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回家风波
回去的路上,叶成惟一手提着鱼篓,一手牵着叶安歌的手,目光却一直落在花如锦身上,只见她动作熟练,这边挖一把野菜,那边挖一把野草?看起来经常干这些农活。
花如锦照着原主的记忆,加上之前的自己休息的时候就喜欢去山里找找野货,以前没少上山,对这些熟悉得很,不一会儿,叶成惟背篓里已经装满了花如锦四处搜寻来的野菜和药草了,特别是药草,乡里人根本不认识药草路边的车前草、益母草、苘麻、艾草、菟丝子等,倒是便宜了花如锦。
她把各类药草都采了一部分下来,也不嫌多,明天一起拿到镇上去卖了。
花如锦越采越兴奋,离叶成惟有些远了都不知道。
“哟,这不是我那才成亲头一天的妹妹吗?”熟悉的声音从身后响起,花如锦站起身抹了抹头上的汗水,转身看到大伯家的姐姐花盼儿,和村里她的小跟班们,一群人都幸灾乐祸的看着她。
赵盼儿明目张胆的挑拨着:“妹妹,这叶大哥未免太不体谅人了吧,成亲头一天就让你上山干活。”
花如锦拍了拍手,直接往旁边掉落的粗壮的树枝上坐看着她们:“又不是什么千金大小姐,成亲的头一天上山干活怎么了?你去问问村里头那些嫁人的姐姐、婶婶们,谁不是这样,大姐姐你这样的思想可不行。”
花盼儿心想花如锦什么时候变得那么伶牙俐齿了?平时被欺负可是一句话都不吭声的。“妹妹,我的思想怎么就不行了?”
“大姐姐你想想啊,人家娶的是会干活的媳妇,可不是娶一个等着伺候的少奶奶,你这思想要是不改,不然日后村里的,附近邻村的哪个敢娶你哟!”
赵盼儿听闻气急了,阴阳怪气的说道:“妹妹你还真说对了呢,我准备和镇上天客来酒楼掌柜的儿子崔公子定亲了,是要嫁到镇上享福的做少奶奶的。我才不会嫁庄稼汉呢,又脏又臭的。”
花如锦的眼眸微微眯了眯:“大姐姐,你说话要小心哦,嫁庄稼汉怎么了?就这么看不起庄稼汉?庄稼汉人家凭本事挣钱,再说了你也是庄稼汉的女儿。”
“妹妹,我知道你心里难受,但也不能把气撒在我身上啊,是奶奶非逼你嫁给叶大哥的,你心属崔公子,嫁不成崔公子,也不是姐姐我的错啊。”花盼儿故作低头委屈地开口。
哟嚯,这小白莲花的语气,这颠倒黑白的本事。
花如锦深吸一口气,努力压住自己的火爆脾气,脸上笑眯眯的:“大姐姐你胡说些什么呢?我什么时候说过我要心属崔公子要嫁给崔公子了,莫须有的事情,大姐姐,你也是自家人,可别到处败坏我名声,不然休怪我翻脸不认人。”
花盼儿微微抬起头:“你听说我和崔公子准备定亲,就跑到山上去,然后投河想要自尽的,结果失败了。妹妹我说的不是吗?”
“大姐姐,这是你的臆想的吧?崔公子有多好?这十里八乡都知道叶成帷是打猎的一等一好手,生的模样又好,嫁给他直接当家做主,我又不蠢。还有我明明是上山给我娘找治病的草药了。再说了我是不小心掉进河里的。”花如锦微微蹙眉。
看来那天推她的人,很有可能是花盼儿。
叶成帷走到一半才发现花如锦没有跟上来,回头找寻她,听着两人争论不休,叶成帷皱着眉头牵着叶安歌走了过来。
“叶,叶成帷。”
不知是谁发出的惊呼,所有人注意力的转移到叶成惟身上,发现叶成惟手里的鱼篓里有好几条鱼。
“天哪,叶成帷太厉害,那河里的鱼,村头的渔夫都没有他钓的多。”
花如锦想到方才的一番话,会不会让叶成帷误会。
叶成帷冷冷的瞥了一眼花盼儿,便目不斜视地穿过众人的目光,捡起花如锦放在地上药草,神色淡淡地开口:“回家了。”
花如锦听了忍不住双眼笑眯,重重地点头:“嗯。”只是简简单单的三个字,却让她的心跟着暖了起来,在这个陌生的时空,她也是有家的人。
花如锦的笑脸映入叶成帷的眼底宛若三月桃花般灿烂芳华。
回到家中,花如锦选了一条不大不小的鲤鱼从鱼篓中拿了出来。在拿着一个棒槌朝鱼头哐哐两下,上一刻还活蹦乱跳的鲤鱼,这一刻已经死透了。
刮鱼鳞,剖腹好了后,花如锦打水把鱼身上的血水冲干净,把鱼拿进厨房。
回来的路上,花如锦就在想,到底是要红烧鲤鱼呢,还是糖醋鲤鱼呢,或者清蒸鲈鱼呢?把鲤鱼的做法想了个遍。
厨房的调料少得可怜,今天忘记把醋还有糖拿出来了,这时候再去说翻嫁妆箱子里拿,是不是显得太假了?
花如锦忍不住扶额,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到底要做什么吃法呢?
叶成帷看她站在鱼前发呆,眉头挑了挑,“娘子,怎么了?不会做鱼?要不我给你烤鱼吧?”
“没,你帮我生火吧,我们吃清蒸鲤鱼。”
花如锦热火朝天地处理鲤鱼,先在鱼尾划一刀,再出鱼头划一刀,轻轻拉出鱼线。再把鱼身体两面用到划开划花刀。把姜片葱白塞到鱼肚子里,鱼身抹上盐和花椒,淋上一点酒和酱油。最后把鱼放到锅里蒸。
蒸鱼的时间,花如锦也没闲着,把野菜和药草整理起来。
叶成帷指着艾草不解地问道:“这个也是野菜吗?”
“这个不是野菜,这个是艾草,是一种草药。它用处可大了,可以拿来洗澡有杀菌消毒的作用,可以用来煮水,艾叶水可以散寒、止血、止咳等。明天拿去镇上药店卖了。”花如锦埋头整理药草,边介绍药草的名称和功效。
叶成帷觉得自己是娶到宝了,钓鱼厉害,懂药草会做饭。
叶成帷他略微颔首注视着花如锦的背影,嘴唇微微上扬,脸上出现笑容他也未曾发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