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评酱第4章 神秘空间
“探索9号”飞船沿着既定的飞行路线，在广袤无际的太空中疾速向前。
舷窗外是漆黑而冷峻的宇宙虚空，令人感到一种飘泊的寒意。以前人们总以为银河系空间里有密集的星系和无数的恒星，比太阳系的太阳还要大千百万倍，它们毫无保留地向四面八方放射光和热。但宇航员看到的事实恰恰不同，实际上星系与星系之间的距离相当遥远，多以百万光年计。“探索9号”经过的区域，几乎很少有密集的星河，大多是在漆黑冰冷的虚空里飞行，宛如在大海里航行却看不到海岸的孤独的旅行者。
宇宙空间是冰冷的，但江雪的心却感到一阵阵暖意，她为自己刚刚想出的一个主意兴奋不已。追求生活的美好，大都是年轻姑娘的特性。
“指令长，外面是冰冷的太空，难道在我们的飞船里也一直这么 ‘冻’下去吗?”江雪眨眨乌亮的杏眼，对何剑笑道。
何剑不解地问：“你的意思是咱们也要干点什么？”
“对啦!”梅珠也兴奋了，“我们真要干点什么!”
郑泰咧咧嘴说：“江雪小姐，舱内的恒温是20℃，这还不够温暖?如果你感到冷，我可以陪你跳跳舞，保证让你热血沸腾。”
江雪并不理会郑泰，继续说道：“我已经想过了，上次我们在华光星上获得的钛矿石和金矿石还有，可以用它来改造飞船，造一个模仿地球环境的生活舱。”
何剑的心里一亮，惊喜说：“对!我们可以干起来，用工作来打消寂寞和枯燥。”
“那让我来设计草图吧!”梅珠抢着说。
梅珠的绘画才能是公认的，就像郑泰的数学才能、江雪的音乐才能被公认一样。
何剑笑道：“梅珠，这不单纯是绘画，而是绘制建筑设计图，你和郑泰一起干吧。”
江雪补充说：“要设计人造太阳、人造月亮，要有溪流、小山和水，把生命舱里的植物基因释放出来，培植些热带花草，让它们开满芬芳的鲜花。”
郑泰不无讥讽地说：“再种上些玉米和稻子，我们就可以和地球居民一样吃到面饼和米饭了。”
祖辰叫了起来：“喂!幻想家们，你们到底想让地球舱大到什么程度，哪儿有那么大的地方?怎么什么东西都想往里塞呀!”
大伙儿对这项工作充满了热情。何剑很高兴，因为没有什么比有一个共同的目标更能激发团体的积极性了。
这时，郑泰突然慢条斯理地站了起来，清了一下嗓子。
“有话快说!”祖辰一向对郑泰的矫揉造作感到厌烦。江雪也侧目以待，只有何剑和梅珠正眼看他。
郑泰冷笑一声，环顾大家一眼，不紧不慢地说：“谁说我们的飞船没有地方?已经几年了，我一直在研究飞船的构造。我发现飞船上有一块地方，在计算机图纸里标出了空间构造，但却空着。这块地方其实可利用起来。”
“你怎么不早说!”梅珠叫道，“你的意思是不是飞船还有一个空间，从来没有使用过？”
郑泰点头说：“确实这样。按照图纸上的标志，空舱应该在现在的生活舱与前导舱之间，那里应该有一个拐角，在拐角的左侧应该有个门，能够进入空舱。但是，我在那里研究了好多次，一直也没有找到图纸上标出的那个门。”
郑泰打开了电脑显示屏，用手指着屏幕上的一块阴影，继续说：“起初，我以为这是飞船的设计图纸有问题，这一块是不存在的。后来，我仔细进行了检查，发现如果去掉这一块，飞船的形体就要被破坏，也就是说，不符合人们设计飞船的流线性思维了。”
说到这里，他的语调变得低沉起来：“我对飞船的重量进行测算，按原来的设计，飞船的飞行当量应该15万吨，除去20%的宽余度，飞船实重应不少于7.5万吨。但是我经过再三核算，发现我们的所有机械用装置加起来，总重不过6万吨。这说明了什么? 说明一个复杂而又简单的秘密，这块阴影里至少藏着1.5万吨的东西!会是什么东西呢?既然已经装在飞船上，又为什么要隐藏起来呢?”
