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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使观煞录陈堂雪封辞,仙使观煞录全文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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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巧问寻线索,相逢似旧识

到秋渠时,街上一派热闹。小儿以花枝为剑,你戳我打,有几朵落花飘进青砖沟渠里,顺流而下。

四十多岁的女摊主拿着掸子拂去画上灰,和身旁人说说笑笑,不时望向其中一个孩子。见有人来,打量道:“公子有事呀?”

陈堂雪衣服泡过水,眼下褶皱不平,肩膀还被飞箭擦破一处,实在不像专程上街来买画的。

“打扰了。”陈堂雪匆匆行了一礼,道:“是这样的,我和弟弟走散了,想跟您打听一下。”

那帮人肯定不会当着大街让宋冰下车,是大人还是小孩便可不计较了。

“哎呦!”那妇人闻言一砸手,热心道:“你弟弟走丢时穿着什么,有什么特征没?”

陈堂雪点点头,急色道:“他穿着一身白衣,左脸还有块红色胎记。”

那老板连连应下,却没什么印象。陈堂雪又道:“我一路问过来,有人说看到我弟弟被人绑上了一辆马车。不知道您有没有见过什么可疑的车子?”

那摊主眉头一蹙,放下拂灰的掸子低声道:“奇怪的车子确实是有。那车夫蒙着面鬼鬼祟祟的,车身还拉着一层灰色罩子,里面人踹来踹去,还有人呵斥呢。”

动静这么大还敢从市街过,真是奇怪。但有消息总是好的,陈堂雪追问道:“那他们往哪边去了?”

那摊主伸手指道:“西边,应该是出城了。”

虽然是个画摊,但这时候问“枕星图”也太不像话了。陈堂雪道完谢,便往西出了城。

离了人烟五里路左右,慢慢有花香飘来。

花香浓郁,但多一阵便渗出无法忽视的腥味。陈堂雪折了两步奔去,只见蔷薇丛前一路都是怒放的血花。再往前,一件熟悉黄袍惊得他心赫然一沉。

“北狸!”

哐啷哐啷,不远处什么重物滚落砸下,又噼里啪啦崩得稀碎。陈堂雪立刻解下外衣将丛中尸首裹好,背上肩追去。

木板,车辕,轮子,尽数散落在坡上。树梢还挂了一块灰罩子,血迹斑驳,在燥热的空中微微晃动。

跑上一看,只见地上横躺一人,双眼瞪圆,喉间喷出一滩血,已经干涸成痂。看样子人已经死了有一段时间了,那刚刚是谁推的车?

身侧草动,紧跟着有人跃上,蓦然一顿冲他喝道:“什么人!”

这声音很熟悉。陈堂雪转过身,被阳光刺得眯了眯眼,道:“徐公子。”

“你,你……”徐非上下看着他,吓道:“你身上怎么这么多血啊?”

封辞也来了,三两步走近打量道:“你受伤了?”

他这一来正挡住刺目的太阳。怕身上血蹭到人身上,陈堂雪退了一步道:“不是我。”

“徐非,景行,这是哪家的弟子,可需先送去看看大夫?”说话的那人看起来四十多岁,头发规整得束在发冠中,剑眉微蹙,不过言语间颇为和气。

徐非吸了口气,顿足转过身道:“师父,这就是陈公子。”

他此言一出,那中年男子神色微变。

封辞介绍道:“陈公子,这位是本派的顾止前辈。”

陈堂雪行了一礼。派长辈过来,恐怕事情不妙,就近问道:“封公子,是出什么事了吗?”

封辞道:“我们回山的路上收到消息,说宋冰已经找到了。”

陈堂雪微松了口气。知道他没说完,点头道:“没关系,有话你直说。”

封辞颔首慢声道:“你是我们几个人中最先见到他的,可能会留意到一些我们不知道的细节或者异常。所以,山中几位长辈希望可以当面跟你了解一下情况。”

他说罢,徐非又安慰了一句,“你就当去我们武崇做客,问清楚不会为难你的。”

陈堂雪自然听得出弦外之音。沉吟半声,先道:“宋公子现在怎么样了,他有说什么吗?”

封辞道:“还未恢复如常,不过渐渐有清醒的时候,所以我们才知道有辆灰篷马车,找了过来。”

见状,顾止道:“好了,先一同回去吧。”

“抱歉前辈。”陈堂雪定身不动,道:“恕我眼下不能应邀同往。”

顾止步下一顿,凝眸看过来。

封辞侧过身拦在二人中间,道:“陈公子,我们只是需要做一个信息整合,我可以保证你的安全,绝非戏言。”

“不是这个原因。”陈堂雪取下肩头血衣,捧着道:“这件事牵扯进我一位朋友,他和宋公子一同失踪,现在遇害了。”

血渗过衣服,吧哒吧哒从他指缝滴落,那三人皆是一怔。顾止眉头微蹙,道:“这是怎么回事?”

