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畫大餅,灌烈酒,同道中人
陳述並不知道嶽不群對自己的不滿,目光落在令狐沖身上,上下打量間,系統給出了對方的信息。
【目標】:令狐沖
【身份】:華山派氣宗大弟子,天命之子
【實力】:二流層次
【天命光環】:禍福光環
光環效果:大難不死,必有後福
【當前狀態】:醉酒
……
就這?
給的東西也不詳細呀。
陳述心中輕嘖,不斷嘲諷系統,面上依舊是敦厚相:
“令狐兄弟,我這個人說話直,有什麼就說什麼,千萬別見怪啊。”
“……沒事,沒事。”
令狐沖撇了撇嘴,原本根本不想理會陳述,只是看到嶽不群瞪向自己,這才不情不願的敷衍兩句。
嶽不群雖然有心想要再試探陳述一二,但心中轉念一想:終究是初次見面,不宜操之過急。
便沒好氣地訓斥了令狐沖兩句:“孽障!又不參加晚課,跑去廚房偷喝酒!再有下次,為師打斷你的腿!
既然你來了,那就在這把晚課做上三遍,做不完不許睡覺!”
稍稍岔開話題後,嶽不群這才和顏悅色的對陳述道:
“賢侄,天色已晚,你不妨先到我那小院去,你我徹夜長談,也好儘快解決你和珊兒身上的事,如何?”
陳述哪有不同意的道理?
當即欣然應下。
兩人開始閒談起江湖事,離開了練劍坪。
只留下一臉愕然的令狐沖愣在原地,看著師父根本不理會自己,反而和那個陳述一副相談甚歡的樣子,心中的危機感陡然大增到了極限。
看師父的樣子,真的有可能將珊兒許配給他!
腦中警鈴大作,令狐沖瞬間醒了酒,面色肅然的看著陳述遠去的背影,想著該如何讓他知難而退。
一邊想著,一邊坐著嶽不群隨口安排的晚課。
令狐沖雖然不滿師父對陳述的親近和看重,但既然給他交代了任務,該做還是得做。
……
氣宗的掌門小院坐落於蓮花峰上,低調雅緻,但被佈置的很溫馨。
正院自然是嶽不群夫婦居住,後院則是嶽靈珊的住所。
陳述則是被安排在了西廂房晚輩的居所。
但嶽不群特地準備了小酒小菜,在小院之中拉著陳述談天說地,一直到了入夜,仍舊在旁敲側擊陳述的師承,想要得到這同心蠱。
“賢侄,這婚姻大事自古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珊兒這邊我能做主,可你這邊若無師長出面,總歸還是很難辦啊!”
難辦?
臥槽,那就別辦了!
陳述腦海中閃過某掀桌狂人的經典語錄,倒是沒像對方那麼狂傲,而是苦笑著說道:
“岳父大人,小婿當真是孑然一身,上無片瓦遮身,下無立錐之地。”
呵呵!
嶽不群冷笑地看著陳述,重重的將酒杯砸在桌子上,指著他說道:“你若真是如此,你身上的衣物從何而來?莫不是憑空掉下來的不成?”
你要這麼說的話,那還真是!
陳述滿心無語,索性攤開說道:“嶽掌門所想之事,述倒是略曉一二,只是不敢苟同。”
“哦?那你倒是說說,嶽某人在想什麼?”嶽不群似乎是飲了酒,抑或是真的有些煩躁,並不願意繼續繞圈子,冷笑的看著陳述。
陳述定了定,稍作思索,這才輕聲道:“無非是想用同心蠱控制住那兩位罷了。只是嶽掌門不妨冷靜想想,以那兩位的性格,當真會就範?”
嶽不群聽到前半句話,眸間瞬冷,帶上了些許殺意,左手已經抬起。
可等陳述後半句話出口,他的臉上浮現出思索,左手上的內力散去,動作自然的轉換成了捋動鬍鬚。
“不錯,他二人倒也不愧名字中帶著的‘清’字,速來清高傲然,縱使被控制了,也決然不會受制於我……那你可有什麼其他辦法?”
鬼使神差的,嶽不群不僅放鬆了心中的殺意,反而認真的詢問起了陳述的意見。
陳述正覺訝異之時,系統的提示音響起:
【天道任務頒發:
任務一:回答獲得嶽不群的讚許並接納,可得獎勵:希夷劍法
任務二:回答獲得嶽不群的認可,可得獎勵:華山入門劍法】
陳述這才明白,原來是先前初步收服甯中則和嶽靈珊的獎勵,定了定神,面上不露聲色地回道:
“嶽掌門現在所欠缺的,到底是應對那兩宗的高人,還是後繼無人的煩惱?”
“……”
嶽不群默然不語。
穆人清和風清揚雖然實力高強,但說實話,年紀都已經不小了,還能活幾年真的不好說。
可氣宗的情況又能好到哪兒去?
真正能夠指望上的,無非就是大弟子令狐沖,二弟子勞德諾。
可這兩人一個放浪形骸,不拘禮法,壓根不是管理宗門的料。
另一個武功不行,但勝在能力足夠,可他根本就是嵩山派派過來的奸細!
嶽不群想到這讓人頭疼的兩個弟子,心中只覺得煩悶無比,仰頭悶了一口酒,冷冷看著陳述道:“你是想說,你能幫我?”
“述雖不才,但自認要比令狐沖做的好。更何況,嶽掌門現在缺的,除了弟子以外,還有財吧。”
“講!”
“常言道窮文富武,武者修煉除卻資質、天賦,更講究資源,藥材,補物,這些可都是真金白銀。但我看氣宗,似乎沒有多少餘財,連弟子都少的可憐吶。”陳述眼中不帶一絲蔑視,可原因裡卻是輕視的很,起身又給嶽不群滿了杯酒,見他一飲而盡後,邊倒邊講。
“學武先學醫,述雖然不是什麼藥理大家,但也是黃老一脈傳人,尋常藥材經我手雖然算不得天材地寶,但藥力也能更勝三分,這一進一齣,便是不小的進項。
可若論浮財,述這裡還有一樁無本買賣,甚至可以讓劍、隱二宗一併參與進來,等到拿捏了財權,這二宗如何敢不低頭?”
陳述的話就像是鄰家魅魔小姐姐的黑絲,讓人心癢難耐,恨不得深入探討。
嶽不群就這陳述畫出的大餅,連飲了三壺烈酒,等到後頭乾脆擺擺手,連眼睛都快睜不開了。
“不行了,嶽某不勝酒力,你我翁婿,改日再談,改日再談。”
嶽不群被陳述摻起,晃悠悠地帶到了房間外。
輕叩門扉。
不多時,臉上帶著些許暈紅的甯中則打開門,見到是陳述,眼中露出一抹驚喜和慌亂,完全無視了他摻著的、醉醺醺的嶽不群。
“你,你來做什麼?”
陳述見到甯中則臉上不正常的紅暈,嗅了嗅,空氣中除了甯中則的體香以外還有另外一股異味,臉上露出會心的笑容,擠進房間道:
“岳母,岳父他喝醉了,我來送他休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