郑泰的一番话，使得同伴们一时呆住了，半晌说不出话来。这真是从未想到过的，而且居然就发生在自己的飞船上。
“难道你认为这块阴影部位的东西，是飞船的制造者故意隐藏在那里，为了瞒过驾驶者？”
“是的!这是唯一正确的答案。”郑泰决然地挥了挥手，回答了祖辰的疑问。
“难道这是可以隐藏的吗？现在我们不是发现了吗？“江雪反问了一句。
“问得好!”郑泰点头道，“我认为，飞船的设计者在设计时，就已经考虑到这个神秘空间有可能被驾驶者发现，因此做了周密的防备。你可以发现它，但你无法打开它，打开它就等于自毁飞船。因为这部分采用了连体技术，一旦有一部分被强行打开，整个密封舱就会解体，飞船也就彻底毁了。”
梅珠惴惴不安地问：“为什么要这样？”
“这是联邦政府的又一个阴谋，不过，我想在坐的各位之中，至少有一个人知道这个秘密。”郑泰盯着何剑，似乎充满了愤怒，“啊！何剑他知道，一定知道!”
江雪看到郑泰对何剑的这种态度，心中有些不平，就说：“郑泰，你这人总是疑神疑鬼!指令长是什么人，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和我们一起在太空中出生、长大，地球基地的情况他怎么会知道?你为什么老是和他过不去？”
郑泰一听，跳起来吼道：“江小姐，我知道你对我们的老板有感情，但是不要被感情的迷雾遮住了眼睛，扰乱了理性!”
“你——！”江雪被气得说不出话来，用手指着郑泰。
“郑泰，你太过分了!”何剑厉声说道。
“我过分?过分的是你!尊敬的指令长阁下!”郑泰大声反驳着。他摇晃了一下，颓然坐在了座位上，接着说：“我们的父亲，一定受到了这个秘密的精神折磨，他用了毕生的心血探索神秘舱的秘密，最后他终于解开了这个谜。他是位伟大的父亲，或许是有什么特殊的隐衷，或许是出于对我们的爱，他没有把这个秘密告诉我们。但是，父亲临终时为什么只让何剑陪在身边?他肯定对何剑说了些什么!何剑，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们?你有什么可隐瞒的?虽然我们没有血缘关系，但不都是爸爸、妈妈抚养长大的兄弟姐妹吗？”
大家的目光，不约而同地投向了指令长何剑。何剑笑了，他不动声色地说：“哎，郑泰，你怎么能乱编故事？父亲对我能说什么？我根本不知道有什么秘密！就连这个神秘舱的事，还是我第一次意识到。”
郑泰跳了起来，冲到何剑面前，双手抓住他的肩，狂怒地喊道：“懦夫!骗子!快告诉我们真相。父亲临终前对你说了这个秘密，是不是这样?何剑，你快说!”
“砰!”
郑泰的脸被一记重拳击中，他感到眼前金星乱溅，一个跟斗摔在甲板上。原来是祖辰出手打了他。祖辰一脚踩住郑泰的肚子，用激光枪对准了郑泰的脑袋。
梅珠吓得尖叫起来。
“你胆敢威胁指令长的人身安全!”祖辰吼叫着，“按照联邦航空法第12条，凡意图威胁指挥员人身安全，侮辱其人格尊严及不服从管理的，安全警卫官可按谋叛罪加以严惩!”
“小子，有种!”郑泰颤声说，“我是大副，你要敢动我一根汗毛，你就是谋叛!只有何剑才有权力处置我，你算什么东西!”
