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揭露渣男真面目
东方长铮一番巧言令色,暂时将局面稳了下来,不管大家心里怎么想,至少表面上还是恭恭敬敬,不敢多言。
见此情形,苏平寇也只能暂时压下心中的不满,在前面引着皇子们,他的两个儿子苏安璟和苏安瑜在后面招呼着宾客,众人一同回到前厅,继续婚礼。
东方长铮阴沉着脸从苏妙璃面前走过,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却一句话也没说,直接离开。
远远望着东方长铮的背影,她表面上不露声色,实则心中的火焰燃烧得愈发剧烈。
在苏平寇的带领下,现场无论男女都往随着大部队回到前厅,苏妙璃跟在队伍里面。
刚回到前厅,各家夫人便迎了上来,和自己的父君儿女相互关怀着,凌一也在这个时候回到了东方长铮的身边。
“主子,您交代的事情都办妥了。”凌一行完礼之后,低声在他耳边回禀着,却没发现他的脸色越来越沉,黑得跟锅底一样。
这个时候瑞王眼睛一转,视线在凌一和东方长铮两个身上来回打转,最后一把拍在东方长铮的肩膀上,做出一副羡慕的样子。
“三弟,如果没记错的话,凌一和凌三还是亲兄弟吧,从前我还以为你是看中了他俩的武艺,没想到啊,你可真会玩儿。”
“东方长铭!”东方长铮一把顶开他搭在肩上的手,咬牙切齿地说。
看见东方长铮愤怒的样子,瑞王的心情瞬间变好,左手背在身后,打开右手的折扇,边走边摇,回到了他原本的席位上。
虽然凌一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他的直觉告诉他,主子原本的计划好像失败了。
几位皇子之间的交锋仍在继续,而苏妙璃正冷冷盯着凌一,良久之后才收回视线,转身去找她的贴身丫鬟。
在苏平寇的招呼下,宾客们重新回到自己的席位上,继续谈天说地,虽然大家都默契的忽略了刚才的大八卦,但聊着聊着,总有人下意识就瞟向了东方长铮。
而一旦跟他聊天的人发现这个眼神,就会会心一笑,接着和他眼神示意。
在闲聊中,时间流逝得更快了,一转眼,苏妙璃的大姐苏妙珍已经被大哥苏安璟送上了花轿,众人回到席间,继续吃酒祝贺。
酒过三巡,表面上看起来是一片欢声笑语的海洋,至于大家心里怎么想就只有自个儿知道了。
为了让宾客们尽兴,苏府安排了丫鬟不断端上新酒,而送到东方长铮身边的酒都是凌一在接。
不知怎么的,这次送酒的丫鬟脚底一滑,整个人连同端着的酒一起倒向了凌一,凌一武功不错,直接伸手去扶她。
谁知丫鬟太过害怕,将手里端着的酒往他脸上丢去,遮挡住了他的视线,他下意识收手抵挡,同时脚往后撤,这样一来他便没办法扶丫鬟。
而倒在半空中的丫鬟,没有任何着力点,又想稳住身子,就像溺水的人极力抓住救命稻草一样,慌乱中抓住了他的半边衣襟。
刺啦——
王府侍卫的制服被丫鬟扯掉一半。
凌一里面的夜行衣突然裸露,而丫鬟摔倒以及酒壶碎裂的声音又吸引了宾客们的目光,就算他飞快扯回衣服遮住夜行衣,也完全来不及。
摔倒的丫鬟似乎什么都不知道,慌慌张张地跪起身子请罪:“奴婢该死。”
地上酒壶的碎瓷片飞得到处都是,苏府管事李豹立马上前处理:“还不赶紧把酒壶清扫赶紧。”
那个撒酒的丫鬟三下五除二便带着碎瓷片退下了,临走之前,还偷偷瞥了眼苏妙璃。
微不可查地朝丫鬟点点头,她一脸无辜地吃起了糕饼,默默欣赏着东方长铮铁青的脸色,觉得嘴里的糕饼更甜了。
东方长铮想把事情全都推在蒙面人身上,那她就把蒙面人的真实身份公之于众,看他还有什么话好说。
而且凌一身穿夜行衣,可不是一件小事。
按理来说,皇子身份贵重,随身带着侍卫也算正常,但侍卫制服下面还穿着一身夜行衣就不对头了,而且宴席上还出现了黑衣蒙面的刺客,偏偏这时候凌一不知所踪。
今日是苏府嫁女的大喜之日,前来赴宴的高官勋贵数不胜数,一旦确定凌一就是那个刺客,事情就大发了。
往小了说,是刺杀朝廷命官,按罪当诛。
往大了说,行刺储君动摇国本,当诛九族!
最重要的是,大家都知道凌一是东方长铮的心腹,凌一做的事情都得算在他的头上,就算凌一咬死了是个人恩怨,也得治他个御下不严之罪。
自从丫鬟把凌一的衣服扯开后,现场所有人的神态就变得多姿多彩,却又都默契地闭上了嘴巴,直到丫鬟退下了好一会儿,才有人开口。
瑞王率先发难:“三弟,不解释一下?”
宁王紧随其后:“是啊,方才三哥和你身边这两个侍卫都不在,一个蒙面刺客却出现在席间,而凌一又身穿夜行衣赴宴,该不会……”
话没说完,宁王就停下来,但大家都明白他的意思。
苏平寇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径直走到凌一身边,一把扯下他的侍卫制服,再次看到凌一身上的夜行衣时,差点气得晕厥过去。
好在苏安瑜一直在他身边,眼见父亲气得站不稳,赶紧上前搀扶。
不料苏平寇缓缓推开了他的手,深吸一口气,站到东方长铮面前,悲愤质问道:“诚王殿下,不知微臣何处得罪了殿下,还请殿下明言,若真是微臣的错处,微臣定当赔罪。”
看到苏平寇的举动,东方长铮连忙起身搀扶:“苏将军言重了,本王与将军之间绝无仇怨,快请起。”
“既无仇怨,三弟何故要在苏将军嫁女的大喜之日,指示凌一做此等行径,莫非是想窃取军中机密?”瑞王在一旁煽风点火,生怕两人就此罢手言和。
“瑞王慎言,什么叫做三弟指示凌一,凌一不过碰巧穿了一身黑衣罢了,你休要胡乱攀咬。”太子听到瑞王的话就坐不住了。
朝野上下都知道,诚王是太子的左膀右臂,瑞王说诚王窃取军中机密,也就等同于说太子图谋不轨。
“碰巧,怎么凌三没穿夜行衣呢?难不成是三弟独宠凌三,不舍得让他犯险?”瑞王可不怕太子的疾言厉色,句句戳心。
这时候东方长铮正在飞速运转大脑,斟酌着说:“凌一生性谨慎,习惯着黑,这只是一场误会,况且今日之事,本王亦受其害,凌一怎么可能是蒙面人呢?”
听到东方长铮的辩解,苏妙璃就想笑,他以为咬死了凌一不是蒙面人,再把一切都推到蒙面人身上,就可以撇清干系。
但他怕是还不知道,凌一低估了爹爹的武艺,现在后背还有爹爹的掌印呢。
果然,东方长铮刚解释完,瑞王嗤笑一声,一把扯掉了凌一的夜行衣,指着背上的手印质问:“与凌一无关?那这掌印又怎么解释,要不要请苏将军伸手比比?”
看着凌一背上的掌印,东方长铮这下是真慌了,他万万没想到凌一竟然如此不中用,被人留下了致命铁证,太子也倒吸了一口凉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