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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角叫叶倩兮柳彦瑾的小说不许动,宰相是我亲爹免费看

第4章 丧家之犬

叶倩兮安抚着拍了拍柳彦瑾的手臂。

向牧枫霖行了一礼:“不知侯爷有何要事?”

“还望小侯爷莫要难为两个孩子。”房巍炀挺直了脊背:“下官愿意同您这四位随从过上几招。”

黑曜石般的眼眸微眯,闪着妩媚的流光,嘴角勾动:“好啊。”眨眼间,却突然变换了脸色,潋滟魅惑的面容上尽是残酷:“可是这个小丫头不许走。”

???

此刻还在拱手的叶倩兮心里闪过一万只可爱的羊驼。

虽然她此番前来是有意,但这来自邪魅反派的关注是怎么回事?

低头看着自己的身量,没错,的确是个小孩。

古代人确实结婚早,女子及笄便可成婚,但她现在还不到啊?自己这张脸虽能看出有如妲己褒姒那般祸国殃民之姿,但现今就是个小屁孩啊!

“不知侯爷为何刁难我等?”柳彦瑾挡在她的身前,瘦弱的身形在叶倩兮的眼中却变得高大威武。

牧枫霖轻哼一声,眼里闪过不屑:“本侯什么时候说要为难你们了?”将目光放在叶倩兮的身上,吐字清晰道:“小丫头,你叫什么名字?本侯见你颇为眼熟。”

颇为眼熟?

叶倩兮又在脑海里过了一遍小说,怎么也想不出自己和他有什么交集。

莫非是像别的小说那般,牧枫霖认出她其实是上官家的人,因为长得像母亲?

也不对啊,现在她才几岁,这也不应该看得出啊。

况且灭门惨案的时候,他也是个小屁孩,按理来说不该记得才是。

从小青梅竹马?或是救过他一命?

不能啊,她穿越过来的时候才是个襁褓的婴儿,这些年她若是见过救过他,怎么也该会有记忆啊?她可不是什么好心人,救人?这种事根本不会在她身上发生。

莫不是一见钟情,看上她了?想搭话?

那也不能啊,这个身子的年岁再加十岁差不多了,有谁会对撒尿和泥的小孩感兴趣啊?

见迟迟得不到回答,牧枫霖眉毛微挑:“怎么,本侯这个问题很难回答吗?”

叶倩兮这才回过神:“回侯爷,小女叶倩兮。”

摇扇轻笑:“怪不得衣着气质与常人不同,原来是宰相家的千金。既如此,不知你可否愿随本侯一同观看房大人的武艺啊?”

话已经说到这里,再推辞未免会拂了他的面子,毕竟是公孙文宠信的义子,她也怕得罪了给爹爹添烦恼:“那就多谢侯爷了。”

于是向柳彦瑾使了个眼色,虽然他心里不愿,但还是同叶倩兮一同寻了副座头。

此时茶楼内的桌椅已被挪开,中间空出一块擂台,房巍炀立于中间,面前是四个彪形大汉。

“你说房公子能打得过那几个吗?”

“我觉得悬,虽说他文武双全,但毕竟是文人并非武将,看他那身量,怎么斗得过那四个?”

“房状元究竟是怎么得罪小侯爷了,竟然…”

“嘘,小点声,你不想要命了?”

周围人七嘴八舌的声音传入叶倩兮的耳畔,但她只是凝着眉。

牧枫霖为何要这么做?

如今朝堂上下分为两派,一派以她爹爹叶念源为首的保皇派,一派以公孙文为首的篡权派。两派势力明争暗斗水火不容,但还是公孙文的势力占上风。

这皇帝按理来说应该想尽办法重用叶念源吧?可他偏不,毕竟叶念源深得民心,并且他手下的都是生死弟兄,如郑松振、白佑影、常琦柏等。而公孙文手下那些人,大多都是趋炎附势的小人。所以他对于叶念源的防备更深。

真是菜且爱玩。

科举选拔新人,钦点状元郎,也是皇上想建立忠于自己的势力。但他也不动动脑子,如今朝内诸事都被公孙文把控,他怎会准许这种事情的发生?