“祖辰，住手!”江雪和梅珠从震惊中缓过神，扑过来抱住了祖辰，一个夺枪，一个拉腰。可是，祖辰那铁塔般的身躯好似生了根，一动不动。
“祖辰，你让郑泰起来!”何剑大声说。
在梅珠和江雪的搀扶下，郑泰站了起来，他用手抹了抹嘴边的血迹，回到座位上。
“祖辰，有话好说，你干嘛动粗呀？”梅珠跑到祖辰面前质问道。祖辰把激光枪收回枪套里，鼻子里哼了一声，看也不看她。
郑泰气呼呼地说道：“我要求提前召开会议，选举新的指令长。”
江雪皱眉道：“你的根据是什么？”
“按照联邦航空法第17条规定，一旦指挥员不能胜任其领导职责，下级人员有权对其提出不信任案。我们不能听任骗子和阴谋家的摆布。”
“那也必须经过半数以上人员的同意。”江雪斩钉截铁地说。
梅珠激动地说：“我同意提前召开会议!”
祖辰一声不吭，显然不赞成这项提议，他看着何剑。
何剑站了起来，缓步走到郑泰的面前，平静地说：“指令长不是终身制，当然是要换的，但决不是现在!你的提议是不适当的，我有权搁置这项表决。”
“何剑，难道你真的以为我是要和你争夺位置吗?那就大错特错了!”郑泰激动地挥着手，“当然，我没有权力强迫你说，也许你有你的难处，也许父亲临终前什么也没跟你说。可是我的感觉告诉我，何剑，你很苦，真的很苦。你心里隐瞒着一个秘密，却不能与我们分担。你巳经成了这个秘密的奴隶，你正被这个秘密役使，不是你拥有它，而是它拥有你!”
在郑泰说这番话时，何剑的表情平淡，一点儿变化也没有，好像是根本没听到郑泰的话。等到郑泰的话一说完，何剑忽然开了腔。
“郑泰，你说够了吧?你受情绪的支配，已经不再适合担任大副的工作。因此，我决定撤销你的职务，并暂时不委派新的人选，其工作由江雪、梅珠承担，祖辰协助。”
郑泰的大脑一片空白，他浑身哆嗦着冲出休息室，到了前导舱的控制台前。他想对机器人阿汉说什么，但又没能说出来；他想返身回去，走了几步又停住，仿佛是一只无头的飞鸟，心乱如麻，烦躁之极……
郑泰走了，江雪、梅珠和祖辰也都沉默不语，安静地坐在沙发上。他们似乎想要说什么，但好像谁也不愿意第一个开口。
“各位，如果没有什么事，就各自工作去吧!”何剑厚重的声音打破了沉寂。
梅珠犹豫了一下，还是鼓足勇气说：“指令长，那个神秘的空舱里究竟会装着什么？”
“确切地说，我也不知道，”何剑说，“不过，我们不要像郑泰那样对联邦政府疑神疑鬼，政府自有他们的打算。但是我敢保证，一切都是光明正大的，不存在任何秘密。”
何剑的话，有些模棱两可，所答非所问，梅珠反而被弄糊涂了。
这时，船舱内的离子扬声器响起了郑泰的声音：“指令长，请你们赶快到前导舱来，有重要情况!”
郑泰又在发什么神经?
