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学做衣裳
没过一会儿,午饭就好了,今天二堂哥运气好,在田沟里摸到了几条黄鳝,中午就炒了个鳝鱼肉来吃,可惜不管是原主还是她都是不爱吃鳝鱼的,贺桑梓没有这个口福,只好吃起了别的菜。
吃完饭后贺桑梓帮着收拾碗筷,这让大伯娘很是惊讶,连忙让她去休息,不让她干。
大堂姐贺桑华很是不开心,把碗筷端到厨房里就问她妈,贺桑梓要干活就让她干嘛,干嘛让她走,给那么点口粮天天在她家吃喝,她早就有意见了。
“算了,可不敢惹她,她就是我们家的祖宗 ,你让她干活你爸肯定不满意,你爷爷奶奶嘴上不说啥,心里面肯定也是不愿意的,不就是洗个碗嘛,我宁愿自己做了也不让他们找话说。”
“妈,她就像个大小姐一样,到饭点了就来吃饭,吃了饭碗一放就走了,爷爷奶奶和爸怎么什么都不说啊,还有,顿顿都过来吃饭,她拿的那点粮食怎么够啊。你们怎么对她那么好啊!”
“我还不是不愿意,可有什么办法,你爷奶和你爸愿意,我能说什么。”
“妈,她对爷奶和爸也不好,他们是怎么想的啊,对她这么好。”
“这还不是看在你二叔的面上,好了好了,你要是不愿意洗碗你也去玩,我一个人行了。”
听见这话夏桑华脸上笑开了花,“那就多谢妈了,”说完话拿了块干净的抹布把手擦了擦,然后就跑出了厨房。
大伯娘王桂香在厨房里小声嘟囔了一句:都是讨债鬼,来讨债的。
贺桑梓吃了饭就回家了,她从柜子里翻出了那块藏青色的布,她瞧着这块布做衣裳肯定是够了,就是不知道可以做几件。
她瞧了瞧时间,快一点了,打算睡个午觉再去大伯家。
贺桑梓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三点了,她把布放进篮子里装着,还从原主的零食柜里掏出了一包糖,把糖放在布料下面,锁好了门就出门了。
下午三点的太阳依旧很毒辣,外面都没有人,她一路躲着荫到了大伯家。
院子里都没有人,这个时间应该都在房间里没出来。平时这时候贺奶奶午觉已经睡醒了,贺桑梓就轻轻推开了门,喊了声奶奶。
贺奶奶早就起来了,这会儿在屋里拿了个扇子扇风,爷爷也靠坐在床架上扇风。
“二丫头,你咋来了呢?”贺奶奶把手上的蒲扇给了贺桑梓,然后起身又去柜子里翻出了一把蒲扇。
贺桑梓也是热着了,接过了蒲扇就用力的扇了两下。
“我看爷奶的衣服也旧了,再穿就得打补丁了,刚好家里有块藏青色的布,就拿来给爷奶做件衣服,刚好我也跟着学学。还拿了包糖,爷奶不是喜欢吃甜的嘛,这糖可甜了。”贺桑梓边说话边把糖从下面拿了出来放在桌上。
两个老人家对视了一眼,奇了怪了,二丫头这是真的转性子了,从前可不是这样的。
她们老两口也是大概知道老二家条件不错,这么一块布和一包糖对老二家算不得什么,看着孙女孝顺,也没有推辞就收下了。
“行,二丫头一片孝心,爷奶就收着了,不过以后可别乱花钱了。”
贺桑梓点了点头。
“刚好我现在也没有啥事,来,二丫头我教你做衣服。”
两人热火朝天的做起了衣服,这个时候外面响起了说话声。
声音很小,不像是家里人说话的声音,贺奶奶也听见了这声音,她皱了皱眉头,把手上的动作停了,站在门口看。
贺桑梓也十分好奇,跟着在后面也抬头看。
门口站着的是二堂哥,跟她说话的是一个姑娘,两个人很熟稔的样子。贺桑梓回忆了一下书中的内容,连她都是出现不久的恶毒女配,大伯家更不用说了,几笔带过,没有这个内容,再在记忆里搜了一下,似乎也不知道这个人。
贺奶奶大喊了一声。
“国强,你站在那跟谁说话啊,回来!”
贺桑梓瞧贺奶奶这神情,明显是认得那姑娘的。
贺奶奶这一嗓子,房里待着的几个人都听到了,都出来了。
那姑娘听见贺奶奶在喊贺国强了,就转身跑了。
大伯娘出来得快,看见了那跑的姑娘是谁,小声的喊了一声“造孽”啊。
所有人都出来了,众人都一起进了堂屋。
贺桑梓好奇极了,很明显这满屋子人除了她都知道那姑娘是谁。
贺爷爷坐在上首,吸了两口旱烟才缓缓开口。
“国强,她来找你干啥?”
贺国强坐在板凳上本来就有点不自在,听了爷爷问她这话更是坐立不安了。
“爷,她找我也没有干啥,就是问我大哥什么时候回来。”
“不是早就给你说了别理她嘛!见了她就当陌生人,掉头就走,你还跟她搭话,还跑到家里来了。”大伯娘忍不住插嘴。
贺国强听见这话低下了头,“我知道,这不是我刚出门就看见她在咱家门口转悠,待会儿天没那么热了,大家都出门了看见她不,我才上去跟她搭话,让她快点走。”
“国强这做法是对的,能打发走就打发走,免得邻居看热闹。”贺爷爷开口了。
“老大和老大媳妇,你俩是咋想的,这事得说出个章程来,得把事解决了啊。”
大伯娘听见这话急了,“爹你又不是不知道,这事咋没有解决啊,国富和她啥事都没有,不过是之前是同学,走得亲近一些,为此她家老说我们家国富在和她家妮儿在搞对象,按说他俩是同学,结个亲之类的没啥啊,偏偏她家大开口,四大件不说还要八百块彩礼,这是接亲嘛,这是坑冤大头,再说了,国富说她俩啥都没有,不愿意和她结婚,那我能咋办,我和孩他爹两口子都好声好气的给人家解释了,两孩子没缘分。可她家偏偏要来纠缠,我们也没法子了。”
老两口听见这话也是叹气,那家大人好歹是劝回去了,可那姑娘时不时的跑来,真是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