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你要留下来
战场上翼水国的士兵在清理战场,大队人马下悬崖去寻找苏烨,云大将军在悬崖的下发现了女儿的战袍,顿时感觉天旋地转,整个人昏昏沉沉,顿时吐出一口鲜血,看到空铠甲后云大将军没有再亲自找下去,她被人搀回了营账。
两个时辰内她的小匕首,双刀,头盔摔散的铠甲陆陆续续的被找了回来,就是没有找到郡主的身体。
云大将军一个人在账房里呆了好久,她回忆着祖父,叔叔父亲,兄弟姐妹,那些曾在战场上送命的人。现在家中只早已出家的姑姑,还有那七八岁侄子侄女。家中的祠堂已经是满满当当。
想起他们他们倒下的的一幕幕,想起哥哥在临终前让她带人杀出去,想起爹爹临终前把军符交给她,堂兄托她照顾一儿一女。
云大将军想到这捏弯了手中的钾片。
就在这时有人来报安城战况危机,让她定夺何时出兵讨伐。过了片刻将军的亲兵传来军令即可启程通往安城。
玉泽林打开了守在将军门口的士兵,他想问问将军,那是她的女儿,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她狠的下心来。
他的对云晗儿喊着,脸上的青筋都爆出来了,他怨她无情,冷酷,没有人道。
云晗尔没有被他说动而是拿起手中的大刀把玉泽林打倒在地,用刀尖指着他喉咙,用坚硬的语气对他说:“安城需要我们去救援,我们要以最快的速度与肖将军回合,你难道要我为了找她一个人弃千军万马与不顾。”
然后抬起头对所有的人说“ 谁如果再敢违抗军令就地正法。”说完就离开营帐。
掀起帘子时回过头来对玉泽林说:“记得小烨说的最后一句话吗?别忘了小烨的目的是什么,你这样做就是与她的本意背道而驰。”
玉泽林倒在地上,右手支撑着上半身,他浑身都在微微颤抖,苏烨就这样跳下了悬崖,不顾父母不顾他,他恨自己没有保护好她,在最关键的时候和她分开。
战争还在继续玉泽林和大部队一起去支援,战后请命留下来守着这座城池。所有人都认为平郡主的身体被秃鹫猛兽给吃了或是被雨水冲到河里。在白府中
“公子,王老板把新做的弓拿了过来,您看看要哪个”
白熙然放下手中吃了一半的苹果。
白熙然:“我要的弓,一定合我第一弓箭手的身份。”
翊江学院要让每个学生买弓箭,可以是学院统一买,也可以自己去买,但是买不能过分招摇的弓,白熙然肯定自己做,适合的武器是成功的一半,他在有空的时候回了白府,叫人去皇城第一的兵器铺给他拿弓箭任他挑。
白熙然,拿起一个弓,试手感试拉力,他脑子里突然回想起,温颜上弓箭课时的样子。
温言拿起弓和箭怎样也固定不好箭,最后在冯家辉的帮助下放好箭,射箭的时候没有拉弦两个手一起放开,后面先生又给她单独讲解了射箭的基本要领,结果她又拉不动弦。
“哈哈哈哈……”这个画面想一次笑一次
他突然停了下来,好像在想什么,拿起了一个离他比较远的弓,仔细地检查着做工和拉力
对旁边的人说:“这温颜上次给我了她的笔记,我是不是该给她一个回礼,说不定她还会在高思思面前夸我。”看着这个弓他眼神里隐藏不住的兴奋
“帮我在上面刻一个猪头。顺便拿一个新护臂一起给温颜送过去”
下人接过弓箭,白熙然开始为自己挑
“公子,前线来报…”
白熙然看到来的人神情紧张,身影略带颤抖,他放下手中的弓严肃的问道:“你这什么表情,输了?”