何剑皱紧了眉头，感到一阵晕眩。他用手揉了揉发胀的额头，说：“你们过去看看，我随后就到。”
梅珠、江雪和祖辰一起来到前导舱的控制台前，只见郑泰正坐在电脑屏幕前的座位上，目不转睛地盯着屏幕上的图案。
“哎，不理我们啦？”江雪拍了拍郑泰的肩头，“学者，又发现什么了，值得你大呼小叫？”
“你看好喽!”郑泰用手指着屏幕上一条弧形的黄色线条。然后郑泰的手指开始在电脑键盘上咔嗒咔嗒地敲动，计算机屏幕上又出现了一条红线。这条红线与原来的黄线，在开头的部分是完全重合的，可是到后来竟然出现了3次分离。
第一次分离，是那条红线突然折了一个90度的弯，岔开去，但是过了一段它又向回折，回到了与黄线相符合的方向上来;第二次分离是红线大约偏了一个二三度的斜角，在过了较长的一段后又回到与黄线同行的方向上来;第三次是红线在黄线的上下波浪摆动，然后向前上方斜开去，并且再无返回黄线方向的迹象。
“这是怎么回事?”江雪看出了问题。
“黄线是我们飞船预设的飞行轨迹，而红线则是我们飞船现在飞行的实际轨迹，飞船的电脑中没有这个检验程序，是我在3年前设置的。”郑泰傲视了大家一眼。
梅珠惊奇道：“这么说，飞船已经有3次偏离航线了，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
郑泰心事重重地说：“第一次偏差是半年之前，那次我用这个程序检查飞行航向，发现了90度偏差，似乎是因为飞船的自动导向系统下了一道错误的指令。当时我就和何剑商量了一下，对飞行方向作了人工调整，又检查了飞行导向仪，因未发现故障，我们就没有放在心上。第二次是在两个月以前，飞离小行星带约10天后，那次偏差很小，似乎飞船不想让我们察觉它的偏差，可还是被我发现了。何剑怀疑是我自行设计的程序有问题，我们又一起做了反复检查，可程序并没有错。”
说到这里，郑泰吁出了一口长气，道：“而这次偏差度数更小，极不规则，很容易被误认为是飞船受到太空电磁波轰击而产生的自我振荡，但现在迹象已经很明显，它是向前R7483、D4659方向偏转，3次偏离的方向大致相同。”
江雪低声说：“好像飞船被某种东西控制了。”
郑泰揉了揉发红的眼睛，说：“我也一直感觉，这是一种有计划、有预谋的行动。”
“你不会以为是我们5个人之中，有人做了这种事吧？”祖辰涨红了脸，粗声大气地说。
郑泰头也不回，紧盯着电脑屏幕，屏幕上那根红线正慢慢延伸，红线与黄线的偏差也越来越大了!
“怎么偏离越来越大了?飞船要到哪儿去？”梅珠惊叫起来。
“郑泰，你敢担保你设计的程序不出差错？”郑泰面对江雪的疑问，不屑道：“我的数学天赋是不容怀疑的。”
“郑泰，你不要耍什么小花招了，”祖辰讥笑道，“你为了显示自己的高明，达到夺取指令长的权位，才想出了这么一个蒙骗之术，对不对？”
“祖辰，我现在觉得你很恶心，像一只苍蝇一样倒我的胃口。”郑泰不紧不慢地说。
梅珠也冲着祖辰城道：“祖辰!你也太过分了，这样的问题能用来开玩笑吗!”
“我看要和何剑商量一下。”江雪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算了!”郑泰一摆手，“也许就像你刚才说的那样，是我过敏。他现在正在生气呢，这么跟他说，闹不好又是一场不愉快。”
“我们必须这样做，作为最高领导，何剑应该掌握一切动态。”江雪决然地说。
郑泰关掉小型电脑，走下操作台，他仿佛有些站不稳，身子直摇晃。
“你怎么啦？”江雪上前扶了郑泰一把。
“没什么，我有些头晕，想去休息休息，刚才的事，还是你们和指令长说吧。”
“你怎么关了计算机?这样偏下去，会迷航的。”梅珠着急了。
郑泰疲惫地说：“不会的，暂时不会发生大的偏离，我已经调整了飞船的飞行轨迹。”
“要是再次发生偏差怎么办?必须想出一个万全之策!”江雪说。
郑泰冷笑道：“偏差?难道我们原定的航线就好吗?我一直怀疑联邦让我们飞向哈玛星的真实目的，我们根本不知道自己的使命到底是什么!我们只是一群可怜的太空流浪儿，是被地球遗弃的孤儿，或许根本没有人记得我们，没有人记得‘探索9号’!”
