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唇边衔着一点儿火星
凉笑无奈的笑了,“妈,我也身不由己。当年爸请人办事怎么费尽心思讨好,你都忘了吗。”
这世界是个漩涡,既然入局,就别想独善其身了。
生意做大了难免有求人办事的时候,所以那群人永远在站在金字塔的最顶端,掌握着最高的权势。在他们面前,京城首富都不值一提。
许以寒只是心疼,“笑笑,这段时间辛苦你了。”
半个月。
凉笑只用了半个月时间。
海燕的资金链就盘活了,各部门逐渐恢复运作。
除此之外,她壮士断腕,清理了集团许多拿着股份不办事的铁钉子,将高层尽数换成了自己的人。
另外差点害她家破人亡的罪魁祸首,正是原先的开发部经理,她的亲舅舅,许晋昌。
带着实验室标本卷款而逃,投奔了竞争对手。
凉笑亲手将他送上法庭,择日就要处决了。
但折磨她的还有一个问题——
项目回款周期非常久,魏钰骞那十个亿怎么办?
虽然他最近还没找上门,但这笔账不可能凭空消失。
凉笑不愿意欠他的。
日过晌午。
明媚的阳光从窗帘敞开的缝隙中挤进来,落在墙上,形成一道笔直的光柱,空气中的灰尘宁静浮动着。
女孩在床上翻来覆去,滚的头发乱成鸟窝。
最后心烦意乱的爬起来。
她抬头看向墙壁上用实木装裱、悬挂了许多年的油画。
*
京郊凤归区。
刚下过小雨,高尔夫草坪上湿漉漉的。
“对了骞爷,最近京城有位私人收藏家要出莫奈真迹啊?”
林星洲扛着球杆,跟在他身后,“听说您最喜欢鉴赏,瞧瞧您这品味,就不是我们这些凡人能比的。”
男人出了最后一杆,转身回屋檐下,命人倒了杯茶。
“不打了,地太湿。”
他身材极好,球服下透着若隐若现的肌肉线条,显然是平日里非常自律的保持健身习惯。
将球杆扔给下人,取了块毛巾慢条斯理的擦手。
又将他那宝贝玉扳指重新戴回手上。
略微上扬带着沉郁的眼梢淡淡扫了眼远处走来的人。
意味着事还能再谈谈。
林星洲眼里精光一亮,忙上前来,躬着身掏了根烟递过去。
魏钰骞摆手。
他又从兜里摸了盒血贵的,递过去。
这回接了。
林星洲内心:真nm难伺候
表面上,“骞爷,您行行好,但凡说个条件,我肯定给到您,只要这事儿能快点批下来!”
魏钰骞接过打火机,咬着烟擦个火。
他仰起头,呵了口气,下颚线硬朗,动作随意,但浑身散发着令人噤若寒蝉的压迫感。棱唇边衔着一点儿火星,在暗淡天气下,成为了唯一的暖色。
“莫奈的真迹,哪一幅?”
“这我哪儿知道,您这不是为难我这种粗人吗。”
林星洲欲哭无泪的说着,见他没给好脸色,又马不停蹄地改口,“但是爷,我可以托人去打听。”
但那个男人缄默的吐着烟,没个表态,仿佛把自己当个聒噪的空气人晾在边上。
把林星洲急得,身上好像有蚂蚁在爬。
殊不知魏钰骞想起多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