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言情小说欠君一枝春是由作者有钱所写,主角是魏临凝顾一霄,火爆上线,主要讲述了:14岁那年春天,我站在府中的树上摘纸鸢不小心跌落,在男客面前颜面尽失。顾一霄写诗调侃我:“应疑落花飞满天,不想树上下飞仙,元宵一别今重逢,领略姑娘好武功。”那时我明媚自由,是盛世中的千金小姐。16那年
第1章 树上落飞仙
过了年,我最盼望的便是元宵节。父亲这天要忙着去宫里赴宴,魏夫人要忙着第二天的席面,没人会来管我。
府里的小厮丫头也都乐得赌钱吃酒,我让思晴把阁楼上的灯都熄了,魏夫人轻易不到我这来,万一来了就说我睡了,必不会叫她多疑。
安置妥当后披上裘披风,我就从后门溜了出去,我们东街府上一般从不让女眷出门,到了年后倒愈发冷清。
我拉紧了披风朝远淮河走去,那条街可热闹了,这两日没有宵禁,原本繁华的街这下整夜灯火通明。
来来往往都是车辆,有喝多了被小厮搀着的年轻公子,也有和我一样平时不能出来一出门看什么都新鲜的官家小姐,还有卖各式各样小玩意儿的商贩,灯火满街,人声鼎沸。
我无意观赏这些玩闹,害怕回去太晚被察觉匆匆往前走。终于走到了远淮河,看见卖荷船灯的老人还在那里,我不觉加快了脚步。
我满心想着快买到荷船灯,被路人撞了一下也没在意。看好了船灯准备付钱。可是我摸遍了全身却怎么也找不到荷包。
正急着不知怎么办,身后一道悦耳的声音传来:“你是在找这个吗?”
我回过头去,是一位身穿墨色大氅的公子,而我遗失的荷包就静静的躺在他的手心里。
不敢抬头的我没看清那人的样貌,只觉得此人脸色肃沉,我没理会他,拿过荷包付了银子就到河边放了灯。
远淮河上此时漂浮的尽是各色各样的船灯,因为此河冬天时从不结冰,所以每逢元宵佳节都有许多人来这里放灯。
新年伊始,大多数人放的都是祈愿灯,男人求神灵保佑自己金榜题名、飞黄腾达,女人求神灵保佑自己嫁得如意郎君、多子多福,唯独我放的是佛灯。
我没有什么愿望,只希望母亲在那个世界好好的,佛灯随着水流飘走,烛光和着水光潋滟,慢慢的化成点点星光消失在我的眼眸。
我转过身,发现那人跟在我身后一直没走。
“你捡到我的东西为什么当时不还给我,偏偏要跟过来才给我?”
他指了指我的荷包,回道:“这荷包的料子和手工,加上你腰上别着的玉笛,不像是这里的东西。”
我没回答他,抬头看河对岸已燃起烟火,衬得他的眼眸流光溢彩。趁着烟火放出的光我这才看清他的长相:他的五官像用刀刻出来的一样棱角分明,眉毛长而浓重,鼻梁高而挺拔,眼睛微扬,这显得他看东西时总流露出一种不屑的神情。
我偷跑出门已属大胆,实在不敢在外招惹是非,于是我没有过多理会那个人,披紧衣服转身回府。
从繁华处出来才发觉夜已更深,思晴和昭月等候我已久,看我平安无事回来她们这才放心。昭月兴冲冲地问我外面的热闹景象,我只能如实说给她听。
昭月听完眼神里满是向往,这丫头向来天真爱热闹,听我说完兴致更高了,跟我提议明天放纸鸢,我不想扫她的兴,一口答应了下来。
我宽衣解带准备歇息时思晴慌里慌张找过来问:“小姐荷包里的玉怎么不见了?”我跑下床拿起荷包一看,果然里面的玉人佩早已不见。那玉人佩是按我母亲的样子雕琢,背面还有母亲的笔迹,这是母亲留给我最重要的念想,丢了它也就丢了我半条魂。
我怀疑是我翻墙时不慎掉落,昭月劝我点上灯把府里下人喊起来一起找,思晴拦住了我们:“这大半夜如此兴师动众不就把小姐私自出府的事泄露了吗?倒不如先睡下,明日天亮了起来慢慢找,大不了回禀夫人,若是被咱们府里的人捡到了谁还敢窝着不交不成?”
我只能胆战心惊捱过了这一夜,第二天天不亮就带着思晴昭月找玉,临至中午依然一无所获。父亲今日设宴,受邀的男客陆陆续续到了府上,为了避嫌我不能到处翻找,恹恹得回到自己院里。
几个比昭月还小的丫头们在放纸鸢取乐,今日风大,线被风扯断,纸鸢落在了父亲书房前的树上。丫鬟们不敢出去,想找个男仆帮忙摘下来,可眼下府里的男仆都在前府忙着招待宾客,根本腾不出手。
因为夫人不让我出门的缘故她们年后也跟着我困在了后府,好容易找点乐子却被一阵大风扰了兴,我不忍看她们闷闷不乐,决定帮她们把纸鸢拿下来。
男客们还在前府,我悄悄爬上父亲书房前的那棵树,取下纸鸢后准备下来,不想此时父亲带着一大帮男客准备请他们进书房。我骑在树上屏气凝神,准备等这些人进去了下来,没成想又一阵大风吹过来,纸鸢从我手里飘走,我一个心急重心不稳直接从树上掉了下来。
男客们听见声响纷纷往回看,家仆们以为是刺客躲在树上准备行凶,拿起剑就往这边赶,看清是我后面面相觑。仆人们低头不语,宾客们满脸疑惑,都在等父亲发话。
父亲铁青着脸问我:“不好好在绣房学女红跑到树上野什么?”随后向诸位宾客致歉:“这是我不成器的女儿,从小在苦寒之地长大,缺礼乏淑,诸位见笑了。”父亲的几个故吏反应很快,直夸我不拘小节。
宾客们也尽力奉承,让父亲不要往心里去。在一群神色温和的男客之间我一眼看见了一位敛容屏气的公子,是他——昨晚捡到我荷包还我的人,他怎么会在这里?他是谁?
我生怕露出马脚,即使认出他也不敢言语。父亲沉着脸把让我回绣房,没有他的允许不许出门。
我拿着纸鸢垂头丧气回到房里开始禁足,这两天事事不顺,简直让我怀疑是不是平时胡言疯语得罪了哪位神灵。
中午一个小厮进来送饭时递给我一张纸,我打开一看里面裹着母亲那块玉人佩,纸上还有一首诗:
“应疑落花飞满天,不想树上下飞仙,元宵一别今重逢,领略姑娘好武功”。
原来是他从荷包里拿走了我的玉!这是我贴身的东西,他没有交给父亲而是悄悄让小厮递进来,既还了我东西又保全了我的名声,还算他有心。
只是这样一来我更疑惑,父亲今日设宴邀请的不是同僚就是故交,他是什么身份呢?他怎么会认出我的玉笛不是这里的东西?又为什么要拿走我的那块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