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拜堂成亲
“我不管,敢伤我孙儿,他就得付出代价!”
秦老太爷疾风一闪,瞬间来到了沐远疏的面前。
二人电光火石间,双掌对轰。
两位金元境强者的碰撞,使得凶猛的狂风,瞬间在大殿之内席卷开来,无数女子裙底掀飞。
狂风遮蔽了众人的视线。
谁也没有注意到,陆修此时缓缓抬起手,将手掌落到了沐远疏的背部。
届时,一股令人难以置信的恐怖劲力,迅速涌入沐远疏的身体。
两位老者当即大惊。
秦老爷子双目血凸,噗嗤一口老血喷出,当场倒飞了出去。
“祖父——”
大殿中,响起秦百山歇斯底里的惨嚎,他艰难的爬了起来,步履阑珊来到祖父面前,发现他此刻双袖都已经撕裂开来,干枯的手臂,寸寸断裂!
“不!”
秦百山没想到,祖父竟会被伤成这样。
虽说祖父的修为,不及那沐远疏,但也相差不多。
况且那沐远疏不是中毒了吗?
实力应该远不如从前才对啊。
怎么会这样!
大殿之中,一片死寂。
沐远疏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错愕回过身来。
在场的,只有他知道,方才是小修帮了他。
只是那种可怕的力量,深不见底,那到底是什么!
小修看起来,也不像是有修为的样子啊。
“祖父,你没事吧?”小修关切问道,乌黑的大眼睛,清澈如泉。
闻言,沐远疏缓缓从震惊中回过神来,欣慰的抬起手,按在了小修的肩上:“有你在,祖父怎么可能会有事呢。”
“那就好。”
陆修不着痕迹,摸了下鼻尖,然后径直走到大殿之外。
整个过程,沐酥什么也看不到。
她现在好焦急,祖父到底怎么样了,可碍于传统的理念,她又不敢擅自扯下红盖头来。
“祖父,你怎么样了,你别吓我!”
殿门外,秦百山看到祖父被伤成这步田地,心疼的泣不成声。
可不管他怎么哭喊,秦老爷子都没有任何回应。
苍白如纸的脸庞,毫无生机。
这时,陆修来到了他的面前,淡淡的瞥了一眼那秦老太爷,道:“别喊了,他已经死了。”
什么——
殿内,倒吸冷气的声音,此起彼伏。
沐萧何错愕的望着父亲,喜出望外:“爹,你刚才就那么一掌,就把秦老太爷给打死了?”
想想陆修明明实力如此深不可测,却还佯装凡人,恐怕是不想张扬高调,故而沐远疏点了点头:“是啊,我也没想到,这老家伙现在这么不经打了。”
“你!你们!”
秦百山双目喋血,怒视着沐家一行人,眼泪止不住的往下落。
屈辱,不甘,种种情绪交织在一起。
让他的脸庞,一片狞色。
“沐远疏,今日之辱,他日我秦百山必百倍相还!”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咱们走着瞧!”
说罢,背着秦老爷子,一步一挪离去。
此时,陆修缓缓抬起手,瞄准了秦百山的背影。
他是天真,但不圣母。
既然对方放言威胁,那就索性,除掉这个后患。
“咻!”
一道无形气浪,贯穿而去。
那发誓要报仇的秦百山,还没走出去几步远,便双目一颤,带着无尽绝望与恐惧,趴在了地上。
“这!”
众人不可思议看向陆修。
他就指了一下,什么也没做啊,也没看到任何招式。
怎么秦百山就死了?
莫非此子有什么邪术不成?
就在所有人诧异时,却看到沐远疏的手,也指向远方。
当即大悟,原来是沐老爷子出的手。
“咳咳,我孙女大婚之日,没想到遇上这样的事,让大家见笑了。”
“你们几个,去把这二人的尸体送到秦府门外吧。”
沐远疏尴尬笑道。
将秦家一老一少的死,全扛在了自己身上。
“祖父,这几只蜜蜂是我在花圃中发现的,它们身上有剧毒。”陆修杀了那二人,就跟没事儿人一样,眼神平静的有些可怕。
他是天生残忍,无情?
可看着也不像啊。
“我知道了。”
沐远疏小心翼翼的用一块灰色手帕,接过蜜蜂,眼中难掩惊骇。
用蜜蜂来下毒,这种手段,真是有够卑鄙的。
若非陆修及时发现,后果恐怕不堪设想。
“爹,吉时已到。”沐萧何在一旁笑言道。
“好好,小修,快过来跟酥儿拜堂吧。”沐远疏开怀大笑。
……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送入洞房!”
一场风波,以秦老爷子的死,宣告终结。
满堂宾客热情道贺,纷纷对陆修敬酒。
长这么大,第一次跟这么多人喝酒,陆修踩着凳子傻笑的样子,在沐萧何和杨艳菊的眼中,始终摆脱不掉傻子这个诠释。
夜幕降临。
沐远疏坐在不远处,看到陆修将一个又一个宾客灌倒了桌子底下,他的内心,翻江倒海。
他永远不会忘记,陆修将手按在他背部时,体内突然出现的那股力量。
那是足以毁天灭地的力量。
莫说是金元境,恐怕就是世间武者无不渴慕的轮回境强者,也未必就能达到那样的高度吧。
小修,你到底是有多强啊!
一个少年…
……
婚房中,大红被褥铺垫的床榻边缘,一袭红衣的沐酥,老老实实的端坐在那里,等待着相公回来,帮她掀盖头。
回想起白天的那一幕,她纵使没有看到,却也听到了,那秦百山似乎是对陆修动手了。
可是,接下来就响起了秦百山的惨嚎声。
陆修到底做了什么?
他不是凡人吗?
明明身上一点灵力波动都没有,他怎么可能打的过四星初灵境的秦百山呢?
“为什么新娘子就一定要盖红盖头啊,害我什么都没看到。”
沐酥小手抓着裙摆,不悦的嘟囔着。
她才认识陆修几天,就嫁给了他。
眼看着洞房花烛夜,娘亲还特意提前给她科普了一下,洞房的过程,是什么样子的。
一想到这,她就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盖着红盖头,她的视线,就只有脚下。
往旁边挪了挪,这才瞧见,地上摆放着的两个用红布包裹的夜壶。
“他用的…放进我用的…”
“可是这两个夜壶,怎么看都一样大,要怎么将一个放进另一个里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