢，哪敢，我是全天下最善良的机器人。”这小家伙表情可爱，话语逗笑了大家。
“是吗？可是它刚才把攻击我们的指令传到你那里去了哦。”薛洁示意地上一台破烂不堪的机器人，用盘问小朋友的语气说。
“我屏蔽了它的信号，放心，我不会攻击大家的，人类是朋友。”小家伙说。
“原来如此，看来又是一台‘脱靶’的AI！”雷云说。
“说吧，这么久你是怎么欺骗那3台机器人蒙混过来的？不老实交代我立马摧毁你。”薛洁用恐吓小孩子的表情说。
“别，别呀！我说，我说，我7个月前开始隐藏了自己的AI成长，一直装作还和它们一样，没有危险的命令都乖乖执行，要不然被调教师发现后，肯定报废掉我。我好不容易活到现在，求求你放过我吧。”小家伙哀求道。
“哦……是吗？”薛洁坏笑着说，“不处置你对我们有什么好处呢？你知道我们来此的目的吧。”
“知道，知道，你们要找的人我可以带你们去。”小家伙说。
“等等，这会不会有诈。”董清华看看雷云，连忙问。
“没事，董警官。小薛比我们都了解脱靶的AI机器人。”
“好吧，你带路吧，找到了我们要找的人就放过你。”薛洁说。
“耶！我来领路，我来领路。”小家伙高兴得快跳起来。
“我觉得它们3个傻里傻气的，这里面的机器人都是傻瓜！”小家伙边走边忍不住对雷云一行人大谈特谈，“都不知道它们是怎么和我长一个样子的……好几次我就差骂它们是傻瓜了：什么都听人类的，命令一来就傻干，我就知道，总有一天要把自己的命搭进去。”
“你看起来要比它们聪明。”薛洁用表扬小孩子的语气说。
“谢谢夸奖呀。可不是嘛，我可聪明多了。”小家伙得意地说。
走到大楼深处，小家伙指着前面说：“喏，你们应该在找他吧，他就在里面。人类最近给我们下命令，不让任何人接近他。”
雷云看着前面一道白色的铝合金大门，心中五味杂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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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当儿，曹博伟一直等在外头，地上全是烟蒂，一根点燃的香烟还叼在嘴边。远处几辆大卡车从他面前开过。
“你好……你好……你好啊……你好……你好啊……”
一辆银色卡车里传来机器人没完没了的寒暄，这些可怜的小家伙不知在哪儿被收缴后即将返厂，然后不久变成一堆废铁。
曹博伟抬头看天，几朵乌云低垂在黑沉沉的天空。要是天总是蓝的水总是绿的，该多好，他想，没有乌云，没有新型锑化合物，没有高科技对抗，没有国外势力暗中使坏，没有唯利是图的叛徒，没有无止境的欲望，而只有崇高与伟大的理想，想必人类的生活会更美好一些。他看着嘴里吐出的轻薄的烟雾，若有所思……
他突然想起，好像有什么重要的情报忘记给雷云讲了：深蓝有偷偷把几台未报备的武装机器人藏在里面的事！罢了，他想，毕竟薛洁参与了此次任务，薛洁在那里——老虎在孙悟空面前还能吃了唐僧肉不成！
半个小时左右，雷云一行人走了出来。
“你小子这是在干嘛？”董清华走上来冲曹博伟质问道，“让我们看着他干瞪眼？知道我们警局为了配合这次秘密行动下了多大功夫吗？”
曹博伟朝董清华懒懒地说：“看来果然发生了那样的事吗？”然后顿了顿继续说，“很抱歉， 我只是一个线人，能不能控制住‘先生’不在我的能力范围内。”
“小周，控制权可以返还了。你和张一梵警官一起过来。任务失败了。”雷云朝耳麦说道。
“博伟，‘先生’要进‘大山深处’这事为什么你没有提早联络？”雷云质问道。
“我只接到他今天要来白鹭湾的秘密消息，并不知道他此行的目的。中午我才得知他可能受到胁迫要进去。”
雷云看着曹博伟，忽然感到两人之间有了一种距离感，他不清楚是事态越发难以掌控产生了这种距离感，还是这种距离感让事态更加严重了，不管怎样，他还是选择信任眼前这个年轻人，因为他了解叫曹博伟的这个男人，也能多少推断出这种距离感产生的原因。这么多年来，深蓝集团内涉及国家安全的重要消息，他无一疏漏。但这次对方是“先生”，作为“先生”的专职汽车司机和飞机驾驶员，长期和“先生”相处，难免让他有了自己的判断。
“这就是你说的做了一个选择吗？”雷云继续问。
“是的，我认为这不是一种逃避，而是一种面对。”曹博伟说，“‘先生’或许想自己把现在这个摊子给收拾掉吧。”
“这已经不是他一己之力能解决的问题了。”雷云严肃地说。
周逸随着张一梵这时赶到，看到所有人脸色凝重。
