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评酱第10章 广告插件安装成功
“说好啦，他们头上的全算，我的留个寸头就行，
这么多根，根根乌黑浓密粗壮，
要吃多少黑芝麻，要用多少洗发水”
“三十一文四，少一个角子都不卖了”
陈凡拉着大爷讨价还价一个多时辰，大爷属实有点怕了，
晚上也有巡查的，
小商小贩被抓到就完犊子了。
陈凡将钱塞到兜里，警惕的盯着夏老大和秦汉这两个大烟枪，
这俩货烟瘾上来了，地上的烟屁股都捡。
一个是名义上的老大，
一个壮的像头牛，
陈凡悄摸塞到臭袜子里，
穷舍的舍规第一条:“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就像蒙学时，
陈凡和胖子的结交誓言:有钱一起花，没钱一起饿，兄弟感情好，老婆有一半。
眼下虽然狼狈，
陈凡只要打个电话给他，
三五千的，兄弟间一句话的事。
但陈凡没有想过，
人都是要脸的，有时候可以不要脸，有时候不行，
一次两次都管要钱，他也不是冤大头，
时间长了，反倒没了情义。
陈凡看着秦汉的浓眉大眼，问收头发的大爷，
“您老看这眉毛，五个角子值吧！”
大爷气道:“同学，当个人吧！”
五个闪亮的光头，
个性鲜明的非主流，于还是败给了现实的残酷。
三十一文四，便告别了伟大的葬爱家族。
轮到陈凡的时候，大爷已经力不从心，双手开始像食堂大妈的手一样，
抖啊抖的。
大妈抖的是勺子，大爷抖的是推子。
“噶！”
陈凡痛的惊呼一下，
一股温热的鲜血顺流而下，淌到嘴角的时候，
陈凡特意尝了尝，
“咦！咸的！”
“大爷！大爷！”
陈凡喊道:“可别打瞌睡呀！头皮都掉了一块”
“哦！”
大爷迷迷糊糊的回道。
几十年的寸头手艺，哪怕闭着眼都能推得平整，
鲜血触碰到陈凡脖子上那颗玻璃珠时。
仿佛干渴的沙漠遇到了雨水，
原本一股细微的血流像受到引力的牵扯，
一个丁点大的伤口源源不断冒涌着……
星空珠愈发滚烫了，
“剪完了！”
大爷收拾东西，不料原本端坐的陈凡直直的倒了下去。
“不关我事啊！别想讹我的退休金……”
“陈凡……陈凡！”
“陈凡你别装死啊！”
“我去，这小子居然晕血”
“……”
等到陈凡醒来的时候，人在校医院的病床上躺着呢，
想爬起来，
双腿好像没有知觉了。
“卧槽！老子装瘸，不会真的把我腿都给锯了吧！”
“让让！”
美女护士白衣飘飘，眼神却想发火，
“我说同学，这是病床，病人躺的地方。”
“你这么胖还压着他的腿，血液循环长时间被压迫，很容易瘫痪的。”
一边骂着还一边捣鼓着医具。
陈凡这才看到，
秦汉那个傻大个，正趴在自己的腿上睡觉，
被骂醒后，才不好意思的朝护士咧咧嘴。
“腿麻了！”
也不知道他趴了多久，
反正外边艳阳高照，如果没有记错的话，自己是昨晚晕倒的。
“这尼玛！”
真想把我压成血流不畅、半身不遂。
自己以前也没有晕血啊！
怎么感觉有点虚，像腰子被某人剌了。
“美女怎么称呼？”
陈凡的腿完全动不了，
一碰就像触电般又麻又痛，只能任由护士将自己翻身。
“又是你，叫花鸡！”
“我叫段珍，校卫部的实习护士”
“我说段护士，妳干嘛脱我裤子”
“打屁股针啊！”
陈凡一听顿时紧张的不行，
脱裤子没事，反正放屁也脱，