陈堂雪轻轻把东西放置地面,未全打开,血腥味便已愈发浓郁。衣中之物渐渐露出全貌:褐色的尖耳,嘴角几根长须,全身条纹相间,软趴趴一团浸在血里。是一只被开膛破肚的狸猫!

见状,徐非惊讶道:“怎么这么惨?!”

陈堂雪心中也是一沉。刚才情急没注意,现在一看,才发现北狸全身骨头都被卸掉了,只剩下这副皮肉。念骨,拆骨——难道这件事……

封辞抬头道:“顾前辈,这猫的眼睛被剜走了。”

顾止肃然点头,“视灵术。”

陈堂雪闻言一诧,“视灵术?什么意思?”

顾止脸色一沉。封辞也有些诧异,但很快掩下了,解释道:“一种回溯咒术。妖修五感敏锐,取下其眼施展视灵术,能看到它生前见到的最后几个人,大概率会有行凶者。”

一定是杀北狸的凶手害怕暴露,才剜走了他的眼睛。

“这人是怎么回事?”顾止走到那车夫的尸体旁,道:“陈公子可否解释一下,你为何会出现在此地?”

陈堂雪一顿,站起身道:“前辈,人不是我杀的。”这话略显苍白无力,他很快便猜到,这位顾前辈恐怕将北狸的死也算到了他头上。

顾止往前一步,拔剑出鞘。那是把灵剑,出鞘的一瞬就流溢着灵光。

徐非“哎呦”一声拉住师父袖子,封辞也上前一步道:“顾前辈,这人已经死了有段时间。如果凶手是他,没道理在此地逗留。”

顾止摇头道:“景行,妖修和人类达成协议已有百年之久,视灵术的使用并不罕见。何况他还自称和这猫妖是朋友,光这一点便已可疑。”

闻言,陈堂雪也自知可疑,但他常年独来独往,当真没听说过。

顾止再一打量,道:“不知陈公子师承何门?”

修士问这句话的意义,和普通人是不同的。言明师门,也是极严肃的一件事。可是……陈堂雪微一垂眸,再抬头道:“集学会偶遇游侠散修,得过一阵指点,但不曾拜入门下,也未有幸得知高名。”

徐非一脸惊诧,顾止显然也是有疑。剑道和符道虽不是一家,但各家拔尖弟子大都有所耳闻。如此年轻的驭符境修士,怎会寂寂无名,还无师承呢?

陈堂雪无法再说,只得将话题转了回来,道:“是秋渠一位卖画的摊主给我指路,说有辆可疑的车子往城外去了,我才追来。我到时没有看到人,只有这具尸首和摔烂的车子。”

顾止两眉微沉,看他道:“你怎知人是用车子带走的?”

糟糕。陈堂雪心念急转,道:“我们在芳踪山遇到的刺客并不是修士,所以我想他的同伙应该也是寻常人。那么,他们带着宋公子行动不便,坐车的可能性自然会大一点。”

顾止不置可否,又道:“那你是在何处找到这妖修的尸体的?”

陈堂雪默了片刻,抬手指道:“这附近的蔷薇丛里。”

顾止抿唇不语,似乎在判断真假。

陈堂雪看着他们,深觉修士还是比寻常人谨慎很多。往常他做的怪事不少,而且多是和张府一样主动上门,但说了几句对方便信了,就像张家夫妇一样。如今主动权落到别人手里,一旦惹起疑心只怕事情难办……

正踌躇,封辞忽道:“不是他剜走的。是这只猫自己动手,剜下了眼睛。”

他用树枝从北狸口中扫出两团红乎乎的东西。仔细一看,便能看出是两颗被嚼过、但还算完整的眼珠!

这个画面的冲击力太强,徐非毛骨悚然道:“它,它为什么要自己挖自己眼睛,还吃了?!”

“如果是自己动手,那就只有一个可能了。”顾止目光一转,道:“它不想让别人知道自己见过谁。”

众人一下明了。如果那帮人拿到这猫妖的眼睛,下一个目标很可能就是陈堂雪!