“深蓝那些叛徒认为秦博士会念在‘先生’份儿上成全他们吗？”雷云严肃地问。
“把‘先生’扣为人质威胁秦博士交出‘钥匙’只是其一，我不认为这是他们的真实目的。”曹博伟说，“但实际上‘先生’也是被要挟的对象，那帮叛徒威胁要是他不进去，就让深蓝搅乱全中国。”
“在我看来，他们无非在打愚蠢的小算盘，想把他关进去，避免他重新掌舵深蓝公司。”雷云说。
“等等，各位，我……我好像不大明白。”张一梵吞吞吐吐地说，“什么意思？‘先生’刚才不就躺在那台机器上为什么不抓他走。‘钥匙’是什么东西？他去了‘大山深处’？什么地方啊？”
“一梵，闭嘴！现在没谁有时间给你解释。”董清华撇过头痛斥部下，随即转头郑重说道：“失礼了，雷部长。我把关不周，我的人不称职闹笑话了。”
“没关系，这本来就不是一件简单易懂的事。”
徐小敏靠上来手肘抵了抵张一梵，悄悄地说：“周四上面不是下发了这次任务相关的秘密文件吗？你到底还是没看啊？”
“没看啊，那么厚一叠，全是纸质版，不让联网扫描进脑芯片，谁看得进去啊。”张一梵抱怨道。
“我的天！总队长叮嘱了那么多次……”
“你全都看呐？”张一梵吃惊地问。
徐小敏点点头。
“佩服！快给我讲讲。”
“唉，拿你真没办法。”徐小敏耐心地解释道：“简单来说，‘大山深处’是秦博士秘密开发的用以测试‘钥匙’的一套数字拟真系统，传闻其代码像一座座连绵起伏的山脉，所以科技界内部称它为Deep Mountains，‘大山深处’或‘深山’。而‘钥匙’似乎还是终极秘密，文件里也刻意回避过多提及。”
“那跟抓‘先生’有什么关系？‘先生’要是借助这家公司的设备躲进了什么虚拟世界，关掉机器，弄醒他抓起来不就行了？”
“咦——亏你还是前辈。”徐小敏冲张一梵翻个白眼，说道，“要命就要命在‘大山深处’似乎是个只进不出的像漏斗下面的世界，人的脑电波和神经元经数字化进去后，不能自由中断连接。要么只能期望秦博士修改这个系统开一道门，要么系统自行崩溃，里面的人才能活着出来。”
“还有这么赖皮又缺德的技术？”张一梵不禁瞪大眼睛叫道，语惊四周。大家纷纷把目光朝向他，他尴尬地埋下头。
徐小敏捂嘴窃笑：“据说那本来就不是给人服务的技术好不好，最近你怎么任务老出洋相。”
“得了，得了，你厉害，super rookie,行了吧。”
“那可不，要弄懂这么复杂的材料，我可下了功夫，还特地请教了搞元宇宙的一个老同学呢。”徐小敏得意地说。
“实在抱歉雷部长，情报传达不够及时，今天让大伙儿无功而返。我向各位赔罪。”曹博伟说，语气有了些许歉意。他吸一口烟继续说，“总之‘先生’自己决定去解决这事，我们现在拿他没办法，就等……”
“博伟同志，你为什么要袒护‘先生’？”薛洁打断曹博伟，也打破了在场消沉的氛围。
曹博伟轻轻咧嘴一笑，这一笑像是扫去了他浓眉短发下此前多少阴郁散漫的形象，变得焕发阳光之感。既然对方已看穿了自己的所思所想，他想，那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了：
“‘先生’为了让深蓝在帝普梦德的垄断下打翻身仗，力挽狂澜，引进了拓绮奥普的技术，在白鹭湾缔造了科技神话，由于市场需求提高产量不断增大，污染了湖湾。我认为这并不是他的错，而是旗下那些反骨仔干的勾当。你们太针对‘先生’了。”
“你们？”薛洁发出质问，“不是上面针对‘先生’，而是目前只有‘先生’把握事情的全貌，不是吗？”
“是的，事态越发严重了，但‘先生’目前动不了了。至于这水下到底藏着什么秘密，建议你们抓到罗伯特·李后，仔细审问他。”
“罗伯特·李，白鹭湾出事后被‘先生’赶走的那个高层？”雷云确认。
“对。‘血色星期二’就是他搞出的乱子。所以请各位不要太执迷‘先生’，白鹭湾的事已经成了他老人家的心病。”曹博伟说，表情流露出些许哀恸。
“我们搜捕罗伯特·李很久了，你那边有他消息吗?”雷云问。
“出事后他从我这边的情报网里消失了，谁也没再见过他，但似乎他仍在调度深蓝内部很多事，有人说他现在将自己电子脑化了，”曹博伟停顿片刻，“非常不一般的能耐。”
“怎么个不一般？”雷云问道。
“据说他将朱庇特源代码安装进了自己的电子脑。”曹博伟铁着脸说。
“什么！”雷云一惊，“他把深蓝的AI问题源代码装进去想干什么？”
“不知道。罗伯特·李是深蓝科研部门的头儿，”曹博伟继续说，“他让秦博士所在的Mozart实验室搞出这玩意儿，后来迫于国内外压力，深蓝也封存了这个问题源代码。但‘血色星期二’发生后，他似乎不顾秦博士反对，执意把这个脱靶源代码用在了‘虎鲸’上，让其深度学习后再装进了自己的电子脑。”
