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读书人是一本非常好看的玄幻小说,作者是剑水寒,主角是张龄,主要讲述了:大道清朗,人世安有鬼怪作乱?都说世间无,却道心中有,稷下学宫圣人曰:子不语怪力乱神。都说世间有九万字,唯有人心最难猜。大道之争,古往今来光明磊落,仍是一世天骄想要再进半步却道举步维艰。我张龄以刻字成道
第007章 一诗出而天地惊
张龄心底一阵讶然。
吃惊之余,心头也有了底气。
开始把竹简排列成整齐一排。
脑海中想起。
当年道祖骑青牛一路西,后世之人便再也找不到踪迹。
而西方佛陀也在菩提树下一悟成道。
儒家那一位,曾在稷下学宫整理天下万书,后成为文庙至圣。
在那一个封神的年代,对曾经的张龄而言明明是那样的亲近,却有仿佛天际般遥远,他也曾偶尔思考,这世间真有神仙?不然那一位千古第一诗人,又如何作出“仙人抚我顶,结发受长生”的传世名言。
柳家公子正不间断的把毕生所学的学问不停的重组,想要刻出最惊艳的一句话。
而所有人看着此刻发呆的张龄,都想不明白他是要做什么。
然而接下来发生的一幕,彻底将众人惊掉了眼球。
只见张龄单手握住刻刀,仿佛写字一般在竹简上刻字。
刻与写的手法自然不同。
傻子都能够看的出来,这是在写字。
唯独青衫少女眉头微微一蹙,她所能看到的视角与平民百姓并不相同,她看到的张龄宛如神人,一条条光线在他手中飞舞任由他所摆布。
张龄也没有被周围的笑声干扰,他轻呼了一口气,心头顿时畅然。
这一句诗,哪怕再给那位柳家公子一百年,也悟不出。
“定风波!”
“回首向来萧瑟处,一蓑烟雨任平生。”
青衫少女吐字如烟,念完一遍,又忍不住闭上了眼睛在心底默念了一遍,直到这两句诗词挤满了她整个人,最终只得出了一个结论,“怪物”,纵使她读过诸多名家大儒的诗文,这短短两句也不逞多让。
张龄面前字牌排列整齐有序。
青衫少女声音落下须弥。
只见圣人像前,文韵冲霄。
“通……通圣!”云海镇的文官许冉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嘴里战战兢兢的念叨,额头大汗淋漓,显然是被吓到了。
“不!这怎么可能!!!”柳家公子抬头一看,整个人完全僵硬在了原地,眼色不由的通红了起来。
文庙香火袅袅,圣人像垂落异像,在最高的至圣之下,排列着亚圣,君子,贤人,士人,他们仿佛都被这一首诗词所吸引,皆都投来注视目光,此等异像,堪称千古未闻之事。
许冉战战兢兢的从地上爬了起来,脸上写满不敢置信的神色,望着排列在张龄桌案前的字牌。
当那青衫少女念出这一句话,便是先前那些嘲笑张龄的邻里,也都纷纷露出了羞赧之色。
从那宛如仙音入耳的语气里,他们体会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心境,一个人究竟经历了何等的坎坷,才能写出如此淡然于世,洒脱天人之境的文章。
仔细看那每一个字的行书皆浑然天成,别说是刻,就是写,一万个人里也不见得能写得这么漂亮!
回首再一看那个自称及冠之年就懂得刻下十余字的柳家公子,刻完全狗屁不是,断断续续艰难凑成一句话,还是引用的圣人文章,又抄得四不像,恨不得当场给他一巴掌。
“水流过吾脚踝却甚是茫然。”
“噗嗤。”
青衫少女念完都忍不住笑出了声。
这句话原文应该是,“知者乐水,仁者乐山。知者动,仁者静。”,到这位柳家公子手中,就成为了甚是茫然,恐怕即使是圣人知道了,确实也甚是茫然。
“哈哈哈哈。”
听到青衫少女的解释,围观之人皆都爆发出了大笑声。
这些无情的笑声落入柳家公子耳中,此时满脸憋红,跟猴子屁股似的,可他绞尽了脑汁却找到反驳的理由,在众多的嘲笑里,要多狼狈就有多狼狈。
反观此时的张龄,淡定如松,他正沐浴着文道真意,淬炼浑身血气,让肺腑窍穴也跟着共鸣。
而他的身体像是一个无底洞,不论怎么都填不满,吞噬的速度之快,甚至让四周的光线都跟着扭曲。
“他是在凝聚文道真意!”官老爷许冉瞪大眼睛注视着张龄的一举一动,此刻眼中满是惊骇。
仅是凭借一首诗,就可获得如此浑厚的文道真意,几乎千古未闻。
时间不知不觉已经过去足足一个时辰,正午之时,张龄觉得差不多得了,要是兴奋过头,一不小心抽干了圣庙文道,太张扬了也不太好!这才意犹未尽的退出了那种意境。
经过浩然之气淬体,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他如今一身文道真意,堪称惊天动地。
这时,只听明伦堂内刮出了一阵风,风中带着青竹拍案的声音,如有幽兰之香袅娜而出。
“一品刻字师,少年君子!”
一向淡定的青衫少女,语气变得惊讶。
在儒家圣贤的眼中,人有命数,体有学堂,一个人是否有才学,都与此有关,做学问要学堂有增辉便脱离庸人。
当今在文庙有极高地位的文贤所言,“士不可以不弘毅,任重而道远”,少年君子,那近乎传说,哪怕凝聚一洲气运,百年也不见能出一个的绝世天才。
“天行健,君子当自强不息。”青衫少女不知道圣庙在张龄的身上看到了什么,竟然会给予他君子头衔的评价,她自然也不敢质疑圣庙诸多圣贤的目光,只是觉得这太过于天方夜谭,毕竟连大枫王朝里几位爱读书的皇子,都没有一个能得到此褒奖。
难道真应了《理愚歌》云:“学堂如更朝驿马,位极勋高压天下”,此事若是传出,必定震惊朝野,怕也是祸福相依,引起天下人不服。
张龄没有理会那么多,只觉得这是一场好没意思的比试,完全是在跟小孩子玩过家家,放下刻字就打算迈步离开。
“等等!”柳家公子双目赤红,嘶哑的道:“张龄我先前羞辱与你,如今你胜出了,你以为放过了我,我就会对你感激吗!?”
柳家公子这样的人,在他心目中还不值得他提起半丝兴趣,若不是为了自己的字更值钱,他甚至不屑于当众比试,如今借用先贤的诗词,更无什么好攀比的心态。。
“欲为大树,不与草争。”张龄回头淡淡瞥了他一眼,丢下这句话后便迈步离去。
“欲为大树,不与草争。”柳家公子嘴里重复着喃喃这句话,片刻间踉跄后退,身子猛的一僵。
他此刻脸上满是颓废之意宛如耄耋老人,再无刚才的意气风发。
与出口成章的张龄比较,他在张龄眼中甚至是连一株路边的野草都不如,而回想起自己之前的作为,完全可笑至极。
张龄没管那失魂落魄的蠢货,把属于他的字牌收走,他现在可是有文庙认证的一品刻字师,一个字值得一两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