层层目光下,陈堂雪心头愈发沉重。现在想来,北狸这次确实有些不对劲。虽然之前见面他也用衣服遮着病腿,但从来没有这样连头带脸藏进去的。是他太疏忽了。一个得了消息火速追来的北狸,一个被人塞了念骨、神志不清的修士,怎么也不该放他们二人单独在山上……

肩头忽一受力,陈堂雪猛地抬头,迎上封辞双眼。这一看,他方觉出自己眉心皱得发紧,看起来倒像是对封辞有意见一般。敛了神色道谢,把血衣扎好,起身道:“顾前辈,还有一件事。”

他从袋中取出念骨,递去道:“北狸近年一直在找他义兄的下落,有人说宋公子拿了他义兄的念骨,他这才追来。但找到人时宋公子就已经神智不清,不知被什么人所伤。”

顾止神色一凛,接过东西仔细看了看,道:“确实是念骨。”

陈堂雪点头道:“这就是我目前全部所知。”

这念骨可疑,他本打算稍后再查。但事到如今似乎有人故意把事情往他身上引,不管怎么说,眼下能和武崇山合作都是最好的。再来这念骨是宋冰带在身上,万一是重要线索,当有必要告知。

“这么看来,陈公子那位朋友应该不是简单地被灭口。”封辞一顿,又道:“顾前辈,眼下与其请陈公子回山,不如让他跟我们一同调查,也许能找到更多线索。”

陈堂雪心中暗松一口气,封辞能主动提出这个要求,真是帮了他一个大忙。

眼下一筹莫展,困着人或许就是困着线索,顾止考虑片晌便应下道:“好吧,那就按你所说。”

陈堂雪叠掌行了一礼,“多谢前辈。”

顾止将念骨放进一个巴掌大小的麻袋中,其上有朱砂,编织材料看着也不简单。收好后,道:“你们一路注意安全。不要单独行动,有事及时联系山里。”

封辞道:“是。”

顾止扫了两人一眼,道:“你们下一步去哪儿?”

见封辞看过来,陈堂雪道:“有件事我想问一下。”得到回应后,他接着道:“不知道关家人的尸首现在停放在哪儿?”

顾止道:“让景行带你去吧。我和嵋英山说一声。”

那后半句是和封辞说的,封辞点头道:“好。”

眼看顾止停在尸首旁看来,徐非回头小声道:“别走太快,我送完这人就回来找你们!”

待人走远,陈堂雪俯身捧起血衣。事已至此,总不能带着北狸的尸首四处奔波。深绿蔓延成墙,点缀着朵朵嫣红。风起涌动,蔷薇飞舞。

陈堂雪呼吸一口新气,转身问道:“封公子,那杀手你们有什么发现吗?”

封辞解下外衣递过来道:“先披上吧,边走边说。”

他这半身血确实不便出行,陈堂雪接过道了声谢。

封辞这才道:“刀箭我们都检查过了,淬的毒很常见,没有任何特殊的地方。他不肯透露自己的上线,信又在看完后就烧掉了,所以一时找不到新线索。因为不是修士,基于规定我们不能给他用刑,等十天扣押期结束后我们会把人移交给当地官府,想来他也不止犯了一桩事。”

这十天期限恐怕是武崇自己的规定,陈堂雪不便多问,点点头又道:“那刚才被带回去的那具尸首,你们怎么处置?”

封辞挑起压到眼前的柳枝,仿佛有问必答,很快道:“如果找不到线索,我们会把尸体一同交还给官府,由他们挂相认领。如果无人领,就是扔到乱葬岗了。”

闻言,陈堂雪终于忍不住了,道:“官府会要修士的遗体吗?”

封辞沉吟一声,看他道:“据我所知不会,都是由各门派自己处理。”

陈堂雪反应过来,道:“如果有不方便回答的问题,你可以直接拒绝。”

“如果不能回答,我会直接告诉你。”封辞顿了顿,转向前方道:“只是有些事我也没有绝对把握,你听听就好。”

虽然是第二次见面,但这次的封辞莫名有股熟悉感。特别是他说话前总是下意识轻压一下下巴,这个习惯,和一个人很像……

见身旁人步子忽慢,封辞回头一看,道:“怎么,哪儿不舒服吗?”

陈堂雪听着脚步声消失,抬头道:“没事。”他偏了下头,继续往前走道:“封公子,你们刚才说到嵋英山,那不是医修的地方吗?”

“不错。”封辞也不再问,跟上解释道:“因为牵涉到武崇山弟子,为了避嫌,所以尸首不能停在我们自己的地方。”

“原来如此。”陈堂雪想了想,道:“封公子,你和芳踪山受刑的那位弟子相熟吗,他往常性情如何?”

封辞道:“江传为人一向谦和,所以我们才觉得此事有疑。”

陈堂雪应了一声,思绪纷杂,再要问什么也不知道了。见封辞忽偏去路边,怪道:“去哪儿?”

“休息。”封辞回过头道:“徐非不是让等等他么?你正好也可以换身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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