祖辰满脸不屑道：“你这个人怎么这样悲观?人类怎么会不记得我们，怎么会忘记他们派出去的使者呢？”
“除了我们的父母，有谁知道我们，”郑泰叫道，“他们甚至不知道我们是用哪5枚受精卵发育而成的!不知道我们的长相、性格、才华、名字，也许连我们是否存在，都不知道!也许他们早就以为‘探索9号’完蛋了呢!知道我们的，只有我们的父母，可是他们已经是太空中的金属包了；而且，他们在哪儿呢？”
面对激动不已的郑泰，大家一时竟然语塞。10多年来，他们一直在用电波与地球联系。但是，随着飞行的距离愈来愈远，几乎已经收不到来自地球的任何信号了。而且即使飞船的联络信号勉强到了太阳系，混杂在千百万的宇宙杂波里，被分辨出来的可能性是几千亿分之一，几乎为零了。
这真是一次孤独而冒险的远征啊!
郑泰迷迷糊糊地回到了自己的个人休息室。他走进淋浴棚，戴上脚部固定器，按了一下热水钮，让温暖的水淋遍全身。只有在洗浴时才感到身心的彻底放松。
由于飞船的重力系统设置了与地球的重力场相似的环境，因此，热水贴着皮肤，自动向下流淌，感到很舒服。不过，有时水也会飘移起来，这时候只能用手一把一把地抓着往身上洒。
郑泰坚信自己的判断没有错。
当他们降落到华光星上，发现了宇航员赵远志、王一曼夫妇驾驶的“探索8号”蒙难之后，他推断出联邦委员会是造成这次灾难的元凶——提供假数据使“探索8号”只能降落而不能起飞，从而作为下一只飞船的资源储备库。他并由此推理出“探索9号”的下场将与“探索8号”如出一辙———只能降落在哈玛星上，作为:资源储备库等待下一艘飞船的到来。
郑泰为自己作出的智慧推理兴奋不已，可是指令长；何剑却大泼冷水，对他的才干和见识不屑一顾，这怎不令他感到苦恼呢?
郑泰开动脑筋，在飞船飞行的过程中根据一系列数据，发现了“探索9号”具有一处神秘空舱的秘密。谁料指令长何剑不仅矢口否认这个客观存在，而且当众说他疑神疑鬼，胡思乱想，严重地伤害了他的自尊心。这又怎不令他感到羞愤呢?
现在，郑泰发现了飞船偏离原定航向的事实，却遭到了伙伴们的猜忌。江雪怀疑他的计算能力，祖辰认为他故意捣乱。而这一切的发端，都是与何剑依仗权势，处处压制他、打击他的行为分不开的!
何剑呀何剑，我郑泰哪一点儿得罪了你，为什么你偏偏要和我过不去呢?
如果是原来为了争夺指令长的职位，那么现在你已经稳稳当当成了第一把手，我己经成为你呼来喝去的部属，己经没有什么资格和你抗衡了。
如果是因为我头脑聪明，才华横溢，你感到了威胁而不能容忍，想把我彻底踩在脚下，连最起码的人格都要剥夺，那么实在对不起，我郑泰决不买你的账!
俗话说得好：“把人逼急了，连哑巴也要开口说话了。”
何剑，不要以为你是指令长，就可以为所欲为!
你不让我痛快，我也不会让你好受!
郑泰正沉浸在无边的思绪之中，忽然感到一只柔软的手在轻轻地触摸着自己的后背。
郑泰扭头一看，顿觉呼吸急促，血脉膨胀。
原来是梅珠!
“你，你怎么来这儿啦？”郑泰有些口吃。
梅珠用充满爱恋的目光望着郑泰，激动地说：“郑泰，我知道你的心里很苦、很苦，你有才华、有见识，在我的心目中是那么富有磁力，你——你才是真正的、合格的指令长呀!”
郑泰鼻子一酸，不禁凄然泪下。
“哎，郑泰，我是多么地爱着你呢!”
梅珠把她那软若凝脂的娇美身躯靠到了郑泰的胸膛上，轻声道：“郑泰，你不敢爱我吗？”
郑泰伸开臂膀，紧紧拥抱着梅珠，沉醉了。
只有在这个时候，他才真正感受到心灵的解脱和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