但什么年代了，居然还有打屁股针一说。
“妈妈说她小时候最怕打屁股针了！”
“那我是得了什么病？”
“检查报告出来了，没问题呀！”
“那我没病，干嘛给我打针？”
“哦，咱护士长说了，有个学生偷懒装昏迷，准我去打个营养针练练手。”
段珍娓娓道来，说着趁陈凡双腿麻木不能反抗。
“哎呀！你别紧张嘛？”
说着轻轻揉着陈凡的屁股蛋子，
温柔的抚摸着，“放松，再放松一点”
“还崩这么紧，这针头我怎么夹出来”
陈凡一脸生无可恋的表情，
感情妳把针扎断了，
还怨我咯，我就知道，
段珍，
断针，
谐音准没好事。
昏迷期间，陈凡做了一个很长很长，
奇怪的梦。
那里看到的星空，和脖子上刘老二送的玻璃珠一样，
辽阔、璀璨。
“哎！交代一下，第一百零八位执有者，赶紧还钱！”
“还钱！还钱！还钱……”
“喂，虽然我不知道妳怎么出现在我的脑海里，
可冤有头债有主，妳总管我要什么钱？”
“那我不管，不还钱我就一直念下去！”
“讲不讲理了？”
“对不起，本程序向来不喜欢讲理”
“呃，对了”
陈凡说道：“我那个新手大礼包还差0.001个金币，是不是无止境的深坑？”
已经记不得砍了多少次了，永远差那么一丢丢。
“还有，我想请问，上一任到底欠妳多少钱？”
不用想，
上一任肯定是刘老二了，
这东西就是他给自己的，临走之前还要坑爱徒一把。
的确是糟老头子的风格！
糟老头子坏死了！
别人都是父债子还，他倒好，没娶媳妇没儿女，
便赖我身上来了。
流氓系统寄居在自己脑海里，比网贷的骚扰电话更加可恶。
网贷的骚扰电话都能把人活活逼死，
陈凡的日子本就雪上加霜，唉！
“我干嘛要告诉你！”
脑海里的声音野蛮霸道，颇有几分湘妹子的性格。
“哎，你什么时候还钱？”
又来了，烦不烦，
陈凡抱着头颅，要是能把她像脑子一样挖出来就好。
“那妳总得告诉我欠多少啊？”
“很多很多，远比你想象的还多！”
陈凡听到犹如大礼包一样不确定的答复，
直说道:“妳还是杀了我吧！”
“我是程序，不能杀人！”
“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有原则了？”
程序小爱，也就光名字好听。
“说了你也不懂！”
“妳不说我怎么知道？”
“你要懂何必我说~”
“……”
陈曦听说哥晕血了，于是买了点水果探望，
正削皮呢，秦汉过来拿起削好的便啃上两口。
陈凡拿起水果刀，自己动手削一个吧，
“叮~”
“亲爱的用户，只差最后0.001个金币，就能领取十万大礼包了~”
“选择好友，砍一刀~”
陈凡手中的水果刀浮出一个“拼”字，
心一横，
朝着埋头啃苹果的秦汉砍下去~
“任务完成，恭喜获得0.001个金币！”
陈凡饱含热泪，这么多天，砍的手都麻了，
终于凑齐了。
秦汉的“哇哇~”大叫已经不重要了，
只有陈曦最为冷静，
喊道：“护士！护士！我哥失心疯了，快救救他~”
陈凡来不及打开新用户大礼包，
一针“强效镇定剂”下去，
又昏迷了。
不知过了多久，陈凡迷迷糊糊再次醒来，
脑子中像被塞了一团浆糊似的。
“拼夕夕商城……”
“流氓程序自动安装”
“广告插件安装成功！”
“拼夕夕，拼的多，拼一刀，优惠多！”
“恭喜获得新用户免单红包！”
“我靠！又来~”
页面花里胡哨的，
又是放烟花，
又是炸脑特效。
这一刻，陈凡生无可恋。