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轰阿白下车
墨镜下,阿白眼珠子往江御那斜了眼。
“娶媳妇。”
窗户没关,她从窗户上钻进来的,就听见他们谈女人。
没想到孙子这么自恋。
江御“哦”了一声。
果然,声音和她人一样冷。
架子还挺大。
第一次有女人用爱搭不理的语气和他说话。
江御又往前凑近了几分,抬了抬脸上的墨镜:“知道我是谁?”
“嗯。”
是孙子。
屁股上有爱心胎记的孙子。
江御不知道自己誓死守住的秘密已经被阿白知道了,眉梢一挑,不对啊:“知道怎么还对我这个态度?”
阿白目不斜视,声音毫无起伏:“那又怎样?”
他又打不过她,更杀不死她。
她对滋过她尿小破孩没什么好感。
江御被阿白嚣张的态度挑起几分好奇:“你不想做我的女人?衣食无忧一辈子,以后也不用再干跑腿的活了。”
江御眼里三分风流,七分好奇,这具小身板看起来也没几两肉,貌似还挺嫩,就不信她还能一直端着架子。
阿白有点烦他。
江老是一个严谨不苟言笑的人。
后代嘛……真心不怎么样。
她不想聊除了正事以外的话题,继续端着高冷的架子:“不是很急?”
江御拉开车门坐了进去,不过两人之间还能坐下一个人。
阿白并不想搭理江御,准备去副驾驶坐。
“去哪啊?”
“副驾驶。”
“说好的贴身保护,你坐我旁边没准还能及时给我挡挡子弹。”
阿白只撇了他一眼,又坐回了原位。
阿白和江御坐在后座,开车的是江御的助理孙言彬。
江御摘下脸上的墨镜,那双比女人还好看的桃花眼着实勾人的很,懒洋洋的靠着背椅,淡声吩咐:“不去机场,就坐这辆车回京城。”
回去的时间至少延长了一倍。
说话间,江御的目光一直落在阿白脸上。
阿白:“……”
幼稚。
孙言彬隐隐担忧的说:“江爷,坐车回去怎么着也要一天半,太危险了。”
他们的行程没有隐瞒,肯定早被京城那群人监控了,路上必定会派人埋伏。
江御倒是毫无后顾之忧:“这不是有个保镖,一个顶百。”
又冲阿白挑挑眉。
“随你。”
阿白只淡淡的抛了两个字。
孙言彬瞄了眼后视镜,只看到一张被捂得严严实实的脸。
江爷也太放心这个女人了吧。
万一被心怀不轨的人高价收买,那他们不就危险了。
江御又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窝着,这女人怎么比他架子还高。
“怎么想干这行,缺钱?”
阿白不缺钱,她活了几百年,藏了不少古董金条,但是不想和江御说话,淡淡的“嗯”了声。
望向窗外,双目无神的看着不断从眼前掠过的树影。
她单纯的无聊,想死找刺激,她给自己取名hell——地狱。
可她死不了,她不知道自己死了多少次,也不知道又活了多少次。
江御继续问:“为什么缺钱?要不要考虑做我的私人保镖,价钱随你开。”
阿白:“……”
“江爷一言,驷马难追,爷有的是钱。”
阿白:“……”傻逼。
她不想说话。
还是不理他?
行。
江御丝毫不介意阿白的冷漠,从袋子里拿了几颗李子递给阿白,“吃不吃?”
李子是祁正则在村里买的,大多是青的,很酸,江御爱吃。
“不吃。”阿白觉得江御很烦,随手一挥,没想到江御娇气,白皙的手背霎时红了一片,李子滚落在江御脚边和坐垫旁。
车内,空气一瞬间凝固宾利发动机的声音在这个车厢内被扩散的极大,副驾驶的孙言彬全身紧绷,生怕下一刻江御发飙把整辆车掀翻。
果然,江御也没让程旭失望,就算京城那群人再怎么不服他至少表面上是一副狗腿恭维的嘴脸,今天他几次热脸贴了冷屁股就算了,还被打了!
他江御什么时候受过这种气!
京城那些女人挤破脑袋都想让他正眼瞧一眼,更别提亲手给李子吃了。
不知死活的女人!
“停车!”
江御这一吼,孙言彬身板猛的一颤,大气不敢出。
江御脸色阴沉的看着阿白:“下去。”
阿白丝毫没有犹豫,开门,下车,关门,一系列动作麻利流畅。
她站在车外,听见江御阴鸷的声音:“你自己跟上,爷要是出了什么事,你就等着被削吧!”
说完,宾利一眨眼就消失在前面的拐角处。
盘山公路上,阳光白亮刺眼,一股盛夏的热浪立刻将阿白整个包围,几乎让她透不过气来。
她摘下口罩,唇型性感的,唇瓣粉嫩的小嘴在白皙的脸上散发着勾人的魅惑。
墨镜下那张脸平静如水,仿佛刚才被赶下车的并不是她。
耳边终于安静了。
阿白望着空荡荡的公路,说了句“傻逼”。
抬步往山上走去,眨眼间,只见树林中一个黑影一闪而过,追向宾利消失的方向。
宾利还在弯弯绕绕的盘山公路上急驶。
孙言彬正襟危坐着:“江爷,会不会太快了?”
他倒不是担心太快,而是怕阿白跟不上,毕竟这一路上还有太多不可预知的危险。
后座上江御脸色难看的紧,他掀起眼皮,隐有愠色:“再快点。”
孙言彬:“……”
这位爷太任性太难伺候了。
江御哪管孙言彬心里的吐槽,刚刚被阿白拂了面子,正一口气没地撒。
还真当他没脾气好对付呢!
忽然,孙言彬看到他们后面一辆大卡车急速驶来:“不好,有埋伏!”
轰的一声,前后两个路口传来雷鸣般的爆炸声,须臾间卷起了熊熊烈火。
江御他们的车被前后的冲击力夹击,冲破了路边的护栏,两个前轮被死死卡在护栏下,动弹不得。
幸好这辆车是特殊材质改装的,只有前面的挡风玻璃破裂。
“江爷,您没事吧。”孙言彬扫开头上的玻璃碎片,脖子上有一道血痕。
“我没事。”江御额头撞到了窗户,脸上也被飞溅的玻璃划了一道不深的口子,他用手背蹭掉伤口上的血。
真行啊,他的车才走了十来分钟那群人就忍不住动手了。
江御脸色一寒:“打电话问问季度他们到哪了。”
孙言彬拨了电话:“至少还要五分钟。”
五分钟恐怕来不及了,那辆货车就停在他们旁边,路已经被堵死了。
卡车上跳下来一伙人,为首的是个刀疤头。
刀疤头笑声朗朗,“江爷,别来无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