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都没发生。”易司言没等对方把话说完,就截断了他的话头。
“真的?”
“你就这么想我们发生点什么吗?”易司言哭笑不得,但脑海里却不自觉回想起那晚在酒店的情形。
说实话,他没想过自己后面会失控,就像着魔一样,邪门。
“不是,我是觉得,企划部的这个姑娘让人有点捉摸不透。”
“怎么说?”胡怀斌这话让易司言来了点兴趣。
“你刚来我们集团可能不了解,施羽这个姑娘吗,长得好,能力也好,可奇怪的是,这四年多以来她有好几次晋升的机会,都被她拒绝了,你说这奇怪不奇怪?”
“她都拒绝了?”这点易司言倒是没想到。
“是啊,什么不想加班,不想压力太大,反正各种推托,但每次的工作都完成得很出色,他们同组的人见她做事卖力却不邀功,都可喜欢她了,尤其是她的上级领导,有好几任都借着她那些出色的策划方案被挖到别的公司高就去了,因为那些公司并不知道内情,还以为自己挖到宝呢。”说到后面,明显可以听得出胡怀斌的不屑。
对于企划部的总监经常被挖角跳槽这事,易司言倒是知道的,正因如此,他才被胡怀斌游说来天耀担任企划部总监一职。
他之所以会答应,也是想还胡怀斌一个人情而已。
“难怪你力荐她跟我去出差。”易司言说,但……
“但她不适合在我手底下做事。”
胡怀斌的声音停顿了会,才说,“我也知道集团公司是有流言蜚语流出,说施羽这姑娘想攀高枝,可她想要攀高枝的话,为什么不选小欧阳总或者其他高层呢?我不是说你的层次不高,而是总监一职,她本来靠自己也可以胜任,实在没必要,除非她知道你的底儿,那就另当别论。”
“除了你,天耀上下应该没人知道。”易司言否定了他最后的说法。他常年在国外,国内应该没多少人知道他。
虽说他那个身份也不是什么不能说的秘密,只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嫌麻烦。
“那你还怕什么?”胡怀斌的话里透着不理解,“难不成因为昨天的酒后失态就怕了人家小姑娘了?”
易司言心里哼笑,什么酒后失态,分明就是装疯卖傻,她在酒店浴室那儿缠着自己亲热的时候,一句又一句,叫的都是他的名字。
可这种事他又怎么跟胡怀斌说。
“你也说了,现在已经有流言蜚语传出,我们要是还一起共事,对她的名声不好。”
“那我也不能因为这事就把人家小姑娘给开了呀。”
“我不是让你辞退她。”
“那你是想辞退你自己?不行不行不行!”胡怀斌在电话那头连说不行,“你不能走,我好不容易才把你弄回国……”说到这里胡怀斌忽然噤了声,就像不小心说错了什么话那样。
“嗯?”易司言岂会察觉不到,他甚至还改了称呼,“胡叔叔,你最后那话是什么意思?”
“这……我忽然想起有件急事需要我马上处理,先挂了啊。总之,你和施羽那姑娘,都不许走!”胡怀斌一口气说完,就把电话给挂了。
易司言盯着已经断线的手机,无语地皱着眉头。
其实就算胡怀斌不说,他自己也能猜到。
肯定是他妈妈想他回来,所以就动用了胡叔叔打人情牌。
不过他也的确很久没回家了,他还怪想奶奶的,不知道她老人家身体可还好。
于是他又拿起手机,拨了通电话。
电话很快就被接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