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邺西剿匪
灵若自从和吴漠成婚,正式成为广平侯夫人,她就更加可以堂而皇之的策马跟在吴漠身边,陪着他一路操兵练武,行军打仗。
吴漠在漳水收复的十万大兵,归顺顺利,军内未起纷争。
三军将士在房日兔耿弇将军以及昂日鸡王梁将军的收服下,万众齐心,稳步前进。
吴漠黑甲卫骑兵一直走在大军的最前面,吴漠更是一马当先。
三军将士在吴漠这个大司马的带领下,日夜兼程,向西路而去,只为完成刘秀交代的剿匪任务。
灵若一路跟着吴漠风餐露宿,环境最狼狈的的时候甚至要和衣而眠,睡在马背上,一路下来,广平侯夫人的名声,也渐渐在三军中传播开来。
这日,距离邺西山贼黎伯卿的营寨,不足十里,吴漠命大军驻扎,不再前行。
灵若看着吴漠,有些不解的问他:“将军,怎么不走了?”
吴漠看着面前满脸尘土的灵若,怜爱的伸手,将她头上的尘土拂去,说道:“邺西的山贼,黎伯卿,对于这个人,我略有听闻……他虽然名下有三五万匪贼,但是本人好大喜功,沉不住气,我们对付这样的山贼,还用不上大军压境。
更何况,连日奔袭,夫人实在辛劳,为夫……心中实在不忍。”
灵若心中暖暖的,可是嘴上却说:“将军,万万不要因为我一介女流,耽误了行军进度。”
吴漠看着灵若一脸一本正经的表情,笑着说:“怎么?为夫在夫人心里,是一个不务正业的人?”
灵若见吴漠有心揶揄她,她也笑着反驳道:“将军,你非常的务正业,但是……我也知道,将军你……也是个贪恋美色…欲求不满……的…夫君……。”
吴漠笑着,低头在灵若耳边说:“为夫多日以来,不就是昨晚在林中没有忍住,其他几日,我可是十分克制的,夫人这又是哪里的话。为夫实在冤枉……”
灵若闻言,脸色红透,伸手就要打他,吴漠抓住灵若的手,看向她身后,说道:“耿将军来了。”
耿弇是刘秀亲信,也是刘秀亲封的建威大将军,他的父亲耿况更是在刘秀艰难之日,有提携之恩,所以在军中的威望,仅次于吴漠。
灵若对耿弇十分敬佩,见到耿弇来了也正色的对他行礼,说道:“灵若见过耿将军!”
耿将军对灵若还了一礼,说道:“早就听闻广平侯夫人秀外慧中,文武兼备,这几日相处而来,在下实在佩服。这样的行军环境,没有几个女娘可以坚持下来的,夫人,好胆色!”
灵若笑笑,并不多言。
在外人面前,灵若一向谨慎少言,以吴漠马首是瞻,做出一副贤良淑德的模样。
吴漠见耿弇夸赞自己的夫人,脸上得意的声色难掩其中,他笑了笑说着:“阿若再坚强,始终只是个小女娘,身子瘦弱,耿将军也不必这么夸她,倒让她觉得自己胜过男儿,不知道自我怜惜……”
耿弇看着吴漠脸上的神色,大笑道:“吴子颜,我认识你这么多年,竟然才知道,你是个多情护内之人,吴夫人,你当真是好福气啊!”
吴漠摆摆手,笑着说道:“此次征伐黎伯卿,就要劳烦耿将军出马了。我就带着大军,驻扎在此,静候耿将军的德胜佳音。”
耿将军拱手道:“子颜放心,你就带着夫人驻扎在此,三日内,我必击溃黎伯卿,为大军开路,征讨所有山贼屯居之处。”
吴漠和灵若向耿弇拱手行礼,看着耿弇抽调三万士兵,即刻出发,向山贼黎伯卿营帐处奔袭而去。
吴漠看着耿弇的背影,对灵若说:“这位耿将军,和圣上的情分匪浅,又颇有带兵打仗之才,多次征战,多亏有他。”
灵若点点头,附和到:“早就听闻耿将军兵法如神,尤其擅长围点打援,引蛇出洞,声东击西之计,灵若心中也相当佩服。”
吴漠好奇的看着灵若,问她:“夫人,你这总是“听闻”到底是从何而来?为夫怎么不记得,和夫人夜夜欢愉之时,还得空为你讲兵法?”
灵若和吴漠相处了这些时日,心中也不再忌惮什么,直说着:“将军,我如果说……我是天女下凡,你信是不信?”
吴漠看了灵若一阵,郑重的点了点头,说:“信……”
灵若大笑,说着:“将军,你可真好骗!这世界上,哪里有什么天仙,有什么仙女……你整日刀剑舔血,自然知道人定胜天的法则……”
吴漠不以为意,他笑着说:“从前,我是不信,我也只相信自己手中的枪,腰间的剑,但是……”
吴漠上前一步,抱住灵若,温柔的说:“遇到阿若之后,我就慢慢相信了……这天地之间,可能真的会有神仙佛祖,真的会有命运,真的会有如阿若这般神奇的女子下凡,来陪着我,拯救我……”
灵若看着吴漠,神色有些暗淡的说:“我不是天女下凡,我是来赎罪的……可能,我上辈子欠了你太多,所以这一辈子,上天让我陪着你,跟着你,护着你,唯你是命,为你马首是瞻……”
吴漠挑眉笑着说:“是吗?那……今晚?……”
灵若脸色一滞,说着:“没门儿……”
“有窗户……”吴漠学着灵若的话说:“是夫人自己对为夫说的,这世上如果没有门走,还有窗可以爬……总有办法,可以达到目的……”
灵若哑然,只觉得自己可能把这位亢金龙吴大将军给教坏了,明明一本正经的大司马,如今怎么也这般油嘴滑舌。
不等两人再腻腻歪歪的,黑甲卫就来报,说道:“主上,我军收到情报,黎伯卿听闻我军三军压境,已经命属下秘密出营,前往河内攸武报信,通知其他山贼前来支援。”
吴漠放开灵若,想了想,对黑甲卫说道:“让王梁和杜茂将军带领五万军士缓步推进,我带领黑甲卫和一万步兵向河内进军,即刻开拔!”
吴漠回头看了一眼灵若说:“辛苦夫人,如此,也休息不得了。”
“不要紧,我这位仙女预言,将军此次一定会击溃山贼,再次大获全胜!我就陪在将军身边,等着圣上亲自前来,为将军祝贺。”灵若笑得坦然,丝毫不怕吴漠眼神里的探究。
吴漠看了灵若一阵,大笑的说道:“如此,本将军就借着夫人吉言,一鼓作气,击溃山贼,还邺西以南一片安宁太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