叶倩兮摇了摇头,今日茶楼这番情形,就是牧枫霖想给房巍炀的教训。

房巍炀毕竟是文人出身,纵然习武,但也无法做到以一当十,何况对方四人都是刀头上滚过来的。

为首的大汉一掌袭来,他堪堪躲过,怎知又闪出人影,照着他的腰际狠狠地踹了一脚。

踉跄了几步勉强稳住身子,侧方的随从一拳便打在了他的腹部。

房巍炀只觉得胃好似搅在了一起,痛的他不自觉弓起腰身。

身后的人扬手重击了他一掌,终是撑不住这伤痕累累的身子,倒在了地上。

他挣扎着,全身好似散了架般,火辣辣得,先是麻木继而痛彻骨髓。

伸手想要向前爬,却被一脚踩到手指,那大汉笑得阴冷,用力碾踩着,房巍炀将牙齿几近咬碎,才忍住不至于叫出声。

“真像条丧家之犬。”牧枫霖鄙夷的看着躺在地上的人,冷峻的脸上是浓浓的厌恶。

此刻的叶倩兮也陷入了纠结中。

相隔不远,她敏锐的鼻子已经闻到了空气间弥漫的轻微血腥味。

眼前是他那已经血肉模糊的手背,以及撕扯的破烂的衣裳。

小说中的房巍炀未来也算是个枭雄,并且成为了爹爹的劲敌,如果现在死在这里,倒是免去了后患。

可那样小说不就崩坏了吗?毕竟她只看过小说的第一部,谁知道后面会发生什么事?如果直接把他扼杀在摇篮中,会不会引起一系列的连锁反应?

“怎么,小丫头有些不忍心了?”

烦人的声音再次从耳边响起,叶倩兮在心里怒骂了对方祖宗十八代,但仰起脸时,依旧是天真无邪的模样,亮如宝石般的双眸泛起点点水光:“侯爷要不饶了他吧,你看他都受伤了。”

正常的傻白甜小女孩应该都会这么说吧?

应该吧。

果不其然牧枫霖的脸色露出鄙夷:“穷酸出身,不过走了狗屎运得到赏识罢了,未建半点功绩,连我几个不中用的随从都敌不过,怎配立于朝堂之上?”

拿起手边的茶杯:“原来是敬亭绿雪,确实好茶。”

话音未落,他又将目光放在了柳彦瑾的身上:“若我没有猜错,你便是宰相的义子,对吗?”

柳彦瑾冷冷回道:“回侯爷,正是。”

“看来你同那房巍炀一样,这运气倒是好,不过草芥而已。”

叶倩兮听了此话眉头紧蹙,这小子挺跳?他不也是被收养的义子么,虽说有几分功绩,但也不至于这般目中无人吧?

冷眼看向牧枫霖,红唇轻启:“侯爷此言差矣,出身寒微并非耻辱。瑾哥哥幼年家逢变故,幸遇爹爹,知遇之恩得以相随,我相信,他日后定会建功立业,为国尽忠。倒不似有些人,蒙圣上加官进爵,委以重任,世袭往替却居功自傲,妄图谋反逆天,与禽兽何异?”

柳彦瑾本不在意这些言语,但见女孩小小年纪,竟不惧对方说出这般话,还是忍不住看向她。

“砰!”

牧枫霖手中的茶杯碎裂,锋利的碎片划伤了他的手掌,血液混杂着滚烫的茶水滴落在地,面前鲜血淋漓。

牧枫霖自幼便在世间飘零,受尽冷眼,小小年纪便被扔进军中,无人在意他的死活。人生中第一场战争是在穗晔城与突骑一战,他身受重伤,倒在死人堆里才捡回条命。

后来河东柳氏因着那件不可说的事获罪,十五岁以上的男丁尽数被诛灭。他当时在柳邵的麾下效命,也被牵连,因为年纪尚小,免于死罪,流放至岭南。

岭南多是蛮烟瘴雨,荒凉之际,加之劳役瘟病,可谓是人间地狱,因而流放到那里的人能活下来的十中无一。

他是历经九死一生才到今天这个位置,所以最恨那些阿谀谄媚,不劳而获之人。

可他如今既被公孙文收为义子,很多事身不由己。

现今被一个小丫头戳到了痛处,又怎能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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