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你也有光照亮
慢慢的,桑榆被固定在墙壁上的双手挂在了穆怀瑾的脖子上,而穆怀瑾则是抱着她,一边低着头亲吻着桑榆的嘴唇,一边往房间内部走着。
突然桑榆只觉得背后一凉,她被抱到了床上。
桑榆肯定是属于一生要强的中国女人,以前怎么样现在总不能重蹈覆辙吧。毕竟这么多年过去了。
原本内心想的是假装很会,但是正当穆怀瑾要解开她浴巾的时候,她突如其来的矜持和害羞迫使她一只手捂住浴巾,一只手捂住脸,眼睛紧闭,并且说了句,“能不能关一下灯。”
穆怀瑾只是微微一笑。
感觉到穆怀瑾离开的桑榆缓缓睁开眼睛偷偷注视着穆怀瑾的动向。
“现在呢?”穆怀瑾低声问道,嘴角微勾着弧度,语气中既有一种不可抗拒感又有宠溺。
桑榆听到这话哪能再回答,已经害羞到了极点。随即穆怀瑾俯下身子,与桑榆贴在一起,没有一丝空隙,嘴则是又亲在了因紧张和害羞而绯红温热的脸上。
手慢慢划过桑榆的身体,渐渐的能避体的只有距自己两米的天花板,而此时穆怀瑾则是被浴袍裹得好好的,桑榆突然觉得自己颜面扫地,女强人的人设可能在穆怀瑾这里就结束了。
不管在别人眼里桑榆是个多么雷厉风行、冷若冰霜的女强人,但是每次在穆怀瑾面前桑榆立马原形毕露。
渐渐的,穆怀瑾呼吸愈发沉闷急促,体温也有所升高,桑榆只觉得突然有一瞬间的痛楚,但是随之而来的还有一种不可描述的感觉。不知过了多久,穆怀瑾才停下动作。
穆怀瑾一只手撑着床,侧身看着瘫软在床上的桑榆,“走吧,洗澡。”
桑榆只是摆摆手,把被子盖在头上,示意说自己不想洗了,洗不动。
穆怀瑾没说话,只是独自走到浴室,又走了出来掀开被子,一把把桑榆抱了起来,“澡肯定是要洗的,我放好了水,你去泡一泡。”
到了浴室,穆怀瑾把桑榆放到浴缸后自己也准备去拿花洒冲冲,但是桑榆手一直抓着穆怀瑾不肯放……
月光如水,滴答滴答落入平静的湖面,风声浅浅的,夜色凉凉的。鱼儿摆尾,惊起圈圈涟漪……
桑榆躺在穆怀瑾怀里,那是一种前所未有的温暖和安全感,促使她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这个梦,始于情,终于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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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在一年的元旦汇演上,桑榆她们的节目也是高一年级为数不多能上台的节目,这种大型的学校活动节目一般都是高二的筹备。
十二月底的上海虽说不能是一年中最冷的时候,但说它冷的刺骨一点也不为过。
教室有空调,办公室有空调,礼堂有空调可偏偏就是厕所、后台和更衣室没有空调,这三个地方虽然人不多吧,但都是衣服穿最少的时候。
换完表演服装出来的几人都在抱怨着这冷冰冰的天气和衣服。
“你说吧,上海冷,但冬天又不下雪。”
“上海是南方啊,这么冷我都以为是北方,要不是它不下雪。”
“咱们弹琴、唱歌的还能穿厚一点再贴点暖宝宝什么的,你看看桑榆她们跳舞的。”
“榆儿,你赶紧动一动。”
桑榆穿的是水袖,但是经过这一轮的换衣服,手已经冻僵了,水袖能收是能收,但这成功率也是直线下降。
“暖宝宝我们身上也就一两个,这周早知道多带几个了,而且这衣服里三层外三层的也不好拿,你要不回去那拿个水杯倒点热水捂捂。”
走在这回教室的路上,突然觉得这是这一生中走过最漫长的四百米。
桑榆一个人走在以灰白为主色调的校园里,衣单天地寒,旁也无人伴。
此时正逢上课,桑榆不想打扰同学,就在门口站着,身影伶俜,仿佛一切都没变,仍是前世那般模样。
折胶堕指,呵气成霜。
等了将近二十分钟下课的铃声终于响了,桑榆这才浑身发抖,颤颤巍巍地扶着墙走进教室。原本死气沉沉的教室瞬间炸开了锅。
大家只知道外面冷,但是完全没有想到桑榆在外面呆了多久。
桑榆只是侧着头、红着脸,微笑地走到座位上。
原本只打算拿了水杯就走的,但是由于风实在太大,吹的嘴唇又干又疼,因此又打算拿着润唇膏一起走。
但是即便是进了打着暖气的教室,还是冷的桑榆直打哆嗦,别说手脚变热,就连身子暖起来都困难。
冻僵了的手别说拿拉拉链了,就算拿个稍微有点重量的水杯都费劲。
桑榆不管怎么拉那个拉链都拉不动,手指总是使不上劲,这时一个热水袋就被递了过来。
抬头一看,那是穆怀瑾。桑榆接过热水袋,道谢的话还没说完穆怀瑾就已经离开了。
桑榆拿好东西刚准备回去,这时班主任拿着大家手机就会进来了,“大家安静一下,交手机的同学可以上来拿手机了。穆怀瑾,你来组织一下。”
桑榆总是不争不抢,只是默默在旁边等到大家都拿完了才去。
“你的手机拿了吗?”桑榆刚问完,穆怀瑾直接把手机递了过去,也没问什么。
“你拿了就好,袋子给我吧,我帮室友带过去。”
桑榆走出教室,虽里面也没有多暖和,但是面对着外面呼啸着的寒风,不禁往后退了几步。
这时,桑榆觉得身上一暖,这感觉是从肩膀到后背再到大臂,她回头一看,是穆怀瑾,此时的他身上只有一件卫衣。
下午的时间都属于元旦汇演,手机都发了,校服什么的肯定也不会有人管。
“穿那么少,不知道套件外套再出来。”
穆怀瑾此时已经188了,他的衣服穿在桑榆身上直接到了膝盖,而且里面还贴着暖宝宝,不下五个,以温度推测这些暖宝宝刚换没多久。
“东西给我。”穆怀瑾伸着双手说。
“啊?什么?”
“你把拉链拉起来。”
这些行为是别的男生做出来的别人肯定多想,但这是穆怀瑾,他说的好听叫“热心市民”,说的不好听叫“中央空调”。
穿着贴满暖宝宝的衣服,手里还揣着热水袋,一路跑到后台,此时桑榆已经开始暖和起来了,由于后台人需要不断走动,桑榆就出来,找了处最近的空地就开始拉伸,顺便练了练等一下要用到的技巧。
那块空地其实属于一个走廊,就在这栋楼的门口,向右就能看到,而且因为考虑到后台的出入问题,那条走廊的灯是开着的,那灯照在桑榆身上整个人仿佛都在放光。
来往、进入礼堂的人看到了都不由得感叹、拿手机拍照,特别是在做技巧的时候。
她不是被光笼罩的人,但她却是散发光的人,在某些特定的时刻,她也被光照亮。
登上舞台,聚光灯打在她的头发上,她的身体上,她的身体在跳舞,她的头发也在跳舞。或许人间灰暗,但漆黑的夜空总有光亮;或许现实冰冷,但雪下也有花开的绚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