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苏落在晋城,摸样是一等一的出挑,过去他们高攀不上,只能远远看着眼馋,现在嘛……
“等哥哥呢?”那黄头发的男人叫陈征,是陈敏的堂哥,一个圈内出了名的二流子,行为极其不检点。
苏落穿了鞋,站起身冷冷的看着他:“不是。”
“哼,不就是个破落户吗?你矜持什么矜持?苏落,你还以为你是那个高高在上的苏家九小姐呢?就你那名声,谁敢要个小疯子呢?”
陈征痞里痞气的靠近,开始对苏落动手动脚。
“你放尊重点儿……”苏落向后一步,满脸警惕的看着陈征。
“尊重?小疯子也配得到尊重吗?精神病院那种地方,是不是每天都有各种疯子让你爽?哥哥手段比他们更强,来,让我疼疼你……”
“你再过来我喊人了……”苏落涨红了脸,眼前有三个男人,她不过一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不可能敌得过的。
苏婷带着她跑的这条道十分偏僻,这么久了,都没有一个人经过,苏落有些绝望。
“喊啊,你喊我就说你勾引我,你猜猜看,他们信你还是信我?”陈征满脸笃定。
“当然是信陈少了,这种声名狼藉的女人,还端着什么?陈哥,你玩完了,让哥俩也乐呵乐呵?”另外两个和陈征一起来的混混淫笑着。
“那是自然,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嘛……”
苏落又急又气,只好撒腿往山下跑。
身后三个男人追上来,眼看就要去撕她的衣服。
身后一声爆喝:“住手。”
苏落回头一看,激动的一颗心差点儿蹦出来。
是靳天霖。
昨晚被靳母叫走后,靳天霖的心里就一直愧疚着,今早特意去找苏落,才知道她和苏婷跑步去了。
若不是问了她们跑步的路线,他很有可能就来不及救苏落了。
想到这里,靳天霖一阵后怕。
“我道是谁呢?靳天霖?你少管闲事。”陈家和靳家条件差不多,陈征压根不惧靳天霖,况且,他这边有三个人,靳天霖只有自己。
都是血气方刚的人,一言不合,双方就开打了。
靳天霖再厉害也终究是一个人,陈征的一个跟班趁着他不注意,握着一块石头重重击向他的后脑……
血花溅开,靳天霖软软的倒下去。
苏落一声尖叫,跑过去:“天霖,天霖,啊
容律带着人过来时,看到的就是苏落在惊慌失措的喊叫,他从来没在她脸上看到过那样的担心,那是对靳天霖的……
心头一阵烦躁,他想不想的走过去,拎着她丢在一边,骂道:“丧门星……”
靳天霖的父母赶来了,靳母哭天抹泪:“天霖,天霖你怎么了啊,天霖?”
一边哭一边对着苏落喊:“你这个贱女人,不吉利的贱女人,你离我儿子远一点儿不行吗?”
苏落怔怔的看着靳母,心痛难以言说。
“我知道,伯母,您还是先送天霖去医院吧,等他好了,您是打是骂,随便您……”苏落可怜兮兮的求着靳母。
靳母狠狠的瞪了苏落一眼,队伍里带着的家庭医生给靳天霖做了简单包扎,紧急送往医院。
苏落想跟着上120,却被靳母毫不客气的推下车。
跌坐在路边,呆呆的的望着救护车呼啸而去。
“听说了吗?苏落刚从精神病院出来就勾引男人,都要出人命了”
“苍蝇不叮无缝蛋,她就是那颗蛋,呵呵”
“真够不要脸的,眼瞅着容律追不到了,就想另攀高枝了”
两个女人高声议论着,经过苏落身边时,用鄙夷的目光看着她。
苏落低下头,这是她的错吗?
为什么不管发生什么事,有错的总是她?
野营出了事,大家也没了兴致,早早回程了。
所有人都不愿意搭理她,最后一辆车也出发了,苏落被遗弃在了荒山野岭中。
苏落艰难的在环山路上跋涉着,脚已经是失去了知觉,身体在机械的运动着,不知道何时会倒下。
阴沉了一天的雨终于落下来,像用盆浇下来一般,瞬间就将她浇了个透心凉。
苏落觉得,她要死了,死在着荒山野岭中。
一道刺眼的汽车灯光透过她单薄的身躯,容律撑着伞煞神一般站在她面前。
苏落疲惫的抬眼看着他,苍白的嘴唇颤抖着,双眼一闭,陷入黑暗中。
容律只来得及将她揽入怀中。
她的身体像火炭一样滚烫,显然是发烧了。
“少爷,我们去医院吗?”容律的助理叫李铭,皱眉看着那个陷入昏迷的女人。
“去半山别墅,给聿绝打电话。”聿绝是医生,也是容律的好友。
半山别墅中,聿绝一边给苏落处理伤口,一边啧啧:“这苏落是遭大罪了,脚没烂掉算是万幸。”
容律没有说话,盯着苏落那惨不忍睹的脚若有所思。
“该不会是你弄的吧?”聿绝回头看着他:“要不然,干嘛是你带她回来?送医院不就得了?”
“人贱,命大,不用去医院。”苏落刚醒来时,听到的就是容律的这句话。
她唇角扯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动一动身体,浑身就像是被锻打一般的疼。
上过药后,聿绝将苏落的两只脚包裹的像粽子一样,然后将一袋子药丢到容律手中:“每天换三次药,不去医院的话,就你来,小爷我忙着泡妞,可没空经常过来。”
容律剑眉微挑,低头看着手中的袋子,不置可否。
聿绝离开后,室内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明明艳阳高照,夏意浓浓,苏落却莫名感觉到冷,彻骨的冷。
她将被子裹得紧了一些,缩了缩脖子,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你就没什么交代的?”容律眼底染上怒意,大步走到床边,掀开被子,将她如拎小鸡般拽到自己面前。
苏落惊恐的尖叫一声,挣扎了几下,没有挣脱他的束缚,白着脸,视线飘忽着,死死咬着唇,瑟瑟发抖。
“少装可怜,勾引陈征的时候可浪得很。”容律捏着她的下巴,咬牙切齿的怒道:“怎么那么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