“胡口郡夺下来了,平郡主殉国了”
白熙然睁大眼睛在这一刻他感觉空气都凝固了,除了不相信他没有其他感觉。
“郡主殉国,尸骨无存”消息已经传遍整个皇城,太妃当时就病倒了,躺在床上十多天一直说着胡话。
好多人都在嚼舌根说:如果云大将军派更多的人给更多的时间郡主就不会尸骨无存,做个孤魂野鬼。说这些话的人都被赫亲王给关押了起来。
而苏炽却听了进去,这就是他娘,一个冷酷无私的人,血脉亲情也抵挡不住她的军令,父亲不怪娘但是他原谅不了。
苏炽顾不了一切,要求连夜备马赶往大军。皇上也没有阻止,给他派了一只队伍。
白熙然听到了苏炽要去前线的消息便要一同前往,他家里人自然是反对,他决定自己去找学监,只要学监同意他不去上学,他就可以跟苏炽走了
学监听了他的话便问了他关于军事的问题,见他答不上来,又把以前军队中遇到的难题给他提出来问他怎么回答?
他唯一答出来的是云晗尔遇到过的问题,他母亲是云晗尔身边的人经常给白熙然讲她们的英勇事迹。
学监道:“做事不能纸上谈兵但反之你没有本事却要硬闯也不行,我知道你武功好,你要是现在去,云家军也只是多了一个扛刀的人,你愿意被人接着说是有勇无谋的莽夫?”
他注意到白熙然神情有些动摇接着说:“白熙然,你在学院的这段时间,我发现你不是外界说的那样,你除了读书不用心,其他的都不错,你是将领人才不应该当一个大老粗”
白熙然道:“你这是在夸我吗?我不会已经笨到听不出来了吗?”
学监走到他面前递给他一本兵书:“就是因为人各有志,孔子才会提出因才施教”
白熙然眼睛中闪过一抹光:“您说我是‘才’外面的人都说他是纨绔子弟,只知道舞刀弄枪奢侈度日,这是他第一次得到鼓励。
学监道:“明天告诉我你的答案,是要继续学习还是去战场。”
白熙然出来就遇到了温言手里拿着他送的弓。
温颜看见自己正在找的白熙然迅速走到她面前大喊“白熙然,你这什么意思?”
白熙然看到温言后下意识的嘴角向上,这是他听闻平郡主殉国后第一次笑“你不是给我笔记了吗?这是回礼”
温颜道:“你可真会聊以自慰,这是你从我手中抢走的 不是我给你的,心中苟有所闻,原便札记,否则还失之矣”
白熙然自己在一旁琢磨着这句话:“狗……苟,我记得你说过是如果的意思,如果什么。”
温颜解释道:“无笔墨不读书。札记之功,必不可少,如不札记绪,皆如雨珠落大海矣。”
白熙然还是不懂看了一下周围,又把目光落到温颜身上:“有人翻译一下吗?”
温颜无奈只好细说:“札记就是笔记的意思,你拿我笔记根本没用,我还是要和白话和你交流。我来是要问你为什么骂我是猪头”
温颜拿着白熙然命人送来弓,用刻着猪头的那一端指着白熙然的鼻子。
白熙然道:“这个弓是我送你的,弓不是要有标记吗,我给你弄个猪…嗯……是愿你早日学成,猎一头野猪。”白熙然表现出一副欠揍的模样,还为自己临时想的这套“漂亮”的说辞沾沾自喜。
白熙然明知道自己在弓箭课上的表现,还要让他射野猪,这比骂他猪头还让她生气。
还射野猪!我要是能射下野猪,我就把猪头卸下来安他脑袋上
“我不要你的猪头…你的弓,把笔记还我。”
白熙然想到自己抢过来还没有看过:“我就不还,这就算咱俩换了。”
说完白熙然就跑开了,温颜追过去正好碰见冯家辉
冯家辉:“你俩在一起不是在打架就是在打架的路上”
温颜把弓刻有猪头一面亮给他看:“家辉你来评评理,他要用他的猪头弓强行换我的笔记。”
冯家辉和白熙然可是发小,从小关系也不错,他也听说平郡主殉国的事,知道白熙然自责心里不好受,但他今天竟然还在逗温颜。
白熙然给冯家辉用眼神示意,要他说服温言收下这个弓自己还有事先撤。冯家辉示意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