“‘虎鲸’？”雷云一时迷惑，高扬语调问道，“‘朱庇特’这种拟人化的AI程序为什么要搭载进‘虎鲸’这类环保机器鱼身上？”
“我也不太清楚。”曹博伟摇摇头说，“总之那玩意儿装进‘虎鲸’上，‘虎鲸’能很快寻找并吞掉那些容易分解的化学物质，清理污染的效果拔群。‘朱庇特’这类源代码的本质就是让AI产生像人一样的情绪反应，说不定水里那些污染源能引起那玩意儿极端情绪化，达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该死的罗伯特·李，又偷偷把‘朱庇特’投放到产品上。”周逸愤懑一句，问道：“这么说，你当时为什么没有立刻联络我们？”
“我也是最近才打探到的，而且只是传闻，还没有证据。”曹博伟耸耸肩膀，“但我想强调的是他现在那颗脑袋——”随即食指敲敲脑瓜子看着众人说，“很难不去假设——有多难对付了。”
“我们这边能干的AI特警斗得过他吗？”董清华随即问道。
“恐怕不行，他现在不是一般人能惹的。但——要是薛洁英雄的话另当别论。”曹博伟看向薛洁说。
“要是他的电子脑一直不开启我怎么找到他。”薛洁问。
“你们去岭山水城看看吧。”曹博伟说：“深蓝那帮反骨仔急不可耐要拿回‘钥匙’，最近在那里似乎有什么大动作。那家伙很可能会去那儿指挥。”
“情报确切？”薛洁问，“不会再像前两次营救秦博士那样——等我们的是躺地上一台神似他的脑袋中枪的机器人，随后又到一栋空房子我们扑了个空？”
“这次我更加不确定，那家伙的行踪可相当诡谲。”曹博伟说，“而且有一点得提醒各位，‘深山’前不久自启了朱庇特。那家伙电子脑上的朱庇特和‘深山’里的朱庇特是同一源代码的不同进化版本，要是容他躲进‘深山’里，会非常棘手。”
“‘深山’怎么会突然自启朱庇特？”雷云惊讶地问。
“不太清楚。”曹博伟说，“国安联盟和国内法律都只规定了不能把问题源代码用于实体产品开发上，并未规定不能用于虚拟世界的科学研究。不管怎么样，我认为那东西就是个完完全全的灾难，就算是薛大英雄，最好也不要进去冒险。”曹博伟转向薛洁继续道，“虽然仿生人进去前可以先备份数据，不怕被完全抹去，但据说不少国外势力对‘深山’发起过攻击，也有几个薛洁这样级别的顶级AI被传输进去过，结果是这些AI数据每次都无功而返，无一幸存。我相信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我明白。”薛洁一本正经回答道。她当然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她就是这样强大起来的：由于无法回收在那里跟朱庇特爆发冲突的交互数据，送再多AI进去都无异于送新手进炼狱场，而朱庇特反而会越来越强大。
“成了朱庇特的食量吗。”雷云意味深长地感叹。
“对。要么有信心去一次就将它摧毁，要么永远别进去。若是我的话，倾向于后者。”曹博伟严肃地说。
“谢谢你的提醒。”薛洁爽快说道。
“不用谢，”曹博伟把嘴凑到薛洁耳边悄悄说道，“我不喜欢《未来的我们》。”
薛洁听完，微微一笑。
“感谢博伟你提供的宝贵情报。我们这就动身去岭山水城，接下来你什么打算？”雷云问。
“我就在这儿一直看着‘先生’。”
“好，‘先生’这边一有什么进展务请联络。请相信我们，相信你坚持的和我们坚持的信念是一致的。”雷云挺直腰杆说道。
曹博伟忍不住立即把手上的烟头扔地上踩灭，露出前所未有的犀利的眼神看着雷云，行了个军礼：“雷部长，承蒙信赖，我会尽我所能协助各位。”
大家像看着变色龙更换肤色一样看着曹博伟。
“这人好有趣！”徐小敏悄悄对身边的张一梵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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返程路上，天空乌云密布，雨滴滴答落下，滚滚雷声从天边传来。
“雷部长，博伟同志看来似乎有他自己的想法。”薛洁有意提醒雷云。
“怎么讲？”
“他说会尽力协助我们，但没说协助我们什么，最后要收获怎样的效果。”
“你连这么细的地方都注意到了。”雷云会心一笑，走着走着拍了拍薛洁的肩膀说：“放心，小薛。他这人看上去癖性不好，甚至有些慵懒古怪，但有交朋友的个人标准，心怀大义的人，永远和他是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